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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老掉牙的东西
    上次余昭说的那个学妹lulu还真的加了他微信。
    期末大英考试前夕,陆璐在微信群找到关山熠的头像,申请添加为好友。
    验证信息:「同学,你的U盘在我这。」
    关山熠这几天一直在找,请室友帮忙转发,回大英上课教室里找也找不到,第叁天主动有人找他,喜出望外。
    Y:谢谢你,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拿。
    是lulu呀:啊,没关系的,我送给你好了。
    Y:不麻烦你再跑一趟了,我来找你吧。
    是lulu呀:噢……那好吧,你太客气了,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
    那其实不是关山熠的U盘。他们现在传资料很少再使用U盘硬盘,在线收发方便许多。只是当初找了个借口问余昭要资料,她直接把大一的U盘送给了他。
    “有高中真题,还有各种英语考试的电子书真题pdf,在U盘里不容易被和谐,送你了。就当是作为师姐对你的照拂吧。”
    那个边角磨得有点钝了的U盘侧面贴上了他的姓名。
    她的物品冠以他的名字,想想就是让人血脉舒张的画面。只是这些小心思,如同第一次做爱后悄无声息就修改的微信名“Y”,余昭从来不会去多想。
    陆璐和关山熠约好在食堂碰头,陆璐人如其名,非常白嫩可爱,尤其是一双长腿,又细又直,穿着半截白袜,纯洁无瑕。
    关山熠对谁都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对“救命恩人”也只是“法外开恩”似的请她喝饮料。
    “请你喝奶茶吧。”
    “啊,那多不好意思。”
    “没关系。”
    比网络还要冷漠的回答。
    余昭买完奶茶经过,又遇见了关山熠,还以为他又在尾行自己,再定睛一看,还有个漂亮妹妹在他身前,不是小学妹是谁?
    好哇。
    仿佛捉奸看戏,余昭嘬了口珍珠,满满当当塞了一嘴,一边嚼,一边绕着从边上走。
    关山熠人群中只能看见她的丑态。
    “余昭。”他叫住她,却没什么理由。
    余昭嘴里还有奶茶小料,不好开口。鼓着腮帮子,眼里写着惊讶,一句话也不说,但脑海中已经能响起她一连串的问题。
    「好巧啊,你们一起吃饭吗?」
    「你们已经认识了吗?」
    「怎么认识的呀?」
    那滑稽又鲜活的表情,加上她圆滚滚的脸,让关山熠喉结动了动。
    在关山熠长达四年的迷恋里,梦里有那么一个场景,余昭和他并排坐在餐厅,他用手指把余昭玩到下体一直流水,痉挛着,咬得他死死的。那嘴巴合不拢,酒水就从嘴角流出来,流到衣服领子里,面如桃花。关山熠就掰开衣服,手指夹着乳头不松开,涨得余昭嘤嘤地哭。
    直到陆璐也对余昭打招呼,甜甜地,说:“学姐,好巧哦。”
    思绪抽回。关山熠盯着余昭手里的那半杯奶茶,问:
    “你上次不是说要养生吗?”
    余昭眼里写着要你管,嘴巴上说:“喝完这杯就开始养生。”
    关山熠不依不饶,冷哼了声,道:“每次都这么说。”
    余昭不理他,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
    陆璐问关山熠怎么和学姐认识的。
    关山熠说从小认识,余昭却说同一个羽毛球社。
    同一时间,不同的回答,两个人面面相觑。
    陆璐选择相信你关山熠的版本:“从小是指……”
    关山熠君子坦荡荡:“十几年前吧。”
    陆璐会意地笑了一下,声音轻轻的,不知道说给谁听,道:“哦,青梅竹马啊。”
    这次两个人却是异口同声,道:“不是。”
    余昭是松弛的,她接着解释,小时候不像现在这么熟;关山熠闻言看了看她,脸上写着不解。
    余昭继续解释:“我们一直都说他朋友太少了。”
    这下关山熠懂她意思了。
    聪明的小狗当然不会生气,洁净的衣服没有汗渍,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
    “她的朋友比较多。”
    余昭后脖子没来由的一凉。
    关山熠侧过视线对陆璐说,索性请你吃个饭吧,也很巧。陆璐客气了几句,关山熠比先前热络得多,还盛情推荐粉丝煲和母鸡汤。
    两个人面对面对话,不包括余昭。
    毕竟也算某公司的小老板,这点察言观色还是有的。
    余昭体贴地保持沉默。两个年轻人交际,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应该更有共同话题,更和谐。
    关山熠甚至当身边没有人,前后态度,包括站姿都有了变化。
    陆璐不明白这种空气味道的变化从何而来,唯一可以相信的是,她无法拒绝面前这个帅逼。
    原本是俊男美女的邂逅,吃了一场好看却难吃的午饭,结局却是平平淡淡。
    粉丝煲色香味俱全,关山熠坐在她对面,心无旁骛地嗦粉。
    心无旁骛,指的是心里除了粉丝煲什么也没有。
    男人未必喜欢可爱女孩,未必喜欢性感女郎,但没有人不喜欢漂亮尤物。
    陆璐的美貌无法打动这位顾客,如果她冷若冰霜,或是拒人千里之外,或许还能勾起关山熠些许的兴趣,因为关山熠和大多数男人一样,贱的很。
    他把自己当猎人,却享受被征服的感觉,以为女人是猎物。
    男男女女,痴痴怨怨,哪有那么多绝对的掌控权。
    余昭别过二人,信步回寝室睡大觉。
    眯了一会儿起来换衣服,却发现又有一对银耳环找不齐。原本习惯给关山熠发给微信,问问有没有新品,点开对话框没多久又返回出去,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遇到薄膜上一道浅浅的痕迹还来回搓了搓。
    这部手机用了两年,贴膜没多久就刮坏了一道口子,却一直懒得换新膜。手机壳从泛黄的透明款换到绿色磨砂款,她不缺钱,却没有那么强烈的换新欲望。
    东西不一定是老的好,但老的顺手。
    那么人呢?到底是新人好记,还是旧人忘不掉?
    关山熠那些钦慕者ABCD,是不是也要分个先来后到?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输了几遍文字都全部删除。
    她忽然很好奇,自己之于关山熠到底算什么,虽然无法归类进ABCD,那么一丁点儿的特别,也被她反过来推给关山熠,让他自己去打破旧生活。
    余昭喜欢看见他平静的生活分崩离析,所以她放肆地走进来,住下来。现在要搬来新的房客,她迎进来,简直像帮丈夫纳妾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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