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她醒了,站起来拉着我朝外面跑。<最快更新请到 >我们跑到了公园门口处,震耳欲聋的声音依然在耳畔,我看见她在我面前欢笑,但是却听不见她的声音。她拉着我继续朝我们来的方向跑,震耳欲聋却依然在跟随着我们。
我们继续跑,跑到了我所住的那个小区里面,这才发现这地方竟然也是爆炸声产生的据点之一。鞭炮和礼花据说可以驱除霉运,还能够给自己带来下一年的好运,现在的人越有钱就越迷信,而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一年一次的这样的挥霍他们当然更不会放过。
我们跑到了我的车前面,它已经被鞭炮爆炸后的纸屑覆盖。我看见她指了指我的车,顿时就明白了,于是我们钻到了我的车里面,关上门,里面的声音顿时就小了许多。
她在笑,我听见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6
此刻,我们才真正把自己隔绝在了外面的那个世界之外。
“真好。”她看着我,脸上是美丽的笑容。
我不知道她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真好,但是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她的心情。我也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时间,“刚刚过十二点。上官,现在是新的一年了,感觉好奇妙。”
她问我道:“这有什么奇妙的?”
我说:“没什么感觉就到下一年了,感觉时间就像流水一般。而且,自己又要老一岁了。”
她不住地笑,“你才多大啊?三十多岁就是医院的院长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在羡慕你呢。还要咋的?”
我苦笑道:“我说的各是一码子事情,现在我虽然才三十多岁,但是距离四十岁很近,到了四十岁就距离五十岁很近了。五十岁是什么概念?老头子了。真的,现在我有些感觉到人生苦短的滋味了。现在想想,这一年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就这样过去了,下一年呢?可能会过得更快。然后再下一年呢?呵呵!也许某天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就会忽然发现:糟糕!五十岁了!”
她不住地笑,“你呀,怎么这么悲观?时间没有你说的那样快的,每天二十四小时还是先得比较漫长的,一年三百多个二十四小时,还是让人感觉得到很多的精彩的。你说是吧?我想,主要还是你太寂寞了,然后可能经常在喝酒,白天又忙,这样当然就觉得时间过得快了。”
我说:“也许吧。好了上官,我送你回去吧。刚才我们俩好像都在那公园里面睡着了。看来我们都喝得差不多了,而且估计都比较累了。”
她不说话。
我随即将车调头,然后朝她住的地方开去。
我们都在沉默,这让我感到有些歉疚,所以我希望通过说话来掩饰自己的这种歉疚,“上官,你春节期间不是很忙吗?回去早点休息。我明天也得去医院里面的科室看看。”
她还是不说话。我也顿觉无趣,于是沉闷着继续开车。
很快地我们就到了她住处的楼下,我对她说:“上官,我就不送你上楼去了。这样吧,明天。。。。。。哦,不,准确地讲应该是今天,今天我再给林叔叔打个电话,争取我们在一起好好吃顿饭。有些事情我当面给他讲,免得你为难。上官,我真的非常希望我们能够永远保持这种朋友关系,千万不能因为其它的原因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你说呢?”
“他不在江南。”她说,“那就以后再说吧。既然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也许是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
她前面的话让我感到诧异,所以也就忽略了她后面的话,“他没在江南?他去什么地方了?”
她即刻就回答道:“哦,他去北京拜年去了,可能最近几天回来。”
我明显地看出了她的紧张来,“他去北京了?拜年?”
上官琴的话让我有些吃惊,因为我记得在与林易通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过我他要去北京的。当然,也可能是他觉得完全不需要告诉我。 医道官途:妇产科6
然而,我感到吃惊的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此刻,我特别怀疑另外一件事情:是不是他和施燕妮一起去新加坡了?他们会不会带着我的孩子出去后就不再回来了?
