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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全息] 第186节
    ss的群里开始有人泛酸水。
    惊鸿:长这么大我还没出过省呢。
    惊鸿:某人以前还说要跟我一起去毕业旅行。
    惊鸿:【泪流满面地捂住了我的嘴巴.jpg】
    酷拉斯基:这可不怪我啊,这不是我毕业了,你还没毕业呢吗?
    呵呵:学医救不了单身狗。
    惊鸿:你又好到哪里去?
    呵呵:呵呵。
    单身狗何苦为难单身狗呢?
    陈添为他的队友们叹着气,蓦地想起十四,便在群里@她。
    酷拉斯基:@孤岛环游,怎么这几天都没冒泡啊,在干嘛呢?
    十四隔了一会儿才出现。
    孤岛环游:还不是我师弟,那天下线之后他跟我表白了!!!
    惊鸿:!!!!
    呵呵:!
    酷拉斯基:!
    孤岛环游:你们也很惊讶吧?他竟然喜欢我,而且很久了!
    酷拉斯基:震惊!然后呢?
    惊鸿:你答应他了没?
    呵呵:【耳朵.jpg】
    孤岛环游:没呢,他跟我表白完,就坐飞机去国外了。我们跟国外的一个音乐学院有个交流活动,一早就定好的,他是代表。
    孤岛环游:然后我就答应等他回来的时候告诉他答案。
    厉害了,gorgeous,都会表白了。
    陈添兀自跟殷绥表达着震惊,十指打字飞快,对别人的爱情充满了好奇心。殷绥正在开车,没空参与他们的讨论,但他听着也就够了。
    十四发一句,陈添就给他念一句,还念得绘声绘色的。如果十四站在他面前,可能会想打他。
    孤岛环游:我现在好纠结啊。
    孤岛环游:这次交流活动持续的时间不长,他过几天就会回来了。如果他回来了,我要怎么答复他呢?
    孤岛环游:以前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的!
    恋爱大师程锦宏再次上线。
    惊鸿:那你现在呢?
    惊鸿:还把他当弟弟吗?这个时候就要问问你自己的心,弟弟跟男人可是不一样的,弟弟不算男人!只要你意识到他是个男人了,那他就不是纯粹的弟弟了!
    十四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等到看见他在群里发来好多情感文章链接后,更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惊鸿:遵从你的内心!
    惊鸿:【加油.jpg】
    陈添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想起程锦宏为自己的爱情做出的贡献,立刻修改群名为——恋爱课堂一节5块。
    大家在群里吵吵闹闹的,三个小时也很快过去。
    车子下了高速,再往前开一点,也就快到目的地了。陈添降下车窗,看着路边开满的花,叫不出名字,但很漂亮。江南的小县城,也没什么高山,望出去青山绿水,都很秀气。
    殷绥的师父老赵一个人住在乡下,车子到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在家门前的桥上,脚边坐着条小黄狗,看见车来就奶声奶气地叫唤。
    “老师父特地出来接我的?”殷绥开着车在他面前停下,手肘搁在车窗上,透出一股与平日不符的轻松来。
    老赵白了他一眼,张嘴好像就要骂他,不过目光瞥见副驾驶的陈添,那话拐了个弯又回去了,再出口时,变成了:“我接你对象,有你什么事儿。”
    陈添赶忙跟他问好,也不管殷绥了,思忖着老人家应该就住在这附近,便下车去跟他一块儿走,让殷绥自己一个人开车去。
    这对老赵来说,当然是十分受用的。瞧瞧这孩子多乖巧可爱,嘴甜,还有眼力见儿,比那混账玩意儿强多了。
    老赵对殷绥和陈添的事情也接受良好,一来,他又不是殷绥正儿八经的长辈,轮不到他来说嘴;二来,他自己子女缘比较寡淡,就一个女儿嫁到了外地,老婆死得也早,所以对有没有后代这些事情,看得比较淡。
    殷绥见这一老一小弃自己而去,也不生气,自己寻摸着地方停车去了。他其实每年会来一趟,所以对这里还算熟悉,停好了车,拎着带来的东西走进老赵家的门,就看到陈添连老赵的狗都已经混熟了。
    “阿黄,来,坐下。”陈添拍拍那小黄狗的狗头,满脸慈爱。等到那小黄狗摇着尾巴,听从他的指令跟他握手时,更是笑得牙不见眼的。
    殷绥看着看着,忍不住走过去,放下东西,把手也放在了他的头顶,揉了揉。
