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个好孩子。”苏陌言面无表情地道,语气依然冷冰冰的,摸着女儿柔滑发丝的手指却十分温柔,“对他好一点。”
“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很喜欢。”苏娜笑道,“虽然工作上很精明,骨子里却很老实。”
……
老实得过分了。
苏陌言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青年耀眼的笑容和无奈局促的样子,却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
一日一日,每次见面,就好像锋利的刀子,将那痕迹刻得越来越深。
直到血液溅流,割裂成伤。
明明当初让娜娜幸福的是这个人,而如今让女儿带着哭腔倾诉的也是这个人。
苏陌言率先喝掉杯子里的酒,淡淡道,“我很抱歉,为娜娜那句话。”
与岳父大人一起面对面喝酒,是萧世婚前曾经准备过无数次的事情,可那时的苏陌言,并没有那样的表示。
萧世也随之一饮而尽,苦笑道,“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我明白的。”
可是却一时无法谅解。
苏陌言执拗地看着他,“你生她的气。”
萧世夹菜的手指一顿,抿了抿唇。
“娜娜太小了。”苏陌言淡淡地道,“生下孩子,意味着要放弃理想,放弃学业,而且一旦放手,就是一辈子。”
萧世低头,哑声道,“我明白。”
他什么都明白。
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养大的,没人比萧世和苏娜更清楚母亲对于孩子的成长有多么重要。
曾经萧世的父亲喝醉了便会打人,甚至深夜将母子两人赶出家里。
北方的冬夜风雪冰冷,如果没有母亲抱着自己缩在屋檐下偷偷哭泣,也许自己会把父亲杀掉也说不定。
孩子是责任,苏娜却负不起。
他知道,说苏娜自私的同时,自己一样是自私的。
可是,人怎么可能不自私?
大概有些醉了,萧世的眼前有些模糊,不禁抬手揉了揉眉心。
眼前的苏陌言依然淡淡地看着他,萧世却觉得自己从那无波无澜的目光中看出了些许伤感。
“不要难过。”苏陌言皱着眉宇说。
萧世撑着头部,微醺地微笑,嗓音一如初识般低缓温柔,“不要难过,陌言。”
萧世低着头很久都没有抬起来,苏陌言一开始的担心逐渐转为了心意无法传达的焦躁,最后干脆起身,一步越过去拉起萧世,“我们回去。”
“恩?”萧世皱了皱眉,“我还不想……”
没等说完,人已经被扯着手拉了出去。
“陌、陌言?”
从没见过对方如此突兀又冲动的样子。
“我去向你母亲道歉。”苏陌言脚步顿了一下,僵硬道,“娜娜欠你家一个解释。”
“……不需要的。”萧世苦笑,“也许娜娜会想通也说不定。”
虽然这话听起来也很虚弱。
苏陌言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紧抿着唇角,抓着他的手继续走向外面。
十指无意识的相扣,两人却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罕健趴在一边墙角偷窥兼偷听,不由地感慨道,“我曾经以为,杜蕾斯破产一定是个悲剧,没想到,杜蕾斯破了才是真正的悲剧。”
少年趴在他背后,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被人吃霸王餐都不知道收饭钱,你才是个悲剧。”
“谁说开餐馆就一定要收饭钱啦?”罕健不屑地道,斜眼睨他,“那难道卖内裤的就一定要收小jj管理费?”
“……”
少年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了看裤裆,黑线地抽搐了唇角。
那霸王餐翁婿二人组已经步出大门。
门外的雨已经不知不觉地停止了,洞开的大门霎时涌进清新湿润的空气。
罕健从角落钻出来,锤着蹲麻的老腿,心里突然说不出的怪异,“喂,你说……那俩人是不是不太对劲?”
少年瞥他一眼,转身就走。
罕健不以为意,还在原地摸着下巴琢磨,“女婿跟岳父,会那样牵手吗?”