这才是我内心里面最感到担忧和害怕的事情。
不过,我随即就觉得自己的这种担忧和害怕简直就是杞人忧天:林易在江南这么大的产业,他可能那样吗?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放下了心来。而这时候上官琴也在回答我道:“是啊,他在北京有几个不错的朋友,每年都要去给他们拜年的。”
我说:“哦。我说呢,他在电话里面告诉我说他很忙。”
她说:“是啊。他的那几个朋友虽然级别不高,但都是掌握着实权的人物。那些人给省里面的领导打个招呼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
我笑道:“那倒是。好吧,春节后我们再联系吧。”
她看着我,“冯大哥,你真的不送我上去了?我还说请你喝杯茶呢。”
这一刻,我忽然想起自己在公园里面的时候的那个梦来,顿时就在心里警告自己:冯笑,千万不要再去干那样的事情了,你可以控制得住你自己的。于是我急忙地道:“不用了,我得早些休息了。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也得开始忙了。上官,谢谢你,我再一次祝你新年快乐。”
她轻声地叹息了一声:“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话,冯大哥,我不说你想象的那种女人,我和董事长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实话告诉你吧,我至今都还是**,如果你是因为怀疑我才拒绝我的话,你完全可以检查。你是妇产科医生,有些话不需要我多说了。”
我顿时就惊呆了,一会儿后才说道:“上官,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完全相信你,但问题不在这里。你想想,我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有资格要求你还是不是什么**啊?问题不在这里的。我说了,婚姻必须是两个人都有感觉才可以的。我相信你完全是出于报恩的目的,而我呢,其它的且不说,就凭你那样的想法就不应该答应你,因为我希望你能够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呵呵!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刚才我说过了,我会去再一次去对林叔叔讲这件事情的,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对他讲我的态度。你放心好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随后就下车离开。
我不敢再在这里停留,随即就把车开出了这个小区。当我进入到主干道里面去之后顿时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我很欣慰,也为自己今天的表现感到非常的满意。我对自己说:冯笑,你能够做到的。这不?今天你不就再一次做到了?
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不管是在以前还是在今天我都是一样,并不是我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我愿不愿意去做。以前,我太放纵自己,所以才那么的经不住诱惑,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至少我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克制住自己的情欲。
此外,我还忽然想起了上官琴刚才在下车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来。我直到现在都还在万分的诧异:她说的那些话怎么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
对此,我非常的怀疑:难道在公园里面的时候我没有睡着?难道这样的话她当时真的对我说过?但是,她后来为什么还要对我重新讲一遍?这从常理上是讲不通的啊?要知道,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讲的那样还是**的话,她就绝不会那样一次次告诉我那件事情的,因为**也有**的矜持。除非,她告诉我的不是实话。
猛然地,我想起我和她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那天晚上我们也是都喝了酒,然后她告诉我说她非常担心自己乳腺出了问题,于是就请求我帮她检查一下。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去考虑其它什么,而且当时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所以我就去做了。那是我第一次去和她的隐秘之地实质性的接触。现在想来我忽然就觉得奇怪了:那是一个**会做出来的事情吗?
还有第二次,那是在一家酒店里面。那次依然是在我们酒后,记得当时她都已经脱光了,但是我还是逃离了。
由此,我可以完全地判断出一点:今天的她依然是在骗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
当然,我是不会去过分考虑她究竟是不是**的问题的,因为我对那方面并不是特别的在意,而且现在的我也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在意。可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
猛然地,我想起了她今天晚上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来——冯大哥,如果我今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或者是伤害了你的话你会恨我吗?
这一刻,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6
我分析过,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往往就说明他已经做过或者正准备去做那样的事情了,其目的仅仅是希望得到对方的谅解。当然,这其中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个人去做那样的事情完全是迫于无奈。此外,这样的情况往往更多的是已经做过那样的事情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提前去通知人家?
