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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忠诚的,一心一意的,这无关天性,所以我希望你别再欺骗我了。”
    “当然,凯蒂。”切斯特紧拉着凯蒂的手,他弯腰恭敬地向罗森先生行礼,上帝证明,克劳瑞丝从未听过切斯特用这样虔诚的卑微的语调说,“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罗森先生。我感到非常的抱歉,请允许我来补偿这一切。”
    引擎声响,大门关闭,这一次他们是真正的离开了。
    切斯特将罗森先生、凯蒂和克劳瑞丝送走后,走回主房。已经进入深夜,周围只剩虫鸣。不论这幢房子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处于这幢房子之外的植物鸟兽都能安心的生活。
    一切都没有变。
    切斯特推开门,明亮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好像是将他从黑暗中剥夺了过来。切斯特疲倦地坐下,他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无形象地陷入沙发。
    科里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他用一种遗憾的目光注视着身旁那个空荡荡的矮柜。萨妮收拾的能力实在是太棒了,顷刻间就把大厅恢复的跟以往一样。
    科里觉得自己默哀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他站起身,舒缓了一下坐得太久的身体。
    科里迈脚准备离开。
    沉默已久的切斯特忽然开口:“你满意了吗,达蒙先生?”
    科里盯着他那张没有什么血色的脸。
    科里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露出他惯有的笑容。
    “是的,先生,我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刺儿、大爱孔方的地雷=3=
    你们相信科里是故意的吗0_0
    ☆、第20章 【园丁】
    科里睁开眼睛,他盯着天花板很久才意识到现在是白天。他感觉自己在黑暗中呆了很多,那些黑暗就像是一条长长的小路,他一直走都走不到尽头。
    他歪头瞟向墙上的挂历,一月二十号,时间过得太慢了。
    科里起来,去浴室里洗漱。浴室并不是每间房间都配套,佣人们除外,他们是公用的,公共浴室设在最后一间长方形梯形屋顶房里,和仓库分隔。但萨妮是特别的,她拥有和科里一样的待遇,这一点萨妮多次提起并万分感激――在她和科里交谈时。
    不得不说切斯特房子里的浴室很漂亮,当然颜色还是分三种,灰蓝色,白色和黑色,最左边淋浴区,有喷头有摆放东西的玻璃柜,中间是长方形的洗漱台,用的是抬启式水龙头,共分两个,在台面的左右两侧,洗漱台下还有抽屉,五个,水龙头下两个大的,中间是三个小的。洗漱台上有一面很大的镜子,小灯镶嵌在镜子的顶部,这些灯好像是自动的,只要有人站在下面就会亮起来,起初科里还很不习惯。最右边是白色浴缸,浴缸旁挂的浴巾被科里拿来擦手。地板用了白色的大理石,很光滑,沾了水有些滑脚。
    当科里第一次看到这间浴室时他觉得这比他房间的布局都要精致。
    科里从浴室出来,穿上棉外套,来到窗边。
    窗户上结了一层雾气,科里用手擦出一个圈来。
    今天的天空格外的阴沉,科里猜想待会可能会下雨。
    耳边传来熟悉的咔嚓声,科里探头,小树丛里露出老肯曼一团灰黑色的头发。
    科里微笑,他裹紧身子的外套,转身走出房间。
    壁炉里没有添加新的木炭,火早已熄灭只留下灰烬。科里情愿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尽管很冷。