作者有话要说:唔恩,赶不回家,于是向隔壁病房一个二十岁就突发脑出血的悲催美正太借了电脑。
某攻说话算话,今天更文了~~~~o(_)o ~~~~我要爪~~我要爪~~~
十分感谢各位的支持,爸爸好多了,大概再住院半个月就没事了o(n_n)o
飞快地下网奔回病房ing~~~明天见q(s3t)r
22第二十一章
萧世烂醉如泥地踉跄在街上。
既然已经撒开了架势,不喝个够本似乎不太合算,他索性又去附近的便利商店拎了一袋子啤酒出来,一瓶接一瓶地灌,苏陌言拦都拦不住。
平日里老实的人,酒品未必好,某岳父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
“唔……”萧世深黑的眼瞳被夜风撩得醺然眯起,含糊不清地扶着岳父大人的肩膀,全然忘记了礼数,“陌言,你说我多失败,连老婆都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苏陌言被他高大的身体压得直晃荡,偏偏对方灼热的呼吸就这样拍打在脸上,一时间严谨的脸上也浮现出尴尬无措的表情,“你喝醉了。”
“没事的。”萧世长长地舒了口气,呼吸中浓郁的酒香,突然好奇地抬起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耳尖,“怎么红了?”
苏陌言手上一抖,蓦地松开手退了一大步,被碰触的耳尖像是燃烧起来。
萧世冷不丁失去重心,猝不及防地跌倒在路旁的长椅上。
“抱歉。”
苏陌言上前一步,伸出手要拉他起来。
萧世头痛地呻吟一声,突然无力地道,“其实,孩子还可以再生的对不对?”
苏陌言垂下眼,将他拉起来,“嗯。”
“对啊对啊……孩子还是可以再生的……”萧世苦笑着喃喃,潇洒地一挥手,指了指裤裆,“只要有本钱在,无论多大年纪,都还可以再生……”
这下流的动作可真不适合他。
苏陌言却拼命盯着被指的地方,眼睛一眨也不眨,还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话说回来。”萧世跌撞地走过去,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住岳父大人的肩膀,暧昧地笑笑,“陌言为什么要一直一个人呢?”
因为没有信心可以好好经营一个家庭?
还是因为没有一个可以真心来爱的人?
苏陌言认真地陷入思索当中,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平日里温顺良善如宠物狗一般的女婿,正伸出了自己罪恶的爪子。
“四十岁还很年轻……”萧世喷着酒气在苏陌言耳边这样说。
苏陌言不自在地皱眉。
真要命,就连喝醉耍酒疯的时候,嗓音也还是低缓好听。
然而还未带他反应,下身却嗖地被人捏在了手心里。
……
苏陌言猝不及防地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相信地看向那个醉醺醺的始作俑者。
萧世若无其事地在他的胯间又摸了两把,无辜地笑了起来,“才摸一摸就硬了,陌言你完全可以再生一个啊……”
苏陌言抽搐了嘴角,难道你以为我不生是因为阳痿?
他沉着铁青的脸,咬牙道,“放手。”
“唔?”萧世醉醺醺地笑,一脸迷蒙,“越来越硬了,陌言你还很年轻嘛,那里很精神……”
苏陌言蓦地涨红了脸,想退后无奈老鸟还握在对方手里,只得冷声道,“放……”
几乎是开口的一瞬间,萧世猛地撒手,火速冲向了路旁的垃圾桶。
然后,呕――
吐了个昏天黑地。
苏陌言看看他,又低头看自己无辜挺拔的老鸟,郁闷又慌张,笨拙地用手在胯间扇风,并试图与它沟通:没出息啊,快点缩回去缩回去缩回去缩回去……
吐得差不多了,苏陌言扶着萧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欲言又止,“你……”酒量可真差。
“我没喝醉。”萧世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头脑清醒得让我快要抓狂了。”
苏陌言的手指捏了捏,“婚姻的问题有很多,选择了,就要承担。”
萧世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久到像是要睡着了。
苏陌言静静地看了他半晌,也默默地坐在他身边。
在他坐下的一瞬间,那人忽然无力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力量大得让骨头都在痛。
苏陌言却感觉不到。
隔着单薄衬衫的体温,烫得他措手不及,就这样僵在原地。
萧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苦笑地道,“我同意让娜娜打掉孩子。”
苏陌言背脊一僵。
“可我需要时间,对家人坦白。”萧世叹着气,如果不保持这样的姿势,他怕自己根本无法说出那样的话,“我需要找一个好的借口来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
可他不知道,自己与苏娜的故事要怎样讲还不清楚,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了。
跟苏陌言一路沉默着回到家里,一推开门,却发现没有一间房的灯光是亮着的。
萧世怔了一下,条件反射去看苏陌言。
后者也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宇。
“……娜娜?”
