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8章 朗姆是boss？
    “风、风俗街！”
    柯南震惊地瞪着双眼，惊叫出声。
    这惹得就在客厅里坐着的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兰同时耳朵一颤，隐约听到了这个有些少儿不宜的词汇。
    毛利小五郎眼神微变，心里寻思着这小孩子早熟果然不是一件好事。
    旁边的毛利兰则脸蛋微红，随即愠怒地站起身，去敲厕所门。
    “柯南？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柯南……”
    柯南一听毛利兰来探班了，也赶紧按了一下抽水马桶的抽水按钮。
    借着水流哗啦哗啦的声音，他赶紧向秦智博交代两句。
    “把那个人看住了，明天我去事务所找你！”
    “就这样……”
    说完，电话就立刻挂断了。
    这边的秦智博看着电话上的挂断提示，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这风俗之事，对于小鬼来说还是太刺激了……
    不对。
    是风尘之事。
    给柯南汇报了今天的成果，接下来就是给安室透回电话了。
    今天安室透给自己打了这么多电话，看样子情况很紧急。
    难道他在商场里看到“迈克尔”了？
    安室透是少数几个知晓“迈克尔”真实身份的人，如果他亲眼看到迈克尔的话，肯定会知道其实是自己在商场里搞事情。
    也可能是他根据小兰的描述猜测出来的？
    秦智博思考了一下，觉得无论怎样都可以，正好自己也想找他交流一下关于真正的组织boss亲信的话题。
    根据刚才与伊斯人交流掌握的最新情报，从满月事件之前，到自己从平行世界回来的这段时间，真正的乌丸莲耶应该是不在这个世界的。
    那么到底这段时间是谁在充当“乌丸莲耶”这个角色呢？
    是谁拥有足够的威望和能力，在乌丸离开之后，依旧能够驾驭组织内的众多狠角色？
    安室透在组织内耕耘多年，说不定会有这方面情报。
    想到这里，秦智博点开一个未接来电记录，给安室透回去电话。
    嘟——
    嘟—
    第二声忙音刚响了一半，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喂？”
    “我是秦智博，透子，你怎么给我打这么多的电话？”
    安室透：“……”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变化，安室透有些不适应。
    不过在楞了0.5秒后，他就直奔主题，“你今天去米花百货大楼了吧？”
    果然……
    秦智博一听安室透的口吻，就明白自己是被发现了，这才打电话过来询问。
    于是，他也不绕弯子了。
    “是，怎么了？”
    安室透轻哼一声，语气中有些小得意，“那人果然是你……”
    “今天下午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易容成迈克尔？”
    “而且在商场一待就是几乎一整天……”
    安室透虽然第一时间就离开了案发现场，但他拥有公安的调查权限，在家里就能翻阅警方的全部调查记录。
    一开始，他以为迈克尔是遭到组织的追杀，不得已才逃进商场里的。
    但是在看了警方的调查记录后，他改变了看法。
    根据人证的指控，迈克尔，也就是秦智博从商场开门就待在这里的，像是在等什么人。
    再加上还有那名不知名的“易容高手”在附近，更加说明二人似乎有什么计划和目的。
    如果是想以自身为诱饵，钓组织的人过来，肯定不会选择在人流密集的公共场所。
    而从其他方面的线索来看，秦智博是在尽力保护那名失踪的警察。
    苏格兰威士忌的目标似乎也是这名警察。
    作为公安和侦探的直觉告诉他，这起事件并不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某个惊天大秘密。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安室透的语气带着一定的压迫感。
    可秦智博却在略微思考后，给出回应。
    “我只是通过我自己的情报网，提前了解到黑色组织会在那里行动，仅此而已。”
    “你的情报网？”
    安室透眼中带着些许疑惑，秦智博已经从组织离开了，怎么可能还留下所谓的情报网？
    难道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的组织卧底？