    老赵从厨房出来,正想问问他俩要不要吃点什么,就看到陈添坐着小板凳摸着阿黄的狗头,殷绥又摸着陈添的头,跟个手机信号似的。
    “殷绥,给我过来。”老赵的脸都黑了。
    这人是这么搞对象的吗?老大不小没个正经,哪天对象跑了都是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殷绥:毫无求生欲。
    第166章 忧郁王子
    殷绥被老赵制裁了, 换了双套鞋,扛着锄头出去帮老赵翻菜地,还因为翻得不好被老赵批评。陈添带着狗乐呵呵地在旁边看, 嘴里还在啃香蕉。
    不过老赵也不是成心折腾殷绥,知道他开着车过来也累了, 就是叫他吃个教训。那菜地就一点点大, 刚好种一点够老赵吃的小青菜,旁边的地都是翻好了的,老赵拿了个篮子过来,带陈添去摘菜。
    陈添小时候也在乡下住过, 虽然不是一个省的,但两边相差得也不是太大,地里的菜他还是认识的。不过他小时候是真的皮, 跟村上的小伙伴用小孩子玩的那种摔炮炸过地里的白菜,后来就被禁止去菜地了。
    隔壁家的光头大爷到现在还能跟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的场景, 说什么好家伙, 走近一看,地里的白菜在冒烟。
    如此辉煌战绩, 陈添当然不能跟老赵说,他跟报菜名似的,把老赵种的是什么菜都说了出来, 还自动在脑海中配菜,聊起了今天的晚餐。
    老赵因此觉得他是个踏实过日子的人, 看他的眼神愈发柔和,哪怕自己不是个热络的性子,对着陈添都笑呵呵的。
    陈添再次感叹:太优秀了也不好,太招人喜欢了。
    殷绥没忍住, 又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他头发都揉乱了。陈添还没说什么呢,老赵路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比宫斗多年的华妃娘娘还要传神。
    “……”殷绥记得老赵以前好像也不这样。
    晚餐是三人一起做的,老赵主厨,说要让陈添尝尝他的手艺,殷绥这个徒弟就负责给他打下手,陈添烧火。
    老赵家虽然是前些年新造的房子,但因为老赵念旧,所以保留了原始的灶台。平日里老赵独自在家,他图省事,就直接用煤气灶了。今天有客人来,柴火饭吃着更香,三个人一起做也不费力,便又重新启用了灶台。
    陈添最知道这里面的差别,土灶炖出来的肉,也会更好吃一些。因为他都吃过,别看他不会做,但能说得头头是道。
    生火是项技术活,但陈添聪明啊,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而且现在是三月底的天,不热,生个火正好。
    最重要的是还能烤红薯。
    小学毕业后,陈添就再也没有吃过灶膛里烤出来的红薯了。整个红薯都烤成了黑炭,厚厚一层壳,但掰开来,就会露出金黄的色泽。
    这是陈添寻遍大街小巷的烤红薯摊都不曾再见到过的颜色,其惊喜程度不亚于看到亮闪闪的金币。
    就是有点费脸。
    陈添再怎么注意,手上、脸上都难免沾到点黑色,可他又分不出手去拿餐巾纸了,只好拿手背擦,越擦越脏。殷绥无奈地过来帮他,他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吃了。老赵路过,就看到那俩人蹲在灶旁搞小动作,真是没眼看。
    不过陈添也没吃多少,他怕自己烤不好,霍霍老赵的存粮,就烤了两三个小的。老赵这位深藏不露的民间大厨看不上他的黑炭,所以就他和殷绥吃了。
    晚餐的时候三人坐在院子里吃,一个小桌配三张椅子,殷绥陪老赵喝酒,陈添喝不了那么烈的,就喝点果汁。
    老赵今天兴致高,喝了点酒,就开始讲以前的事。讲殷绥刚到船上时的事情,讲他开始学做菜时的事情,说完还有点唏嘘,“我是真没想到,最后会是你小子继承了我的衣钵。”
    老赵祖上也是厨子,家学渊源,不过一来名头不显,二来他从未走过明路,外人不认。殷绥跟他学厨,也是个野路子。
    他感慨的,是那个一看就是富贵出身,心底压着事、脾气又臭又硬的年轻人,最后竟然选择当一个厨子。毕竟当初老赵愿意去开导他,就是看中他的心性,有韧劲,被海上的风雨磨一磨,以后会是个有大出息的,要是钻了牛角尖就可惜了。他也猜到殷绥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许跟家里有关,等他磨练够了,长了本事,那些事自然也就解决了,哪里会再跟他一个船上的厨子有什么牵扯?
