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一个小时后,月倾城顺利关店。
这个点,冼勋应该吃饭了。
应该不用她带饭了。
月倾城就打包了两份食盒。
因为她自己也没吃。
到纪教授那儿吃完,应该还有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她就得上下午的课了。
好在今年没军训,不然真是忙不过来。
月倾城提着饭盒上了办公楼。
纪教授正在浇窗边的花。
说:“你要是再不来,老夫就得吃草了。”
月倾城早知道这个老头子不像面上那样严肃,偶尔还会和她开玩笑,故而丝毫不怕。
不过要是叫外边那帮学子知晓,怕是会惊掉大牙的。
月倾城说:“吃吧。边吃边说。”
纪教授坐好,看她摆好三菜一汤,就说:“食不语。”
月倾城作势就要收走。
纪教授:“好好好,听你的,边吃边说,刚好这会儿办公室没人。”
月倾城:“这还差不多。”
说着,她也打开了自己的小便当。
纪教授贼兮兮地瞧了一眼,和他的菜色一样的,不过没他的丰盛。
这才面露满意。
月倾城说道:“冼勋是不是家里有些来头?”
主要是这小子太会投胎了。
便是大清亡了,月倾城相信,他也会投胎好人家。说不定还是某个大佬家呢。
纪教授:“你又知道了?不过,你还真说对了,他家是有些来头。”
月倾城洗耳恭听。
话说冼家,还真是某个大佬家。
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现在早已没落。
如果按照古时的等级来算,还真算不上一等世家了。顶多算二等世家吧。
和冯家这样的“政”、纪家这样的“军”没法比。
月倾城:“等等,这么说,纪家还真厉害。那你怎么会沦落到住牛棚?”
时过境迁,纪教授也只剩下两声唏嘘了。
“保不住。都是些阴谋来阴谋去的,那会儿,到处都乱,没有谁敢轻举妄动。我没被玩死都算幸运的了。”
月倾城哦一声,继续道:“继续说冼家。”
纪教授说:“虽说稍有没落,但冼家吧,其实说出去谁都卖点面子,毕竟底子、人脉还在。不过,冼勋显然是沾不上光了。”
月倾城:“哦?”
纪教授:“他七岁的时候,就随他生母离开冼家再嫁。如今的冼太太,又生了几个孩子。更别说,他家里还有堂兄弟,更没有他的位置。他在冼家,地位是很尴尬的。还好那孩子,似乎也没想靠着冼家什么。”
月倾城歪了歪头,“再嫁?”
听着像是母子两被赶出家门了?
纪教授说:“不错。不过他的母亲和养父早些年已经双双过世。咦,对了,以前他就住在你们城里。你是临城的?”
月倾城点头。
“早些年,是什么时候?那时候冼勋多大?”
纪教授:“十五岁?差不多吧。”
月倾城心里微疼。
“十五岁的孩子,母亲和养父双亡,后来他回冼家了么?”
纪教授:“没有。谁也不知道这些年他怎么过来的,不过倒是幸运,没被卷进这些年的纷争之内。”
月倾城问道:“他现在住哪儿,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