    园丁肯曼正在修剪树枝,他嘴里叼着一片黄绿相加的树叶,喃喃哼着不着调的曲子。每剪完一棵树他都会从树下出来,站远一点眯着他的小眼睛观看,像是对自己的作品满意极了。看完后才慢腾腾地拍身上碎枝叶,前往下一棵树。
    他穿着一件很旧的灰蓝色连体衣,腰间系了个桔黄色的小包,包里放满了各种工具。
    当科里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的手明显地抖了下,曲子也不哼了。
    他实在有些怕科里,在他眼里科里就是个小恶魔。
    科里坐在楼梯上,弯着嘴角看肯曼。肯曼已经修好树来到楼梯旁修那些圆圆的大叶黄杨,他动作很快,大剪刀咔嚓咔嚓后,地上就落了一圈碎叶子。
    “你真是太敬业了,肯曼。如果是在我那里,你一定会家喻户晓的。”科里说道。
    肯曼有些着急:“别开我玩笑啊,先生,我只是个会用这把笨剪刀的糟老头。”
    科里笑:“当然不是,我很敬重你,你总能修出好看的形状。威廉姆斯先生从不在意这些,我可是天天在看呀。”
    老头噤声,他来时刚听见厨师康纳德在和女仆嚼舌根,虽然女仆总是劝他停止。肯曼同情那个女仆,康纳德因为她温柔总喜欢找她。肆无忌惮的康纳德说在一个星期前这位先生把家里弄得一团乱,连万能的威廉姆斯先生都摆平不了,只能不断地道歉以祈求原谅。
    他现在怎么可以还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啊,肯曼感叹,他就该呆在房间里每天不断祷告请上帝宽恕他的罪。就算不这样做,他至少也该表现出担忧和害怕来啊。
    他太可怕了,没有一点点羞耻心,他简直就是个恶魔。
    肯曼想了一圈,最终还是把科里归划到对立面去。
    对于肯曼的不回应科里只是无谓的笑,肯曼脸上的畏惧已经多得快溢出来了。可科里委实想不出他对肯曼做了什么错事,哦,除了装鬼吓了他几次。
    两个人都怀着不同的想法,继续呆在一处。
    “爸爸!爸爸!”轻脆的声音传过来。
    科里抬起头,看到远处一个女孩手里抓着一团红跑过来。女孩大概有十四岁,穿着牛仔背带裤,裤脚一个长一个往上打着卷露出纤细的小腿。女孩脚上套着一双很旧的布鞋,颜色和她身上披的外套一样。
    她穿着很少,甚至连袜子都没有,皮肤也很黑,像是肯曼修剪的那些树枝。
    如果不是听见她的声音,科里会把她当成是个邋遢的小男孩。从外表看,她实在是很像。
    “爸爸,快看,这些圣诞花,它们跟我头发的颜色一样。”说着女孩就把那些红叶子举到头顶上。
    女孩的头发是深红色的,乱蓬蓬打着卷地堆在头顶上,远远看去像一大团蛋糕云。
    这女孩的头发真是太短了,科里想,他一只手都可以盖住。
    肯曼:“哦,梅卡莎,你在哪儿摘的这些花,威廉姆斯先生知道会不高兴的。”
    梅卡莎晃了晃脑袋:“就在拐角处,那里有很多!我摘了边上最小的一朵。不用担心爸爸,我没有把你剪的造型破坏掉。”
    肯曼:“好吧好吧,快去大门口呆着,别在这里乱跑了。”
    “可是爸爸…… ”梅卡莎慢慢挪着不愿走,“让我在这里陪你吧,爸爸。阿瑟说,威廉姆斯先生还没有回来,他不知道。”
    “快离开离开,我看到你就头疼。”肯曼推着梅卡莎,还小心地瞟了科里一脸。
    科里笑出声来:“肯曼,这是你的孩子?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她。”
    肯曼慌张地搓着手:“先生,这……”
    话刚说了个开头,小梅卡莎就跳到父亲面前,拿花指着科里,像只炸毛的小猫龇着牙:“你是谁,别欺负我爸爸!”
    科里笑得更欢了。
    肯曼手足无措。
    科里笑道:“你真可爱,能让我看看你手中的花吗?”
    梅卡莎跳起来,她的脸气得鼓鼓的:“你可真是个坏蛋!妈妈说这样说话的人都不是好人。但是妈妈也说过要做一个善良热心的人,所以我把花给你看一下。”
    梅卡莎走上楼梯,把花递给科里。
    “那我可得感谢你妈妈。”科里接过花。
    梅卡莎瞪大眼睛:“你是在向我求婚吗,哦,请小心点,我很难得才得到这些花。”
    科里被这女孩的话弄得笑个不停,他低下身保持和这个女孩一样的高度。
    科里眨了眨自己的蓝眼睛,“为什么呢?”
