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健目光十分复杂的望着秦朗,渐渐的他眼睛有些发红,更是透着强烈的不甘的怒意,他完全没有想到秦朗竟然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他找来的人脉关系,就这么破坏掉。
他相信就算现在继续给姬文丛打电话,甚至用他爷爷谭一河的微末面子,也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姬文丛不可能帮他。
从刚才姬文丛是什么样的口吻和秦朗说话,就能够感觉出来。
所以他已经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即便他不想承认自己输掉的事实,可事实如此。
“秦朗,你狠!”
“这笔仇,我记住了!”
“我不会这么算了的,你给我等着!”
“我们走!”谭健恶狠狠的咬紧牙齿,朝着秦朗放了两句没有任何意义和力度的狠话,转身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就走。
他就算不服气也只能认输,有些时候认清自己同样重要,在这个时候他就已经清楚他不如秦朗,不管是金钱的拥有量,还是人脉的深厚程度,他都输的一败涂地。
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苏倾慕选择了秦朗,而不选择他谭健的原因吧?
他心里面默默的想着,却根本没有意识过,即便是苏倾慕不选择秦朗,不认识秦朗,也绝对不可能选择他谭健的。
这一刻他的心思略微有些太过于自负自信,有些太把自己当做一回事。
如果他始终不在苏倾慕面前晃悠,苏倾慕没准都想不起来有这样的一个人。
只是他自己把自己看的太过于重要,这也导致他为何输不起的原因,输不起又不服气,那这样的人品就不需要多说什么,太差太差。
秦朗没有搭理谭健的离开,如果不是被谭健的自以为是恶心到了,秦朗根本就不会打这个电话,去找什么姬文丛。
同样的权门姬家,也就是三十年前的上古古武界的三大家族之一的姬家,与秦家和姜家并驾齐驱。
唯独秦家,目前还苦苦的在一个杞县小村子里面,内部争权夺利,陷入泥潭一般没有半点的作为与成就,当然这也因为秦家当年被灭门的最为彻底,能够逃出来的多数都是不成器的东西。
与其他两大家族,姬家和姜家完全不能够同日而语。
这一刻秦朗想到的是三大家族的事情,至于谭健离开与否,他一点都不关心。
谭健若是知道这一点,若是知道秦朗连他离开与否都不会在乎的话,只怕会被气的直接原地爆炸。
被对手无视到这种程度,也是独一份。
光头和谭羽傻傻的望着谭健几个人离开,而且谭健还没忘记在离开之前,让手下把先前的那张银行卡拿回去。
既然御赐牌匾无法买回去,他谭健也不是什么冤大头,更不可能因为一时气愤连钱都不要。
很快谭健这一行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光头与谭羽内心极为复杂,尤其是光头更是心里滴血一般,他一分钱都得不到了,这一次赔了夫人又折兵。
赔了钱不说就连御赐牌匾都保不住了。
秦朗这架势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一分钱,如果换做普通人的话,他还能够无耻耍赖,可是面对秦朗,他真的没有这个胆子,尤其是秦朗也能够一个电话打到姬文丛那边,更可怕的是连谭健都输给了他。
这明显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更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小混混,没见过哪个小混混能够寻找如此深厚的人脉关系。
两点加在一起,就更让光头谭思业不敢多言多嘴,只能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摇头长吁短叹。
“我们也走!”秦朗转身看了眼抱着牌匾的谭哲,朝着他点头一笑,转身离开。
谭哲在秦朗身后,站在门口的时候,他转身看了眼屋内自己的伯父还有堂哥,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一句话,跟着秦朗身后离开。
自始至终这离开的两伙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对他们父子说一句话,一直到离开都是如此。
光头谭思业望向自己儿子谭羽,父子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是面色泛苦。
“没了,啥都没了!”谭思业摇头叹气,虽然他心里很清楚那块御赐牌匾根本就不属于他,可如果能够卖出五百万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实惠。
可为什么偏偏就在今天,如此巧合的遇到了谭哲和秦朗?为什么更巧合的谭健偏偏今天过来?让双方撞在了一起。
难不成真的是祖宗显灵,祖宗不同意把牌匾卖掉吗?
这一刻的谭思业开始反省自己,可是最后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缺钱花就卖掉祖传之物有什么问题吗?
人生在世,谁不花钱?
人生在世,谁没有用钱的时候?
他不服,也不明白。
但不管如何,他们父子两个人什么都得不到。
房间陷入长久的沉闷,谁都不说话。
秦朗和谭哲没有在临乾市有过多的停留,取回御赐牌匾之后就再次的乘船回到对岸的通州市。
到了通州市之后,杨浚亲自开着宾利商务车将两人接走。
“都说你不必过来的!”
秦朗坐在副驾驶,看了眼开车的杨浚,脸上有些许的无奈之色。
杨浚之所以亲自过来开车,也是两个人先前通了话,秦朗让他不必如此麻烦,可没想到杨浚还是来到了内河港口。
“秦爷,我这是在巴结您啊。”杨浚咧着嘴巴一笑,回答着秦朗。
他的话说的可以说是很通俗和直白,不过也就是这一份直白,让秦朗很满意,杨浚的确是巴结他,但这种直白也说明杨浚的性格很好,至少不做作也不玩心机。
谭哲坐在车后面,抱着一米八长度的牌匾,一言不发,心里却已经开始想着如何经营好谭氏酒楼。
秦朗既然决定给他投资,那就争取不要辜负秦朗的这一番心意。
而且谭哲更是看的通透,秦朗这一次投资是纯粹为了情谊,可情谊这个东西用鲜不用险,一旦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即便秦朗不会多说什么,他自己都会愧疚。
宾利商务车停在了天海湾酒店门口,门口的保安立马主动上前打开车门,迎着三人下了车。
“杨总,秦爷,谭先生!”
保安已经认识了秦朗和谭哲,当然这也要归功于杨浚提前的‘教导’。
不仅保安知道两人身份,整个天海湾酒店的所有人,上到高层,下到保洁保安,全都知道两人是谁。
这样也避免以后秦朗遇到类似昨日那种被侮辱的局面,虽然秦朗不怕也不惧,可终究有些没必要。
“带我们来这里干嘛?”秦朗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身旁的杨浚,忍不住便问。
杨浚神秘兮兮的咧嘴一笑,看了眼谭哲怀中的谭氏酒楼四个大字的御赐牌匾。
秦朗顿时笑骂一声:“你小子就是个闻腥味的猫,看来被你猜到了。”
“行了,既然你猜到了,就加你一个入伙吧!”
“嘿嘿,我就知道秦爷吃大餐,肯定会给我喝一口汤的。”
“秦爷,谭兄弟,什么大生意?说来听听?”杨浚满脸好奇兴奋之色,忍不住问出声来。
但凡对生意有关系,但凡对赚钱有关,他都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进去再说吧!”秦朗摇头一笑,快步朝着酒店里面走去。
谭哲抱着牌匾紧随其后,杨浚见此连忙跟了上去,一边吓跑一边对着酒店里面的大堂经理喊道:“去,把会议室给我准备出来,快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