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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虽然我早已经预料到她很可能会因为那件事情而遭受到什么处分,但是却想不到处分是如此的重。{免费小说 }开除公职对她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公务员的身份、特别是警察的身份从此不再。身份倒是次要的,问题的关键是童瑶她喜欢那份工作啊。
    有的人天生就喜欢干某一行工作,甚至把它视之为自己的生命,童瑶也差不多就是如此,她太喜欢干警察这个职业了。因此,此刻我完全可以体会得到她内心那种极度的伤痛与失望。
    这一刻,我也震惊了,我喃喃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揩拭了一下眼泪,随即朝我凄然一笑,“冯笑,我们喝酒。” 医道官途:妇产科3
    早很多情况下一个人是非常想喝酒的,比如高兴、悲伤,还有愤怒等等。而现在,童瑶肯定是因为悲伤和失望才想要把自己灌醉,但是对于此刻的我来讲,更多的却是因为她而想喝酒,她的悲伤与失望的情绪传染给了我,让我顿时就进入到了一种悲凉的情绪之中。
    我说:“好,我陪你喝。”
    于是我们开始喝酒,两只小酒杯一杯接一杯地碰,一开始我们就起码碰了四、五下。每喝下一杯她都在皱眉,脸上露出的是痛苦的神色。我知道,那是因为酒精苦涩的刺激才让她一次次如此。
    我何尝又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苦涩?每一杯白酒从进入自己的嘴巴开始就感觉到了它的辛辣与苦涩,随后进入到喉管、胃,然后就是火辣辣的刺激,我的食道顿时就有了一种被烧灼的难受感觉,而这种感觉却是和自己的胃连在一起的,同时,我的胃还在微微的痉挛。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难言的畅快感受——酒精经过胃的吸收进入到血液里面,它变成一股暖流一瞬间就通达到了我的全身,随后,我肌体的细胞开始兴奋。。。。。。
    不过此时的我还非常理智,“童瑶,来,先吃点菜,别喝这么急。”
    她没有说什么,随即就去吃菜。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听话,心里顿时反倒觉得有些怪怪的了。
    可是,她才刚刚吃了一点点东西后便又去倒酒了,随后竟自己独自一个人喝下了那一杯。我看着她,“童瑶,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她摇头不语,然后又去倒酒。
    我急忙去和她碰杯,然后同她一起喝下,随即接着前面的那句话继续地道:“这件事情你准不准备告诉你妈妈?我觉得吧,最好暂时不要告诉她的好,你最好先考虑好自己的下一步怎么办的事情后再说。你说呢?”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冯笑,你成心想给我添堵是不是?今天我们就喝酒,说这些干什么?开除就开除,我正想休假呢。”
    我急忙地道:“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来,我敬你一杯。童瑶,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非常的希望你能够想得开,非常的希望你随时高高兴兴。”
    她顿时就笑了,“这是两个想法好不好?”
    见到她笑了,我心里顿时也高兴了起来,“还是一个想法吧?这两者是因果关系。”
    她的神情顿时又黯淡了下去,还开始在叹息,“冯笑,说实话,你这个人虽然**形骸,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好朋友。要是我是一个男人就好了,这样我们之间就更随便了。”
    我不禁苦笑,“这和性别没有什么关系吧?想当初,如果不是你那么帮我,我也不会一直心存感激你的念头,当然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你成为朋友了。其实说到底,这人与人之间还是一种相互的关系,我从来都是这样的观点,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童瑶,你说得对,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意志力太薄弱了,其它的事情倒也罢了,但是在女人的事情上。。。。。。哎!惭愧。”
    她看着我笑,饶有兴趣的样子,“冯笑,这是不是和你的职业有关系?因为你是妇产科医生,所以你对女性特别的同情,每当看到她们不高兴或者痛苦的时候就会心软?”
    我一怔,随即苦笑道:“也许吧。这不是什么好德行,但是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特别是在我看见女人哭泣的时候就禁不住要心软。还有就是喝酒,每次喝醉后就会因为女人的眼泪或者她们的温言而丧失掉自己最后的防线。惭愧!”