    所以当初殷绥跟老赵说,他真的想当一个厨子的时候,老赵觉得他脑子有点问题,可能是进海水了。
    “你是不知道,最后下船的时候,船长都拿他当弟弟了,还让他帮着跑过生意,夸他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听说他要当厨子,还以为我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呢……”老赵嘀嘀咕咕的,仰头喝了一杯酒,显然还惦记着为殷绥背的这个黑锅。
    陈添也听殷绥提过那船长,餐厅的海鲜供应,就与他有关。
    要不是当初帮船长跑过生意,殷绥也攒不下开店的本金。就算如此,在s市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他最初的那家店,也是东拼西凑才开起来的。
    他自己的钱、老赵赞助的钱、林澜拿出来的从小到大攒下来的压岁钱,以及贷款,全部堆上去,可谓是倾其所有。
    后来赚了钱,才又选了新址,打造了如今的隐餐厅。
    老赵的话里虽然都是埋汰,但陈添听得出来,他很骄傲,每句话的尾巴都是翘的。陈添再适当地吹捧几句,老赵就更快活了。
    等到最后喝得差不多了,才被殷绥制止,扶着他回房休息。
    那师徒俩也不知道在房间里说些什么,半天不见出来。陈添勤快地把碗筷、桌椅都收拾了,等到殷绥出来时,院子里的地都是干干净净的。
    陈添一手叉腰,一手拿着乡下特有的大扫帚,牛气哄哄。
    他等着殷绥来夸。
    两人一个站在院里,一个站在廊下,透过月光凝望对方的眼睛。月光是层爱情的滤镜,当殷绥走到陈添面前,说着哄人的话把他拉进怀里时,扫帚“啪”一声倒在地上,跟他们的影子连在一块儿,像一柄可以载着人在梦幻星河里遨游的魔法扫帚。
    陈添回抱着殷绥,仰头看他,“你师父睡了啊?”
    殷绥搂住他的腰,“嗯。”
    陈添:“你在你师父面前,很活泼嘛。”
    殷绥:“所以呢?”
    陈添憋着坏笑,长辈似地摸摸他的头,“不错,不错。”
    可下一秒,陈添就破功了,因为殷绥挠了他的痒痒。他逃又逃不掉,整个人都挂到对方身上去了,两人越贴越近,等到陈添抚平了气息,殷绥的头也低了下来。
    这个吻并不深,殷绥比往日里都温柔许多,却反而叫陈添黏在了他身上不肯下来,最后还是背进去的。
    他们住在客房,毛巾、拖鞋什么的都是全新的,被子闻着也有股阳光的味道,像是刚晒过。
    晚上什么都没发生,陈添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又是一个精神小伙。
    论一个人入乡随俗需要多久,看陈添就知道了。
    大早上的,殷绥被老赵留在厨房和面,说要带着陈添出去买点菜回来。殷绥知道陈添有分寸,就任他去了,过了大半个小时,听到外头“滴滴滴”的声音,他从厨房窗户里看出去,就看到陈添戴着草帽、骑在老赵的蓝色三轮车上,朝他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