这是从心理学的角度去分析这样的事情,而且我完全相信其中的科学性和准确性。因为那揭示的是一个人潜意识的东西,一个人说出那样的话来的时候往往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
还有,她后来问我在与赵梦蕾以及陈圆结婚后的事情,而她的问题却仅仅只限于夫妻之间对某些问题的谅解上面。当时我在回答她的时候仅仅只是觉得奇怪,但是现在,当我把所有的疑问串联在一起之后顿时就想明白了:她希望和我结婚的目的似乎还有一个:一旦今后我发现她做过的那些对不起我的事情后能够原谅她。她还说了,只要不是夫妻之间的原则问题,似乎就应该得到原谅。
所以,问题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那个问题上面:她究竟做过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或者,她即将要对我做的对不起我的事情是什么?
我苦思冥想,可是却实在是得不到任何的结果。从过去的事情来看,她应该是一直都在帮助我的,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在帮助我的啊?怎么可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
哦,对了,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孙露露的事。只有这件事情她没有帮得了我。但是,不可能的啊?这件事情应该还不值得她用牺牲自己后半生的方式,用来与我结婚而求得谅解的方式啊?
我顿感头痛。
回到家里后我依然在想这个问题,到后来我实在是觉得这样的猜测太令人难受了,于是便拿起电话给她拨打了过去,“上官,休息了吗?”
她笑着回答我说:“我在接你的电话,可能休息了吗?我刚刚洗完了澡。实在睡不着。”
我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啊?你说假如你今后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什么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今后怎么可能会那样呢?”
她轻笑道:“哦,那是我喝多了后乱说的。”
我说:“不,我觉得你确实是想告诉我什么。上官,我们是朋友呢,你可以告诉我吗?”
她不再笑了,“真的没什么啊,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如果你真的要问我为什么那样说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很为难了,因为我面对的一方是董事长,而另一方却是你。毕竟陈圆已经不在了,你和董事长之间的关系很可能会慢慢疏远的,因为毕竟在你们之间少了一个联系的桥梁和纽带了。所以我就想,如果今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分歧的话,那我就只能站在董事长这一边了。也许我是杞人忧天,也许那样的情况根本就不会出现。只不过是今天我喝酒喝多了所以就在那里胡言乱语了。当然,这也是因为这次你让我去办孙露露的事情才让我想到了今后可能会出现那样的可能。这次孙露露的事情我就很为难,但是最终我还是只能听董事长的。冯大哥,你别多心,我真的没其它什么意思。你肯定曾经也在喝酒后说过胡话的是吧?”
听她这样一讲,我觉得好像也还有些道理。难道是我的猜测错了?
不,好像不对。可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而此时,她已经对她自己的那句话作了很好的解释了,我当然就不可能再去问她。所以我只好这样说道:“呵呵!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你休息吧,再一次祝你新年快乐!”
她说:“嗯。你也早些睡。拜拜!”
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但是她甜美的声音却依然在我耳边萦绕。而且,她今天晚上美丽的装束与容貌顿时也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我不禁就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她究竟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她认为不应该做的事情了?
算了,别去想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至少她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明显的伤害。随即,我不禁苦笑着这样对自己说道。
随后我也去洗澡。我们这里有一个风俗:在大年三十这一天不能洗澡。老人们把人身上的垢物视为一种财富,说应该把它们留到下一年才可以。我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同时也觉得这样的风俗很好笑。不过既然是风俗,那也不妨遵从的好。现在既然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所以去洗澡也就不妨了。
洗澡的时候我依然在想着今天和上官琴在一起的那些事情,包括我们每一句对话的内容。到后来,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迷醉的感受,因为我的脑海里面顿时就浮现起在公园里面的时候她的头搭靠在我肩上的那种温馨来。
热水对身体的冲刷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温暖,而这种温暖的感觉却总是容易让人产生绮念。
猛然地,我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外边,外边好像有声音!我的全身顿时就僵直了起来!