    她瞪着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
    我万万想不到她会这样说,会谈及到她自己身上。我急忙地道:“童瑶,你误会我了,我和你是朋友呢,我再不堪也不会想到要亵渎于你的。” 医道官途:妇产科3
    她又来和我喝酒,“冯笑,我知道的。我看得出来,因为你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里面都是那么的纯净。一个人可以伪装自己的表情,可以像演员那样流泪去欺骗别人,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是最能够说明他的内心的了。”
    我在心里暗暗惭愧,我自己知道,其实在我的潜意识里面还是对她有过那方面的想法的,因为我是男人,而且和她经常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怎么可能不在偶然的时候去那样想一下?不过,理智和羞愧在我的潜意识里面占据了上风,所以才让我能够把自己内心的那种不堪完全地包裹起来,所以才让她不能在我的眼神里面看到一丝的亵渎。其实她前面的话并不正确,演员也是可以演出纯净的眼神出来的。但,我不是在表演,绝对不是。
    我相信自己,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内心非常尊重她、敬重她的。
    我说:“童瑶,谢谢你这样看我。不过我还是想继续问你今后准备怎么办?你别生气啊,因为我是真诚地想要帮助你,只要我有那个能力,我都会尽量想办法帮助你的。童瑶,既然我们是朋友,那么作为你来讲也就不应该拒绝我对你的帮助了是不是?我觉得这就好像以前你经常帮助我一样,是作为朋友之间应该去做的事情。你说呢?”
    她说:“那行。你愿意借我钱吗?”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直接,顿时就怔了一下。我怔了一下的原因是因为她的这句话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在我的心里一直认为她对借钱这样的事情是非常不耻的。不过我仅仅只是怔了一瞬,随即就笑道:“那得看你要多少。太多的话我可没有。”
    她笑着问我道:“什么叫太多?”
    我说:“我说的太多的意思就是超出了我银行卡上面的数额了。”
    她又问:“那么,你银行卡上面目前还有多少钱?呵呵!也许我不该问,这毕竟是你的隐私嘛。”
    我笑道:“还别说,我自己还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几乎不去查账。我这个人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在乎钱,而且我的花费也不大。”
    她有些诧异的眼神,“不会吧?我不相信。”
    我顿时就着急了,“真的。其实我当医生、当科室主任,现在当院长,我的收入还是不错的,再加上还有一些投资,手上的钱应该有不少,不过很多钱只是一个数字罢了,并不在我手上。但是我的花费很少啊,就是有时候请客吃饭,或者偶尔买点小东西,出此之外我几乎不怎么花钱。所以,我账上应该还有百来万吧。不过具体的数字我真的不知道。对了,前不久我找朋友借了一百多万,本来准备去投资的,结果没有合适的项目,那笔钱也放在我这里还没还。”
    我说的是当时准备拿去给康德茂的那笔钱,是我从宁相如那里借来的。虽然宁相如说过让我不要还了,但是我肯定是要还给她的,只不过最近太忙,竟然把这件事情搞忘了。我不可能在童瑶面前说出当初我借这笔钱的真实用途来的。这不应该算是欺骗,因为我根本没有必要去告诉她真实的情况,也不可能告诉她。
    当然,我说这件事情也是有目的的,我是想让她知道我手上目前大约有多少钱。
    随即,我又说道:“童瑶,如果这些钱你觉得还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你再借点。你放心,不会收你一分钱利息的。”
    她看着我,眼神怪怪的,“冯笑,难道你不担心我把你的钱拿去亏得一分不剩?”
