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歪了歪头，看着他。
    仿佛在思索什么。
    她歪头更像丧尸了，冷博士的手紧了紧，什么东西就要从口袋里拔出来。
    “听不懂。”
    她说。
    冷博士呵一声，说：“别装蒜了。以我对丧尸的研究，虽然你确实很离奇，很不一样，但你绝对是。”
    “你不会笑，跑不动，也就是身体僵硬，反应迟钝，听说你还不需要吃食物，其实是吃不了吧？”
    月倾城：“你，想怎么样？”
    冷博士心里陡然升起异样。
    她说话越来越利索。
    和第一天来研究所，很久才蹦出一两个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代笔着她的品阶更高了。
    想起监控中她和丧尸王对峙的场景……
    那果然是她在升级。
    这让他更确定自己的推断。
    冷博士拔了拔手，手枪露出一半。
    与此同时，地上，水桶中的水翻滚，随后迸溅到空中，化作无数个水珠。
    水珠又凝成一根根细针。
    全方位瞄准冷展。
    这个过程，只在一瞬间完成。
    冷博士的背脊，顿时凝出冷汗。
    她忽然欺近一步，捏住他的下巴，扯唇角露出一个笑脸，眼眸也弯出了弧度。
    “你是说，这样笑么？”
    冷博士错愕地瞪大双目，眼前的姑娘，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不需要做什么，那种精神压迫，就会令人崩溃。
    ……她会笑？
    自己判断错了？
    不！
    绝对不会！
    感受着对方捏住自己下巴越发紧致的力度，他失声道：“第二人格？”
    月倾城眯了眯眼。
    从他口袋中掏出那把枪。
    “哦？不是一般的枪，要用精神力当子弹，不错的发明。原来，你有精神力，而且不弱。难怪敢单打独斗。”
    冷博士阻挡不了她。
    他知道，他但凡动弹，那些水针就会将他刺出千疮百孔。
    他有点后悔了。
    不应该不许护卫队进实验室。
    搞得自己孤立无援。
    月倾城笑了笑，“但是，你的精神力，不像异能……哦，天生的？难怪这么聪明。”
    冷博士哑口无言。
    他被她看穿了。
    月倾城握住手枪，灌入冷博士可以感受到的精神力，对准他的脑袋。
    “砰！”
    她发出砰的声音。
    冷博士本能闭上眼，却发现自己被她耍了，她根本没开枪。
    他睁眼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他面前，而是走向主机前。
    冷博士微动，手快摸上门把，差一点就可以开门了。
    这时，空中的水针立即飞快凝结，成了一张水网，将他禁锢在墙壁上。
    而这个过程，她没有回头。
    他看到她在键盘前摸索。
    动作有些生疏。
    逐渐又变得利索。
    然后，竟然入侵了只有他才有权限的系统内，粉碎了那一段监控录像。
    冷博士深深被震撼。
    月倾城起身，回到他身边，手一收。
    冷博士跌倒在地。
    “我原想抹掉你的记忆，不过还是算了。你这种聪明人，失去了一段记忆，应该会不甘心，疯狂地找回来吧。”
    “太浪费时间了，找记忆的时间，不如让你做实验。”
    月倾城说完，脸上逐渐变得麻木。
    目光无神，化出几分呆滞。
    冷博士看到她脸上露出茫然，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冷博士坐在地上，很久才恢复正常心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