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炉架好,林阳指挥着众人熬药,并给拿来的银针消毒。
不少病人被送了过来,摆放在了草芦外。
现场哀嚎一片。
这些伤患都已经到了朝不保夕的境地,每一个人可不是断手断脚这般简单。
林阳取来银针,开始给一些伤势较重的人施针。
几名百草堂的弟子在旁边打着下手。
救治变得有条不紊来。
很快,现场的嚎叫与呻吟渐弱。
现场趋于维稳。
林阳没有保留,尽全力医治这些重伤的教众。
刘马等人默默的注视着林阳。
却见他满头大汗,不断的穿梭在病重的弟子当。
那行云流水的针法以及鬼神莫测的医术,着实是征服了现场不少百草堂的人。
要知道,可是有不少心脏刚刚停掉的人,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新任教主给救活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没想到这位新任教主的医术居然如此惊人,当真是不简单。”
“他应该是一位医武,一位很厉害的医武。”
“医武吗?真没想到,我们的这位教主居然会去救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教主懂医术,救人有什么奇怪的吗?”
“哼,你是没见到先前东皇大会上,咱们这位教主的手段,杀人时那叫一个心狠手辣,不折手段呐!但凡与他作对的,没有一个是不断手脚不裂骨头的,很多人都没了命。”旁边一人小心说道。
几人眉头顿皱。
“我不觉得我们这位教主是个悬壶济宅心仁厚之人,他这般做,不过是为了作秀,为了得人心而已!咱们这位教主不仅实力强劲,医术高超,这城府...也不一般呐。”那人苦涩而笑。
实际上他说的很对。
林阳之所以当众救人,其目的,就是为了树立威望,得到人心!
现在东皇教已经是他的了,他救治这些人,也是为了保存东皇教的有生力量。
毕竟一场东皇大会,消耗了大量东皇教的力量,对东皇教造成的损伤也是巨大的。
林阳若想依靠东皇教,就必须得先让东皇教的人折服。
他在这有条不紊的治愈伤患。
那些堂口的人见本是被自己放弃的同门一个个又有了生还的可能,无不是激动万分,对林阳也愈发的感激与信任。
与此同时,百草堂药房内的风信子得知了这个消息,当即吃惊不已。
“你说什么?这个教主把全教的重症重伤者全部集在我们百草堂了?”风信子赫然道。
“是啊长老,现在咱们百草堂内外全是人,西边那头已经躺了好几千个快要死的弟子了,现在局面简直是乱成了一片!您再不出面,局势就不可收拾了!”前来报信的弟子一脸焦急的说道。
“简直是乱来!这个教主把我们百草堂当什么了?这么多伤病之人,我们治的过来吗?要是这些人统统死在了这,百草堂岂不是成了乱葬岗??”
风信子一把放下手的草药,气冲冲的朝草芦那边跑去。
一众百草堂的弟子们紧随其上。
“风信子长老来了!”
“风长老来了!”
“风长老好!”
“风长老您好!”
路上的人纷纷让开道,朝风信子打着招呼。
作为医者,风信子在东皇教的威信是很高的,无论哪个堂口的人,都得卖她面子。
正因如此,风信子在东皇教一向是桀骜不驯,谁都不放在眼里。
风信子没有理会这些人,来到草芦前,却是见这里人潮涌动,漫山遍野都是身影,而草芦周围则是放置着不少担架,每一个担架上都躺着一个近乎昏死的人。
草芦门口,林阳坐在一张椅子前,一边为伤患诊验伤,一边为他们熬药施针。
此刻的林阳正在检查面前一名四肢断裂之人的伤势。
他在那人身上摸了几下,正要捏出银针落在时,那边的风信子立刻走上了前:“教主,你这是干什么?”
“哦,是风长老啊,你来了?”林阳一怔,看了眼风信子,平静说道。
“教主,你疯了吗?把这么多伤病之人叫来?你觉得我们百草堂的人看得完这么多人?你是想把我们活活累死?”风信子十分生气,老手一拍林阳面前的桌子,严肃喝道。
“病人是多了些,但你没看到我也在诊治吗?累了就休息,我又不会逼迫你们。”林阳道。
“哼!教主,你说的轻松,我们百草堂弟子本就够累的,每天不仅要看病,还得采药熬药,堂内已有的病患已经是不能保障尽数治疗,现在又多了这么多伤病之人!我们如何治得了?教主,你觉得你能治,那这些人就交给你吧!”风信子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