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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代表着, 他即使成功分化为Omega, 也是个残次品, 生育都是问题的Omega,是连普通的beta都比不上的废物。
    “我的阿陌啊, 将来可怎么办......”
    “唉。”
    “姜家的那个少爷, 我看是废了。”
    “听说是治不好了, 亏了这么张脸......”
    母亲的哭声、父亲的叹息、看客的奚落接迥而至。
    这对还很懵懂的姜陌来说却是个并不算差的消息,在他情感稀疏的世界里, 孩子是个从没想过的存在,没有反而省不少事。
    可在大多数人看来, 不能生育,好像是天都塌了。
    此后姜陌无论做什么, 都成了错的。
    以前姜陌不爱说话, 是乖巧懂事,现在是傲慢, 是无礼。
    以前姜陌成绩好,是大有前途,现在是苟延残喘, 是唯一出路。
    越来越多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在,在这个性别至上的时代,他成了一个无法生育的Omega,好像整个人生都完了。
    姜陌对这些声音无疑相当厌恶,结婚生子是人生的全部吗?Omega不结婚就不能养活自己吗?他的人生又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本就讨厌社交的姜陌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可是连他的父亲,他对姜陌所有的忍耐都彻底告罄,姜陌仿佛成了他人生的污点——
    “整天只知道闷在家,但凡出去多交几个朋友,我和你妈也不至于为你天天操心。”
    “看你把孩子宠得这副样子!说一句就只会摆脸色,已经这样了还不改改这性子,将来怎么成家!”
    “慈母多败儿,他如今这没出息的样子,和你脱不了干系。”
    ......
    而他的母亲,她的沉默让姜陌对她的离开都没有太大的感触。
    姜陌不得不承认,父亲对他的否认一直是他最大的挫败,也是他后来坚决离家的最大原因。
    “还有一部分原因,他分明口口声声怕我嫁不出去,却又在我和你交往后极力反对,这分明就是蛮不讲理,所以我对他彻底失望,独自离家,他也像扫垃圾一样,让我改名换姓,说他只当我死了,丢不起这人。”
    叶采泽一直默默听着,眉间越蹙越紧,听到这里,想到什么打断:“你说,当时你爸知道我们在交往?他知道我的身份?”
    江未沉思片刻:“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当初姜生天只一口一个戏子,对于叶采泽的家世却并没有提及。
    叶采泽又道:“如果他当时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反对我们交往倒也不稀奇。”
    叶采泽虽然不喜家里那些事,但耳濡目染,也比江未多知道一些内幕。
    “如果没记错,当时正好换届,你爸清正廉洁是出了名的,为了避嫌不让我们在一起似乎也说得通。”
    再次听到这个说法,江未已经没什么感受,就算这是事实,也无法避免他只是他爸政途上的弃子这一结论,亦或者根本还够不到,只是为了脸面。
    思绪间江未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抚平了他起伏的思绪。
    “越听越证明,我真是个混蛋。”他没有想到当时姜陌不仅承受着孕期生理上的压力,还同时承受着家里父亲的压力,而他却用一句分手将姜陌的全部努力全部销毁。
    江未默默垂首抵在他胸前,全身都泄了力道,闷闷出声:“算了,我不想说了。”
    “好,不说就不说。”叶采泽够着去吻他眼角,触及那片白皙的皮肤,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我还有一个问题,”他说着嘴上用了些力道,把那片白皙蹂躏出了一片红印子,“为什么把痣点掉?”
    就因为他曾经说最喜欢这泪痣?不能再次看到那痣上含泪的美色,让他一直很是遗憾。
    江未:“......说了不说了。”
    叶采泽又耍赖:“最后一个。”
    “我不想说。”
    “真的最后一个,这很难吗?”
    江未:“......”
    让他承认喜欢他吃醋已经很难,这再让他知道他曾经吃过这种飞醋,这真的......
    “踢踢,写完作业了吗?”江未选择向自己儿子求救。
    听到门口跑动的脚步声,任叶采泽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癞皮狗一般赖在江未身上,只饶有兴趣看着他红了的脸:“有这么难吗?”
    有了这次掏心掏肺的互通有无,叶采泽胆子再次大了起来,仿佛吃准了江未喜欢他喜欢地不得了,开始各种得寸进尺。
    首先可见于,他开始渐渐拾起了某些“陋习”。
    “江大制作人,微博怎么还不给我回关,粉丝都笑话我好几万楼了。”
    被桎梏在方寸中的人气息都喘不匀,只咬着唇兀自顽强抵抗。
    这让作坏的人更加过分:“老婆,好老婆,给不给老公关注?”然后贴着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你给我就给。”
    忍无可忍的人终于于唇齿中泄出一丝应答,得逞的某人立马精神抖擞,肆意妄为。
    借此逼问那天没问出的点痣自然也不能放过,只不过这次江未的嘴格外的紧,还差点把人惹恼反被踹下床,这让叶采泽也更加清晰意识到,他老婆现在的战斗力真的不容小觑了。
    “好了好了不问了。”叶采泽讨饶把人抱进怀里,“我知道,是因为爱我对吧?我也爱你。”说着又去吻他,察觉到怀里人不再挣扎,他望着江未颈间的银链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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