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行舟穿戴整齐,拍拍衣袍说:“兰儿,晚些时候还有课,我必须赶回去,我已经付了一日房费,你好生休息,等明早再回去吧。”
何兰儿心中自然十分不舍,但担心自己缠着会让董行舟不快,便耐着身上的燥热体贴的说:“那你快些回书院吧,我明早回去,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董行舟点点头,要走时又转过身,放了些铜钱在桌上,“你先睡一觉休息休息,我晚上有空再来陪你,你饿了便下楼吃点东西,若是我晚上没来,你明日早些回去,莫让你爹娘担心。”
这一举动,让何兰儿感动又幸福,只觉着连何冬生蔡秀都没对自己这般好过,连忙说好,要披衣服起来时,董行舟摆摆手,“你休息吧,不用送我。”
董行舟很快便走了,何兰儿起身将铜钱收好,刚穿上亵衣亵裤,房门被敲响了,她面上一喜,以为董行舟去而复返,急忙去开门,可门打开后,却不是董行舟那张清俊的脸,竟然是猥琐笑着的三熊!
何兰儿吓坏了,连忙要将门关上,可她的力气哪抵得上三熊,纵然再使劲,三熊也丝毫不费力便闯了进来,他进来不说,还反将门关上反锁,淫笑道:“小美人,好久未见面,可曾想哥哥了?”
何兰儿吓得发抖,双手环抱身子,哆嗦着问:“你怎知我在此?”
“嘿嘿,我可是从你进了城门便一路跟着你的。”
三熊在古县讨生活,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城门口要饭,当初何兰儿也是在那处寻了他去帮忙,故今日何兰儿一进城门,三熊便看到了她,只是外面人多,他自然不好贸然上前去拉何兰儿,若是被官府的人逮到,可是要被抓进去的,故三熊一路跟着何兰儿,后来瞧见她去白马书院找了一个男子,见她和男子搂抱在一起,心里嫉妒,了然他们定然是一对。
看到这一幕,三熊本想走掉算了,可想想自己闲来无事,便继续跟着,等两人吃过馄饨又进客栈,三熊便知晓两人是要做什么,他等两人进去后,趁着无人时偷偷在门外听,却什么都听不到,只是没想到等了不多久,那男子便开门走了,而何兰儿却并未跟着一起离开。
三熊兴奋至极,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机会。
“小美人,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哩……”三熊搓着手,一步步逼向何兰儿。
他没撒谎,这段日子确实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何兰儿,那具柔美的身体,将阳具狠狠插入她体内时,耳边的娇喘,身下的涟漪,种种画面甚至在做梦时都会出现。
何兰儿连连后退,颤抖着声音求他:“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夫君马上便要回来的……”
“那便等他回来再说吧!”三熊神色猥琐,立刻将何兰儿压在了身下,他急忙胡乱亲着何兰儿面颊和脖子,又道,“先前以为你是黄花闺女,没想到你早早就不是处子了,这会儿还假意装什么贞洁?难道上回我弄你弄得不快活?”
他说着,一只手往何兰儿裤子里伸,等摸到她下体一片湿滑时大惊,唾道:“还未出阁便已落得这样淫荡,嘴里还不要不要什么?心里指不定盼着哥哥如何操弄你吧?”
