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剩下还有两人,皆僵立原地,面色煞白,两双腿抖得跟筛糠似的。
他们没看错吧?
眼前这个人,真是那个超级富豪,有名的首富小子?
怎么感觉,他要比那个恐怖的女人还要可怕?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那个女人,而是这个小子?
他们很想跑,可脚却是生了根,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在那打着颤,瑟瑟发抖。
彭彭!
两声闷响。
叶默将人一丢,各自在脑门上拍了一记,起身甩甩手,迅速离去。
“下一个,豹堂!”
表盘上,一蓬光幕绽出,化作一副立体的三维地图,以他为中心,散布着一个个光点,皆在迅速移动。
他眸光投到其中一个光点上,追了上去。
不过五六分钟,他就追上了目标。
郑飚正停下,喘了会气,手在兜里摸索一下,掏出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夹着,勐吸了一口。
他娘的!
今天简直就是个噩梦!
那个有点邪门的小子,还有那个可怕的女人,见鬼了,好好的,怎么就招惹上他们这对煞星了!
一定是那个小子,用钱收买了他们的人,八成是鹤堂的,把消息泄露了出去,这小子还真有一手!
那个女人……强得有点离谱啊!也不知道首领他,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别死在她手上了。
就算首领侥幸逃脱,组织的未来也很悬啊,这对雌雄煞星还能放过他们吗,肯定咬着不放。
要不……还是跑吧!从组织脱离出去,找个地方躲个几年,避避风头。
反正这几年,也攒了不少钱了,够养老了,可以金盆洗手了。
“金盆洗手啊……”
他吐了口烟,叹息一声。
干他这行的人,真能金盆洗手,安渡晚年吗?
再抽了几口,他感觉好多了,就要离去,可刚一抬头,他便愣住了,手剧烈一抖,燃了半支的烟掉了下去。
他浑然不觉,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走来的身影。
清晨的纽约街头,起了雾气,那个俊美的青年就从雾中走来,缥缈,虚幻,有些不太真切。
就好像……电影里的镜头。
他恍忽了,用力眨了眨眼。
“你……你……”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艰涩出声。
“豹堂,郑飚!就剩你,还有凤堂了!”青年在几步外站定,冷冷开口。
“是……是吗?”
郑飚呆了呆,再是苦笑。
就剩他,还有凤堂,那就是说,虎堂的高老哥,还有那个狮堂的金发变态,全都栽了,不是死了,就是被抓。
还有蝎堂,鹰堂,早就没了,组织要倒了呀!
他越笑,面色越是苦涩。
谁能想到,偌大一个组织,说倒就倒,栽在了一个年轻小子手中,想他血焰,这些年在地下世界,也是赫赫有名的,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就这样……倒了,可笑啊!
他心中泛起一丝凄凉,弯腰捡起地上的烟,继续抽了一口,“小子,你牛!我承认,我看走眼了,打一开始,我可没把你当个人物,没想到啊……”
“呼!你带了多少人?想抓我,可没那么容易,就几把枪,我还没放在眼里。”说着,他一眯眼,凶光四溢。
“就我一个!”
青年微微一笑,白皙修长的手掌一晃,轻轻捏了捏。
郑飚再度愕然。
这……怎么回事?这小子一个人?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高手么!
等等,这小子的意思是,高老哥,还有那个金发变态,也都是他一个人收拾的?嘶——!怎么可能!
这个念头一闪现,他心神不由大震,惊骇万分。
总不会,这小子也是个高手吧!跟那个可怕的女人一样,这也是有可能的,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艹!真他么倒霉!”
抽完最后一口,他把烟头一丢,一抬眼,便见黑影一闪,那道身影已然至了近前,快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咧咧嘴,低低骂了一声,便是眼前一黑,很快失去了知觉。
远处,一条街道上,一道身影还在狂奔。
穿过街道,他扎进小巷,再转个弯,继续狂奔。
不时的,他回身看看,一张粗狂的面庞铁青,神情难看至极。
他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人追杀,还被打得如此狼狈。
该死的!
这个女人怎么会有两道灵纹?
连他都只有一道,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有两道。
“臭女人,你给我等着,等我再寻到一道灵纹,我再来报仇,到时候,我要打得你跪下来求饶为止!”
他恶狠狠地骂着,面庞因为极度的嫉妒,憎恨,变得狰狞扭曲,可怖至极。
“艹!怎么阴魂不散的!”
又回身一望,他瞥见了一道身影,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他借着地形,车流,已经甩开那个女人几次了,可每一次,她都能迅速追上来,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就好像,她能飞似的,在空中跳来跳去,那轻盈的身姿,不正常,难道是灵纹的力量?
对于灵纹,他所知甚少,但他身上的是一道虎纹,一旦发动,力量便是暴涨,速度,反应,连伤势恢复的速度都会变快。
会否其他的灵纹,都是不同的兽类,而不同的灵纹,也有不同的能力?
他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了。
否则,无法解释她身上的异状。
“她同时驱动两道灵纹,不可能持久,只要我再坚持一会就行了。”他咬咬牙,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冲出街道后,他立马一滚,顺势翻入一辆卡车的车底,往底盘一挂,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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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开了五六分钟,经过了好几条街,他才松手落下,一个翻滚起身,窜入一条小巷,继续狂奔。
“应该追不上来了,可以缓一会了。”
片刻后,他停下,微松了口气。
查看了一下右手的伤势,他又咒骂几声,往前走去,可走了几步,他就顿住了,惊愕地看到前方走来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是……你?”
他有些不确定,眨了眨眼,再度仔细看去。
一阵愕然过后,他嘴角逸出笑容,逐渐大笑起来,越笑越是响亮,甚至于有些癫狂了。
他承认,那个女人是很强,他不是对手,只能逃,可这个小子呢,算什么东西,也想来踩他一脚?
不知死活!
正好,杀了他,拧断他的脖子,泄泄心头的怒火。
他一对虎目中,微弱的金芒逐渐大盛,一跺脚,爆射而出,一掌狠狠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