萧世犹疑地叫了一声,理所当然地没有回音。
客厅的电视机还是开着的,茶几上一团一团的纸巾,被泪水浸泡得乱七八糟。
萧世眸光闪烁了一下,有些心疼。
让妻子哭泣的丈夫是最差劲的。
然而在他看到茶几边一张雪白的纸时,心疼,却变成了空洞的麻木,冷风倏然灌入。
一张流产后的医院证明。
苏娜在桌脚贴着一张便条,语气是斟酌了再三的小心翼翼,“我知道你一定会生气,请给彼此冷静的时间,我怕见到你愤怒的脸,会让我觉得那是一个陌生人,对不起。”
萧世拿着那张医院证明,半天回不过神来。
心脏里就像是藏着一道深渊,即使砸进了石头,都听不到落地的声音。
有人说,同一个人是没法给你相同的痛苦的。
当她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经麻木了,无论再被她伤害多少次,也远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么痛了。
原来竟是真的。
萧世扯了扯唇角,一下一下,把那张证明撕成了碎片,然后掏出了手机。
他淡淡地问,“你在哪里?”
苏娜的嗓音有些沙哑,“……医院。”
“刚刚流产,身体会很差。”萧世用突起的骨节一下下敲打着剧痛的头部,沉声道,“不要乱跑,回家吧。”
“……”苏娜在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小声道,“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几天吧,认真想想,到底是什么错了。”
错了?
萧世心下一冷,疲惫地叹了口气,“照顾好自己。”
电话就这样干脆地挂断,没有一丝拖沓。
萧世想着,等过了这一段时间,两人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那个孩子降临之前的幸福美好。
可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更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书。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果然是嗖地一下就离婚了吧_
关于美正太。
昨天闲聊,某攻说自己表妹的日本名字很个性,叫“大花裤衩子”。
于是他很不服气,说自己的日本名字叫“貌美如花正气凛然疯魔小太郎”,于是简称……美、正、太……
很有意思的悲催孩子,某攻很喜欢蹂躏他……
时间很晚了,累了一天,大家晚安~~~o(n_n)o
第二十二章
时间还没有跳跃到一个月以后的难堪。
如今的萧世还保持着心底对于逝去骨血的伤心,以及对苏娜回家生活的淡淡希冀。
苏陌言站在他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睡吧。”
“好。”萧世闷声点头,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脚步,“陌言。”
“嗯?”苏陌言低垂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昏暗的客厅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年你……和娜娜的母亲,其实很勇敢。”
“……”
苏陌言歪了歪头,回想着那个女人的脸,却并不清晰。
依稀记得是热情如火的红色长发,笑起来和娜娜很像,优雅高贵,却偏偏要跟着年少的自己在混乱的街区堕落。
堕落到极限,竟致新生。
少年的苏陌言抱着襁褓里的小婴儿,手足无措地问,“为什么?”
女人笑笑,“虽然无法接受婚姻,但起码要证明爱情真的存在过。”
苏陌言抿了抿唇。
勇敢吗?