    “因为爸爸是这样跟妈妈求婚的,‘感谢你的母亲将你带来这个世界,让我遇见了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妈妈说她那时候哭了。”
    科里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中间的花,“哦,那或许吧,你爸爸真浪漫。”
    “爸爸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爸爸和妈妈很不容易才有了我,他们对我都很好。”说着说着梅卡莎的表情忽然变得茫然起来。
    科里:“哦,你知道的可真多。是因为肯曼先生和他的妻子都是beta吗?”
    梅卡莎感觉自己被什么吸引了,这扑面而来的味道让她乖顺。她顾不上回科里,只由着自己沉浸在这种味道里。
    香甜,美妙,就像她最爱的糖果。
    梅卡莎走近科里,扑到他的怀里。
    梅卡莎喃喃道:“你身上的味道可真香,你涂了香水吗!你是个oga,你怀孕了,但你还向我求婚。”
    “哦,亲爱的小姐,你真灵敏。”科里摸了摸梅卡莎的乱头发。
    肯曼在一旁十分着急,他恨不得冲上来把梅卡莎拉走,可他刚有这举动就被科里无声地制止了。
    梅卡莎抬起头,她看到男人的蓝眼睛。是非常美丽的蓝色,让她想起了广阔的大海。
    梅卡莎:“你是在夸奖我?你过得不开心?我感觉你过得不开心。既然你向我求婚,没关系,但得由我来娶你,因为我是个alpha!大度的alpha!等你生完孩子,我就来接你,我带你去吃简太太做的华夫饼和蓝莓布丁,它们好吃极了!”
    科里任由梅卡莎再次扑进他的怀里,他的笑容从未停止,当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有趣。
    科里装作好奇道:“你是个alpha?你看起来才那么点大,你怎么会知道?而且你的父母都是beta。”
    “十四。”梅卡莎一脸正经,“这是真的,我隔壁住着一个退休的医生,他说我是alpha,他不会看错。关于oga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他很好。”
    科里:“那等你十六岁有机会体检再这样说吧,不过我会高兴地等你来,梅卡莎。”
    作者有话要说:  二号攻【大雾】
    切斯特家里的浴室,原型来自百度图片~
    ☆、第21章 【冬雨】
    “梅卡莎!梅卡莎!”
    女仆焦急的声音传来,她一路地寻找,最后在主房大门看到了梅卡莎那头红艳艳的头发。女仆快步走过去,看清楚后惊讶无比。
    “哦,我的天啊。”萨妮捂住嘴,“梅卡莎,快从先生身上下来。”
    “等等,萨妮阿姨,我们在谈一件很重要的事。”梅卡莎小大人似的说道,说完后她又转向科里,“这不重要,我把花送给你,这就是我送你的订婚礼物。”
    萨妮忍不住笑道:“这是怎么回事?”
    肯曼羞愧地遮住脸:“请原谅我,请原谅吧……”
    “很显然。”科里拿手指着梅卡莎的额头,“她喜欢上我了。”
    梅卡莎不满地打下科里的手:“你不该这么无礼地对待你未来的伴侣!”
