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姐形容了那人的外形,又跟下毒人很相似。
靳九渊替秦老沏了一杯茶,“看来这人跟秦老说的师弟差距比较大。”
“确实。”叶长安点点头,“这人看着似乎亦正亦邪。”
叶长安转头看向梁姐:“你之前住在什么地方?”
“就在距离镇北的庙里,”梁姐说道:“我昨晚本来是想换点米面,看到小姐的时候我还当自己在做梦,我早上还想再来确认,没想到就被……”
她看了看卫一,害怕的闭上嘴。
“抱歉吓到了你,卫一不是故意的。”叶长安轻轻拍了拍梁姐的背,“不管如何,如今你还活着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梁姐点点头,“我明白。”
昨晚那么多人刚遭人毒手,怀疑她是应该的。但她却不愿意相信,那个救她的人会下毒害人。
“梁姐,你跟我回临江城吧,如今没人再能伤害你。”叶长安冷笑一声,“这次我会让你亲眼看着那些害你颠沛流离之人的下场。”
梁姐眼前一亮,“好!害死夫人的凶手,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
天边日头渐起,阳光落在小院里,使得整个院子都生机勃勃。
一直没开口的秦老突然开口:“先吃饭吧,吃完你们也该走了。”
叶长安一愣,“可是师父你一个人……”
秦老摇头失笑:“你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用担心我这个老头子。”
吃完饭,叶长安仿佛忘了自己要离开,反而在院子里逗鸭逗狗,绝口不提离开之事。
秦老瞪了眼在一旁悠闲自得的靳九渊:“没出息!这丫头不走你连句话都不敢说。”
“她是我老婆,我不听她的听谁的?”靳九渊不仅不劝,见叶长安要逗狗还给递了狗尾巴草。
秦老无奈一叹,上前一步提留着叶长安的衣领,“行了,别装了!有空操心你师父我,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靳家这小子身上的病还得治,不然你可要守活寡了。”
“师父!”叶长安气的眉心都蹙在了一起:“您怎么能这么说,是不想抱徒孙了吗?”
秦老将她往靳九渊怀里一丢,“快滚快滚!别再这里碍眼!”
好不容易将一群人送出了门,秦老拍拍叶长安的头,“放心,这里一直都是咱们的家,家里会找人照顾,小白大黄等你以后回来都还在。”
听到这话,叶长安眼睛骤然变得明亮。
“这可是您说的,可别食言!”
“臭丫头,感情我养你这么大,竟然还不如它俩个牲口!”
叶长安冲他摆了张鬼脸,才牵着靳九渊准备离开。
靳九渊朝秦老保证,“秦老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秦老点点头,“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
目送一行人远去,秦老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远在秦川的孟良,惊异的望着电话,差点忘了呼吸。
密香的香味萦绕着房间。
苏祁蜷缩在沙发上,狐疑的看着孟良:“出了什么事?”
孟良酝酿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开口,“叶长安……竟然我是师兄的徒弟!而且对方似乎要来秦川大学。”
“那个连孟叔你都自愧不如的师兄?”
“没错。”
“靳九渊的这位夫人还真是千般面孔啊,我还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苏祁嘴角露出一抹兴味的笑,“看来秦川大学这次有趣了。”
他望着手中的密香,问道:“孟叔,那位能做出密香的神秘人,还没有联系过你么?”
孟良摇摇头。
“那倒是可惜了,若是这位也能出现,就更好玩了。”
……
空中又飘起了绵绵细雨。
等叶长安和靳九渊回到临江城时,已是下午。
秦峰早已经等候在机场。
上了车,叶长安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看了眼副驾驶的秦峰,问道:“那对夫妻有查到吗?”
“昨天下午就已经查到了,我派人盯着,他们去过叶家,但只是远远的看了眼就离开了,应该是来找陈丽华的。”秦峰将手中的一直录音笔交给叶长安,“我们的人拿到了一段录音。”
叶长安接过录音笔,摁开开关,传出一段王栋和司机本人交易的对话,但可惜的是,里面只有王栋和司机的交谈。
叶长安脸色冰冷,“如果王栋执意揽下所有罪证的话,陈丽华就能逍遥法外了。”
“既然如此,那就帮帮他们。”靳九渊眼里闪过一丝幽光,“把王栋被抓的消息透露给陈丽华,在派人引这对老夫妻去见陈丽华……”
“就看这对夫妻是想要抓住害死儿子的凶手,还是以此要挟陈丽华!”叶长安眼前一亮,吧唧一口亲在靳九渊脸上,“还是渊哥哥最厉害。”
靳九渊却紧蹙着眉,将叶长安拉进怀里,轻柔的替她揉着太阳穴:“安安,你太绷着自己了。”
“我没有……”
话没说话,就被靳九渊堵住了唇。
不乖的女人,需要惩罚!
两人气息交缠,等靳九渊放开叶长安时,她竟然靠在靳九渊怀里睡了过去。
……
车轮碾过路面的积水,停在长渊阁门口。
靳九渊先是吩咐福伯安排好粱姐,才抱着叶长安下了车,一路回到房间,将怀里的女人轻柔的放在床上,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去离开。
书房内,秦峰将那枚靳家掌权印放在靳九渊跟前,“九爷,再过几天就是老太太的寿宴,夫人嘱咐让您务必带着少夫人一起回去。”
靳九渊扶额,想起母亲的性格就头疼。
随即又想到半年后秦川大学的医学大赛,眼眸变得幽深。
“炎阳草出现,查清楚拥有者是谁,如此珍贵的东西拿来作为医学大赛的奖品,明摆着钓鱼上钩。”
他毫不在意的撂下手中别人做梦都想得到的靳家掌权印,语气变得势在必得:“不管是阳谋阴谋,这东西,我要定了!”
秦峰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靳九渊:“不过以夫人的能力,若是能在医学大赛上盛出,也是……”
话没说完,秦峰陡然一惊,蓦地住口。
靳九渊浑身的气势陡然一变,眼里射出迫人的寒冰。
“你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拿长安冒险!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秦峰脊背发凉,低垂着头小心应道:“是,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