其实……娜娜跟她很像的。
正直,真诚,充满活力,也充满了野性与对未知世界的向往。
太过年轻而顾及不到别人的感受。
像匹绊不住脚步的野马。
苏陌言看着萧世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板之后,叹了口气,抬手松了松紧绷的领带。
但还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唔,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岳父大人威严的眉宇一皱,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遮盖在裤子布料下的臀部。
有点……
紧啊……
磨得菊花痛_
他像追赶自己尾巴的小狗一样扭着脖子原地绕了一圈,想起早上脑子里冒出的非分之想,急忙一巴掌把那邪恶的念头拍扁在了心底。
“想什么呢……”
苏陌言淡淡地提醒自己,心不在焉地解着皮带扣。
刚刚只是被开玩笑似的摸了两把,竟然就硬得能捅马蜂窝了,男人没定力实在是件很丢脸的事。
长裤和衬衫胡乱地丢在一旁,苏陌言余光扫到盆栽后自己仅着诱人丁字裤的模样,黑瞳闪了闪。
妄想功能启动,开机。
大脑开始自动运行,调出存储照片,ps。
最后浮现在眼前的是一具颀长结实的男性裸体,穿着同一条丁字裤。
唔,黑色不好看,豹纹吧……
蕾丝网也不错。
苏陌言觉得自己的鼻腔有些热,急忙捂住鼻子冲进了浴室。
几把冷水泼在脸上便镇定了许多,羞耻的部位又随着走动被摩擦了几下,胀痛得厉害。
苏陌言想了想,背对浴室镜子站好,再次扭过头去,伸出两根罪恶的手指,拨开――
被细绳摩擦到红肿的洞口在冷气中瑟瑟发抖。
岳父大人严肃地看着那个部位,似乎有些好奇,伸出手指想要戳戳看,却又因为没洗澡而有些恶心。
手指一时僵在那里,不住地勾动。
“陌言,你没带睡衣。”萧世的嗓音突然从外面传来,苏陌言手指一抖。
刷。
磨砂玻璃门被打开。
岳父大人保持着一手掰屁股、一手插菊花的僵硬姿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
“……”
女婿呆滞地结巴道,“便、便秘吗?”
岳父大人淡定地收回手,大大方方地展现自己前露鸟后亮花的身体,严肃道,“灌肠。”
“……”
所有没了孩子跑了老婆病了老妈的郁闷霎时间如同被贴了符咒的恶灵轰地四散。
接下来的一整晚,萧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那么一行花体大字――
岳父大人,爱灌肠。
大多数上班族都患有星期一综合症,但我们完美无敌强悍的岳父大人这方面心理很健康。
他只有些微的早餐厌食。
尤其是,当面前是一堆匪夷所思食物的时候。
戳了戳眼前一团细碎的红红白白,苏陌言皱起眉,抬头道,“这是什么?”
萧世尴尬地咳了一声,“牛奶番茄。”
红艳艳的番茄口味酸甜,混着用牛奶调制的淀粉汁,加细盐轻轻翻炒,然后淋在夹了芝士的培根蛋饼上。
很……诡异的搭配。
萧世局促地看了苏陌言一眼,补充道,“呃,通便的。”
“……”
苏陌言将浇了牛奶番茄的培根蛋塞进嘴里,虽然面无表情,但总觉得脸色有些青笋。
其实这实在不能怪萧世。
谁让昨晚那一幕太疯狂,睡了一整晚,就有一个穿着夏威夷草裙的小老头在梦里跳了一整晚――
今年过节不收礼~不收礼啊不收礼~
收礼只收灌肠剂~灌肠剂啊灌肠剂~
……
那老头竟然还长了q版大眼睛的苏陌言的脸。
萧世痛苦地捂住脸,这世界太疯狂了。
之后很多天过去,只要想起那嫩红瑟缩的洞口,萧世依然觉得胸臆中一股气血正在翻涌。
他竟然看了岳父大人的屁眼……啊,不,是菊花_
大魔王会不会突然冲进厨房拿起菜刀剁了自己?
