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瞳鼠。
一种外形像老鼠,但天生神目的一级灵兽。
钟灵道给姜葫的玉简上说,此灵兽的双瞳能够轻易地看穿迷雾、河流、树木等障碍,且天性喜爱往灵气浓郁之处钻地打洞做窝。
因此,它可以说是寻觅洞府地点的好帮手,可以帮助修士寻找到灵气浓郁之处打造洞府。
一般来说,修士所居住的洞府,自然是灵气越足越好,这样更有利于在洞府中修炼。
“两位师叔,是要租赁这‘双瞳鼠’么?”一位炼气期的清秀女弟子,问姜葫和墨凤舞道。
“嗯,大概租赁三天。”姜葫道,说着将对应价格的灵石支付给了她。
这“麒麟阁”他是来过两次的,对其中各种灵兽的租赁价格都颇熟悉,那两次来,主要是卖“指犬”和“血禁试炼”中缴获的灵兽山弟子的灵兽,兑换灵石。
实在是那些灵兽都是一级,对自己的助益有限,所以他并不打算花费时间精力养,不值得,等什么时候获得了好的灵兽,再考虑培育。
那清秀的女弟子闻言,神色一喜,租赁三天“双瞳鼠”可是能让她提成整整一块低阶灵石,大赚一笔!
“好的,弟子这就去给两位师叔领一只‘双瞳鼠’来!”
这位清秀的女弟子并未让姜葫和墨凤舞等多久,不多时,便怀抱一只拳头大小的灵兽过来了。
“三日后,师叔只须松开它,它便会自行返回‘麒麟阁’。这一袋是它最爱吃的土梨果,师叔抽空可喂上几颗。”清秀女弟子叮嘱道。
“嗯。”姜葫点了点头,接过此灵兽,随后,他便在清秀女弟子恭送的目光中,携着墨凤舞御剑飞走了。
“好可爱的灵兽,给我摸摸!”墨凤舞看着姜葫手中的“双瞳鼠”,两眼放光。
“拿去,别弄丢了。”姜葫将“双瞳鼠”递到了她手里。
这只灵兽生得和土鼠极像,但一双眼睛却有所不同,要大上许多,还隐隐有五色的流光闪动,这使得它比寻常的土鼠要可爱不少。
尤其是那一对小兽耳,不时耸动几下,墨凤舞的心都要化了,拿到手上后,忍不住狠狠抚弄了几把,大过摸兽之瘾!
俩人御剑飞行数个时辰,终于在太岳山脉中东南部的一处深林里停了下来。
此地较为偏僻,想来平日应该少有人来搅扰。
降落后,墨凤舞将手中的“双瞳鼠”放下,让它自行去寻灵气浓郁之处。
……
几个时辰后,“双瞳鼠”在一处悬崖面前停下,怔怔地望着崖下。
“崖下有什么好地方么?”墨凤舞疑惑道,走上前去往下一看,只瞧见白茫茫的一片,山崖下的景物皆被白茫茫的雾气遮挡住了。
“我先下去瞧瞧。”姜葫将“双瞳鼠”抓回手中,催动“乘风剑”,御剑往山崖下缓缓飞去,同时不忘在身上拍几张防御符箓。
飞到白雾之下,眼前豁然开朗,视野里出现一条清澈的溪水,而溪水之畔,玉树琼花数不胜数,落英缤纷,当真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果然是好地方,灵气竟如此浓郁,生出的树木花草都有美玉般的质地……”姜葫看着眼前的景象,暗暗思忖道。
他默默放开神识,并施展“天眼术”,仔细在附近查探了一番,除了两条奇蟒、四只怪鳄外,再无其他危险。
在浓郁灵气的滋养下,那奇蟒、怪鳄都已成了一级顶阶妖兽,颇为凶狠,见到姜葫贸然闯入它们的领地,直接扑了上来,沦为姜葫今晚的食材。
若搁以前,姜葫自不好对付它们,见了这许多一级顶阶妖兽,只要跑路的份儿,但他今已非吴下阿蒙,筑基成功了,拿下它们自不在话下。
“甚好,就这里了!”姜葫满意地打量了此地几眼,便御剑飞了上去,将墨凤舞接了下来。
墨凤舞看到此地人间仙境般的景象,自也十分欢喜,姜葫见她愿意在此地开辟洞府,便拉着她着手规划了起来。
俩人一番商议,决定就在这崖底江畔开辟洞府,然后在江畔找几处空地,种植药草。
计议完毕,俩人当即行动起来,各自催动“青霜剑”、“紫霞剑”,切开山石,所有散落的碎石灰土,都被他们的防御护罩挡在外面,以免污了他们身上的整洁。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一个石洞雏形,终于被他们凿成,里面大致开辟了十余间石室。
最大的那间自然是厅堂,其次是卧室、练功房、储物室……之后若还要什么需求,自可以再另外开辟石室。
茅房什么的,对于他们这种筑基的修士,自不需要了,筑基的过程中排尽了体内的杂质后,他们的身体便与凡人有了质的区别,无尘无垢,脱离了凡人吃喝拉撒的桎梏,即便偶尔吃些美食过过嘴瘾,也可以通过类似于出汗的方式直接排出无法吸收的杂质……
随后,俩人又花费了两个时辰,对整个石洞做了一个“精修”,令其成了真正适宜修士居住的洞府。
做完这些,俩人便将“双瞳鼠”带到崖上放了,让它自己回到“麒麟阁”去。
姜葫本来还估摸着需要三天时间,没想到不到一天的时间,洞府就开辟好了。
返回洞府后,姜葫拿出钟灵道给他的五杆“迷踪旗”,插在洞府前,消耗了十几块灵石,按照玉简上的方法,摆下了一个小型的“迷踪阵”,大致将崖底洞府附近的景物都遮挡住了,制造出“深不见底”的假象。
目前还未弄到什么好的法阵,只能暂时将就着用着“迷踪阵”了。
做完这些,天色已晚,俩人将奇蟒、怪鳄拿出一些,烤熟后洒上一些调料吃了,滋味甚美。
墨凤舞不知为何,话语比平日里少了一些,气氛似乎有些诡异,时间也变得有几分难捱……
吃过美食后,俩人先后洗漱,时候渐渐来到午夜。
墨凤舞坐在新开辟洞府的卧室里,石床上垫着柔软的棉絮和光滑的锦缎,不知为何,心情隐隐有些焦虑,似在等待着什么尘埃落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