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圣主多等一会儿，我要去见一位朋友。”
    许长歌对着内门长老说道。
    “这......”内门长老苦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行吧！”
    长生宫圣主的面子，怎么越来越不好使了。昨日的齐巧烟和柳青儿，多次冲撞圣主。今天圣主亲自邀请许长歌，却被许长歌推迟了。
    留下一脸尴尬的长老，许长歌来到了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
    这一座茅草屋，许长歌住了一段时间。
    一想到要上交所谓的保护费，许长歌便为长生宫感到可悲。
    “牛兄弟，怎么不出来？”
    许长歌看着站在隔壁门口的牛全福，微笑道。
    自从昨日牛全福亲眼看到了许长歌的神姿，一夜未睡，震撼的心情至今没有消减多少。牛全福怎么都想不清楚，自己乃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傻小子，为何会与许长歌这样的惊世妖孽结下了缘分。
    “许......许大哥。”牛全福很是害怕，低头唤道。
    啸灵狼站在牛全福的脚边，看着牛全福这般怂样，心里嘀咕道：“老爷怎么收了这么怂的徒弟，还是我的小主人，真是丢人。”
    “不必这么拘谨，还是和以前一样就行了。”
    许长歌上前拍了拍牛全福的肩膀，让牛全福感受到了一丝暖意，不再过于紧张了。
    “这只狗最近没有闹腾吧！”许长歌低头瞥了一眼啸灵狼，含笑而道：“要是他不听话，你就揍他。如果他敢还手，就让你师傅扒了他的皮。”
    “嗷（我可没有，你......你别乱来）”啸灵狼打了一个冷颤，朝着许长歌轻声嗷叫了几句。
    啸灵狼还想多活几年，他觉得真要欺负了牛全福，后果相当严重。
    “许大哥，你就别吓唬小狗了，他很听话的。”
    牛全福看着啸灵狼瑟瑟发抖的模样，蹲下身子安抚着。
    “傻小子。”许长歌轻笑摇头。
    啸灵狼真要露出本体了，估计能把牛全福吓死。这可是一头血脉纯正的妖狼，培养好了，未来定可跨越圣人的生死玄关。
    如果啸灵狼没有极为可怕的天赋，楚问天也不会养着他。
    不知者不畏，牛全福心性单纯，以后的路怕是不好走，少不了要吃苦头。不过，既然楚问天收了牛全福为徒，想必会好好教导，许长歌不必过于操心。
    “牛兄弟，许兄弟，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你们，还请你们大人有大量，把我们当成一个屁放了吧！”
    黄易海带着一批小弟来到了这里，直接跪地求饶。他就是经常欺负牛全福的外门弟子，上次还收了许长歌的保护费。
    黄易海昨天看到了许长歌的风采，直接吓晕了过去。等到他醒来，已经是今天了。
    “这是我的全部家当，都给两位。”
    黄易海拿出了近千枚灵石，不停地磕头。
    哒哒哒——
    此刻，又有人来了。
    内门弟子吴浩和他的弟弟，还有陈东、常川青等一干人。
    牛全福曾经不小心得罪了吴浩的弟弟，多年来遭到欺负。吴浩后来知情了，默许了此事。陈东则是吴浩的狗腿子，多次羞辱牛全福。
    至于常川青，他是牛全福的同乡兄弟。刚入长生宫的时候，牛全福一直照顾着常川青，还将贡献点借给了常川青，祝他成为了内门弟子。
    可惜，后面常川青忘恩负义，拿着几十块灵石羞辱牛全福，断了同乡兄弟的情分。常川青借的贡献点，更是直接不还了。
    “跪下！向牛兄弟道歉！”
    吴浩对着身边的弟弟吴清水轻喝一声。
    吴清水立刻跪倒在地，脸上有着不甘的耻辱之色。可一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吴清水便不得不压制着内心的耻辱感，低头道歉：“牛兄弟，当年不小心与你发生了冲突，酿成了大错。今天我吴清水来给你赔罪了。”
    “这是我的赔礼，希望牛兄弟不要嫌弃。”
    吴清水拿出了一枚手镯，显化出了里面的一些珍宝和灵石。
    众人看着站在牛全福身边的许长歌，不停地咽着口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许长歌昨日的风采，谁都没法忘记。
    吴浩得知了许长歌与牛全福关系极好，立刻做出了一个决定，大义灭亲。若是许长歌真要杀了自己的弟弟，吴浩绝不会手下留情。
    牛全福似乎起了可怜之心，想要上前将黄易海和吴清水等人搀扶起来，却被许长歌制止住了：“你要记住，你可以心存善良，但不能心慈手软。当年他们是如何欺负你的，难道忘记了吗？”
    “许大哥，我......”牛全福生性淳朴，明白许长歌是为了自己好，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别扭，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处理此事。
    “许公子，我等自知有罪，请公子莫要与我等一般见识。”
    吴浩卑躬屈膝，一旦让高层知道了他可能会得罪许长歌的事情，后果难料。
    “牛哥，咱们是同乡兄弟，你知道当初我是迫不得已，会原谅我的吧！”
    常川青忍不住了，开始卖惨，眼眶红了一圈。
    牛全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
    要说牛全福最恨的人，其实不是吴浩等人，而是常川青。因为牛全福掏心掏肺地对待常川青，可最终换来的却是背叛和羞辱。
    可是，牛全福看到常川青这般模样，不禁想到了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珍贵记忆。
    这时，一道佝偻的身影出现。
    楚问天现身了，轻声咳嗽了一下，声音苍老：“徒儿，当你踏上了修行之路，便不再是普通人了。你要谨记，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师傅。”牛全福立刻行礼：“还请师傅教教弟子。”
    “毕竟没有酿成大祸，按门规处理吧。”
    楚问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许长歌。
    如果许长歌对这个决定不满意，楚问天还可以更改。
    不过，楚问天发现许长歌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也就放心了。
    这人是谁啊？居然是牛全福的师傅？
    “遵命！”
    刑罚殿的核心长老一直注意着这里，当他发现楚问天现身时，又看到牛全福称呼楚问天为“师傅”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愣了好一会儿，核心长老才赶忙出现，朝着楚问天行大礼一拜：“参见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