    我笑道:“钱嘛,亏了还可以再挣回来,只要是合法地挣回来就行。《 纯文字》只要你高兴,拿去用好了。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是拿去买东西和玩的,你一定是想去干一件什么你喜欢干的事情。既然是这样,我觉得把这些钱借给你就非常值得了。”
    她的眼神顿时就变得柔和了起来,而且还充满着一种感动,“冯笑,你比我想象的更好,能够交你这样一个朋友真是我的幸运。”
    我急忙地道:“童瑶,你千万不要这样说。如果真的要说的话这句话也只能是我讲。我干了那么多让你感到不堪的事情,但是你却一如既往地帮助我,而且一点都没有看不起我的意思,而且,你还随时、处处地提醒我,经常当面向我指出我的问题来,我内心非常感动,也非常感谢你。钱嘛,那就是身外之物,如果能够用它去帮助你度过目前的困难的话,那我就觉得才是真正的有意义了。”
    她不住地笑,“冯笑,想不到你的境界竟然有这么高。你呀,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我笑着说:“我就是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有境界,说到底就是一个俗人。这件事情很好理解,因为你是我朋友,所以我才愿意把钱借给你。如果是其他的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人,我才不可能这样做呢。”
    她看着我似笑非笑,“如果我是男人呢?你一样会借我这笔钱吗?” 医道官途:妇产科3
    她的意思我当然明白,我依然正色地看着她说道:“一样的,我相信自己也会这样做。但是前提条件是,这个人必须是我的朋友,起码得是让我觉得对方是我应该帮助的人。我在医大附属医院上班的时候有两位同事,他们因为触犯法律被判了刑,出来后就来找我借过钱,我不也一样借给他们了?到现在都还没还给我呢。所以我的原则就是,只要我借出去的钱确实对别人有帮助,确实能够让别人度过目前最大的难关,我都会考虑的。当然,这必须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此外,对一般需要帮助的人来讲,我肯定是不会倾其所有的。”
    她顿时动容,声音也变得更加柔和起来,“这么说来,我和其他的人不一样了?”
    我点头,“当然。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最最敬重的朋友。我这个人其实比较孤傲,也因为总是遭遇不幸所以才变得不大愿意出去和他人交往,所以我的朋友很少。正因为如此,我才特别地珍惜自己身边的每一个朋友。童瑶,我说的是真话,绝没有骗你。”
    她不说话,默默地吃菜。一会儿后她才幽幽地说了一句:“冯笑,我明白了,为什么你会在女人面前有着那么大的魅力。你这人要么是魔鬼,要么是真正的情种。”
    我想不到我说了这么半天结果却让她得出了这样一种结论,顿时就尴尬地怔在了那里,“童瑶,我。。。。。。”
    她朝我举杯,“来吧。我们喝酒。我和你开玩笑的,我不要你的钱。”
    我喝下了这杯酒,但是心情已经变得特别的糟糕了,因为我心里非常的悲哀:想不到我在她眼里还是那样一种形象。不,我本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只不过如此让她看不起才让我这么难受罢了。可是我试图在改变自己啊?但是,我改变了吗?没有!
    接下来,我也开始像她刚才那样地自己去倒酒然后自己独自一杯杯喝下。酒精进入到嘴里和胃里的感觉真难受,但是随之而来的给人的那种刺激与兴奋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妙不可言。酒精可真是好东西,它可以为自己最糟糕的心情找到溶解的地方。
    其实她也在喝酒的,只不过没有来和我说话罢了。就这样,很快地我们就把这一瓶酒给喝完了。这时候她终于说话了,“再来一瓶吧。”
    我转身去大叫:“服务员,再来一瓶!”
    当我叫出声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巨大与刺耳,竟然引得周围的人们不住向我们这里侧目。
    不过,我忽然觉得这样好痛快。
    第二瓶酒很快就拿来了,我打开后给她倒了一杯,然后自己独自无言地喝下。这时候,我忽然看到她双眼在看着她面前的酒杯发呆,随即就有眼泪在流出,然后开始抽泣。
    我内心一直沉浸着的悲哀情绪顿时就被我抛洒到了一边,急忙去问她道:“童瑶,你怎么啦?”
    她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在朝下滴落,一会儿后才低声地在说道:“我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办?除了当警察,我还能干什么啊?”
    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她的心情一直还在那件事情里面,而且是如此的难以自拔。看着她流泪的双眼,还有她正在滚滚滴落的眼泪,我顿时感到了一种心痛,“童瑶,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再去多想也没有用处了。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现在正好可以好好玩了啊。就把这件事情当成是休假好了。或者。。。。。。我帮你找一下熟人,看能不能让他们改变一下对你的这种处理。对了童瑶,你的这个处分意见的文件下发了吗?”
