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孩子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后福不后福的镇国公顾不上管。镇国公现在就想知道：“东江侯大女儿是什么时候捡到那个小男孩的？那个小男孩现在在哪？多大了？”
    随从想了想。“东江侯大女儿是两年前捡到那个小男孩的。那个小男孩一直住在东江侯府，看样子应该有十来岁了。”
    镇国公在心里算了算。灵雨捡到镰刀的时间跟他外孙到京城的时间差不多。
    镇国公想立刻就去东江侯府看看镰刀是不是他外孙？
    可是，他大儿子手握重兵。王力衍帮皇上监察百官。
    他们两家并不亲近。
    他要是直接上门太突兀了。
    另外，要是再引起袁家和杜象的注意就更麻烦了。他不想让他外孙再跟这两家人扯上关系。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他都不能贸然上门。
    镇国公冷静了冷静。那孩子要真是他外孙他迟早都能见到。“你刚才说，那孩子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有什么后福？”
    随从羡慕的说道：“东江侯把他当儿子养？”
    “当儿子养？！”镇国公的眼睛更亮了。东江侯不缺儿子，不用捡个男孩就当儿子。
    “嗯。东江侯世子不是叫斧头吗？那孩子跟东江侯说他没名字东江侯就让他叫镰刀。大家都说，东江侯是想让那孩子给他儿子当弟弟。”
    捡个孩子就让他给自己儿子当弟弟？
    镇国公越想越觉得镰刀是他外孙。
    表面上，他们和王家没什么关系。
    实际上，他大儿子早就和王力衍结成了同盟。身在朝堂，单打独斗是最蠢的，独善其身是痴人说梦。
    只不过，这事只有他和他大儿子还有王力衍三个人知道
    要是王力衍大女儿捡到的那个小男孩是他外孙，王力衍总不能让他外孙当下人吧？不能当下人就只能当儿子养了。
    镇国公看着随从笑呵呵的说道：“这么说来那孩子是挺有福气的。”
    “是啊。前几天小的还看到他和东江侯两个女儿和东江侯最小的弟弟一起逛街。王家的几个孩子对他可好了，要是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们四个是亲兄妹。”
    镇国公嘴角的笑容更大了。“是吗？”
    “是了。东江侯小女儿一口一个镰刀哥哥，一口一个镰刀哥哥叫的可亲了。他对东江侯的小女儿也挺好的。时不时就问她累不累？要不要抱？”
    “是吗？那他对东江侯大女儿是不是更好？”
    “那倒没有。”
    “没有？不是东江侯大女儿把他捡回来的吗？”
    “可能他觉得东江侯大女儿大了，不用人照顾了吧。”
    这倒也是。“好长时间没见过东江侯世子了，东江侯世子去哪了？”
    斧头在京城的时候时不时就带着镢头到街上溜达一圈。
    镇国公把兵权交给大儿子后就开始了退休生活。养养鸟，遛遛弯，喝喝茶，下下棋……
    以前，镇国公时不时就能遇到斧头和镢头。
    “东江侯世子出去读书去了。”
    镇国公一听就笑了。“他还用出去读书去？他太姥爷那一脑袋书就够他读的了。”
    “可能是想出去看看去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嗯……想起来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我看是王力衍不想让他儿子太扎眼。“也是。多出去走走挺好的。”
    说话间，饭铺到了。
    吃完饭，镇国公又在街上溜达了一个多时辰。
    他虽然觉得镰刀是他外孙，但万一不是哪？
    回府后，镇国公就开始想到哪能遇到王力衍？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王力衍既不喜欢在外面吃饭，又不喜欢听戏。王力衍要是像他父亲就好了。他父亲喜欢养鸟，他也喜欢养鸟，他父亲经常去鸟市找鸟去，他也经常去鸟市找鸟去。他父亲？他父亲！对！就从他父亲身上下手！
    镇国公想好后就去鸟市等王二老爷去了。
    王二老爷果然没让人失望。
    镇国公才等了三天王二老爷就来鸟市溜达来了。
    王二老爷相中一只鸟。正想逗逗它看它活不活泼？机不机灵？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王二老爷还没反应过来就扑到了地上。
    王二老爷想起来。
    结果发现半个身子都麻了。
    王二老爷瞬间就慌了！
    他不会被人撞一下就瘫了吧？！
    他小儿子还没长大哪！
    “快！快送我去医馆！我动不了了！”
    镇国公一把把王二老爷从地上抱了起来。“王大人，对不啊。我刚才走的太急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馆去。”
    王二老爷边担心自己边看着镇国公说道：“你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哪里哪里。老了，反应慢了。要搁以前我肯定能刹的住。”
    “你这是赶着去干什么呀？”
    赶着去看我外孙去。“赶着去如厕去。”
    “……那你快去吧。我让我的随从送我去医馆去。”
    “我先把你送到马车上。”
    今天是休沐日。
    王力衍正在家陪锦雨荡秋千，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候爷，二老爷被人撞了。”
    王力衍抱着锦雨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怎么回事？”
    管家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镇国公把二老爷送回来了。大夫说二老爷得过两天才能缓过来。您看要不要请个御医看看？”
    “不用。镇国公现在在哪？”
    “在大厅，十四公子在招呼他。”
    镇国公正跟十四说话，王力衍带着镰刀走了过来。“镰刀，这是镇国公，你听过镇国公的威名吧？”
    镰刀给镇国公行了个礼。“镇国公好。”
    “好，好。”镇国公想好好看看镰刀。想从镰刀脸上找到他女儿的影子。
    可惜镰刀根本不想给他机会。“侯爷，我去看二老爷去了。”
    “去吧。十四，你也去吧。”
    “好。镇国公，那我去看我父亲去了。”
    “去吧。”
    十四和镰刀走了以后，镇国公跟王力衍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说要告辞。
    王力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送你。”
    “好。”
    从屋里出来，镇国公边跟着王力衍往外面走边小声说道：“镰刀是不是我外孙？”
    “只是猜测，没证据。”
    “……你没有问过他？”
    “他说他没家。”
    “……”
    “他对你也很冷淡。”
    “……他来京城不就是来投靠我的吗？”
    王力衍看着镇国公说道：“他有很多机会去找你们，可是他并没有去找你们去。”
    “……”
    “我觉得，他要么不是你外孙。要么觉得你也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