我记得自己回家后是没有打开电视机的。
将水关掉,然后仔细地听。。。。。。但是,好像外边什么声音也没有。难道我刚才出现了幻听?不禁苦笑:你还是医生呢,今天这是怎么啦?
再次打开热水,继续让自己保持温暖。仰头,热水喷洒在我的脸上,然后顺流而下去抚慰我的全身。这样的感觉真好。
其实我此刻的内心里面也很悲哀的,因为我再一次地感觉到了孤独。孤独得只能用热水来温暖自己的身体,而我的内心却依然感到一丝丝的寒意在侵袭。
“哐啷!”猛然地,我清晰地听见外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这次我没有关掉水龙头,但是却仔细地在静听外面的响动。与此同时,我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
我并不迷信,但是这样的声音却不得不让我感到恐惧。因为那一声脆响是如此的清晰,让我感觉到它并不是什么幻觉。此外,我根本就无法解释那样的声音怎么会忽然出现。难道是野猫进了屋?它打翻了厨房里面的某样东西?
可是,紧接着我的心就更加悬了起来,全身也恐惧得开始颤栗:我听到,我听到外边竟然传来了像脚步一样的声音!
难道是小偷?还是其它什么?
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我此刻的这种恐惧,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牙齿在“咯咯”相碰得着响!
“啪啪!”、“啪啪!”外边的如同脚步一样的声音缓慢而规则,像家里的人踏着拖鞋在走路似的,根本就没有一丝紧张慌乱。绝不是什么小偷!恐惧中的我做出了第一个判断。
我的双腿已经软得没有了丝毫的力气,这是恐惧造成的。我已经蜷缩在了地上,任凭热水洒在我的身体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在瑟瑟发抖。
恐惧中的我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因为恐惧已经完全地将我笼罩。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慢慢地有了力气,因为恐惧随着时间在慢慢流逝。缓缓地,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敢再去听外边是否还有响动。
此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你怕什么呢?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也会去相信那样的东西?这样一想之后顿时就胆大起来,我即刻对着外面大叫了一声:“谁啊?”
这一声叫出来之后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我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沙哑!曾经我还不大相信伍子胥一夜白发的故事,但是此刻我却真实地被恐惧吓坏了声音!
“谁啊?!”我再次大叫了一声,声音依然沙哑,不过却大声了许多。
可是,外边没有任何的回应。
快速地揩拭干净自己的身体,然后战战兢兢地穿上睡衣。在经过几次的犹豫之后,我终于打开了洗漱间的门。。。。。。
门,被我打开了一点点。我还是有些害怕,为了壮胆,我随即大声地又叫了一声,“谁啊?!”
我的声音在客厅里面回响,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应答。我快速地跑了出去,然后直接去到了厨房,打开灯,很快地我的手上就有了一把菜刀。这下顿时觉得恐惧去掉了一大半。
拿着菜刀去到每一个房间,甚至还打开了每一个房间的柜子,包括床底下都看过了,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我前面真的出现了幻听?
猛然地,我忽然想起陈圆离开那天的情形来,我真的开始怀疑起来: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灵魂存在?
我不敢去到床上睡觉了,即刻去抱着被子到了客厅的沙发处,打开电视,将那把菜刀放到茶几上面。就这样躺着,心里惴惴不安地开始看电视。
我家里的每一个房间的灯此刻都是开着的,我刚才进去后出来的时候都不敢去关掉它们。要知道,前面的时候没当我打开一道门都会让我的后脑发麻。所以此时的我更加害怕黑暗,并且试图用房间的明亮去驱散自己内心的恐惧。
这样当然有效果。
电视里面演着无聊的电视剧,但是我却根本不能入睡。准确地讲是不敢,因为我依然害怕。
明天我一定要去看看她,说不定是她今天回来了。她是在提醒我:过年了,你怎么不来看我呢?