    梅卡莎的回应成功地逗笑了萨妮和科里,他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可怜的园丁在这越来越大的笑声中羞红了脸,他望着面前的大叶黄杨,哦,他真的做不下去了。
    上帝惩罚他吧。
    “好了,梅卡莎。”萨妮走过来牵梅卡莎的手,“你没在大门口呆着,这让我很担心,现在你应该回去了,让先生去休息。”
    梅卡莎很不愿意离开科里的怀里,那胸膛又温暖又舒服。可她不得不走,因为她喜欢萨妮阿姨,她不能让她为难,这样她会伤心的。
    梅卡莎恋恋不舍地望着科里,她刚随萨妮走了没几步,就感觉萨妮的手一抖,她回过头,看见萨妮诚惶诚恐地弯下腰。
    萨妮放轻声音:“您回来了,先生。”
    梅卡莎快速甩开萨妮的手,一溜烟躲到了科里的身后。
    科里还是懒懒散散地坐在台阶上,笑着看走来的切斯特。
    切斯特依旧穿着一身黑大衣,他面容冷漠。身边跟着拿包的阿瑟,阿瑟也是一脸面无表情。
    科里从以前就觉得他们很像――表情和散发出的那种隔离人的信号。
    萨妮十分后悔,她不该在这里和梅卡莎他们嬉笑。她没有去大门迎接先生,甚至没有注意到先生,这简直难以被原谅。而她旁边的肯曼,抖着双腿,像是随时都想要跪下来。
    梅卡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她看着切斯特走过来。他就像个高傲的王子,他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不过幸好,切斯特没有走来这里。他直接走过主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梅卡莎猜他是去了大书房,萨妮阿姨说那里面都是书,连墙壁上都塞满了。
    切斯特走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科里除外,肯曼觉得他的腿都是软的。
    萨妮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她看到梅卡莎的表现没有露出一点奇怪而是一脸的忧虑。她再次过来牵梅卡莎,梅卡莎却缩在科里身边不愿跟她走。
    “这是怎么了?”科里揉梅卡莎的头发。
    萨妮叹息:“威廉姆斯先生他不喜欢孩子。”
    “所以害怕了?”科里笑着看梅卡莎。
    梅卡莎听到这话立马不服气地站起来,“我才不会怕他!”梅卡莎叫道,“我也是alpha,等我长大了就找他打架,把他打趴下!”
    “哦――”科里笑着拖长了声音。
    萨妮无奈地看着梅卡莎,她对眼前这个小女孩真是又喜欢又觉得她失礼。
    梅卡莎晃了晃拳头,声音又慢慢低下来:“不过我不会让他受伤,我感谢他。因为只有他才让我和爸爸在一起,别的房子总是不让佣人的小孩进去玩。爸爸担心我,为了我他丢了好几份工作。妈妈也很忙,她比爸爸还要忙,我不喜欢跟着妈妈,她那边只有机器的轰隆声。”
    科里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他捏着女孩的脸,把她弯下的嘴角提了起来,女孩立刻又生气了。
    “哦哦,萨妮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很久了。”
    萨妮回过身,看见穿着厨师袍的康纳德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
    “快来尝下我做的樱桃巧克力派,我新加了一点点东西,你一定会感觉到很奇妙的。”康纳德爽朗地笑道。
    科里耸了下肩,他觉得今天可真多人来这里啊。
    萨妮朝康纳德比了下手指:“小声些,先生才刚刚离开。”
    康纳德立刻闭上嘴,转过头去张望,然后他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朝他笑的科里,厨师康纳德又鼓起了眼。康纳德想起了他之前说科里的那些不好的话,顿时心里涌出一大片不安。
    他可没想过会和这位传说中的先生离得这么近。
    萨妮用手贴了下盘子,“还是热的。”
    康纳德连忙答道:“是的,萨妮,快帮我尝尝吧。这是今晚上的甜点,如果威廉姆斯先生不满意,我的日子也到头了。”
    萨妮皱起眉,康纳德总喜欢说这么夸张的话。她不得,只好拿起一块。
    待萨妮拿走一块后,康纳德又把盘子伸到科里面前。说实在,他有些心虚,不过他还是努力堆起笑容:“达蒙先生,你愿不愿意来一块?如果你吃了我做的东西,那真是我万年的荣幸。”
    科里笑着拿了最小的一块,他并不喜欢吃甜食。
    康纳德瞟了梅卡莎一眼,不满地说:“来吧,假小子。”
    梅卡莎鼓起嘴,毫不客气地抓了两大块:“那真是谢谢了,粗脖子厨师!”
