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了个小假初回,景书有很多事情要忙,除了要上班,心里还有个牵挂——罗霏儿。
罗霏儿手术时间已定,她得去探望,并且打算邀请贺君与一起去。
入夜,她穿了一身运动服,舒舒服服趴在沙发里,摸了手机过来,正准备给贺君与发消息,听见景武在外面跟人说话,而后,便开始叫她,“小书,小书,有人找你。”
找她?
她手机放一边,她哥带了个人进来,竟然是王月。
她很是惊喜,“王姐姐,好久不见啊!”
王月拎着一只竹篓,笑容恬静,“好久不见,小书。”
王月是来给她送吊柿子的,竹篓里装了满满一篓,“吊柿子结了霜了,一直想给你们送点儿,又怕就这么过来是不是冒昧了,犹豫再三,还是来了,我想,如果老太太知道,也会赞成我来这一趟的。”
说完,又道,“就是……好像寒碜了些,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
“可别这么说!”景书忙道,“你还能记得我,我已经很高兴了,何况还给我带吊柿子来,一点儿不寒碜,是老人家亲手做的!”
王月笑了笑,“还是想对你们说声谢谢。”
“您真的太客气啦!”景书赶紧招待王月坐下,还倒了茶,寒暄,“你最近好不好?”
“挺好的。”王月笑着答。
两人就别后这段时间拉了些家常,王月的目光便四下里看,“贺律师不在家吗?”
景书还愣了下,贺律师当然在家,可是不会在她家啊?
她忽然意识到,是不是她从没有在王月面前解释过她和贺律师的关系?难道王月以为她和贺律师是情侣?话说她还真记不得有没有说清了。
她笑了笑,“贺律师啊,他在他自己家。”
王月有点懵。
景书嘿嘿一笑,“我跟贺律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好兄弟而已!”
王月有点尴尬,“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景书哈哈一笑,“没事没事,误会我们俩的不止你一个了,都说我们郎才女貌,配得很!”
旁边的景武:???都说?
“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家,吊柿子装成了一份。”王月难为情地解释。
门外,大白鹅忽然叫了几声。
“咦?谁来了?”景书嘀咕,她家鹅叫得很欢腾嘛,这是喜欢的人来了?
景武去把门打开,就看见那个郎才女貌的郎才站在门外,哼……
“贺……贺律师……”景书捂嘴,哎哟,她这胡说八道的嘴,也不知道贺律师听到多少了!
看着贺律师面无表情的脸,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王月站起来,打算告辞了,再次对贺君与表示了感谢,回头看看景书,再看看贺君与,觉得自己此刻遁走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贺君与目光深幽地望了一眼景书,似要送王月一样,和王月一起走了。
他真的把王月送到院门口,回身,就看见景书拎着个竹篓在那赔着笑,“贺律师……”
他没说话。
“那个,王姐姐送吊柿子来了,我们俩一人一半……”景书边说边打量贺君与的表情,觉得他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忙补充,“那,我……我的也给你,你都拿去……”
这总该可以了吧?
贺君与瞟了一眼竹篓,淡淡一句,“郎才女貌?”
景书一拍额头,老天,果然!
“那啥,贺律师,你从哪听起的?”
贺君与抿了抿唇,“好兄弟。”
“对啊!”景书上前两步,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可不就是好兄弟吗?后面两句是我嘴瓢,胡沁!”
咦?怎么贺律师的脸色更难看了?
景书头一回反思自己是不是力气大,下手重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满脸疑惑,“贺律师,拍……拍疼你了吗?”
贺律师没说话,给了她一个背影,转身走了。
“贺……”景书举着竹篓,百思不得其解,贺律师又怎么了?“贺律师,明天一起去看霏儿啊?你不出声我当你答应了啊?”
贺君与忽然转身往回走,到她面前,一把拎过竹篓,大步提回家去了。
景书冲着他背影吐了吐舌头,“还真是想要吊柿子啊?嗐,直说呗!我给你就是了!”
她一个当大姐头的,怎么会跟小弟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