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进化论 作者:骨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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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地看了眼地上仍在翻滚中的狮子头,王嬷嬷决绝地转身离开。
等她急忙忙赶过去时,主屋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几个奴仆,其中一个穿粉色对襟衫的丫鬟正拼命地叫门,可里面啥动静也没有。
王嬷嬷见状,雷厉风行地吩咐那几个身体壮实的仆妇,“把门撞开!”
王嬷嬷是卢姒的奶妈,这淓芜院除了卢姒就她最大,是以那些仆妇们也不敢不从,当下就卯足了劲准备一齐冲上去。
可刚冲到一半,门框‘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秋拾平静的视线扫过在场诸人,看她们的架势,似乎要破门而入?
“小姐,你没事就好。刚才吓死奴婢了。”刚才叫门的粉衣丫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她叫桃衣,是卢姒身边的大丫鬟。
王嬷嬷见主子没事,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但又想到刚才的声音,忍不住问道:“小姐,恕老奴斗胆,您屋里……”没男人吧?王嬷嬷虽没问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面对这么多双好奇的眼睛,秋拾面不改色道:“屋里遭贼了,”
“啊!!”一干丫鬟仆妇们又惊又怕,惊得是这卢府内院防备森严,大半夜怎么会有贼人闯入;怕的是万一这贼人伤到主子,她们这些下人可就没活路了!
不过幸好,看主子这样子应该没事,真是老天保佑!
王嬷嬷也是一阵后怕,上次小姐自尽就是她疏忽大意了,为此夫人赏了她二十大板,半条命都快没了,这次若是再有意外,她剩下这半条命也得交代了!
思及此,王嬷嬷立即带着四个壮实的仆妇冲到主屋,准备拿下贼人,将功赎罪。估计是保命心切,她冲得太快以至于没听到秋拾补充了一句:“慌什么,他已经昏过去了。”
等王嬷嬷和几个仆妇气势汹汹地进了屋后,却发现那所谓的‘贼人’已经昏迷在地,根本不需要她们动手。
“王嬷嬷,你看这……”仆妇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等着王嬷嬷拿主意。
王嬷嬷在看清贼人那张脸时,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被刺激得差点没晕过去,缓了缓神,王嬷嬷面上一派镇定,并吩咐道:“把人绑了,交给老爷夫人处置。”
“是。”这些仆妇平日里都在后院干粗活,在府里也没什么见识,是以不知道地上这贼人就是她们平日里饭后闲谈的杀人魔柳亭苼,既然王嬷嬷说让绑人,她们当即就拿了手指粗的麻绳,从头到脚把柳亭苼五花大绑。
可怜天不怕地不怕的柳亭苼柳大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折在了淓芜院的几个女人手里,还被绑得跟毛毛虫一样,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挺尸,哪还有往日耀武扬威威慑四方的风采。
…………………………
卢老爷夫妇急冲冲赶过来后,看到夜闯女儿闺房的竟然是他们恨之入骨的柳亭苼,卢老爷当即气得上前狠踹了几脚,“都怪你这竖子,我好好的女儿白白给你糟蹋了!”连着踹了好几下卢老爷才作罢。
“老爷,这次可决不能放过他,要不然不仅女儿名声有碍,就连我们卢府的面子也要丢尽了。”卢夫人说完就开始楚楚动人地掉眼泪,但在没人看见之处,凶悍的目光就像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射向地上依然昏迷的柳亭苼。
这是柳亭苼被踹醒时听到的第一句话,也正合他意,他本来就是要毁了卢姒的清白和卢府的名声,不过令他惊悚的是,卢姒堂堂一个贵族小姐,如此彪悍,竟然拿簪子扎他屁股,那下手叫一个狠啊!
想到这,柳亭苼才突然觉得不止屁股上火辣辣地痛,就连胸口腹部都疼,他好像记得刚才有人踢他,一定是卢姒那个贱人。欲要爬起来好好教训一下卢姒,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被绑了!!
“醒了!把水端下去吧!”秋拾后半句是对桃衣说的,目光却幽凉地盯着地上挣扎的柳亭苼。
桃衣刚端着一盆浮着大冰块冒冷气的水进来,还没来得及好奇这水用来干什么,就又端了出去。
“你个贱人,母夜叉,竟敢绑老子,还给老子动私刑,日后老子非要十倍百倍讨回来。”柳亭苼这次是真恼了,他自十多年前走上官路以来,就没人敢这么对他,如今一夜之间在一个女人手里折了两次,他脸面都丢尽了,如何能善罢甘休。
“桃衣,回来。”
桃衣刚迈出门槛,听到声音又折了回来,然后凑到秋拾身边低声问:“小姐,这个用来做什么的?”她自小和卢姒一块长大,关系也比较亲近,就是性子有些急躁,这会儿有了疑问她实在憋不住就直接提了出来。
秋拾:“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卢老爷那边正安慰自己梨花带雨人比花娇(他自己认为的)的老婆,好不容易安慰完毕,这才注意到女儿那边的动静。
这……带冰块的水,散发着阴冷的寒气,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是十几年前赵姬怀孕那次,他老婆就是用这种地窖里藏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冰块,在隆冬十月的某个夜晚,‘舒舒服服’地伺候他洗了半个时辰的澡,那种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他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低头默默看了眼卢夫人,卢老爷暗自感叹果然虎母无犬女,女儿尽得她母亲真传啊!哼哼,他就知道别看平日里自己的小女儿沉着端庄,仪态淑静,那都是他老婆教出来给族里的长辈们看的,而背地里铁定和她娘一样,是个母老虎!
卢老爷不是那种迂腐不堪的人,对自己的女儿还是十分包容的,只要自己女儿不吃亏不受委屈,性子凶悍点他反倒乐见其成。
“闺女啊!你可别自己动手,让下人来。”卢老爷怕自己女儿亲自动手,那么寒的老冰块,把女儿冻着了咋办?
秋拾冲着便宜老爹,浅浅的温和一笑,“女儿晓得。”而后给桃衣使了个眼色,桃衣领会,出去找人进来。
柳亭苼撇了眼那盆冰水,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这母夜叉绝对没安好心,“你要干什么?”
秋拾就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喝着茶,品着糕点。抱歉,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柳亭苼这个人!
柳亭苼见她又拿起贵族小姐的架子,心下更恨,但又奈何不得,最后将目光转向卢老爷,“卢大人,你我同朝为官,难道不知道私加刑罚于命官,是要判死刑的?”
卢老爷还没开口,卢夫人先回道:“这里哪来的朝廷命官?我们只不过是抓到了一个贼,这贼人吓坏了我卢府的大小姐,我们这当爹娘的还不能替女儿出口气?”
卢老爷:鼓掌,老婆说得太对了!
“你……”柳亭苼被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得转头恨恨地瞪着卢姒,要不是她,他堂堂侍御史会落得这种地步吗?
秋拾:哼!你随意瞪,反正我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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