    她猛然地抬起了头来,脸上全部是泪水,“你真的愿意帮我?你不担心你那岳父对你不满?”
    我怔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也真是搞不懂,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说大就大,说小就很小的事情,他干嘛这么较真啊?童瑶,我不知道你当时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去做,但是说实话,这件事情你确实欠考虑。而且,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童阳西。。。。。。算了,不说了。对不起,我不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在你面前提及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我猛然地就想起了那天方强在电话里面对我说的那句话来,我记得他在电话里面好像是说了一句:我对不起她。对,那天他就是这样说的,然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想到这里,我即刻就去问童瑶道:“童瑶,你当时让我把童阳西安排进我岳父的公司,是不是方强的主意?”
    可是,当我刚刚问出这句话来的时候顿时就觉得不大可能了,因为后来我听方强对我讲过,他和童瑶早就不再来往了。由此,我不禁在心里苦笑:看来这酒精真是奇怪,竟然会让我如此的异想天开,我这样去问她岂不是天方夜谭吗?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在点头,“是的。”
    这时候,她已经不再流泪,不过她的脸上却依然的泪痕满布。我给了她一张纸巾,她默默地接了过去,然后胡乱地在脸上揩拭了几下,随手将那张纸巾扔掉了。
    我禁不住就笑了起来,“童瑶,据我所知,漂亮的女人都很在乎自己的容貌的,可是你却。。。。。。呵呵!”
    她并没有理会我的玩笑,我顿时就后悔了起来:冯笑,你怎么这么善忘啊?刚才她不是还那样在说你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又忘记了?
    她说话了,“我们实习的时候有个案子,当时如果不是他的话肯定不会是那样一种结果。可是,他却一直谁那不是他的责任,而且还说那凶手另有其人。我当然不会相信他了,结果我们也因为那件事情而分手。后来,他告诉了他认为的那个凶手的名字,但是却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不过在事情过了很久之后我忽然在有一天遇到了另外一个案子,那个案子的情况和当时的事情差不多,也是我们抓错了人。所以我就开始暗暗留心起这件事情来,所以。。。。。。”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就只留下了余音,似乎就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
    我似乎明白了,“你说的那个疑凶就在我岳父的公司里面。是吗?”
    她点头。
    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童阳西是警察,那他的身份应该很可能会被暴露的啊?而且,你也不可能私自派他去当卧底吧?童瑶,对不起,也许我不该这样当面对你说这样的话,不过我认为从级别上来讲你应该没有这个权力。”
    她说:“你很聪明。童阳西本来不叫这个名字,他也不是我的什么堂弟。这次的事情出来后,受到处分的也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几个领导,包括我表哥钱战。因为当时这件事情是经过他同意了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去求他,他也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我真是对不起他。”
    我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他,他受到了什么处分?”
    她叹息着说:“降职调离。现在他被调到城北去当刑警队长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还是当刑警队长?级别确实是被降了,不过按道理说。。。。。。我不禁摇头:这公安部门的事情,我怎么搞得明白呢?
    “所以,”她却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冯笑,现在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所以你去找任何人帮忙都是没有用处的,因为这件事情我是主要责任,而且,童阳西他。。。。。。冯笑,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心里最难过的、同时也是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就是,我当初的那个决定造成了童阳西的牺牲,自从他牺牲之后,我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同时也更不能原谅方强。”
    我看着她,“那么,童瑶,你可以告诉我当时你和方强,还有钱队长一起办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案子吗?”
    她却摇头道:“你不是警察,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呢?”
    我说:“童瑶,你知道吗?现在我心里特别害怕,因为我忽然在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摇头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疑凶不是你岳父。”
    我顿时地就放心了下来。刚才,当我忽然想起这件事情很可能是与方强曾经说过的那个案子有关的时候,我心里就猛然地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来:这件事情是不是和林易有关系?这个念头太可怕,以至于我不敢直接地、即刻地去问她。
    “那么,我可以帮你什么?”我问道。
    她摇头,“你现在唯一能够帮我的就是陪我喝酒。也许明天,也许在春节之后,我就会想到今后该去做什么了。”
    我问她:“童瑶,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当初你的那个决定错了?”
