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好意思，我从未光明过
    这一日，白良本来照例要去修行夜之呼吸法，却被炭治郎突然叫住。
    “师兄，跟我对战吧。我想知道，我跟师兄差距还有多大！”炭治郎看着眼前的白良，脸上最终闪过一丝坚毅。
    虽然修行只进行了一个月有余，虽然明知道跟师兄对战结果一定会是惨败，但炭治郎就是想知道，自己的跟杀鬼剑士得到差距有多大，只有知道差距了，他才明白自己究竟还要努力多少。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失败可能会损伤其的自信与魄力，但对炭治郎来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倒下就再咬牙爬起来，差劲就拼命补回来，他不会被失败所打到，不管倒下多少次，他都一定会咬着牙爬起来继续冲上去！这是炭治郎的母亲教会他的道理，也是炭治郎牢记的准则。
    “也好，正好你加入老师门下，我们师兄弟都还没来及好好切磋一下，那你跟我来吧。”白良看着炭治郎身后那道欲隐藏的身影，心中明白鳞泷已然默许，找出两把木刀，扔给了炭治郎其中一把。
    两人双手持刀，紧紧的盯着对方。
    白良比炭治郎多练习的两年又服用了体力药剂，现在的实力自然不是炭治郎所能抵抗的。只要白良愿意，一个近身，一个斩击，一秒之内都完全可以轻松解决掉炭治郎。但即便是这样，白良对于炭治郎依旧没有半分轻视，不是谨慎，而是尊重。
    不管现在炭治郎的实力是什么情况，他都是自己的师弟，作为师兄，作为一个基本的人，尊重对手是最应该做到的，当然前提是对方值得尊重，罪大恶极的砍碎了就好。
    “师兄，抱歉了！”炭治郎怒吼着，催动蛮力握着手中的木刀狠狠的朝着白良冲来。
    现在的炭治郎，连最基本的体能修行都没有完成，更别说刀术修行了，在百良眼中，炭治郎挥舞过来的劈砍，虽然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但是破绽太多，丝毫没有威胁。
    没有一击而上，白良很好的诠释了一位关爱师弟的师兄是如何行动的，面对炭治郎鲁莽的攻击，白良一直没有反击，游刃有余的挥动木刀进行格挡防御，无论炭治郎进行何种角度的攻击，白良永远恰到好处的拦下。
    木刀交错，发出阵阵撞击声，炭治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震惊而又钦佩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自己气喘吁吁，而面前的白良却是面色如常，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连额头上都没有出现一滴汗。
    “呼，师兄你真是太强了，我果然不是对手呢。”缓缓放下木刀，炭治郎小跑着来到白良面前，近距离得以再次观察清楚白良的状态后，挠着脑袋傻笑起来。
    “笨蛋，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多来了两年，你要是这么轻易就战胜我了，那岂不是显得你师兄我很没用。”白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炭治郎，果然赏其一个大暴栗，看着挠头傻笑的炭治郎心中也是一声惊叹。
    首先，真的手疼，炭治郎头柱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白良一时失了智竟然打算给炭治郎一个暴栗，结果炭治郎啥事没有，一点疼痛感都没有，反而白良自己的指关节像是用力打了铁块一样，震的极疼。
    负在背后的手，在炭治郎看不见的地方，狠命的揉搓着，确实疼。其次，炭治郎的战斗天赋或者说战斗直觉，真不是盖得。
    炭治郎在与自己对战的期间，看似一直是主攻，但双方都明白炭治郎才是被动的一方，但就是这样，在战斗中炭治郎确实好几次给白良挖下坑，若不是双方的实力确实差距明显，白良还真的有几次要陷入麻烦之中。
    自家事自家清，战斗本能这种玄学的东西，白良真的并不算强，跟炭治郎相比，白良其实更为平庸，他现在看似强大的实力，一是完美锻炼的结果，二是系统兑换商店的帮衬，炭治郎才是真正的天才。
    看着眼前傻笑却满脸阳光的炭治郎，白良的心中丝毫没有任何恶意，这世上总有些人或许不强大，出身也不高贵，但就是天生瞩目。炭治郎，就是这样的存在。
    “好好加油。”白良笑着揉了揉炭治郎的红发，将手中的木刀放下，缓缓走进了树林中。
    “师兄...”炭治郎看着突然离去的白良，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就在刚刚，他在师兄身上闻到一股悲伤的气息。
    师兄他，在伤心。
    白良一路游荡着，来到一处石壁前，默然站在原地思量着，这是他之前无意中找到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欢自省的地方。
    摸索着石壁上被划出出道道刮痕，这些都是白良遇到烦心事后在这里留下的烦恼，用的全是前世华夏的文字，每每这个时候，他才会再度惊醒，他的家不在这儿，他来这里，只是匆匆过客而已。
    藤袭山一行，让白良大幅变强的同时，心中的黑暗也在疯狂的增长，这是个绝望的时代，但对白良自己来说，却也是盛大的宴席。鬼吃人，会给人带来悲剧，白良杀鬼，只会获得利益，丰厚的利益。因为从未体验过被恶鬼夺去的感觉，白良也从未对恶鬼有过多少其他的情感。
    他变强，只是想好好活下去，他杀鬼，现在是为了变得更强，恶鬼越强，白良获得的收益越高，而恶鬼想要变强，就需要不断吞食人类，白良的兑换值是建立在无数条生命被杀情况，系统从来就不是一个多么慈悲的存在。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学会了隐藏，隐藏这里骨子里的冷漠，假装着生活在阳光之下，假装着喊着“保护人类”的口号，有时候，他自己差点就信了。
    杀鬼可以变强，而一旦鬼舞辻无惨被干掉，世上所有的恶鬼，都会消失，届时的他就再也失去了获得兑换值的方法。杀人尝试吗？从亲手打开潘多拉的魔盒的那一刻，白良就已永远的沉沦下去。
    “我并不高尚，一直以外我说做得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面具戴久了，差一点连我自己就信了。”白良抬起手，看着白皙的皮肤，轻轻笑出了声。
    从始至终，他的心中，就从未光明过，隐藏在极度灿烂的微笑下，有的只是虚假以及伪装罢了。
    抱歉了，我并不属于正义一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