    “组织内还有其他卧底的人吗？”安室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呵呵……”秦智博轻笑一声，随后淡然回道：“我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如果回答是，你就会搜寻曾经与我有过接触的人；如果回答不是，你接下来就会调查与我有所接触的人。”
    安室透：“……”
    虽然没有得到正面回答，但安室透也不生气。
    因为所有卧底的身份都是极其重要的保密信息，知道的人越少，卧底自身就越安全。
    将心比心，安室透也不希望秦智博随随便便就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别人。
    这会令他非常不安。
    “好吧，如果哪天组织派我清理内部，别怪我毁了你那所谓的情报网……”
    “随便你。”
    秦智博不为所动。
    紧接着，他又话锋一转。
    “我虽然不能告诉你情报来源，但是我能告诉你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情报？”
    安室透一听有白送的情报，眼神顿时一亮，来了莫大的兴致，“说来听听。”
    秦智博在大脑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其实最近组织的boss，并非是真正的boss。”
    安室透面色一变，这个情报对于他来说，有些过于高端了。
    原本他以为能白送的情报，最多就是个关于组织成员的小八卦之类的。
    而这可不是小八卦，这是关于组织boss的啊！
    是真正的重大情报！
    “……你这是什么意思？”
    “boss，不是boss？”
    还不等安室透继续猜测，秦智博就沉重地解释道：“正如字面意思，组织boss其实最近有段时间都不在组织内。”
    “是有人代替boss在操控组织……至于这个人是谁，我想说不定你会有些想法？”
    安室透眼神略微向下，脑海陷入深思。
    不过他第一时间思考的并不是情报本身，而是情报来源。
    有的时候，情报来源要比情报本身更加重要。
    否则，一条错误的情报将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这是一名情报员所不能接受的。
    以他在组织内混迹多年的段位，都还接触不到关于组织boss的情报。
    秦智博是怎么弄到的？
    而且这种级别的情报已经不是单纯的一条情报，光是在组织内泄露出去，都有可能引起组织的动摇。
    更别提泄露出去了……
    “这个情报是从哪里来的？”
    思考了几秒后，安室透慎重地询问道。
    他必须确认情报的来源，才能在“这则情报是正确的”前提下，再进行思考。
    秦智博听到安室透的话，也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慎重。
    但是这则情报的来源实在奇葩，解释起来很麻烦，牵扯的事情也多。
    伊斯人、平行世界、tulpa、米·戈……这些事件都与这则情报有关系，秦智博实在不好将这一系列事件明说。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算了吧……”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挂断电话了。”
    秦智博正打算结束这次对话，安室透赶忙出声。
    “等一下！”
    他的语气有些激动，“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情报，但凡事多加小心，总是没错的……”
    “还有，如果你问我组织boss身边有没有什么亲信，我的回答是有的。”
    “据我所知，那个人叫朗姆，是目前组织内的二把手。”
    听到这个代号，秦智博不禁皱了一下眉。
    这个代号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上次还是在群马县深山里的天使之馆。
    天使之馆的前主人，被股票界称为“蛮牛”的伊势川刚三正是朗姆的亲生父亲，同时也是前任朗姆。
    根据羽田康晴所说，杀害他儿子羽田浩司的人是乌丸莲耶。
    但是秦智博通过窃听乌丸莲耶与贝尔摩德的交谈，得知的真相是杀死羽田浩司的人，其实是朗姆。
    以乌丸莲耶的身份地位，估计也不会亲自出马，只是为了杀掉一个下棋的。
    当然，这个与贝尔摩德交谈的人，也是真正的乌丸莲耶离开后，一个“冒名顶替者”。
    如果朗姆就是乌丸莲耶身边的二把手，倒是也有可能知道乌丸莲耶许多的陈年往事，并且能伪装成乌丸莲耶坐镇组织的大本营……
    “你见过这个叫‘朗姆’的人吗？”
    “没有……”
