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曜先前的职业生涯之中并非是一帆风顺,他也有吃亏的时候,可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把自己吃过的亏牢牢的记下来、然后报复回去。
挨打不还手可不是他的性格。
即便对方是汐宫奏也不会例外。
他又不是什么抖m,被美少女殴打还有快感。毕竟身体素质再怎么强顶多也就是不会受伤,痛觉肯定还是有的。
汐宫奏的那三下重击让他感觉像是被一头猛犸顶起来颠勺一样。
尽管在他心中,眼前的少女大概率是那种呆呆笨笨、不谙世事、脑袋里除了习武以外什么也不知道的天然呆武术家——
但这可不妨碍他打回去。
汐宫奏一退再退,但刚刚的那一抓到底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后撤,林曜出手如电,又快又准的抓住了汐宫奏的胳膊,液压钳一般的握力几乎要将她的手臂生生握断。
可算是把你逮到了。
虽然你很可爱,但我们认识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别说你是女生,你是畜生今天也逃不了这顿打。
林曜抬起腿来狠狠一踏、凶悍的踩在了避无可避的汐宫奏的白丝小脚上。
“呜……”
少女痛呼出声。
你可以打我无数下,但我只要打你一下就够了。
空着的右手收拳于腰,林曜一握拳,拧身砸出,带起的拳风甚至引起了风吹竹叶般的短促轻响。
这招啊——
这招叫蓄意轰拳!
汐宫奏抬起胳膊架了一下,可几乎挡不了什么,余势不减的拳头仍是直直的捶在了她的胸口。
打在胸口剑突位置的重击让少女霎时间呼吸困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一声闷哼,脸色煞白。
居然没倒下,他可是用了至少一半以上的力气了,比汐宫奏刚刚打在他身上的拳头可是要重不少。
那就再来一拳吧——林曜毫不犹豫的反悔了刚刚的想法。
这一拳林曜瞄准了汐宫奏的脸。
他不仅没有不打脸的好习惯,反而最喜欢打别人脸,所以之前在此花高中才会动手都是抽耳光。
不过打脸容易打出事,所以这一下他只用了两三成的力气。
这招叫强手裂颅。
可惜没打中。
林曜没有追击。
当然不是心慈手软手下留情、这从来不是他的作风,过往的他可是被对手们称为【无悯铁腕】——因为汐宫奏接下来的反应,让林曜还以为自己吃了什么奇怪的蘑菇产生幻觉了。
少女直接跪在了地上,没被抓住的左手捂住了脑袋。
“我投降!”
“对不起,我错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大哥大嫂过年好!”
女孩儿张口就是求饶三连。
林曜沉默了半晌。
你的胜负欲呢?你那武术家的骨气呢?
前世碰到的那群人渣们干出什么事他都不奇怪,可他实在没想到脑子不太灵光的汐宫奏也能这般迅速的随机应变见风使舵。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的汐宫奏干脆直接掏出了钱包。
“只要放过我,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
————
“你的意思是,这些话都是你的师父教你的?”
汐宫奏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乖乖跪坐在地上,上半身仍旧只穿着胸衣。
林曜走回房间,找了一件自己的长袖衬衫拿出来递给她。
女孩儿接过衣服,举起来看了看、又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然后才穿了起来。
两人的体型差距不算特别大,林曜只是身高比她高上一些,所以对他来说修身的衬衫、穿在汐宫奏身上不过略微有些宽松——除了胸部那边。
汐宫奏皱着眉头,费力的拉着衬衫,可到底那是只比立花由衣小一点的尺寸,胸口的那几颗纽扣怎么也扣不上。
努力了半天、唯一的结果就是白嫩的肌肤被压出了红印,少女干脆放弃了那两颗纽扣,只把上面和下面的扣子扣好,任由着丰挺的腴润把衣服撑出了菱形的开口。
深邃的缝隙和粉色的布料都露在了外面。
看起来比不穿还涩气。
林曜大大方方的站在女孩儿的面前,目不斜视,光明正大的欣赏了全过程。
连点都没露,尺度还没有泳装大,这可有什么好回避的。
拿衣服的时候其实他没想那么多,就是随手扯了一件,当时他的脑子里所有的思绪都在思考汐宫奏的话语。
女孩儿和先前写信的时候一样,脑袋里只能处理单线程,问什么就说什么,林曜干脆像是警察审犯人一样的事无巨细的盘问了一遍。
按照汐宫奏的说法,她亦是没有双亲、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师父。之所以非要和林曜打这一架,是因为她刚入学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那两句话:【当上学生会长、以及打败此花高中所有人】,是三年前她的师父离开之时给她设下的目标。
“你师父平时都在教你什么?”
“武术。”
“除了武术呢?”
“紧急避险小妙招。”
刚刚的求饶三连就是其中一项——怪不得当时感觉有点奇怪,现在回想一下、汐宫奏求饶之时的语气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完全就是背课文一样的棒读。
按她师父的说法,这时如果对方是个好人,求饶就完事了,只要能保命什么事都能答应;如果对方不是好人,那求饶的时候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偷袭反杀、或是逃跑。
甚至她先前非要用纸上交流不肯说话,也是她师父的教导,目的还真是不说话装高手……
当然这些小妙招之中大多数都是正经的内容,基本都是在教脑子不太灵光的汐宫奏如何避免危险。
这样一想让汐宫奏来此花高中念书还真是正确的决定,相反去了其他好高中才有危险——毕竟此花高中遍地都是憨憨,基本等于谁拳头硬谁说的算;重点高中里面那些高智商的人渣对汐宫奏来说才是真正的威胁。
“这小妙招一共有多少内容?”
“一百八十一条。”
好家伙,《太上老君戒经》才一百八十条戒律,她师父还真是操碎了心。
但这样问题就来了。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分辨好人还是坏人的?”
林曜干脆也坐在了草坪上,和汐宫奏面对面,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既然她的老师这么煞费苦心,那不可能连最重要的如何分辨好人坏人都没有教给她——要是教不明白不如就干脆让她不要相信任何人——那为什么汐宫奏会这么信任他?
且不谈刚刚求饶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要偷袭或是逃跑的打算,单单只是愿意跟他来到家中都显得很奇怪。
汐宫奏满脸都是“这下可是完犊子了”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