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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罪名
    杨清源在文府之中,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也没在文府之中多做停留,带着李莫愁赶回了自己的府邸之中。
    “齐伯,给我准备一杯豆浆!”
    杨清源在京城有自己的宅邸,由天子赏赐,占地不小。
    一回到家中,杨清源就到厨房问齐伯要了一杯豆浆!
    然后便带着李莫愁回到自己的书房之中。
    “没想到,你在京城还有这么大的宅邸!?”
    李莫愁有些诧异,杨清源平时表现得完全不像有钱人!
    其实,单以合法财富而言,杨清源堪称朝中首富。
    而杨清源的如今的政治地位也是不低,大理寺少卿,相对于最高法的副院长,代理院长主持日常工作。
    这级别与zz局委员是持平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缺钱呢?!
    只不过杨清源且对钱的态度,是秉持着够用就好,故而难以显现。
    半个时辰之后,府中的侍女便端着一杯豆浆就来了,眼中还有好奇八卦之色,这还是第一次见李莫愁呢!!
    杨清源当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让侍女放下豆浆就走!
    拿起壶中的豆浆,杨清源就开始往里面加水,稀释豆浆!
    在晃荡均匀之中,杨清源以真元从壶中摄起一小团掺水豆浆,随后在桌面之上平铺了一张宣纸。
    掌间真元一运,掌心正上方的掺水豆浆瞬间化为水雾,保证均匀地落在了宣纸之上!随后以先天无极真元化为纯阳内力将微微湿润的宣纸烘干!
    “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莫愁完全不能理解杨清源这神神叨叨的做法!
    “你稍后便知!”
    杨清源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复进行了上述过程,一连三次。
    直到第三次将宣纸烘干!
    李莫愁的眼中已经出现了惊异之色!
    原本全新的宣纸,此时已经有了一份陈旧感,看上去就像是存放了数十年一般!
    “这……!”
    李莫愁不能理解!
    杨清源随口说道,“这不过是简单的造旧之法罢了!没什么稀奇的!”
    一边说,一边手还没有停下,正在鼓捣昨天的茶水!
    不仅仅是豆浆,过夜茶水也是造旧的法宝之一。
    杨清源在满满一壶过夜茶水之中,滴入了几滴墨水,然后待其彻底溶于水中,随后将这溶了墨的过夜茶水,像刚才那般均匀地洒于宣纸,保证宣纸的微微湿润,但又不至于变形。
    反复数次,最后一次,还从厨房要了一把精细盐,撒到了宣纸之上。
    待到其被杨清源的纯阳内力烘干之时,宣纸已经呈现微微的暗黄色,像极了陈年旧纸。
    李莫愁看着两张被杨清源造出来的陈年宣纸,满是惊奇。
    和杨清源相处了一段时间,才发现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便是当年的陆展元在才学之上,也远不如他!
    还好杨清源不知道李莫愁在想什么,要是知道,说不定会觉得委屈。
    竟然落到和陆展元比较的地步。
    作为江南两陆之一的陆展元固然有点本事,也算是江湖之中读过书的人,但是远不和杨清源相比!
    杨清源虽然没有参加乡试!是靠张三丰的举荐信直接参加的会试和殿试!
    但朝中知道杨清源身份的人,并不算多!
    杨清源能在会试和殿试之中,夺得地榜榜眼!其才学绝不是陆展元这般看了几年书的江湖人士可比的!
    乡野并非没有遗贤!
    但是很少!
    比如“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李太白,便是翰林出身。
    比如半癫半狂的唐寅,原本也是该是一甲中人,或者是二甲前十。
    难得出个不是进士的徐文长,那也有秀才功名!
    大周的大环境下,民间有大才而隐者,几乎是没有的!
    拿杨清源和陆展元比较,实属欺负人了!
    杨清源当然不知道李莫愁在想什么,看到她发愣便开口说道。
    “麻烦李道长,在这张宣纸之上,再誊抄一遍刚才的武学!”
    说着,杨清源自己也开始在以茶水做旧的宣纸之上开始誊抄东瀛文版的《碎骨掌》。
    一夜时间,杨清源和李莫愁完成了造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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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山王府。
    “大哥!我们难道就此罢手!看着文颉死在杨清源和李寻欢的手上!”
    当代中山王徐忠寿听着二弟徐膺绪的话,也是左右为难!
    不得已将目光转向了自家最小的妹妹徐妙云!
    徐妙云为中山王徐天德最小的女儿,年不过二十,但智谋眼光还在几个兄长之上!
    “小妹你怎么看?!”
    一旁的徐妙云一边吃着糖沾,一边看着江湖话本,开口道。
    “既然左右为难,不知所措,那便放弃文颉!”
    徐膺绪眉头微皱,“这不显得我中山王府怕了他大理寺了吗?!”
    徐妙云丝毫不给两个哥哥留面子,“你们若是不忌惮大理寺和杨清源,怎么会迟迟做不出决定?!”
    徐膺绪、徐忠寿:“……”
    自家妹妹说得好有道理,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地打自家兄长的脸面。
    “文颉本来就算不得我凤阳一系的核心成员,日前已经表明过自家的态度,犯不着为了他和大理寺、都察院死磕!!”
    “况且……!”
    徐忠寿和徐膺绪追问道,“况且什么!”
    徐妙云咽下最后一口糖沾,擦了擦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况且,他们未必能想得出杀文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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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杨清源来到了都察院中。
    李寻欢为首的都察院众人已经大功告成,李寻欢连奏疏都写好了!只要润色修正之后,便可上呈天子。
    “李兄,介不介意我先看看你们的奏疏!”
    李寻欢毫不在意,以他和杨清源的交情,这都是小事!
    杨清源接过奏疏简单翻阅,其中的内容果然与杨清源所猜测的一致。
    都察院的一众御史,结案干净利落,将文颉所犯之事,几乎都查清楚了,洋洋洒洒写数万字,证据确凿,条理明晰!痛斥文颉之罪。
    但是这杀不了文颉。
    杨清源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李兄,我也写了一份奏本,还请李兄斧正!”
    李寻欢翻开杨清源的奏疏,一股如剑意般锋芒的杀气透纸而出!
    文颉,劫掠奸淫良家妇女,致使数百户人家,妻离子散!其罪一也!
    为防止消息走漏,杀人灭口,掩藏尸身,其罪二也!
    与儿媳有染,有逆人伦,无耻之尤,其罪三也!
    私通赵王麾下大将,有往来书信,不忠朝廷,其罪四也!
    暗中勾结倭寇,出卖边防其罪五也!
    豢养死士,图谋不轨!其罪六也!
    暗藏兵甲,视同谋反,其罪七也!
    七条大罪!足以断绝文颉的一切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