    我还是那么的善忘,不过我自己知道至少为什么:我不可能去计较她对我的看不起,因为我太在乎她曾经给过我的那些友谊。所以,我才会这样再一次地去关心地询问她这样一个问题。
    她怔了一下,随即摇头道:“我不知道。”
    我似乎明白了,“这么说来,直到现在你依然还是不能确定方强就是错误的。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她看着远处,江面上,我也侧身去看,发现雾蒙蒙、黝黑的夜色里面的江面上有着几盏灯光,那是航道等。随即就听到她在说道:“我不知道。也许吧。”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童瑶,我倒是有个想法。”
    她转过身来看我,眼里带着疑问,“你说。”
    我笑道:“既然你喜欢警察这个行业,既然你对那个案子还感到有疑问,那你就自己去开一家私人侦探所好了。这样既可以解决你今后去向的问题,又可以帮助你继续调查那个案件。”
    她顿时就怔在了那里,一会儿后才说道:“与其如此,那我还不如远离这座城市呢。我是警察,让我沦落到去当私家侦探?不可以!”
    我顿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个想法太过理想化了,因为我考虑掉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她的自尊。
    于是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也罢,随便你吧。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借给你钱。”
    她看着我,“冯笑,我前面那样说你难道你都没有生我的气?”
    我苦笑,“因为你说的很对。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不过有一点你错了,童瑶,我从来没有主动地、有意识地去想过要和某个女人做那样的事情,每次都是。。。。。。”
    说到这里,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述了。童瑶问我道:“你说意思是说,都是那些女人在**你?”
    我苦笑,“我不想用这个词。不过,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所认识的女人中,大多数都是带着某种目的来和我交往的,而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自己的抵抗力太弱了。”
    她叹息,“冯笑,你这个人最可爱的地方就是真诚。最可恨的地方也是这一点,因为你的真诚让人无法进一步地批评你。”
    我苦笑,不过现在我心里的感觉舒服多了。
    我们的酒喝到这个程度已经都有些兴奋了,酒精对胃的刺激也不再觉得那么明显了,不过我还基本清醒,“童瑶,我们再喝一点,然后你就早些回家吧。你妈妈最近非常的担心你,回去后和老人家好好说说话。”
    她摇头,“不,我还想喝。我心情特别的不好,冯笑,我们去唱歌好不好?”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唱歌?那样的地方!”
    她看着我怪笑,“听你这样说,你经常去?哈哈!你去的是夜总会吧?你可是医生呢,怎么不怕得病?”
    我哭笑不得,但是却即刻正色地对她说道:“童瑶,别乱说。我可是从来不去干那种事情的。”
    刚刚说出口后我顿时就想起那次和厦门来的那个台湾籍院长一起去皇朝夜总会的事情来,想起自己哪天竟然和那个叫露露的女人所干的事情,顿时就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起来。
    可是她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这种变化,也许是因为这地方的灯光并不是那么的明亮,或者是因为我喝了酒,可能我的脸本来就是红的。她在点头笑道:“这我倒是相信。”
    我不禁惭愧万分。
    她继续在说道:“你去过ktv歌城吗?那地方可没有小姐,要一个房间,很便宜,那地方是按照时间计费 ,就像超市一样,你可以买吃的,还有酒水。怎么样?我们去吧。”
    听她这样说,我倒是感到好奇起来,何况我也不可能拒绝她不是?于是我说道:“好吧,我们去。”随即我看着她笑,“你以前经常去吗?”
    她也笑,“是啊,我和同事经常去的。很好玩。车钥匙给我吧,还是我来开车。”
    这次我没有即刻给她钥匙了,“童瑶,你要开车可以,不过你不能像我们来的时候开得那么快。”
    她瞪着我,“给我!”
    我说:“你必须先答应我。”
    她顿时就生气了,“我不去了!”
    我顿时有些心软,“童瑶,我们都喝了酒,你再开那样快不但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别人不负责任。万一撞到了人呢?”
