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杨玄宇摇摇头，对着老人说道：“我只是想要找机会反驳你罢了，看看你的什么狗屁故事经不经得起我推敲。”
    如果是骗局的话，那么一个人说的越多，漏洞也就越多，自己迟早能找出破绽的。
    杨玄宇还真就不相信这个疯癫落魄的老人能够自圆其说。
    老人哈哈一笑，然后摇晃着手中的空酒瓶，说道：“时间还没到，我倒是还有点时间跟你说一说，不过这酒不能断啊。”
    “好，你等着，”杨玄宇起身便要去买酒，不过他刚迈开的步子又停了下来。
    杨玄宇笑着看向老头，然后说道：“你这个老东西是想要趁着我买酒的时间，继续编造自己的故事是吧？”
    “你想的太多了，”老头嘻嘻一笑，说道：“只是这东西能让我清醒罢了，没有别的一丝。”
    酒精能让人清醒？
    杨玄宇是打死也不相信的，不过这老头确实是越喝越清醒，这可真够怪的。
    他只当这老头是想要趁着自己买酒的时间编圆自己的谎言。
    不一会儿，杨玄宇又领着两瓶白酒匆匆赶来，还带了一包花生米。
    虽然杨玄宇身上钱不多，可是这十块钱一瓶的酒还是买得起的。
    杨玄宇的酒量是一斤半，在一般人中酒量算是高的了，刚才又一斤白酒下肚，也是刚刚有了感觉。
    将白酒递给老头之后，杨玄宇拆开花生米，递给老头一把，说道：“诺，下酒菜。”
    老头扭开一瓶白酒，然后咣咣咣就是半瓶下肚。
    “嚯，好家伙，你这老东西胃是铁做的，你就硬喝啊，”杨玄宇咂咂嘴，喝酒这么猛的，还真是少见。
    老人喝了点酒，然后浑浊的眼睛好像变得更加清澈了。
    他的双目再一次变的有神起来，他接着说道：“我就说我跟你有缘吧，今天我就好好跟你说一说，反正我也要死了，就当是感谢你的酒钱。”
    现在这老头说什么杨玄宇都不觉得奇怪了，他只是小酌一口，然后吃了两粒花生米。
    老人想了想，便开始说道：“你们的什么科学家找了几百年的外星人，找到了吗？没有吧？因为这浩瀚虚空，唯有人类啊，这是囚牢，只有踏碎虚空，才能见到真正的世界。”
    “浩瀚虚空？”杨玄宇问道：“你指的是宇宙吧，踏碎浩瀚虚空就是踏碎宇宙？”
    “虚空与宇宙指的差不多是同一种东西……不过虚空指得范围更大一点，”老头点了点头。
    虚空是修仙者的说法，宇宙是普通人类的说法，虽然不完全一样，但是大差不差。
    老头又说道：“踏碎虚空就是离开这一片宇宙，因为这宇宙之外，才是真正的世界，现在的人类，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即使虚空浩瀚，那也是深不见底的深井罢了，并不是外面的天地。”
    杨玄宇挠挠头吗，因为老头说的是不可证伪的，自己想反驳也无从下手。
    他无法证明宇宙之外真的就没有东西了。
    老头见杨玄宇在思考着什么，便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有那星辰之力……你总知道万有引力吧？星辰之力也是一种力，性质上肯定是与万有引力天差地别的，只是你们还没有发现罢了。”
    “好家伙，万有引力都出来了，”杨玄宇感觉一阵头大，这小老头怎么看起来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如果是星辰之力真的是万有引力之外的一种力，那么这老东西说的一切好像都能说得通了。
    但是想让杨玄宇相信这一切实在是太难了。
    老人又喝了一小口白酒，开始畅想过去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可是个群星璀璨的时代啊，星辰之力至少比现在强大十倍。
    但是现在，只有太一星还有强大的星辰之力，其他的星辰再也难以回到往日的辉煌了，它们的本质已经被伤了。
    即便是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时候的虚空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人为还是天灾？
    杨玄宇见老人不说话，突然又觉得有些无聊，反正今晚他已经不想回家了，还不如接着听这老头扯蛋。
    回家还要看见那婆娘的叨叨，还不如睡在路边的长椅上。
    杨玄宇对着老人说道：“你不是说天塌了吗？天塌之后的事情呢？”
    “天塌之后啊，”老头的身体开始抖动，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缓了缓，然后说道：“虚空中的群星受损，天宫塌陷……”
    “我跟你说过，引星入体只是一种修炼方式，”老头好像想起了痛苦的往事，然后说道：“那些大能者和那些不以星辰为力量的强者全部都踏碎虚空而去，只有我们这些依赖星辰之力的星君修为大跌，最终流落人间。”
    老人也开始愤愤不平，若是当时自己选择的是不一样的修炼方式，也许自己也能踏碎虚空而去了。
    “你就是那个时候来到人世间的？”杨玄宇试探性地问着。
    老头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我们这些星君就是那个时候流落人间，那时三千星君啊……现在只剩下几百人了吧，我们修为下降，而且星辰之力是永久受损，我们失去了绝大部分的力量，而且修为无法精进。”
    杨玄宇已经到现在已经喝了一斤半，到了自己的酒量，感觉到了一丝醉意。
    他接着问道：“你们在人间这么长时间，都干了什么？”
    老头苦笑一声，说道：“有的星君在维持人世间的秩序，有些人降妖除魔，还有些人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最后自我了结，更多的人是我这样的，几千年来浑浑噩噩。”
    说完，老头直接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你慢慢喝，我先走了，”那老头扭了扭脖子，然后挽了挽袖子，不知道要去哪里。
    杨玄宇笑呵呵的问道：“怎么，喝醉了想要飞檐走壁？说吧，你要去哪？”
    “老夫要去赴死了，”老头从容一笑，然后解释道：“有个东西要来了，你快跑吧，我只能挡他一会儿，到时候，整个城的人恐怕都要死光。”
    “你就吹吧，”杨玄宇哈哈大笑，说道：“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