可没想到,对方淡定如常。
也没想到,太过淡定,其实根本就是不正常。
萧世并不是真的迟钝,他只是直得不能再直,从未向歪处想罢了。
他之所以没想到的原因,是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正视苏陌言。
只要见到,就会条件反射地肝颤。
总觉得对方的脸也会缓缓幻化成菊花的模样,在自己面前红肿羞涩,一缩一缩……
结束这种逃避的状态,是在一天的午餐后。
苏陌言的胃口并不好,天气又热,萧世早早地熬了一锅消暑的薏仁牛奶燕麦粥,浇了清甜花香的蜂蜜,在冰箱里冰好,再汗流浃背地冲去岳父大人的公司送饭。
粥品熬得火候到位,口感软糯香滑,吃起来就无法罢口。
岳父大人很快吃光了自己的那份,然后开始凝视萧世闷头吃饭的乌黑头顶。
这人最近在躲自己,他是知道的。
虽然不晓得为什么,但那样的尴尬场合,也许终于让他觉得怪异了也说不定。
苏陌言垂下眼,淡淡地道,“我明天出差,去s城。”
“唔?”萧世咀嚼着嘴巴里的食物,询问地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呃,一、一个人吗?”
“两个人。”
“那还好,可以彼此照应。”萧世僵硬地咧着嘴巴笑给自己的饭碗看,“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吗?”
“嗯。”
“刘姐?”干练的女秘书,跟她出门会被照顾得很好。
“不是。”
“……那小张?”很乖巧的员工啊,偶尔牵出去遛弯也很有面子。
“不是他。”
萧世的筷子越捏越紧,青筋都快蹦出来了,不死心地咬牙笑道,“那么,是林小……”
苏陌言淡淡地瞥了装傻的女婿,眼神悲悯地道,“对,是安睿。”
“……”
靠!他就知道!
萧世一口粥咕咚咽进肚子里,狠狠地抬起头,诚恳地道,“陌言,那就是个衣冠禽兽,带在身边会吃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打得很艰辛……
某攻坐在老爸的床边,左手挂盐水,右手跳蚤一样滴打字,偶尔还要腾出手来擦擦鼻水_
上火啊~~~感冒啊~~~晚上嫌病床太脏不肯盖被子啊~~~~
于是某攻华丽丽滴病倒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某攻虚弱滴挥手:文,还是会照更的……爱我吧……我需要同情和鼓励和赞赏和爱抚和滚床单……
第二十三章
苏陌言很洒脱地跟安睿一起出差了,时间竟然还不短,半个月。
从苏陌言离开家的那天起,萧世心里就一直有点疙瘩,连带着烧饭都有些心不在焉,几次险些被热油烫了手。
闲来无事在罕健的餐厅帮忙,结果却越帮越忙。
牛扒里加老抽,冰淇淋里倒酱油,好好的白萝卜花都被他刻成了狰狞的骷髅,后脑勺四个悲愤的大字:此乃安睿。
足见此人心理现在有多么血腥。
罕健臊眉耷眼地缩在厨房的角落,忍不住道,“哈尼,有心事就说啊,哥们心胸很宽广的,装十个八个你都没问题……来吧来吧,我们交换秘密~”
萧世唾弃地白他,“都多大了,还交换秘密,你恶心不恶心?”
“又没怀孕,恶心什么?”罕健拍拍屁股站起来,笑嘻嘻地凑到他身边,黏上,“如果是你的,我愿意……”
萧世的神色一变。
罕健只知道苏娜怀孕了,却并不了解后来的事情,更不会了解萧世心心念念期待的孩子,已经不存在了。
可他哪里开得了口?
