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山是来显摆的,可不是受气的。
这主动权,必须要抢回来。
他忍着发飙的怒气,伪装出一副笑脸:“燕七啊,你对温碧如此敬仰,那就说明你还有些见识。哈哈,不过我得提醒你,温碧现在已经是我们陶家的长工了,还有后面浩浩荡荡的三百绣工,都是为我们陶家服务的绣工,怎么样,是不是很壮观?”
听着陶东山如此炫耀,燕七非但不生气,反而高兴的向这些绣工打招呼:“各位姐姐,你们相貌俊美,气质不凡,莅临金陵,为金陵曾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呢。金陵的少爷公子们,见了你们,说得好听,叫叹为观止,说的粗野一些,就是馋的流口水。”
那些绣工女眷们哈哈大笑。
虽然觉得燕七嬉皮笑脸,说话没个正经,但偏偏爱听。
这个小哥哥,太接地气了。
有些大胆的绣工,仗着人多势众,向燕七抛媚眼。
“小哥哥,你叫谁姐姐呢,你大,你很大知道吗?”
燕七嘿嘿坏笑:“没错,我大,我的确很大。”
“小哥哥,你见了我们,有没有馋的流口水呀?”
燕七道:“何止流口水,都快要尿裤子了。”
“小哥哥,咱们约会啊。”
燕七哈哈大笑:“约会没什么意思,不如……约炮吧。”
“哎呀,你好坏啊。”
……
一片莺声燕语。
知情的,知道她们是绣工,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她们是青楼卖唱的小姐姐呢。
这帮大姑娘、小媳妇,和燕七撩拨了几句,就被他带了节奏,不受控制的走在了不正经的道路上。
年轻人,有朝气,荷尔蒙旺盛,开几句花花的玩笑,释放压力,在正常不过了。
虽然仅仅是几句玩笑,但是,却迅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燕七深谙此道。
尤其是对付少女和少妇,太有一套。
麻痹的,当七哥妇女之友的称号是白叫的?
温碧表情淡然,喜怒不形于色,看了看满脸嬉笑的燕七,眸光又在自己的女徒弟们脸上一一扫过,看着这帮女徒弟笑的满脸桃花开,不
由得摇摇头。
年轻人,就是这么热情。
眸光,最后又定格在了燕七身上。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受欢迎,弄的徒弟们兴奋尖叫。
管不了,真的管不了。
“不许笑,大家不许笑,当街嬉戏,成何体统呀。”
陶东山急了,示意大家安静。
但三百余名绣工,好长的队伍,他的吼声全部淹没在欢声笑语,谁也不听他的。
麻痹的,当我说话是耳旁风啊,你们这帮欠干的绣花枕头,也太浪了吧。
陶东山看向温碧:“你看看你的这些女徒弟啊,当街吵闹,成何体统?还不快让你她们住口。”
温碧心里不爽。
陶东山一直摆出家主的派头,说话像是在命令,心里很不快。
尤其是刚才陶东山说她是陶家的长工,更加不爽。
虽然我是受了胁迫,也算是给你打工,但我好歹也是一方宗师,就不能客气些吗?
陶东山言辞嚣张,不容置疑。
温碧也不给他面子,不咸不淡的说:“是你非要让她们游历金陵的,初来乍到,景物新鲜,难免一惊一乍,东家何必这么在意。”
陶东山气得呼哧呼哧的。
能不在乎吗?
这帮浪家伙,都和燕七打成一片了,招蜂引蝶,这算是什么事啊
“温碧,我命令你,快快管管你的徒弟。”
听着陶东山对自己下命令,温碧心里愈加抗拒,与燕七相比,就是冰火两重天。
“东家有些强人所难了,她们只是我的徒弟,又不是我的女儿,我能教他们绣技,但管得了人家招蜂引蝶吗?”
“你……”
陶东山被驳斥的无话可说。
燕七忍不住竖大拇指,想给温碧点赞。
这话说的太硬了。
陶东山很生气。
这一次游历金陵,算是撞到铁板,彻底失败了。
本来是想着恶心燕七,没想到反而被燕七反杀了。
他怒喝一声:“各位绣工,咱们回去了。”
温碧见状,只好身,虽然她很累。
燕
七却急忙阻止:“温碧老师,不急啊,先坐一会,各位姐姐,也请你们留步。”
“你说留就留?”
陶东山怒视燕七,伸手,在那些绣工身上点来点去,眼满是猖狂之色:“你们都是给我们陶家打工的,我让她们干什么,他们就得干什么?怎么的,你管得着吗?你让她们留步,她们就要留步吗?”
燕七笑了:“陶二当家何必这么生气呢?这些绣工姐姐是给你们陶家挣钱的,可不是卖给你们做奴才的,你又何必这么苛刻呢?哎,陶二当家,你就发发善心吧,让姐姐们休息一下,可好?”
陶东山更加生气,燕七不停的给他扣帽子,真的很烦,偏偏自己还往里钻。
“燕七,少说那些花言巧语,当我不知道你揣着什么心思吗?”
燕七满脸笑容:“什么心思?”
陶东山大吼大叫:“你不就是看我招揽了这么多的绣工,心里害怕了,想要拉关系抢人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从今天开始,你们林家将进入万劫不复之境!哈哈,你怕的要死对吧?”
燕七心里揣摩:陶东山虽然可恶,但真是不傻。
他竟然能猜到我是要拉关系抢人。
可惜啊。
你就算是看透了我的算计,却又破不了我的算计。
燕七脸皮奇厚,一点也不紧张,看着陶东山,故意做出一副惊诧的表情:“陶二当家,你在说什么龌龊的话呢。我怎么是拉关系抢人?这些小姐姐多可爱啊,一个个花枝招展,品貌端庄,我见了心生爱慕,想要和姐姐们说说话,有什么错啊?”
陶东山大叫:“有错。”
绣工小姐姐们齐声娇喊:“没错,一点都没错。”
陶东山气的胡子翘来:“这帮浪.女人,真是缺男人滋润。”
燕七又道:“再说,我的爱人徐双儿、就是从小小的绣工一点点崛的,所以,见了绣工姐姐,就好像见了一个个‘徐双儿’。哎,远道而来,背井离乡,辞别父母,为了生活打拼,我这心里啊,酸溜溜的。”
听见燕七这么说,一帮本来极为开心的小姐姐,鸦雀无声,眼眸红红的,真的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