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鬼阴蛊,是用阴曹地府之内特有的一种毒虫炼制,这虫名为鬼阴虫。
鬼阴虫极其稀少、极其罕见,而且是非虫非鬼的一类游离状态。
所以即便是地府之内,也很少有人见过。
“怪不得连城隍和土地都找不到因由。”陈远明白了。
“谁这么狠毒,搞这种隐秘的毒虫来害人?”
对于背后施法的人,陈远一阵纳闷。
这陈光蕊实际上并不值得有道行在身的人针对啊。
而且还要废这么大功夫,炼制鬼阴蛊。
能找到鬼阴虫练成蛊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难道是为了唐僧?
若说是为了唐僧,老陈他根本不是唐僧亲爹啊。
“说不定真的是为了那唐三藏!”鬼帝稽康想了一下道。
“现在全大唐的百姓都知道他是陈大学士的长子,至于他的真实身份只有少数阴神和一些佛门高人知晓。”
“凡人之内知道此事的,恐怕只有他们陈家和殷家。”
“殷开山夫妇早已亡故,这事儿恐怕只有陈光蕊和他这个小儿子知道了!”
“那和尚的身份对于佛门来说必须绝对保密,特别是对凡人来讲。老和尚必须身家清白才能成佛。若他是个私生子,还是个贼生子……”
说道这里,陈远也明白了,恐怕真是如此。
佛门为了杜绝隐患,所以打算干掉陈光蕊。
至于陈过那小子……
不得不说,他的没心没肺救了他一命。
这就是一个没脑子的家伙而已。
只要陈光蕊死了,他说什么也没人会信。
“唉?他们不咋不直接动手?一个凡人而已?”陈远随即又想到问题所在。
“恐怕还是和西游有关,那老和尚还在西游的路上,始终是劫数未消。这陈光蕊虽是一介凡人,但却也在劫数之中。”
“名义上他还是唐僧的父亲,只要唐僧想成佛,他就暂时不能死。”
稽康鬼帝不愧是久居高位的鬼帝,对时局看的非常透彻。
“原来如此。”陈远点点头彻底明白了。
“哎!卧槽!不对啊!现在是贞观二十七年初夏!取经队伍应该马上到灵山了!”陈远突然惊叫。
“差不多还有两个半月左右,那和尚才会回来。若是老和尚取了经回来,这劫数也就马上要消弭了。”稽康有些凝重道。
“幸亏鬼帝大人来了,再拖一阵指不定西游小队什么时候就回来了。”陈远有些庆幸道。
“别高兴的太早了!”
稽康沉声道:“我虽然发现了问题所在,但却解决不了。”
“这鬼阴蛊说到底是一种蛊术,若是单纯的鬼物挥手间可尽灭。可是蛊术……若是强行拔除蛊术,本帝也不保证这陈光蕊能不能活着!”
陈远傻眼了,连鬼帝也解决不了吗?
“别啊!鬼帝大人,这老陈有大用来着,咱得保着他啊!这事儿指不定就是西方在后面操纵的。”陈远苦着脸道。
对于陈远来说,地府是和他一条战线的。
佛门与地府在阴曹地府的控制权上就是竞争关系,地府方面绝对不想看着佛门做大。
“本帝的确没有十足把握。若要安全拔除这蛊虫,恐怕你得亲自来一趟,去找另一位大人。”鬼帝皱眉说道。
“哦?我亲自去?找土伯大人吗?”陈远问道。
整个地府他也就认识四位鬼帝,就连给他官儿当的土伯大佬,他也只是见过一面而已。
稽康摇摇头道:“不是土伯大人,蛊术上的事情你得找孟婆大人!”
“孟……孟婆?发孟婆汤那位?”
陈远略感吃惊,要解蛊毒竟然得找孟婆?
这老婆婆除了会熬汤还会解蛊?
“却是如此,一时半会儿本帝能想到的地府之内懂蛊之人,只有孟婆大人了。”稽康点点头道。
在地府司职之内,有一些与众不同的存在。
他们地位特殊,几乎不受任何人管辖。
比如土伯,比如孟婆。
土伯是不管政事,孟婆是只管一事。
这两位实际上只听命于后土娘娘。
但是后土已经化作六道轮回,能直接和后土联系的只有土伯。
也就说孟婆也是听命于土伯的。
孟婆的阴神品阶相当于第二阶副职,比五方鬼帝、十殿阎罗还高了半级。
所以鬼帝稽康也要称呼孟婆一声大人。
“可是下官从未见过孟婆大人啊。”
陈远有些麻爪,他根本不认识孟婆。
奈何桥倒是听说过,却从来没去过。
那里可是整个地府通向六道轮回的必经之路,也是六道轮回前的最后一站。
“无妨。你是土伯大人钦点的巡察使,想来孟婆大人应该会愿意帮忙吧。嘿嘿!”稽康有些坏笑着说道。
陈远看他的笑的不像好意思,估计这孟婆不好对付啊!
没办法,老陈的命必须得保住,他始终觉得陈光蕊说不定可以用来对付佛门。
现在佛门既然要害他,那说明他对佛门的确有影响,所以更得保住了。
“也罢!我就去一趟奈何桥吧!”陈远点点头应承了此事。
稽康看看陈光蕊道:“记得,鬼阴蛊已成气候,你需得抓紧时间。而且老和尚最多两个半月便回。”
说完话,稽康便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了。
鬼帝离开,结界也消失了。
陈光蕊父子一脸期盼的看着陈远。
老陈也知道自己有问题了,他正值壮年,还可以为国事尽心尽力,哪想这么早嗝屁?
“事情有些棘手。陈大人,你稍安勿躁。我去地府找一位大人物来帮忙!”
陈远随便安抚一句,掐了个幽通便消失不见了。
“还……还找大人物?难道鬼帝大人也搞不定?那找谁?酆都大帝吗?”
陈光蕊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问题竟然出在自己身上,而且还如此难搞。
刚才鬼帝与陈远谈话,他并未听到,越是如此,就越决定事情大条。
“爹啊!您且宽心。我相信这位霹雳道长一定能帮您化险为夷的。”
陈过在一旁劝慰道。
老爹危难之际,这小子还有些心意,总算不是完全没心没肺。
“唉!”
老陈重重叹息一声,转头看向陈过,已经老泪纵横。
他也不是怕死,主要是这儿子实在不成器,要是他死了,陈过多半也就废了。
指望他能操持家业?
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