衣衫裤子在挣扎间尽数脱落,三熊那只脏兮兮的手,也顺着大腿,钻进了何兰儿的肉穴中。
方才给董行舟口,何兰儿的身子和心,便被吊在欲望之中,本想着董行舟走后,她自己用手解决一番,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三熊,在何兰儿心里,三熊就是个穷臭乞丐,她哪里都瞧不上这种恶心流氓,但此时此刻,肉穴被两根手指搅弄抽插,下身又慢慢来了感觉。
“啊啊……”原本的求饶变成呻吟,何兰儿控制不住身子,便索性将眼睛一闭,放弃了挣扎,又悄悄将胯部往上弓起一些,好让那手指更深入穴中。
反正逃不脱了,倒不如少吃些苦头好好享受吧……
三熊见她主动,知道她来了感觉,淫荡笑着,将未清洗过的鸡巴,一下子塞入水淋淋的肉穴中。
何兰儿方才还享受着手指带给自己的快感呢,这会儿阳具一入,空虚的甬道被瞬间填满,“啊啊”叫着,下身痒得不行,立刻便抱紧了三熊的身子,催促着:“快些动,我受不了了,快些操我吧……”
“小骚货,老子早就知晓你不是什么良家姑娘,瞧瞧你这淫荡嘴脸,怎的不提你相公了?老子今日非得操烂你的穴,让你相公等下回来看看!”三熊嘴里说着,胯部飞快挺动,沾了亮晶晶淫水的阳具快速捅着小穴口。
而何兰儿快活极了,哪里还想得到董行舟,只求着三熊快些再快些,用力让自己高潮才好。
——
连过几日,何穗一家都在忙碌,好在有燕妮日日来帮忙,他们才有时间得空歇息会儿。
其实何穗心里已经打了主意,燕妮早先就说过她在城里接秀活儿,挣得根本不多,如若她花钱雇燕妮来帮忙,让燕妮有个稳定的收入,那绝对比她做秀活儿好。
这话说出来,燕妮是一百个同意,下午回家高高兴兴跟爹娘说了,爹娘也跟着高兴,毕竟现在一家人都挣着何穗的钱,且何穗为人爽快又大方,十分好相处,即便是给燕妮的工钱再低些,他们一家也是愿意的。
农村人靠天吃饭,捣鼓庄稼和菜园子辛苦不说,碰到气候不好,那便是白忙碌一年,现在有了何穗那边,燕妮家一商量,决定今年把庄稼种完后,明年便全部种上何穗需要的菜,这样挣得定然会比往年多,又轻松许一些。
这日,何穗一家人正忙着卤煮,突然有人敲门,何穗连忙起身走到门口看,却瞧见居然是那个认识的衙役。
衙役看到何穗后才走进来,将一张纸递给何穗,笑道:“何穗姑娘,我们县太爷又下令准许你继续摆摊了!”
“什么?准许我继续摆摊?”何穗一愣,接过纸打开一看,上面果然是县太爷的亲笔,还有印章!
“这是为何?”何穗激动之余又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看到县太爷见了一个什么人,那人走了之后县太爷脸色都不对了,亲自将那人送到门口,然后回屋就写了这东西,让我赶紧给你送过来。”
“还有,以后要是有人去你摊子闹事的话,你尽管出示这张公文,这上面有衙门印章,谁要是敢动你那就是在挑衅我们衙门!”
何穗听得稀里糊涂的,却又有些明白,她这是有贵人相助了。
送走衙役后,冯爱莲高兴得跳起来,“这可真是菩萨保佑!”
何穗捏着公文努力回想了一会儿,转头瞧见江子骞淡然地笑,突然有些明白了。
“这是好事,那我们明天便开始出摊!”略微思考后,何穗站起身说了一句。
她仔细斟酌过,现在卤菜被罗子舟买断,那便意味这她摆摊也不能再卖卤菜,不过这也好,因着卤菜在罗子舟的宝月楼里能赚更多的钱。
且她现在因为卤煮的量太大,故大部分的时间要在家里准备卤煮,那么到时候出摊的话就只能靠江子骞和冯爱莲两个人去忙活。
出摊卖的吃食何穗很快便决定了,就专门卖火炉和面条吧,面跟菜搭配,做起来也方便,只要自己早上把一天的酱料都准备好,到时候烫好菜的话只用舀一勺酱料便可以了。
这样一规划,何穗还是觉得时间方面挺充裕的,他们几个人搭配好的话两边的生意都忙得过来,挣得只会更多。
虽然忙点,但若不趁着现在多挣点,若是日后又出变故,或是哪里急需银子,她们一家又得发愁了。
次日早上,江子骞就推着大板车和冯爱莲出摊去了。
何穗送走了来取卤菜的伙计后,和何秋生还有燕妮又开始忙着洗菜切菜。
她现在要将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有效利用起来,这会儿先把下午要送到摊子上的菜品先串好,也减轻一点江子骞和冯爱莲的负担。
因着是重新开张,何穗为了招揽生意,改了营销方式,新的优惠是消费十五文任意送一串素菜,消费满二十文任意送一份肉食。
好在重新开张后,生意并没有因着中途停止而冷清,何穗对此也十分庆幸,瞧着冯爱莲和江子骞忙碌的身影,总感觉好像前段时间只是因着下雨休息了几日而已。
这天她送完菜品刚回来,便听到门口有人喊:“老板娘!”