    樱桃巧克力派好不好吃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笑声又出来了。康纳德端着盘子弯着腰反驳着梅卡莎,而梅卡莎则用各种奇怪的外号来对付康纳德。
    萨妮笑得都吃不了手中的派,而在旁担惊受怕许久的肯曼也终于露出个腼腆的笑容。
    科里在旁微笑地看着,他尝了一口巧克力派。
    很甜,但很美味。
    科里难得的送肯曼和梅卡莎离开,一路上肯曼一直劝科里停下,但梅卡莎却拽着科里的手不愿意他走,她可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伴侣。
    这可害苦了胆小的肯曼。
    他们离开时天已经黑了,科里站在大门口对梅卡莎挥手,看着他们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阿瑟站在科里身后,科里回身示意阿瑟不用担心,他不会借此机会逃跑的。
    阿瑟还是站在大门旁不愿走。
    科里把衣服的拉链拉上,他仰头对着浓墨般漆黑的天空,呼出了一大口白雾。
    科里呆了一会,直到他觉得站在这里很无趣后,才转身往回走。
    他再度走上一条只有漫漫黑暗的路。
    走到一半,科里听到大门口传来声音。他侧过头,看见昏黑中红色的尾灯在一闪一闪。阿瑟已经前去开门,科里躲进一旁的树丛中。
    透过密密树叶科里看见切斯特从车子上下来,除此以外并无他人,那辆车子也不是科里以前见到的白色,而是深黑。切斯特拿了一把黑色的伞走进来,他没有回头。阿瑟向他行礼。
    深黑的车子沉默地开走了。
    切斯特的脚步声传来,一下一下,像他这个人,沉着而稳重。他望着前方,身材笔直,身形高挑修长。
    切斯特走近科里呆的那片树林,科里莫名地屏住呼吸。
    切斯特停了下来。
    他侧过头,锋利的目光延伸过去。
    科里笑了起来,他直接走出树林:“你回来了,先生。这么晚,真是辛苦了。”
    科里旁边都是树叶,叶上的水珠打湿了科里的头发。
    切斯特瞥了他一眼,继续往前。
    科里跟了上去,在切斯特身边走的毫无形象。
    这条路似乎变得很长,他们走过了修剪整齐的草坪走过了发出轻声的游泳池。
    一滴水滴在了科里的鼻子上,他抬起头,只看到重重黑暗。真是太黑了,他连天空中是否有云都不知道。科里想起早上看到的阴沉的天,他觉得快下雨了。
    果然,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夹杂着雪粒,打在科里的身上。很快,科里的棉外套上就留下雨珠和雪粒的印子。
    切斯特撑开伞,雨雪混杂地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他和科里离得不远,张开的伞刚好在科里的耳边。
    切斯特撑着伞,科里淋着雨,两个人静默地走向主房。
    切斯特登上台阶,将伞收起来,抬手推开了主房的大门。科里站在一旁抓了抓湿哒哒的头发,在切斯特进去后也跟着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丧心病狂地告诉你们我特别爱最后一段!!
    作者已疯魔求给药
    ☆、第22章 【前奏】
    房间里的炉火烧得很旺,科里闻到空气里尽是木炭烧焦的味道,可萨妮还蹲在壁炉前不断向内添着木炭。
    科里侧过身,他想提醒萨妮,可刚发出一点声就感觉喉咙干涩一片,这让他很难受。
    科里咳出声来。
    “哦,我亲爱的先生。”萨妮起身搓着围裙走近,“你终于醒了,现在有没有觉得好一点?想喝水吗?”
    科里摇了下头。
    萨妮伸手探向科里的额头,“还有些烫,达蒙你的身体可没之前那么好了,这么冷的天为什么要淋着雨走回来,我真担心你。”
    科里握住萨妮的手,他起不来,生病让他全身无力。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应萨妮,他看着萨妮的手,这只手已经不再白皙美丽,他想起了母亲的手。
    “我很感激你,萨妮。”科里慢腾腾地说。
    “你也该多爱惜自己,达蒙。如果我没来叫你,我是说,我简直不敢想象,你高烧昏迷,我害怕极了。我就想起你昨晚回来的时候,头发地滴着水,可你还冲我笑。”萨妮一下握紧科里的手,“天啊,你的手这么热!”
