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您…”李毅被吓的浑身一颤,畏惧的望向秦朗,不知道为何秦爷这个时候突然发怒。
秦朗看向大客车旁边站着的四十多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他们每一个人都举着白色的横幅,红色油漆写成的大大冤枉的两个字,此刻却在这里谄媚的巴结自己。
“你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秦朗指着前面的这一幕,目光极其犀利的盯着李毅便问。
李毅被问的有些脑子发懵,他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出现和发生,秦爷果然还是关注到了这个事情,让他心里面有些焦急郁闷,当然最多的就是愤怒。
他此刻恨不得将这些老头老太太全部打死,好图个安静。
现在秦朗既然问了出来,那就不可能不回答,否则秦爷怪罪起来的话,他可是承受不起的。
“秦爷,这件事并不简单,您还是跟我回大楼,我把情况完整的告诉您。”李毅对着秦朗出声说道,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
秦朗眉头紧皱着,听着李毅的话后,脸色更加不善的冷俊三分。
“不必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正好这些喊冤的人都在这里,有什么事你们对峙一下,我自然知道孰是孰非。”
“又怕什么对峙?”
秦朗自然不可能答应李毅的请求,去办公大楼详谈,只怕这个李毅所说的话绝对不可能是真实的。
至于为何秦朗更多的选择相信这些敬老院的老人们,并不是因为秦朗的心向着这些弱势群体,而是因为这些弱势群体已经属于绵阳一样,若不是活不下去的话,不可能闹到这里。
所以把老实人给惹怒的原因,自然值得深究。
否则的话为什么这么多老头老太太,宁可冒着风险也要过来喊冤?
这里面本身就不简单,偏偏这个李毅的态度,完全是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敢对峙?还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大众?”秦朗见李毅的脸色极其复杂和紧张之后,忍不住寒声怒喝便问。
闻言,李毅连忙摇头摆手,他怎么敢承认这个?岂不是自找死路。
“当然不是,秦爷,我只是觉得您这么大人物,没必要在外面待着。”
“我长了几个脑袋?”秦朗冷蔑一笑,问着李毅。
李毅愣住,不知道秦朗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您这是开玩笑了,您当然是一个脑袋了。”
“那有什么特殊的?你是一个脑袋,我也是一个脑袋,为什么我就不能站在外面?”秦朗反问李毅,让李毅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朗冷哼一声不去理会他,而是朝着这些养老院的老头老太太走去。
来到他们的身前之后,秦朗用眼睛扫了一圈,最后找到了站在这些老人最前面的身穿着灰白色服装的六旬老者,他已经是这些人里面最年轻的一个,也是这次喊冤的负责人。
“这位大伯,能不能把冤情告诉我?”秦朗满脸笑意的问着六旬老者。
六旬老者看到秦朗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忽然站在自己面前,他脸上充满了警惕之色,望着秦朗打量着秦朗许久,而后狐疑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解决你们的冤情。”
“如果真的是有冤情的话,我相信我还是能够做好,还你们院长一个清白!”
秦朗不懂内情和内幕,但是基本的构造和大概,秦朗已经了然于心。
“哎,我说小伙子,这件事你管不了啊,哪里会给我们院长清白?”六旬老者满脸苦涩的笑着,只是这一份笑意太过于苦涩。
秦朗眉头一挑,而后戏谑的一笑,若有若无的瞥了眼身旁的李毅。
李毅看到秦朗流露出来的眼神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几丝畏惧之色,连忙后退了很远很远。
秦朗没有搭理他,就算什么都不问,秦朗也不打算放掉这个李毅,很明显这个李毅有问题。
“大伯你放心,有我在!”秦朗满脸笑意的对着六旬老者出声说道,语气尽透着一股难以覆灭的霸气。
其他周围的人听到这句话之后,都不禁为秦朗的这几句话而鼓掌,只觉得秦朗实在是太敢说了,而且他的自信心很足。
至于到底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有些时候底层的老百姓也喜欢听一听假话,至少假话虽然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可以自欺欺人,能够让他们获得一种这样也不错的满足感。
秦朗不喜欢自欺欺人,所以从不强迫别人做到尽善尽美,但却必须要尽职尽责,因为这是秦朗过去做事的底线。
“这孩子说话挺狂啊?”
一旁的一个老大爷开口出声,脸上满是不信的神色。
“年轻人说大话可不好啊?”
“可笑至极。”
“这年轻人满嘴胡言,没一句话是靠谱的。”
周围的数落和议论声,让秦朗的脸色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李毅却是满脸的得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些俗人就骂吧,骂的越狠越好。
因为他们不分皂白的数落着秦朗,秦朗的失望自然也就越来越大,他期望秦朗被他们骂的心寒,然后直接不管。
但是他并不知道,秦朗早就习惯了底层人对自己的辱骂。
毕竟他们很少有自己思考的时候,一般都是人云亦云的很多。
若是和他们过不去的话,秦朗自己早晚要被气死。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又为何要动怒?
“大伯,你不信我很正常,不过你想找谁告状,是卫川还是黄鸿飞?我都能给你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