    她说:“你把钥匙给我再说。我知道分寸,而且我相信自己的技术。”
    我这才去取钥匙,同时继续在对她说道:“童瑶,虽然你现在不是警察了,但是你骨子里面还是一位警察,我完全相信这一点。所以,我希望你千万不要被你现在所处的境遇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既然你答应了我,那我就一定会相信你的。喏,拿去吧。”
    她顿时就怔在那里,伸出的手僵直地停留在那里不动。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可是却见她猛然地转身,然后快速地跑了。
    我莫名其妙,大叫了她一声,“童瑶!”正准备去追赶她,却听见大排档的老板在我身后说道:“喂!你们还没有结账呢。”
    我问了他一句多少钱,待他告诉我之后即刻从身上摸出几张钱来递给他,“不用找了。”
    即刻,我就开车朝童瑶刚才跑去的方向追去。我心里不住苦笑:这女人怎么都是这样啊?怎么都这样莫名其妙地会忽然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啊?
    将车开出支路的时候我顿时就傻眼了:前面是主干道,双向车道,我只能右转。可是,万一她从左边跑的呢?
    没办法,我只好从右边转过去,然后去看道路两旁是不是有她的踪影。可是没有。
    开了一段距离后我急忙调头,同时拿出电话来给她拨打。电话是通的,可是她却并没有接听。
    我看着这一面的道路两旁,依然没有她的身影。于是再拨打电话,我顿时高兴了,因为电话接通了,“童瑶!你干嘛跑啊?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可是我忽然发现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是那么的陌生,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刚才在我们这里喝酒吧?这个电话掉在这里的地上了。”
    我差点抓狂:这丫头,怎么如此粗心啊?
    没办法,只好再次去到那个地方。童瑶的手机果然是在那里。现在,我不禁感到欣慰:要不是我刚才不让这里的老板找钱的话,这部手机说不定就丢了。随即就自责起来:冯笑,你怎么也开始把人心想得那么败坏了?
    没有了办法,我只好开车朝她家里而去。我想:或许刚才她是打车走了,不然的话我怎么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不管怎么说,我开车的速度总比她跑得快吧?毕竟我才在那家大排档那里耽误了一点点时间。
    我去过童瑶的家,当我到达她家的门口处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有些气喘吁吁了,因为我下车后是一路在小跑。
    敲门,声音很大,同时在叫,“童瑶!你在里面吗?”
    没人应答。
    继续敲,继续叫。
    依然如此。
    我顿时纳闷了:人呢?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慢慢转身,然后下楼去到车上。我依然纳闷:人呢?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然,我现在可以去酒楼。但是我担心老太太会因此而担心。老太太刚刚高兴了,如果因此而再次担心的话我的罪过就大了。
    所以,我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里等候。我相信,她迟早是会回家的。
    将车倒入到一处可以看见这个单元口处的角落里面,关掉车灯,熄火。然后等待。
    等待的过程是让人非常难受的,只有到了这样的时候才会发现时间的漫长,甚至可以让人觉得时间已经停止。我静静地等候,感觉过了很久、很久,禁不住去看时间,不禁苦笑:才刚刚过了十分钟。继续等待,双眼紧紧地看着前方。心里在期盼:她马上就会出现了,从前面那个转弯处即刻就会有她的身影转过来。。。。。。
    时间继续在缓缓流逝,我的耐心越来越少,此时,我不禁在心里想道:冯笑,你在这里等她干嘛?人家是警察呢,会出什么事情吗?
    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即刻发动了车,然后打开车灯缓缓朝外边开去。
    刚刚到达主干道,我顿时就惊喜地发现在路旁的人行道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缓缓踱步,她那瘦瘦的身形下是被路灯拉长了的她的影子,看上去她是如此的孤单。
    我大喜,急忙将车停靠在路旁,然后快速地朝她跑去,“童瑶,你干嘛啊?”
    她侧身。果然是她。她看着我,怔住了。
    我拿出手机来朝她递了过去,“你把手机掉在那里了。”
    她却没有伸手来接手机,而是猛然地过来将我抱住,紧紧地抱住,随即,她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周围有人经过,他们都在诧异地看着我们。我被她抱得太紧了,甚至感觉到有些呼吸困难,不过我没有动,我的身体僵直着,也不再去看周围的人。我的右手在她身后轻轻拍打。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是让她尽情地哭泣,或者这样才可以让她内心里面的痛苦得到最大的发泄。
    此刻,我有些后悔了:干嘛刚才不由着她开车去唱歌呢?或许那样的方式更好。
    我就这样僵直地站着,让她从嚎啕大哭一直到最后的细声抽泣,后来,她终于松开了我,我看见她在朝着我凄然地笑,“对不起。谢谢你!”