    安室透如实相告，“不过我听说关于这个人的一些传闻，有人说他是个老人、有人说他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还有人说他是个像女人一样的男人……”
    像女人一样的男人？
    成实？
    不知道为何，秦智博的思维主动跳到了成实身上。
    不过很快他就收回心思，“好的，我知道了。”
    “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就挂电话了。”
    “嗯……”
    安室透微弱的应了一声，随即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
    他将手里的电话放在桌上，然后默默站在窗前，凝视着玻璃反射的自己，眼神相当凝重。
    组织的boss不是boss？
    朗姆……
    通过秦智博询问的问题，他也明白，秦智博是在怀疑有可能是朗姆在冒充组织boss。
    而今天下午，他刚好与朗姆通过电话。
    严格来说，是借着苏格兰威士忌的电话，在朗姆的示意下，不得不协助苏格兰威士忌将事情处理干净。
    电话里面的声音是开了变声器的，他听不出任何可以作为特征的内容。
    但由此，安室透的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如果朗姆的地位如此超然，并且组织内几乎没人见过他与boss的真面目，是不是可以假设这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
    朗姆就是boss，boss就是朗姆？
    这就像是给所有人树立一个假想敌，组织boss这个身份太招摇，会受到很多人的针对。
    反而将自己塑造成组织二把手的身份，地位不受影响，同样能够指挥整个组织，还能少面临许多的敌人。
    “嗯……”
    安室透沉吟了一声，还是放弃了这个假设。
    首先，假设本身对于一名情报人员就是最危险的行为。
    其次，组织boss的身份虽然神秘，但经过多年的调查，种种迹象都表明从很久以前就确实存在这个人。
    最后，秦智博的看法是朗姆可能是模仿boss的人，而不是真正的boss。
    安室透虽然无法完全认同秦智博的看法，但内心还是有些倾斜的。
    当“答案”已经出现在面前，无论这个答案本身是否正确，都让人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不过现在苏格兰威士忌倒是很有可能成为自己调查组织的突破口，这是一件可以确定的事情……
    ……
    翌日，清晨。
    秦智博从成实家的客厅沙发上醒来，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经历了这一夜的休息，昨天的劳累一扫而光。
    今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他侧身从沙发上下来，先查看了一眼睡在地铺上的山田。
    只见山田仰躺在被窝里，保持着十分标准的姿势，看样子仍在与“周公”约会。
    突然，秦智博想到一个有意思的命题。
    伊斯人会梦到幻梦境吗？
    目前为止，秦智博在幻梦境里遇到过一些区别于人类的其他物种，但最主要的还是人类。
    而且没有迹象表明，现实世界的其他物种也可以通过做梦进入幻梦境。
    当然，食尸鬼不算。
    对了，昨晚是黑羽快斗独自进入幻梦境，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忙的怎么样了……
    正在秦智博思考的时候，几米外的卧室门打开，是睡眼朦胧的成实走了出来。
    “哎——”
    “秦先生，早上好啊……”
    成实打着大大的哈欠，看到秦智博，很随意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摇晃着身体，慢悠悠走进了厕所。
    看着披散着头发的成实，秦智博不光没有感觉自己这位小老弟变得男人气概一些，反而更加女性化了。
    这玩意儿果然还是看脸的吧？
    等成实再从厕所里出来，凌乱的头发已经梳理好，整个人也恢复了精神气。
    “稍等一下，我这就给你们做早餐……”
    这时候，山田也醒来了，目光有些呆滞地瞅着面前的虚空，似乎在回味什么。
    秦智博掐指一算，这小子不会是做关于“嘿嘿嘿”的梦了吧？
    这是彻底本土化了啊……
    不过做什么梦不要紧，重要的是他能够蓄积自己的能量，别中途泄了就好。
    另外，经过昨晚的思考，今天秦智博决定亲自去医院探望一下大难不死的千叶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