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肩抖了。
    齐飞根本什么都没听！
    耳机线那端什么都没接。
    这家伙就爱戴这个，好像戴上就可以安静睡觉，毛病，特神奇。
    “哦。”齐飞说。
    然后开始背了。
    背第一段完，他问：“老师，我真在练听力。”
    英语老师很惊疑。
    虽然她还没带这个班几堂课，但齐飞和王业的大名她已经听别的老师说过，每个班总有那么几个……是吧？
    但齐飞真的很不尊师，上课了也不知道，她没忍住才过来。
    没想到他真的在练听力！
    英语老师：“嗯……好。”
    王业告状：“老师，你别信他，这一篇他上次被罚抄了三十遍，当然会背了。不信你叫他背第二段。”
    全班哄堂大笑。
    英语老师瞪一眼王业，又看了看齐飞。
    “发音不错啊，上学期英语考多少？”
    齐飞想了好久：“……忘了。”
    英语老师没再多纠缠，示意他把耳机摘下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美梦被惊扰，齐飞也不能继续睡了。
    一般来说，他还是要给老师面子的，不然后续太麻烦了。但英语课他也没事干啊，就敲同桌把物理作业给他抄一抄。
    齐飞拔开笔帽。
    钢笔的笔帽很亮。
    月倾城在里面对他笑了笑。
    “hi~”
    终于正式见面了呢。
    而且她也确信，齐飞看到了她。
    然……
    齐飞却很冷漠地合上笔，把它丢进了抽屉。又跟王业借了圆珠笔。
    月倾城：“……”
    她一滑，滑到旁边的窗户玻璃。
    “齐飞。”
    齐飞低头抄作业。
    “齐飞齐飞。”
    齐飞继续不理会。
    “齐飞齐飞齐飞。”
    齐飞丢笔，冷冷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有种眩晕感。
    他知道，这一定是这个人格对他施展的攻击，她想抢走身体。
    “苏蝞？”他淡淡地说。
    他们之间，是互相知道的。
    刚发现时两人还借用纸条留言，隔空对过话。
    至少姓名是知道的。
    月倾城眨了眨眼，“不是哦。”
    齐飞一愣，脸色逐渐变了。
    她不是苏蝞吗？
    长得一模一样啊。
    不过，说回来，倒也蹊跷。
    因为苏蝞很少在白天出现。
    而且，她出现的时候，他应该消失的，不是吗？
    “你是谁？第三人格？”
    月倾城没想到他会发生这样的联系，顺着他说：“我叫倾城。”
    “哦。”齐飞，“我叫倾国。”
    月倾城：“……行吧，齐飞，你可以叫我阿月。”
    齐飞说：“昨晚是你？”
    月倾城：“对。”
    齐飞头疼了。
    第二人格消失了，又出现了第三人格。
    而且路数和第二人格差不多，一出现就给他穿女装！
    从她现在随心所欲地出现来看，她比第二人格还危险。
    月倾城心领神会，说：“我有苏蝞的记忆，准确来说，我是第二人格的复活，只不过多了别的能力。”
    齐飞：哦。
    他没能杀死第二人格，让她春风吹又生，更变X态了呗。
    齐飞：“你想要什么？”
    月倾城：“要什么？”
    齐飞：“苏蝞给我惹了那么大的麻烦，你不是要效仿她，还特地出来跟我示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