    “不,萨妮,这很正常,你不用担心。”科里连忙安抚萨妮,“不过你现在不该离我这么近。”
    科里闭着眼睛吻上萨妮的手,从皮肤传来的触感几乎让他发狂。就算是生病也无法阻挡他来自身体的索取和渴望,距离他上次才一个月,这太快了。
    他痛恨这种特殊的循环期,尽管他觉得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很慢了。
    科里皱起眉,他很艰难地才使自己远离萨妮。
    科里紧紧拽着萨妮的手。
    萨妮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脸色苍白可手又是滚烫的,那种高温的热感不断传递过去。萨妮想起之前罗森先生的事,说实话她一直心有余悸,但她和科里呆在一起又是开心的,她无法拒绝。
    萨妮轻声说:“我只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希尔顿小姐刚回去,她下午还会再来。我也不能在这里呆太久,有些事还等着我去做。如果你觉得累就睡一觉吧,愿上帝保佑你。”
    科里放开萨妮的手,给了她一个微笑。
    在萨妮离开后这个房间又回归了安静,科里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身体里那种熟悉的热感正拼命的往上涌着。他感觉到疲惫,却又无法入眠。
    科里看向窗外,没有雪,地面湿湿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灰沉。
    如果昨天没有下雨就好了。
    科里突然很想看雪,虽然他讨厌冰冷喜爱阳光。
    科里意识混沌,鼻子的堵塞让他闻不到任何味道,空气纯净的像是没有任何杂质。门外死寂一片,他无法出去,也没有人来找他。他徒劳地躺在床上,仿佛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生病总是让人脆弱。
    科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是否睡得舒服。反正他回过神时,克劳瑞丝已经在他床边帮他换头上的毛巾。
    她今天没有扎头发,石榴红的长发落满她的肩头,红艳艳的充满了活力。
    “烧已经退了。”克劳瑞丝扶了下白框眼镜,“达蒙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科里微笑,“我不得不说,克劳瑞丝,今天你比以往要漂亮多了。”
    克劳瑞丝直接无视了科里这句话。男人总喜欢把仅剩的一点力气用在毫无意义的地方,他太会弄虚作假了,这点克劳瑞丝深有体会。
    科里继续保持着微笑,不过他并没有感觉有多好,热感在持续,但起码他能正常说话了,之前那声音沙哑的让他无法接受。
    他的视线透过克劳瑞丝,他觉得这房间有些暗,但他不知道到了几点,没有钟可以提醒他。他看向窗户,窗帘被放了下来,他看不见外面。
    “不过有件事你必须要重视,达蒙。”克劳瑞丝严肃起来,“虽然这次是由感冒引起的,可你身体发热的频率也越来越多了,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你的性别分化期比常人要晚,你的很多方面还不成熟。”
    科里的视线还停留在窗帘上,他的脑中不停地冒出画面,低矮的树丛,短小的枯黄的草和沉重的好像会掉下来的天空。这很奇怪,他不知道为什么在想这些。
    科里漫不经心地说:“哦,克劳瑞丝,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不过很明显你是错误的,威廉姆斯先生,他简直害怕极了,发情期间他根本不敢靠近我。”
    克劳瑞丝:“那我为你准备药剂,你放心,我会减少分量让它伤害不了孩子。”
    科里:“你在担忧什么呀。”
    科里的语气微微上扬,这使他整句话像要飞起来一样。
    克劳瑞丝又看到了那种笑容,虚伪的狡黠的笑容。
    科里:“你知道药剂不是万能的,它并不能解决什么,它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将一切堆积,然后爆发。如果你是一个alpha该多好,我会乐意接受你的帮助的。”
    克劳瑞丝无言,她只能无奈地看向科里,而科里用笑面对着她。
    这显然不是一个成功的对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来描述,科里在某方面异常的顽固,然而他这顽固却又像是正确的。
    也许最糟糕的根源在于,科里没有一位珍惜他的的伴侣。
    这不仅仅在物质上满足就可以了。
    克劳瑞丝和科里一起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在科里的房间里,由萨妮送来的。在这个家里似乎没有什么特定的礼仪,比如就餐一定要在餐桌上。