而此时,我的另一个念头忽然就升了起来:究竟是陈圆呢还是赵梦蕾?抑或是苏华?或者是刘梦?
不,只能是陈圆,因为这是她的家。
就这样带着恐惧地胡思乱想,眼里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但是那些画面却根本就没有进入到我的思绪里面去,在我的脑海里也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象。。。。。。
也不知道后来我是如何忘记了恐惧的,反正我后来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外边已经是一片明亮。
心里的恐惧已经不再,因为光明已经进入到了我的家里。随即从沙发上爬了起来,顿时还觉得全身舒服,或许是我真正睡醒了。随后去将每一个房间的灯关掉,然后穿戴好后下楼。
大年初一,楼下的早餐店是关着门的。我开车在这座城市里面转了好大一圈后才找到了一处吃早餐的地方。
随后去到医院,然后象征性地到每个科室去看了一圈。今天我再也没有了原来想象的那样的工作热情与**了。
回到办公室后我给童瑶打了个电话,“麻烦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她问我道:“哪里?”
我说:“我想去看看陈圆。去墓地。本来应该是我独自去的,但是我害怕。”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你还是男人呢,害怕什么?”
我说:“童瑶,我在这座城市里面没有什么朋友,就只有麻烦你了。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昨天晚上我在家里听到了不该听见的声音,真的把我吓坏了。你不知道,陈圆走的那天我们的孩子。。。。。。”
随即,我把那件事情以及昨天晚上我洗澡的时候所听见的声音都对她讲述了一遍。最后我说道:“我是医生,本来不应该相信那些东西的,但是我真切地听见了的啊。你不知道,我真的是害怕极了。而且我今天也不准备再去那里睡觉了,我想尽快搬家。”
她沉默了片刻后才对我说道:“冯笑,我可要陪你去那里。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样的东西的。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不对,或许是你出现了幻觉。”
我说:“或许吧。那,那天孩子的事情怎么解释?”
她笑道:“那么小的孩子,他又不会讲话。谁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回事情呢?你不能按照大人的想法去猜测孩子的那个行为啊?你说是吧?也许,当时孩子是无意中指着那个地方叫了一声妈妈,他根本就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结果却被你们用迷信的想法去解释了他的那个无意识的行为了。其实这就是迷信的的开端。”
我唯有苦笑,“童瑶,你没有我那样的经历,所以根本就无法想象我昨天晚上的那种恐惧。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真的把我给吓坏了。”
她叹息了一声,“这样吧,你到我家里来接我。我们见面后再说。”
我在心里对她真的是感激不尽。
随即,我开车去到了她的住家处,接上她后就朝陵园开去。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灰色的大衣,很明显,她考虑到了我们要去的地方。
她上车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冯笑,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住一晚上。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我急忙地道:“别。真的很可怕。我准备从今天开始就不去那地方住了。我必须得搬家。”
她看着我,“冯笑,我觉得吧,你很可能是太孤独了,一个人在特别孤独寂寞的情况下很可能会出现幻觉的。你是医生,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去你家里看看,这样也好打消你心中的那种恐惧感。我这是在帮你,明白吗?”
我很感动,“谢谢你,童瑶。”
她却顿时就笑了起来,“得。你别谢我了。我们是朋友,对吗?朋友之间就应该像这样互相帮助才是。对了,下午回来后我们去买点菜然后去你家里我们自己做。你那家里肯定很久没有做饭了吧?我们今天好好做顿饭来吃。对了,你家里有酒没有?”
我说:“有啊。什么酒都有。”
她笑道:“太好了。今天晚上就把你的好酒拿出来喝吧。冯笑,现在我很放心你了,你这个人其实蛮绅士的,我对你很放心。”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天晚上我们在石屋的事情,不禁就笑了起来,“我怎么觉得你说话像领导呢?”
