木兰无长兄 作者:绞刑架下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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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风雪平静,春暖花开,那客人离开柔然人的帐篷,也带走了女儿家的心。这是个流传很广的故事,鲜卑人和柔然人同根同源,陈节在黑山待了那么多年,自然也知道这个故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开了这个玩笑。
茹罗女的脸颊红了起来,摇了摇头。
“我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就算那个部落主的女儿,不也只是把心任由别人带走了吗?
从此以后,这里再也没有把她当成普通人看待的客人了吧。
“……我祝你日后平安喜乐,无忧无愁。”
茹罗女双臂交叉,盈盈下拜,向陈节献了个礼。
这下该陈节脸红了。他手足无措的搀起茹罗女,将手中的金叶子塞给她。
“这……这不是打赏什么,而是衷心的向你表示谢意。谢谢你提醒我盖吴首领和花木兰有仇,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给我熬。”陈节看着握着金叶子愣住的茹罗女。“如果有可能的话,拿它给自己赎身吧。你和这里的其他姑娘不一样,你不该属于这里的。”
茹罗女开始抽吸起鼻子,只把那片叶子攥得紧紧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礼物……”
“呃,这么说也没错,你就把它当成一个单纯的礼物吧。”陈节摸了摸头,小声嘀咕。“啊,送的这么容易?我还以为和三叔送酒一样要拉扯半天呢。”
“总而言之,你一定要过的好好的……”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
因为茹罗女的嘴唇突然印到了他的脸颊上。
踮起双脚的少女一触之下立刻后退,又下拜了起来,这次将腰弯的更厉害了。
“我不会把它用掉的。这是这世上唯一真正属于我的东西,我会好好保管它。赎身对我并无意义,我只会说鲜卑话,又没有了可去的地方,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出去的话,我连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
陈节不知所措极了。
‘我的大胡子有没有扎到她的嘴?哎呀,早知道就要把刀给剃了,她都不知道我到底长什么样子吧?’
‘她亲我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对我有好感?’
‘天啊,我是不是要说清楚我没那种意思,可她似乎没那个意思,只是单纯以这种方式道谢。难道迎风阁里都是这样道谢的?’
“希望还有能见到您的机会,我的旅人。”
他头脑里一阵乱响,傻乎乎的点了点头,机械的接受了茹罗女的祝福,看着她带着泪水跑掉了。
唔?
什么我的旅人?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事情?
陈节结束了与茹罗女的告别,一想到“我的旅人”,忍不住寒毛直立,整个人也打起了哆嗦。
天啊!
他在心中一声惨叫。
他是不是不该开刚才那个玩笑?
“啊!”
他正在挣扎着,突然被从身后窜出的白马拍了个正着。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不要老是神出鬼没的?这样很容易出事的。若是一个警惕性强的高手,这时候你说不定已经死了!”
陈节和白马这种口吻说话的次数太多了,所以一时没有转换过来。
“你喜欢那个柔然女?”白马斜眼看了看陈节。“那么多胡姬你不要,喜欢这么一个……”
“白马!”
陈节不悦地皱眉,呵斥了起来。
“我就是这张嘴讨人厌,你也知道的。”白马仰起脸,笑的有些讨好,“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喜欢那个柔然女,只是想还她人情,是吧?”
“她叫茹罗女,不是柔然女。我确实很感谢她一直照顾我,所以和她告个别。”
“告别告到脸上了?她不嫌弃你一脸大胡子,从来都不洗吗?”
白马翻了个白眼。
“那是我们的私事。”陈节摸了摸白马的脑袋。“你还小呢。别管这种大人的事。”
也许是这句话挑动了白马的神经,让他一下子跳了起来。
“谁说我小!我一点也不小!不就是茹罗女喜欢你吗?我也喜欢你!”
“呃……那啥……呃,我也挺喜欢你的。你有点像我家中那个小堂侄……”
陈节眨了眨眼。
“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你说过你还会回杏城的,我会在杏城等你,下次你不能再把我当小孩子看了!”
白马背着手,仰着头严肃的警告着他。
“……我没断袖之癖。”陈节脸色古怪,“虽然我今年三十岁了还是条老光棍,但我不喜欢男人……”
“男人个屁啊!”白马也凑上去亲了一下陈节的脸,发出很大的一声。“虽然你又老又虚伪,不过人品还过得去,懂的又多,我就继续喜欢你啦!”
白马看着已经彻底陷入混乱的陈节,带着一丝狡黠地咧开了嘴:
“你以为只有你家将军会女扮男装吗!”
☆、第73章 花将军一怒
贺穆兰领着几乎是在梦游一般行走的陈节回了燕飞楼。
白鹭们都不认得陈节,但出身虎贲和陈郡的郡兵却是表示装上胡子也认识他的,当下纷纷向他示意或行礼。
陈节以前就负责训练郡兵,可以说正是他们教头一般的人物,但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家教头这样魂不守舍的情形。虽然知道花木兰将军来这里就是救他的,但这般的糟糕状况让他们不由得胡乱想象起来。
‘陈郡尉是不是被卢水胡人折磨过了?怎么看起来像是魂没了一样?’
‘这里胡姬这么多,难不成陈郡尉颇受胡姬爱慕,每天晚上这样又这样,那样又那样,所以精神才如此不济?’
‘一定是被花将军骂了!骂得好,叫你以前骂我们跟骂孙子似的!’
“陈节,你在想什么?”
贺穆兰突然出声。
“我在想是不是要刮个胡……啊,将军!”
陈节像是突然意识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似的,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原来外面是这样的啊?”
陈节一直呆在迎风阁没离开,他肋骨有伤,走多了就疼,现在猛然一下回过神来,顿觉肋骨火辣辣的。
“我……咦?林武,你怎么在这里?”
‘还真不好意思啊,我一直都在这里’。
陈节面前站岗的郡兵没好气的腹诽。
见陈节回了神,贺穆兰也放下了心。
她抬头看了看燕飞楼的楼顶。
刚刚潇洒过了,现在该轮到她魂不守舍了。
狄叶飞在花木兰走后就陷入了一种不安。
他和花木兰毕竟并非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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