    科里的晚饭很单调,他不满地望着克劳瑞丝,而克劳瑞丝表示对这种眼神很受用。
    之后他们在房间里闲谈,直到药瓶里的药滴完克劳瑞丝才打算离开。
    克劳瑞丝离开时已是深夜,那时候科里因为药物的原因而有些睡意。他将克劳瑞丝送到门口,再由阿瑟送她回去。
    科里迷迷糊糊地走回来,坐在壁炉前面。他穿着并不多,头发乱七八糟地翘着。
    荧光灯发出的白色光照着他,他看起来很没有精神。那双无神的蓝眼睛,正盯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
    科里感受到了热感,或许该说这热感已经过了头。
    科里起身关了灯,爬上床在黑暗中入眠。
    科里隐约听到声音,是那种老式挂钟发出的吧嗒吧嗒声。
    科里皱起眉来。
    他想翻个身,但实际上他动不了。他全身发软,床成了他唯一的支撑体。而从身体内部涌上来的热感又折磨着他,他觉得自己正躺在火焰上。
    科里勉强地睁开眼睛,他努力地控制着呼吸。
    在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窗帘又是紧闭的。科里抬高头望向房门,他没有再听到声音,那种诡异的钟摆声似乎成了一个幻觉,发热的产物。
    热感传递到他的喉咙里使他口干舌燥,他想或许该喝杯水。他记得水就放在窗前的矮柜上,离他很近。
    他理所当然地伸长手。
    手打在矮柜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科里近乎是用甩的力度。他的手在矮柜上胡乱地摸索着,传来的声音使他的大脑更加混乱。
    科里将所有的东西扫到地上,包括那个透明的水杯。
    杯子在毛毯上滚了一圈,洒出的水使一小块毛毯颜色加深。但是在黑暗中,这样的痕迹是微乎其微的。
    哦,他在干些什么。科里默默坐起来,他按住腹部,久违的疼痛感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暴食gtton和0_0的地雷=3=
    令特别说明一下,本篇文的设定是abo+瞎掰,瞎掰的之前都标明了,没标的全来源于百度,因此留言中【尤其看文中oga是要在十六岁才能够发现的】来源于百度资料【孩子们出生后只有基础的男女性别区分,和现在一样。16岁为性别分化期】,不要当成是我设定的以免造成误会,谢谢w
    ☆、第23章 【火炉】
    由发情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让科里的心情格外的差,但他无法抵抗,这次的热感来势汹汹,它让人就想就地躺倒然后任其摆布。
    或许他该需要抑制剂了。
    在苦熬和抑制剂当中,他理所当然地选择后者,因为这能使他更加轻松――即使他曾经拒绝过。
    科里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手心的汗让他握不紧门把。科里费力地扭开,外面也是一片漆黑。他沉重的呼吸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突兀,科里走了出来。
    汹涌澎拜的热量占据了他的大脑,就像是集聚起来的岩浆等待着最终的喷发。科里微微弓起身子,他扶着墙慢慢前进,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后面的黏|腻在增加。
    这很糟糕。
    科里停下来望了望,荷尔蒙的挥发让他对现状感到困惑,他分不清这里是一楼还是二楼。他只记得抑制剂被放在一个充满了光的房间。
    明艳到刺眼的光。
    科里找寻着那道光,而在过道的尽头,淡白的光透过微敞的门流离。这光像极了一个提示,内心的火|热又怂恿着科里向前。科里快步上前,他撞开了那扇门。
    主房里只有科里和房子的主人居住,因此发生任何声音都被允许。
    科里倚在门边,感冒和发情搅得他的脑袋一团浆糊。他微微喘|息,眯着眼睛望过去。房间里不算明亮,荧光灯没有开,长形的书桌上摆着台灯,发出暖和的黄光。这光和壁炉里的火焰相似,让科里也觉得暖洋洋的。
    他的视线继续蔓延,在书桌旁坐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科里有些模糊,他只知道那是个被黑暗包裹的男人,男人侧坐着,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灯光描绘着他的侧脸,将所有的美好都留在上面。
    科里几乎是一瞬间辨别出来,那是个alpha,甚至更让人满意的是,那是个标记过他的alpha。他感受到自己后颈的印记肿|胀开来,他现在就像是条被拎到岸上极度缺氧的鱼,唯一存活下来的方法是让那种气味包裹住他――那种干净的刺激的致命的气味。
    体|液过快分泌让科里消耗了不少体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