这句话刚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冯笑,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人家刚刚受到了那样的处分,你怎么还说这个?随即急忙地又道:“对了童瑶,我给你说件事情。”
还好的是,我的这句话真的岔开了我们之间可能出现的尴尬,她随即就问我道:“什么事情?”
“我给你推荐一个人。我和这个人见过一次面,觉得他很神秘,不,准确地讲应该是很神奇。。。。。。”我说,于是把那次我和秦绪全一起去拜访那个老人的事情对她讲述了一遍,随后又道:“我觉得吧,这个人要么是真的会算卦,要么就是一位推理方面的高手。反正有些事情我无法理解。”
她一听,顿时就变得兴奋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说:“冯笑,今天我陪你去墓地,明天你一定得陪我去拜访一下那个人。好不好?”
我说:“不知道他在不在呢。听说要见他得靠运气。”
她瘪嘴道:“那我不管!正好今天晚上在你家里住,明天我们就一起去那里。你必须答应我,见不到的话我们后天再去,反正要见到为止。”
我顿时诧异起来,“童瑶,你究竟是想去找他算命呢还是想让他今后来帮你?”
她笑道:“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你都任务就是要带我去见他,而且还必须见到他。”
我苦笑道:“得,既然我都说了,那这件事情我就只好义不容辞啦。”
她瞪了我一眼后笑道:“你不是建议我开一家私人侦探社吗?等我去见了这个人后再说吧。”
我顿时高兴了起来,“童瑶,只要你觉得那样的事情适合你就行。我说了,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直接对我讲好了。”
她瘪嘴道:“我当然不会和你客气啦。”
我们就这样一路说着话,很快地就到达了陵园。她陪我去买了些纸钱之类的东西,然后又跟着我一起去到了陈圆的墓前。
当我到达陈圆墓前的时候却发现这地方竟然长满了荒草,心里顿时就愧疚起来。于是先去将那些荒草一一拔掉,同时对着陈圆的墓碑说道:“陈圆,对不起,我很久没有来看你了,你不会恨我吧?对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回来过?如果你真的想告诉我什么的话就给我托梦吧。。。。。。”
我就这样,一边给她烧纸一边像老太太一样地在念叨着。许久之后,我听到身后传来了童瑶的一声叹息。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今天到这地方来,包括刚才我对着陈圆墓碑所说的那些话,这也就是一种自我的心理安慰罢了。但是我也知道这样的自我心理安慰是必不可少的。
我买了不少的纸钱,当它们被燃烧成灰烬之后顿时就被一阵狂风吹起,然后飘飘荡荡地朝半空中飞去。看着这样的情景,我心里不禁就更加的惶然:难道这也是偶然吗?
我发现,一个人一旦迷信之后就会变得更加迷信起来的,但是,此刻的我并不认为自己就是迷信。
“我也来给她烧点纸钱吧。”身后的她忽然对我说了一句。我即刻给了她一沓纸钱,“谢谢。”
于是,我们就开始一起给陈圆烧纸钱,而纸钱被烧出的灰烬却再也没有被风刮起。我不禁在心里黯然:难道她是在拒绝我身边的童瑶么?
“冯笑,你不要这么迷信好不好?因为有风,它们才被吹到了天空上面,现在没风了,所以才会这样。”童瑶看出了我的内心,她在我旁边这样说道。很明显,刚才她注意到了我去看天空中那些黑色灰烬飘荡的模样了,同时也看到了我此刻惴惴不安的神情。随即,她有说道:“冯笑,本来在这样的地方我不该对你说这样的话的,因为这样的话不管怎么说都是对你妻子的不敬。但是你知道吗?当一个医生都变得迷信了之后会怎么样?何况你还是院长呢。”
我顿时默然。
她叹息了一声,“走吧。这里的风好大。今后你应该定期来这里。你刚才也看到了,她的墓前这么多荒草。一定是你很久没有来过了。”
她的话让我霍然一惊:林易那天不是说过施燕妮才来看了陈圆的吗?她怎么能任凭陈圆的墓前这么多的荒草而不去拔掉它们?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一种悲凉的情绪充满了自己身体里面的每一根神经:这是一位什么样的母亲啊?!