萧世苦涩笑笑,叹气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说,我在听,不要拐弯抹角。”
罕健瞥了眼面点台那边默不作声的某少年,不自在地哼了一声,“我新泡的漂亮mm跟一个还不如我十分之一帅的混蛋跑了,我能开心吗我?”
萧世失笑,“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罕健悲痛地道,“我以为这次的妞不会再得青光眼,没想到她更惨,竟然是个白内障啊!”
萧世拍拍他的肩膀,“人要向前看,不错过些歪瓜裂枣,怎么能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罕健张了张口,余光扫到少年工作的手指凝滞一下,瞳仁笔直地朝自己射了过来,急忙掩饰地捧住萧世的脸啵了一大口,“哈尼,你就是最好啊……”
“死开。”萧世嫌恶地抓起一把面粉撒他脸上。
罕健乖乖地往后一挪,死开了。
舌头却恶心巴拉地绕着嘴唇舔了一圈,意犹未尽似的,“哈尼,味道不错哦~”
萧世作势拿起一桶水要在他脸上和面。
罕健嘿嘿笑着又巴了上来,满是面粉的脸在他身上蹭两下,“哈尼,我又死回来了~”
萧世扯起他的衣领丢了出去,笑骂道,“死远点!”
刚一出厨房门,少年就默默地跟了出来,一手扯着他就往楼上拉。
“你干什么你?!”罕健怒气冲冲地嚎叫,“老子手臂金子做的,贵没边了,你再拉我开除你啊……”
一手拼了命拽着楼梯栏杆,死也不肯松开。
少年眉宇一皱,犹豫了一下,蓦地弯下腰,一把将人拦腰举起。
举过头顶的那种。
……
餐厅的客人静悄悄地注视着这惊人的一幕。
“卧勒个北斗神靠啊!你tm太阴险了吧?!”罕健被举在半空中,腰被拖住,脑袋和双腿直往下坠,简直快要两半了,嘴上却不饶人,嘶吼道,“穿了爷的破鞋就当自己是个角色了?呀呀个呸!人家是嫌爷太忙,才找你个小牙签凑合的!”
客人们了然地对视了一眼,齐齐“哦”了一声。
少年脚步顿了一下,锐利的眼眸扫视众人。
……
大家都很淡定地埋头吃饭。
“我只说三件事。”少年缓缓收回视线,一边举着人往楼上走,一边慢条斯理地道,“首先,我没有穿你的破鞋,贞姐从来没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
罕健哼了一声,“早晚的事。”
“……其次。”少年无语地摇了摇头,道,“我跟她只是one night stand而已,过了一晚不会再有牵扯……你懂one night stand的意思么?”
罕健下垂充血的脑袋一脸茫然,左边写着“不”,右面写着“懂”,额头上大大的俩字――“文盲”。
少年没辙地耸肩,“就是419,一夜情,天亮说再见。”
“……畜生啊。”罕健鄙夷地看着他。
虽然不能说自己为人多正派,但起码不滥交,性方面还是很严谨的。
可再看看眼前的小畜生……听说他还不到十八岁吧?
他开始深深地为祖国的未来担忧。
不容他思虑太久,少年好整以暇地将他的头部托高一点,另一只手一路从腰部游弋到臀尖,捏了两下,人已经站在了阁楼门口。
“最后。”少年冷笑道,“我的那里到底是不是牙签,马上你就会知道。”
说完,举着人迈进房间。
砰。
冰冷的大门隔绝了看客们火热八卦的视线。
餐厅再次恢复了平日的嘈杂,一群人凑在一起热火朝天地下注。
押注的项目五花八门,小少年到底能不能成功已经不是大家讨论的范围了,问题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
老板是0还是1?
两人会做几次?
每次用几种体位?
第一次身寸精要多久?
会不会用道具?
……
与此同时,楼上突然爆出可怜老板的一声惨叫,“我操!疼死了!!!”
