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见没有,这是我的手表,现在居然跑到她的包包里去了。请问,你怎么解释?偷了还不承认,今天我必须把你送进警局吃个几年官司不可……”
时韵的朋友扬着手表,脸上尽是得理不饶人的神情:
“时韵,拨110报警,今天必须让她进去,一天到晚在外头祸害别人,这种害群之马,必须要法办。”
这话说得那是何等的正义凛然。
时韵马上拨了110,“喂,110吗?这里有人偷东西,被抓了一个现形,麻烦你们过来把人带走,必须严办。”
四周响起一阵议论声。
“看这小姑娘长得清清纯纯,这么漂亮,怎么是个梁上君子啊?”
“穿着地摊货,却跑到这种高消费的地方来,看来就是吃准了这里往来的全都是有钱人。”
“这表100多万呢,也敢偷,这下完了,恐怕要坐好几年牢。前程尽毁了!”
“可能是不识货吧。顺手牵羊了。这叫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恕。”
“我之前也在这里丢过东西。这些穷鬼,为了挣钱,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
时卿看得明白,时韵蹿通了她的朋友,在给自己下套——洗手间附近可没有监控,她又离开过,根本没办法说清楚,手表是自己离开时被人栽的赃。
*
警察五分钟内到场。
“谁报的案?”警员小钱问。
时韵的朋友站了出来:“我。”
“你叫什么名字?”警员看向这个穿得时尚的女孩,一身的名牌,看上去就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容珊珊。我是容氏集团的千金。这只表是我爸给我买的生日礼物,价值160万,上面嵌了好多钻石。就刚刚我上厕所时,被这个叫时卿的女扒手给偷了。结果被我人赃俱获,这里所有客气都有看到。”
容珊珊的态度,绝对是趾高气昂的。
容氏集团,在京都也算是一个大企业,虽然比不起四大家族、两大世家,可他们也有百年的历史,被誉为京城新四大名门。名声也是响当当的。
时卿因为“容珊珊”这三个字,猛地转头睇了过去,美眸不由得眯了眯:
原来是她!
怪不得这么眼熟。
竟是当年那个喜欢在背后捅刀子的另一号白莲花。
时卿的眼神顿时变得阴嗖嗖的,难怪会和时韵狼狈为奸——想当年,她们就臭味相投,曾形影不离,肆意欺人,如今又勾搭到一起了。
警员看向时卿,看她的衣着打扮,十几块钱一件的T恤,还真不像能在这里消费得起的人物,众所周知,这里的消费贵到吓死人。
“叫什么名字?这表是你偷的吗?”警员问。
“表不是我偷的。”她冷静表述。
这话一出口,边上时韵就立刻叫道:“她撒谎,这里所有人都看到了,表是从她拎包里取出来的。大堂上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心里则在冷冷发笑:时卿,今天众目睽睽之下,从你袋子里倒出了手表,你还想抵赖?
做梦吧你!
警员四下一张望,询问起在场的就餐客人:“你们都可以作证吗?”
“对,我们都看到这表是从这个小姑娘拎包里倒出来的。”
吃客当中有人站起,一身正气地做起证来:“阿sir,不能轻饶了这些无孔不入的扒手……”
另有好几个客人跟着附和:
“对对对,要严惩。要不然他们会有恃无恐的。”
“没错,必须好好惩治一下。”
警员看向时卿时神情顿时变得严肃了:“这位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说?”
时卿并没有露出慌张之色,依旧冷静地反驳道:“表是从我拎包里倒出来的,但是,这表不是我偷的。”
这话听上去好像挺无赖的,且完全没有说服力。
时韵见状,立即冷笑着叫了起来:“阿sir,你听到没有,她也承认了,表是从她拎包内倒出去的,却还在睁眼说瞎话,说这不是她的偷的。她就是个惯犯,以前她在我家时,也经常偷家里的东西出去悄悄地卖。回头你去嘉市调查一下就知道了,她有案底,打架,偷盗,都做过……”
“对,我也可以作证,这死丫头最喜欢偷东西了。”
时夫人突然也跑出来了,一身时髦地站在那里,跟着指控道:
“她是我们家的私生女,因为人品有问题,不受待见,就老想着从家里偷出东西去卖,已经被家里抓到过好多次了,现在居然跑到京都来作案。阿ir,这种惯犯,必须严罚不贷,否则她还会做出更多伤害他人利益的事出来的……”
警员看着觉得有趣,不确定眼前这一幕,到底是这位贵夫人在大义灭亲呢,还是在落井下石。
“这位小姐,不管你有没有偷,麻烦你配合我们回警局一趟。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别人做生意,走吧……”
警员准备先将她们带回警局处理。
时卿皱了一下眉头,今天她是来吃饭的,闹到要上警局,她怎么和洛洛交待?
“我妈咪怎么可能偷东西?”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突然噔噔噔跑了出来,一把拉了拉警员的手:
“警察叔叔,这种手表,我家里多的是,有什么好稀罕的?”
没错,来的正是洛洛。
她本来在客房等着。
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妈妈回来,倒是把蔡叔叔等来了。
他俩一起等了一会儿,就一同下了楼,三个人分开找。
蔡经理准备去行政楼看看,洛洛和小书阿姨就下到了底楼,一出电梯,就看到了这一幕,气得她是哇哇大叫。
这几个坏人居然在污蔑妈妈偷东西,他们家什么没有,偷什么偷,她当然得帮妈咪。
时夫人的注意力一下就被洛洛吸引住了。
只一眼,她就看得直了眼。
我的天呐,这孩子长得,就像时卿小时候四五岁的模样——怪不得她失踪了这么多年,原来是去生小孩了。
可她瞧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这说明是时卿早几年就和男人鬼混生下的。
她立刻惊愕地大叫起来:“时卿,你妈是荡妇,未婚生女生出了你这个孽种,想不到你也是个荡妇,竟也未婚生女,生了这么一个小野种……”
这话,不光辱到了她母亲,还辱到了她女儿。
时卿怎肯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