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莱尔的文件在燃烧 作者:金枕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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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地打扮,小心地保护,像金丝雀一样任人把玩。可那样的生活一定没有赛琳娜说的那么好。
而且,她之前到底是为什么会认为卡莱尔是想要她做他的情人?爱丽丝自嘲地笑了笑。
她忽然扑向了护士放在化妆镜前的盒子,那护士正在帮她整理衣服,猝不及防间也来不及阻止。爱丽丝拿起了剪刀,护士连忙握住了她的手腕,但爱丽丝还是在匆忙间把自己的辫子减掉了一部分。
麻花辫散了开来,发尾坑坑洼洼参差不齐地垂在肩头。
那护士愣了好一会儿,眼神又变得严厉起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收了盒子,拉铃叫来了另一个人,她们把爱丽丝按在椅子上,就着她减掉的长度,重新给她修头发。
爱丽丝望着掉落一地的头发发呆。哈维会怎么想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以后别想接触到什么尖利的物品了。
☆、解释
爱丽丝来重症病区是想找赛琳娜或者科恩博士问问情况, 她以为搞清现状后她能帮到卡莱尔。可现在看来, 以她的职位和能力,想要左右政局根本就没有可能。
但是哈维可以, 爱丽丝迷茫地想着。
护士领她去了执政官办公室, 办公室在六楼, 难得能够接触到新鲜的空气和阳光,爱丽丝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她不自觉地往窗外望,古堡从建立起就承担着防御的作用,外沿的墙上有放箭孔,窗子又小又窄。
那条走廊光线暗淡,窗外却是阳光明媚。爱丽丝常常觉得圣心医院是另一个世界,外面的规则秩序在这里荡然无存。
她明白哈维为什么选择这里,一旦开了战,这里既隐蔽又便于防守, 还有上一届沿袭下来的设施和人员,一切都方便极了。
两人来到六楼, 敲门进去时哈维在接一个电话,只让她先坐下。护士行礼离开,爱丽丝看着门关上, 偷偷拿出手帕擦掉了口红。她实在不理解这种红艳艳的颜色好看在哪里, 用在她身上怎么看怎么突兀。
等爱丽丝再次抬头时,哈维已经挂掉了电话,他看着她,略微停了停, 这才挑了眉,一脸玩味地问:“最近流行短发?”
两位护士剪完头发后,还顺带帮她卷了卷,爱丽丝对此毫无办法。
哈维若有所思道:“我一直觉得短发这种潮流,是女性平等和独立的体现。”
他伸手摸了摸她卷曲的发尾,指尖擦着她的脸颊划过,爱丽丝瞪着他,一时只感到浑身僵硬。而我们的执政官轻轻笑了下,往后退了步,叹息一般问道:“可你为什么……只让人觉得可爱?”
爱丽丝愣了愣,这话像是夸奖,实则满带嘲讽。她倒也不生气,只觉得无可奈何。大概在执政官眼里,她的抗议无用而幼稚。而他也从来没有真正正视过她。
几十年前,王国第一所女子大学建立时,招的学生都是富裕人家的小姐。而现在,能够在政议院里工作的女性,仍旧少之又少。这其中绝大多数的人会一直待在底层职位上,在打字机或是电报机前耗尽自己全部的职业生涯。
政议院的女性可以被分为区别明显的两部分,一部分是萨伊那种真正有能力的,这基本可以一只手数过来;而另一部分,就权当是某些高官迷失于美色的结果。
爱丽丝从来都知道哈维是怎么看自己的,但她对此没什么意见,甚至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契合了她的观念。
哈维问她:“给你换个房间怎么样?三楼可以吗?一直待地下室很闷吧。”
爱丽丝眨了眨眼。她确实不喜欢这里,但她从没指望过哈维会照顾她的感受,因而有些意外。大概是怕他反悔,爱丽丝忙点了头,还多此一举地道了谢。
哈维笑了,按铃叫来护士。
但也是这时,爱丽丝想起了早上赛琳娜的话,看向哈维的眼神也怪异了起来。
她何必感谢他?这难道是斯德哥尔摩症的前兆?
他把她关在这里,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在她哭了一整个晚上后,忽然对她表现出了善意。而她呢,从头到尾都只能服从。可这种服从也是有变化的,一开始她满心不情愿,现在却开始受宠若惊了。
爱丽丝感到脑袋一阵阵地疼,她可不能这样下去,她转了转眼睛,为了表示自己的不配合,她提了个要求:“能不能让罗德尼斯夫人也到上面去?”
哈维不出意外地拒绝了,末了还语带讽刺道:“你和她关系这么好?哪怕她昨天那样对你?”
爱丽丝对赛琳娜倒没太多不满,闻言她只恨恨道:“我和你不一样。”
她说这话其实没有多少思量,纯粹是吵架的逻辑,哈维却是沉默了。
他背靠桌子,漠然地望着她。护士敲了门,他也没有回答,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未经允许,没有人会进来。
爱丽丝感到头皮发麻,她心里后悔万分,她可不想再被关回那个房间了。怎么说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乱说话,她对自己无语极了。她于是伸手去开门,想要离开这种压抑的氛围。
那门是扇铁门,门锁样式复杂,爱丽丝从来没有见过,她低头折腾了半天也开不了,期间哈维也没阻止她。
她弄了可能有一会儿,直到他站到她身后。爱丽丝紧张又尴尬,她回头看他,怯生生问了句:“能帮我开下门吗?”
哈维没有理会她的请求,只说:“你的行李我让人放到房间了。你应该清楚,里面的物品都会经过专人检查。”
爱丽丝连忙回想那里面有没有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她想起了卡莱尔的信,一时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要写得那样隐晦了。或者那也不算隐晦,她可不指望哈维会看不出其中的意思。
而哈维说:“在政议院,很难有什么友谊可言。”
“对不起。”爱丽丝道了歉。
她显得很真诚,并且为自己还要劳烦执政官解释这么浅显的道理而感到不好意思。
哈维没有说什么,他微微侧过了身,好半天才淡淡然开口道:“我看了他给你的信。卡莱尔没有提醒过你吗?你应该要及时烧掉它才是。”
爱丽丝其实有这个意识,但她不想这么做。一来事情发展到这样,怎么看都觉得没必要了;二来她也舍不得,这可能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了。
哈维说:“我其实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去想,他以前并不给我消极应对的感觉。如果他真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你对他的影响非常大。”
爱丽丝都不想听下去了,这个论调执政官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她不大高兴地垂着脑袋,觉得自己又要挨一顿训了。这大概就是文官这个职业的不便之处了,领导对部下的个人生活也给予了不小的重视。
但哈维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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