    我猛然地蹲了下去,然后是剧烈地咳嗽。
    她顿时慌乱起来,即刻也蹲下来问我道:“你怎么了?”同时还在拍我的后背。
    我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这才朝她摆手道:“没事。童瑶,你怎么那么大力气啊?抱得我差点憋死过去。”
    她即刻轻轻在我后背上拍打了一下,笑道:“冯笑,你好讨厌!”
    我站了起来,“童瑶,现在没事了吧?”
    她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摇头,“我才去了你家里。然后在你家的楼下等了很久。”
    她看着我,灯光下她的眼里还在泪光闪闪,“就是为了还我手机?”
    我依然摇头,“不是。开始的时候我很担心你的安全,后来在你家楼下等了很久后才忽然想到你是警察,我根本不用担心的。所以才把车开了出来,结果想不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她怔住了,一会儿后才朝我伸出了手来,“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了她,“要我送你回去吗?”
    她说:“我要的是你的车钥匙。”
    这次我不可以再说什么了,“在车上呢。车没有熄火。”
    她即刻就朝马路边上的车跑去。我急忙去跟上,心里更加觉得纳闷:今天她究竟是怎么啦?怎么变得精神上好像不大正常了?
    还好的是,现在她开车的速度不快了,她开着车缓缓地行驶在车流之中,眼前的那一片斑斓的灯光看上去是如此的美丽。
    我不知道她这是要去哪里,“童瑶,你想去什么地方?”
    她说:“我想去郊外。这座城市的里面太令人憋闷了。”
    我们的车很快就驶出了城市,很快就到达了幽静的郊外。在一处荒坡旁,她将车停下,然后打开车门,我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寒风吹了进来,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她的一只脚跨了下去,可是我却惊讶地看见她跨出去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随即,她匍匐在了方向盘上面。
    “怎么啦?童瑶,你不舒服吗?”我急忙问她道。
    她说,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想吐。”
    我急忙从车上下来,然后快速地跑到她那一侧,打开车门后对她说道:“那我扶你下来。外面空气好,走走可能就好了。”
    她艰难地从方向盘上抬起头来,随即将她的一只手递给了我,“扶我下来。”
    我扶着她下了车,可是,她的双腿刚刚踏到地上的时候顿时就呕吐了,一股浓烈的酒气直冲我的鼻子,我急忙屏气。此时,我的胃里面也开始在翻滚、痉挛。
    她吐得畅快淋漓,到后来却变成了痛苦的呻吟。
    我从裤兜里面拿出纸巾,然后替她揩拭嘴巴,同时在问:“现在舒服多了吧?”
    她摇头,“我想喝水。”
    我说:“那我们马上回去吧,在路上我去给你买。”随即扶她去副驾驶的位置,她的身体如泥一般地瘫软在了那地方。我拉过安全带来替她固定在了座位上。
    当我坐上驾驶台的时候忽然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即刻去笑着问她:“童瑶,就在前面的半山腰上面,那里有我的一间小屋。我们去那里好吗?我那里有好茶叶。”
    她的身体动了动,“冯笑,你真会享受啊。去吧。”
    很快地我们就到达了我的小石屋处,先去开了门,打开了灯,然后才去车上扶她下来。
    她的身体依然有些瘫软,进去后就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的那块小地毯上面。我苦笑,随即去拿起一个坐垫放到了她的头下。她的身体软软的,任凭我对她这样的照顾。
    然后,我去将壁炉里面的柴火点燃。屋子里面慢慢变得暖和起来。
    很快就泡好了茶。可是,当我去叫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睡着了。我摇头苦笑,随即去拧了一张温热的毛巾来轻轻给她洗了脸。
    她睡得很安详,灯光下,壁炉的火光的映射中,她看上去好美。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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