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不是差人吗？”
    “我是差人！”顾威扬了下手，“她们都是我朋友，约出来一起联谊的。”说着，他还掏出icpo的证件朝安保头子亮了一下。
    不得不说，icpo证件的封皮跟港警的很像，所以轻易就唬住了在场所有人。
    “长官，你来了就好了。”
    顾威摇头：“一点也不好，我正在休假，你们继续维持好秩序，还是等大部队到了再说吧！”
    随即，他扭头看了看四周围满的吃瓜群众：“你们最好把客人都疏散开，这样也许对你们中心的声誉有好处。”
    “啊？”安保头子顿时恍然，立马高声吩咐：“把人疏散一下！”
    陈剑华等女生都一脸惊悸地退到了远处角落，徐颂这些男生也不忍直视汪浩的死状，纷纷远离。
    顾威却留在了原地，趁机观察人群中那些神色不自然的家伙。
    一起他杀案，凶手会回到现场、隐藏在观众里的几率有多大？
    答案是一半对一半。
    所以这个时候，留意一下是有必要的。
    但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谁也不能胡乱抓人。
    ………
    这时候，几个便衣差人排开散掉的客人，径直来到安保头子面前，亮出证件。
    “我是西九龙重案c组的梁小柔督察，这两位是我的同事……沈雄、凌心怡josie！”
    蒙.梁小柔.嘉慧、沈.宋青书.雄……都是熟面孔，顾威一看到就认识，甚至于梁小柔，他们之前还见过面。
    “madam阿sir，你们来了就好了，事情是这样的……”
    梁小柔一边听安保头子描述案发始末，一边查看地上的尸体。
    沈雄戴着手套拿起地上的金属棒球棒验看了一下：“看来这就是凶器，说不定上面有凶手的指纹。”
    顾威插嘴道：“应该没有……棒球把柄上看不到油脂痕迹！”
    “你是…”沈雄扭过头一脸不悦地看着顾威。
    “是你？”
    梁小柔也转头过来，看清了顾威的长相。
    顾威：“是我，有段时间没见了。”
    沈雄：“madam，你们认识啊？”
    “认识，不太熟！”梁小柔回应沈雄的同时，指着地上的尸体问顾威：“你先发现的？”
    “不是~我是后面才过来的，不过死者跟我未婚妻是同学，叫汪浩，中大的学生。”顾威随口就把知道的资料透露给了梁小柔。
    脑海里闪过吕妡跟她念叨顾威时的俏丽笑颜，梁小柔略显吃惊道：“你都有未婚妻啦？今天来了吗？人在哪儿呢？”
    “那边~”顾威指了指陈剑华，“她跟我一起过来的，之前一直在场边看我打网球，不可能是凶手！”
    梁小柔：“那你未婚妻身边那些女孩子都是……”
    “都是我未婚妻的同学，一水的中大生，包括那边那几个男生也是，我们今天是过来联谊的。”
    梁小柔闻言若有所思，却忽然问道：“今天可不是周末，你们icpo这么闲吗？”
    顾威丝毫不乱，淡笑道：“madam梁，你也是差人，应该知道临时调休，不奇怪吧？”
    “这倒是……那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梁小柔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询问，其实都是在试探，只不过这种试探在顾威面前就有点小儿科了。
    顾威意味深长地看了梁小柔一眼：“真要我说？”
    “当然，你可以畅所欲言！”梁小柔故作大方，可她还有句话没说出来，‘至于你说得对不对，我们c组采不采纳，那就是我的事了。’
    顾威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给予梁小柔一定的破案帮助，毕竟汪浩怎么也算点头之交，转眼间这么个大活人就死于非命，搁谁心里头都会有点膈应。
    “根据现场情况来看，这起杀人案应该是临时发生的……这就有意思了！”
    “有什么意思？”沈雄很好地充当了捧哏。
    “这里虽然没有摄像头，但这个地方，离盥洗室门口也就六七米远，人来人往，算是大庭广众了吧？在大庭广众下杀人，有脑子的都不会这么干！所以凶手应该是临时起意，冲动型的，激情杀人！”
    顾威
    说完这番分析，见梁小柔在下意识地微微颔首：“madam你觉得咧？”
    “嗯？啊，你说得都没错，但全是显而易见的东西……”
    “那我说点不那么显而易见的。”说着，顾威指了指尸体的裆部，“你们看见什么了？”
    “喷洒的尿渍……这有什么？人死了大小便失禁很正常！”沈雄继续捧哏。
    “你说得没错，人死了，只要腹腔里还有残留物就会大小便失禁，但这是有过程的。”顾威比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因为哪怕脑死亡，生物电也不会马上消散，就像废电池一样，其实还有残余电量，加上肌体的松弛现象是一个缓释的过程，所以大小便失禁也是逐步发生的，而不会像眼前的尸体一样，发生喷溅！”
    梁小柔挑了挑细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madam，还没听明白吗？”顾威又指了指尸体的头部损伤处，“rich-killing！”
    沈雄：“瑞什么？”
    梁小柔：“rich-killing，必杀！这说明凶手就是想要死者的命！”
    “而且看样子只是一击。”顾威道，“正中后颅、搁在枕头上的这个部位，不仅造成了颅骨严重骨折，应该还把死者的脑浆子给震烂了。”
    “震烂？”
    “就像搅拌过的豆腐脑……这就导致死者的神经系统一下子变得紊乱甚至冲突，根本无法控制身体的各处开关，所以他的尿液才会喷溅出来！”
    沈雄听得有点想吐：“就算你说得有理，这些东西法医报告应该也能分析出来吧？”
    顾威摇摇手指，继续分析道：“重点在于，几米之外就是盥洗室，死者体内怎么还有尿？”
    沈雄下意识抬杠道：“很简单啊，死者来上厕所，还没进门就被袭……不对，死者居然是背对着盥洗室门口的。”
    “宾个~看来你脑子还没被狗吃掉！”
    梁小柔：“照你的分析，死者死前应该是在盥洗室这里撞见了某些不该撞见的画面，然后被灭口？”
    顾威耸了耸肩，摊手道：“这算是一种可能，具体真相是什么，只能交给madam你来破解了。”
    梁小柔立刻吩咐沈雄：“找这里的主管，把今天的接待名单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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