马车上有一个驾车的马夫,马夫旁边是那个叫生安的小厮。
“生安!”何穗也摆手跟他打招呼。
生安跳下车,何穗便连忙将竹篮子递给生安,“这个是卤煮,我最近做了些新的卤菜,每个菜都装了些,卤汁另外用竹筒装好的,分了辣和不辣的,上面都用毛笔字写了,你到时候把卤汁和卤菜倒在一起热一下便行,保证跟锅里出来的味道是一样的。”
生安接过篮子笑道:“老板娘可真是细心。”他说着就去摸荷包,却被何穗一下子挡住了手。
生安疑惑,却见何穗浅笑道:“我们能在这里重新摆摊多亏了生安小哥家的老爷,这卤菜不多,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算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我还准备问你怎么又重新开始摆摊呢,你这说的多亏了我们家老爷莫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只是个平常的生意人罢了,没什么能力去帮你的。”生安仍旧是疑惑。
何穗见对方不愿意说实话,也只是笑,委婉地说:“那应该是我误会了,不过好人自有好报,我也不知多亏了哪位贵人才能重新摆摊,希望贵人能平安顺利。那这卤菜就算是我的一份礼物,感谢你们还能惦记着我的卤菜,生安,你快收下吧!”
生安还要说什么,可马车里却传出来那个老者的声音,“生安,既然是老板娘的一片心意就收下吧。”
生安听了后这才作罢,朝何穗道:“那我就收下了,祝老板娘生意兴隆!”
“借你吉言。”
简短的几句后,马车渐渐远去。
马车上,生安将篮子抱在怀里使劲嗅了一下,赞道:“老爷,真香!若是咱们京城也能有这么美味的卤菜卖就好了!”
老者呵呵一笑,道:“就你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丞相府不给你饭吃呢。”
生安嘻嘻笑,又道:“老爷,您瞧我刚才是不是很机灵?我一否认,那个老板娘肯定就被我弄迷糊了,铁定想破脑袋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听闻这话,马车里的老者哈哈一笑,“生安啊生安……”
老者的话并没接着说下去,生安以为是夸奖自己,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
今天二十九,明天三十,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是何穗跟罗子舟约好了结账的日子。
到平城的时间也差不多是巳时一刻。
伙计去忙了,何穗被人带着去了二楼里罗子舟的雅间,罗子舟此时正在看账本,瞧见何穗进来后,只是抬了抬头,说:“你先坐坐,应当还没有用早饭吧?小桌上有点心和茶水,你先用点,我弄完这一点就好。”
“嗯,你先忙。”
何穗走到竹榻边上坐下了,瞧了瞧竹榻上的小桌上放着三样点心,还有一壶茶,她拈起一块桂花糕,先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吃下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嗯,甜而不腻,满嘴的桂花香,不错不错,茶香扑鼻,是茉莉的香味,里面好像加了一点别的什么东西。
其实在逃难来此之前,因着家里一直做小生意,故何穗家里条件还算是不错的,从小各种零嘴什么的都没断过,后来来了这里,每月上交一两银子,借宿在蔡秀家也不好意思吃独食,再者他们一家都没了收入,故很久都没买什么零嘴吃,即便是如今挣了钱,也没时间好好逛逛街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罗子舟闻到茶香,偏头去看了看何穗。
只见何穗盘腿坐在竹榻上,嘴里咬了一块点心,此时正在揭开茶壶往里面瞧,像只馋嘴猫。
他望着何穗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打量何穗,瞧见年纪不大,约莫着十七岁左右的模样,虽然人一直看着颇为沉稳,可到底是年纪小,不知不觉中也透着女儿家的活泼可爱。
收回目光,罗子舟继续看账本,等不知不觉地看完账本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过去了。
罗子舟活动了一下头部再去看何穗时,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小桌上睡着了,他失笑出声,放下账本走了过去。
何穗粉色的唇上还沾着点心的碎屑,一只胳膊枕在脸下面,一只手搁在桌上,这模样像是一个抵不住睡意的贪吃孩子。
“何穗,何穗?”罗子舟推了推何穗的肩膀。
何穗皱皱眉头换了个趴着的姿势,嘴里嘟哝了一句:“桂花糕好吃……”
罗子舟忍住笑意,又伸手推了推她。
何穗被推了两把,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问:“开饭了吗?”
