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一直没有把趁手的刀,既能收水浒第一女将为徒,又能得把好刀,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
林冲问道:“杀你父母的是个彪形大汉吗?”
仇琼英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是他,爹娘带我去外公家省亲,回来的时候遇到土匪下山,我们只得半路上躲进洪山镇,没想到土匪会杀过来。”
“好,我知道了,我帮你去杀了那大汉,你拜我为师如何?”
仇琼英摇头道:“你都帮我报仇了,我还学武艺做什么?”
林冲无语,他搞不懂这丫头怎么这么难缠。
“不学武艺,诗词歌赋我也可以教。”
仇琼英自然不信,她看向扈三娘,眼神中似是询问。
扈三娘叹了口气,“他确实会写诗词。”
仇琼英又是摇头,“娘说女子要学女红,女子无才便是德,我不学写诗词。”
林冲心中一阵无力的挫败感升起,他看着仇琼英人畜无害的样子,心思一转道:“杀你父母的虽是那彪形大汉,但是田虎才是罪魁祸首。彪形大汉我可以帮你杀了,田虎却要你自己解决。”
仇琼英闻言眼里又泛起了泪花,片刻后她抬起衣袖擦掉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好,你帮我杀了那个人,我就拜你为师。田虎的仇我自己报。”
林冲点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三娘咱们回房睡觉了。”
扈三娘嗔道:“官人胡说什么,琼英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扈三娘将林冲推出房间,“去叫小二送几桶热水来,今晚是除夕夜,我们要沐浴。”
林冲呵呵笑道:“三娘,沐浴你可以和我一起啊!琼英自己会洗。”
“哼!你刚刚还说我是拖油瓶,你休要想好事。”
扈三娘将门一关,扭头看到仇琼英正尴尬的看着她,顿时脸上一红。
仇琼英已经十岁了,此时女子十四岁就要嫁人,林冲与扈三娘的谈话她自然听得明白。
林冲找小二要了热水,回到房间,展开舆图,仔细研究了一会儿。
他本就想要杀个回马枪,彪形大汉那晚竟然挡住了他的刀,说明此人武功很不错,假以时日成就必然不凡,这个人必须除掉,不能任由此人在田虎身边成长起来。
时间过去了两天,田虎大概回到了介休城附近,除夕夜田虎回不到山寨,他会去做什么呢?
林冲决定赌一把,赌田虎此时在洪山镇驻扎,以田虎睚眦必报的性格,很可能会去洪山镇报复。
他伸手抄起长刀,取出符文,身影一闪在原地消失了。
转瞬间林冲的身影出现在了洪山镇客栈的房间里。
林冲打量了一下房间,发现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楼下传来阵阵嘈杂的声音。
他悄悄出了房门,靠近了楼梯的位置,看到楼下有人在喝酒,那彪形大汉正在其中。
彪形大汉道:“奶奶的,洪山镇的人都跑到介休城里去了,害得咱们仇都没办法报。”
一个小头目道:“咱们明天离开时一把火将这里烧了,给三大王解解气。”
林冲愕然,三大王?这大汉是田彪?
原来如此。
林冲隐在楼梯与二楼的拐角处,静待着时机准备割了田彪的头颅,就使用符文传送回去。
半个时辰后,两个喽啰扶着田彪摇摇晃晃的走上楼梯。
林冲觉得时机成熟,身影在楼梯口一闪而过,与此同时长刀出鞘,只见刀光一闪,田彪的头颅就被割了下来。
“啊!有刺客!”
两个喽啰眼看着田彪的头被人一刀砍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跑下楼梯。
当他们再抬头看去时,楼梯口已经没了人影。
这是林冲第一次利用神行符实行暗杀,以前他想过用神行符刺杀高俅,不过一想到殿帅府的守卫森严程度就放弃了。
林冲回到驿站将田彪的头颅用布一裹挂在了窗户外的屋檐上,寒冬腊月的冻上一晚也不会坏,他准备明天再拿给仇琼英看。
扈三娘与仇琼英在房间里沐浴的功夫,林冲已经将田彪的头颅砍回来了。
虽然这其中有些许运气成份在,不过林冲估算的也是八九不离十,田虎已经赶回太岳山去了,田彪却带着几百人回来报复洪山镇的百姓。
翌日一早。
林冲拉着仇琼英来到窗前,指着田彪的头颅道:“答应你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拜师的事你可不许反悔。”
仇琼英哪里敢打开那布包查看,连连摇头,“昨晚我已经答应扈姐姐跟她学武了。”
林冲无语,“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仇琼英道:“可我是女子啊!”
林冲怒视着扈三娘道:“你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夫君当回事了。”
扈三娘娇笑道:“官人这是说的什么话,琼英是我的弟子,理应喊你师公,名分有了,什么称呼还重要吗?”
林冲气结,他才发现扈三娘这么难缠,到手的徒弟飞了不说,任务还完成不了。
“我才不稀罕什么师公。”
他将田彪的人头解下来,丢给吕甲道:“拿去换了赏银,给兄弟们分了。”
吕甲接住,系在腰间,笑道:“多谢东家。”
“多谢东家。”
林冲一摆手道:“不用客气,准备启程吧,”
众人翻身上马,离开驿站启程向壶口关去了。
扈三娘将仇琼英搂在怀里,与林冲并列而行,突然问道:“官人昨晚回去杀田彪了?”
林冲没好气的道:“我辛辛苦苦跑了一晚上,不还是被你偷偷摘了果子?”
扈三娘笑道:“官人真是小气鬼。”
林冲没法跟她解释为什么非要收仇琼英为徒,只得独自生闷气。
仇琼英觉得这两人也是有趣,扈三娘明明是林冲的女人,竟然敢处处跟他作对,林冲还只敢生闷气,换做旁人家,女人哪里敢如此造次。
天黑时,一行人赶到了壶口关外的平治县,吕甲将田彪的头颅上交给平治县衙,换来了五百两赏银,与众人分了。
第二天一行人进入了壶口关,经过几日跋涉回到了中原地区,从汴口渡过黄河后,一路疾驰两日时间返回了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