众人静默三秒,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老板万年零的那一边。
与世无争的萧世一个人在厨房忙了许久,对友人正在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完全无知,几个服务生特地约好不要通知他。
不是她们不厚道,实在是这人太正直,一旦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她们可就没热闹可以看了。
萧世满心沉浸在对于苏陌言出差这件事的郁闷上,焦虑得要命,手里已经雕了无数颗骷髅了,地上一地青笋笋的萝卜皮。
那些骷髅一颗比一颗血腥,有的没牙,有的没鼻子,有的被划烂了眼眶骨,无一例外地刻上了“此乃安睿”的字样。
末了端详许久,还是觉得不够爽,又浇了番茄酱上去做出七窍流血的效果,然后起油锅,丢进去炸。
我炸死你个不要脸的死色狼!敢动我岳父的歪脑筋?!
让你万箭穿心!
万箭穿眼!
万箭穿jj!!
萧世扭曲着一张俊脸,炉灶的火焰映得他比可怜的萝卜骷髅还要骇人。
正在s城酒店会议厅里等待上台授课的安睿猛地打了个喷嚏。
岳父大人皱了皱眉,递了张纸巾,“着凉?”
安睿微笑着点头,“大概是冷气太强,没事的。”
苏陌言点点头,继续面无表情地听着其他公司代表在台上的交流经验,笔记做得一丝不苟,黑色钢笔的笔触下,漂亮的行书行云流水,苍劲有力。
“话说回来。”安睿看着他的侧脸,手指隔着空气一点点描画对方冰冷轮廓的侧脸,漫不经心地问,“萧先生最近好吗?”
苏陌言写字的手指刷地一划。
“什么?”
安睿笑笑,转过去继续听讲,“没什么。”
苏陌言所在的名优集团最近打算发展一个新的系列,以名优一号店为原形,目的是打造温馨与生活的家庭式连锁茶餐厅。
这个项目暂时交给企划一科来做,苏陌言与安睿便责无旁贷地忙碌起来。
会议开得冗长而烦躁,真正值得学习的并不多,但安睿的演讲无疑是最为精彩的。
举手投足之间,优雅而淡然,自信满满。
苏陌言低头随手画着些什么,也没听进去。
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
听说是在休假,那么一定很无聊吧。
生活中除了工作与暗恋之外什么都不懂的岳父大人,是怎么也想不出年轻人的娱乐活动的。
安睿从台上下来,瞥了他手里的纸张一眼,挑了挑眉。
“会议结束了,一起到处走走?”安睿佯装不经意地将那张纸拿过来,折一折放进怀里,笑道,“s城可是出名的花园城市,漂亮得很,我们可以去看海。”
苏陌言垂着头收拾东西,淡淡地点头,“好。”
年轻人喜欢的东西,还是要了解一下的好,不然被嫌弃无趣就完蛋了……安睿也是年轻人,应该比较了解才对。
安睿慢一步走在他身后,低头看那张偷藏的纸。
难怪不肯接受自己,原来真的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真可怜。
他哂笑着摇头,将纸张丢进了身边垃圾桶,悠然迈着长腿,朝那人挺拔的背影追了上去。
纸张静静地躺在脏污的垃圾堆。
空白的信筏上,填满每一处空白的,全部都是萧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就会好的,谢谢大家的关心o(n_n)o
其实。。我很会暖床的。。。滚床单啊滚床单。。。怨念ing~~~
医生说某攻的呼吸道里布满了水泡,还在破裂化脓中,恶~~~~(snt)b
唔恩,决战的时候到了,握拳!
贱贱的攻受问题!为嘛我突然很倾向于让他攻?小神厨太嚣张了_
第二十四章
夜晚的海边人很多,海水荡漾着一波波纹路推向远方,视野所及之处,黑蓝海天交织一片。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腥咸味道的清新空气,吹拂着发丝,很惬意。
安睿跟苏陌言面对面坐在海边热闹的露天大排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