罗子舟哭笑不得,只觉着这个姑娘真是有意思。
等何穗彻底清醒,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她渐渐红了脸,解释说:“我做了个梦,以为要吃饭了……”
“哈哈哈。”罗子舟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何穗揉揉有些酸胀的脖子,瞧见罗子舟含笑指了指她的嘴,她以为自己流口水了,连忙用手去擦,可是并没有口水啊?
罗子舟笑,伸手用指腹擦去了何穗嘴唇上的点心碎屑。
何穗又是脸红,觉得自己太丢脸了,赶紧下了竹榻,转移话题问:“你账本看完了?”
“嗯,看完了,昨天分店的账本送来的有些晚,故今日迟了点,让你等急了吧?”
“没有,就是睡得脖子有点酸。”
“哈哈,那下次我让人给你备上枕头。”
何穗接过他的话笑:“那就多谢你了,枕头可要软一些。”
两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你在古县还有分店吗?”
“分店不在平城,在距离不远的几个临城。”
坐下后,罗子舟将卤煮的账本递给何穗。
何穗一页页翻下来看,看到最后一项的结算金额是二十九两,跟她计算的一样。
二十九两是这十一日一共赚的钱,她在家的时候便算好了,若是扣除成本,她能落下整整二十两银子。
十一日纯利润是二十两银子,何穗对此是十分满意的,这可比他们一家起早贪黑,顶着烈日出摊挣得多不少。
“如今你的卤菜在我们店里已经成为了招牌菜,只是我觉着这每天的量还是不够,如果能再多一倍就好了。”
何穗想了想,说:“也行,不过你要让我缓几天,我家里人手不够,得请几个人才行。”
“那行,这段时间还是按照这量来做。”罗子舟说完又问,“那个皮蛋怎么样了?”
“现在还没有熟,估计还得十多日,到时候熟了我拿过来给你尝。”
午饭后,罗子舟亲自将何穗送到门口,从伙计手里接过一包东西递给何穗。
何穗一愣,问:“这是什么?”
“桂花糕。”
“嗯?你为什么要给我桂花糕?”
“因为你早上睡着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梦话。”
“……什么话?”
“你对我说:桂花糕好吃。”
何穗:“……”
她的脸蹭得一下便红了,瞬间觉着自己真丢人,比当着罗子舟的面流口水还要丢人……
不想继续呆下去,何穗转身就跑向马车,可跑了两步,回味着早上那桂花糕的滋味确实很好,又厚着脸皮跑回来,将罗子舟手上的桂花糕一把抓过来抱在了怀里。
她也不好意思看罗子舟,只是在罗子舟“哈哈哈”大笑的声音中头也不回地钻进了马车里。
何穗回来时又买了一大包卤菜要用的东西,到家已是黄昏,江子骞他们也将将回来。
瞧见包袱里除了卤料还有一大包桂花糕,江子骞颇为高兴,问她:“娘子,这是你特意给我买的吗?”
“是子舟送的。”
江子骞表情立刻垮了,心里也咯噔一声,“哪个子舟?”问完他又自己回答,“是那个宝月楼的罗柜子吗?”
“什么罗柜子,人家叫罗子舟”
罗子舟便罗子舟,叫什么子舟?这才多久,他们两人便这般熟悉了吗?连姓都省略了?
江子骞越想越气,气得七窍生烟,何穗好似从未如此亲密地称呼过他!她这可真是厚此薄彼!!
“相公,你把桂花糕拿出来,等会儿大家都尝尝。”
江子骞装模作样应一声,抱着桂花糕的手一松,又假装绊到自己的脚,一屁股将桂花糕全部坐扁。
何穗大惊,“你这怎么走路的?这桂花糕我还没吃上一块呢!”
当着冯爱莲和何秋生的面,江子骞正好装傻,“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娘子你别骂我……”
“穗儿,算了,不过是些吃食,江子骞忙了一日,累了走神也不是有意的。”何秋生帮着解围。
何穗心疼死了,想想也是的,也只好挥挥手,“算了算了,你清理一下吧。”
“哦——”江子骞拖长声音,将稀巴烂的桂花糕扫起,全部扔进了菜园子当肥料。
哼,不就是几块臭桂花糕么?她想吃他自会给她买,用得着那个破柜子献殷勤?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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