中午我们在陵园不远处的那个镇里面吃的饭。那是一家小店,虽然在春节期间竟然也在继续开业。本来我们是想随便找个地方吃顿饭的,因为在这样的日子里面能够找到一家可以吃饭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没想到这家小饭店的菜味道竟然是非常的不错。
这家店经营的全是现成的菜品:红烧牛肉、红烧肥肠、蹄花炖海带、粉蒸肉、梅菜肉、豆花、炭烧青椒。。。。。。等等,每样菜的味道都非常好。
童瑶也赞叹不已,她说:“其实这才是正常的。味道好,生意就好,即使是在春节,人们也想到这里来吃东西。既然能够赚钱,老板当然要开业了。这才合乎逻辑。有些不合乎逻辑的事情,那只能视为怪异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把一家店在春节期间继续开业的事情说得这么玄妙,还以为她是在锻炼自己今后开私家侦探社的能力呢。不禁就笑了。不过我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我不愿意让她丧失兴趣。
吃完饭后童瑶对我说:“我们就在这里买菜吧。这地方靠近农村,蔬菜新鲜,而且这地方的肉也和城里的好像不大一样。你注意到没有?刚才我们吃的那肉很香,而且还是糯的。人家喂猪的时候没有怎么用饲料。现在很多人在喂猪的时候在饲料里面加添加剂,那些猪全部是催肥的,吃起来当然味道不好了。现在的真东西太少了,很多东西都是假的。”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是啊。现在的东西比我们小时候吃的东西味道差远了,首先就是肉质就比较差。”
她看着我,我觉得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但是却不明所以。她继续在说道:“只要是真东西就一定会受欢迎的。可惜的是现在很多东西都太假了,然而一般的人却难以区分出来。我以前有位同事,他后来没有当警察了,回到家乡种菜、养鱼,还酿酒。他种的菜不施化肥和农药,他养的鱼也不添加饲料,而且还是在河里自然放养。他酿的酒是纯粮食烤就,然后用坛子装了密封后放到土里,两年后刨出来用漂亮的小瓦罐分装。冯笑,你知道吗?他种的菜、喂的鱼,还有他酿的酒的销路特别的好。特别是他酿的酒,竟然卖到近三百块钱一小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的东西真。现在的人们越来越害怕假东西了,所以他的产品才那么受欢迎。可惜的是,现在我们有很大一部分人都麻木了,看着那些非常明显的假东西却无动于衷,他们根本就不会去想那样的问题,不会去分析有些事情的真假。曾经有人讲过,我们中国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麻木了,而且甘愿做奴才,甚至还有极个别的人把当奴才引以为荣。哎!可悲、可叹!”
我暗自纳罕:她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忽然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了?以至于让她如此的滔滔不绝?
她却继续地道:“其实我们破案和你们当医生一样,必须在去伪存真的基础上才可以找出事情的真相来。对于破案来讲,当排除一切的不可能之后,也就是说,把那些假的现象剥离之后,真相就出来了。”
这样的话我记得她以前好像对我讲过,而且也是拿我们诊断疾病在作比较。想不到她今天竟然再一次地又说了出来,我认为这是她因为今后准备开私家侦探社所以才变得如此的兴奋。
我点头道:“是啊。你的话很有道理。和我们诊断疾病一样,只有完全排除了其它可能的情况下,正确的诊断才会得出。”
她看着我,竟然在微微地叹息。
我有些莫名其妙,“童瑶,你怎么啦?好好的怎么忽然叹气啊?”
她苦笑着摇头道:“没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那时候是在提醒我,只不过她当时是为了不让我遭受到危险,所以才如此的欲言又止。后来我也才明白,其实她一直都很矛盾。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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