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虎被反身摁在床上,嘴里吼叫道:“你们要是杀了我,特工总部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此案,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千万不要冲动。”
情报科的特务听到这话更加气愤,到这个时候,这家伙还不忘记用一处的名头吓人,手上的动作更大,牛皮绳狠狠捆住他的手脚。
不光是黄大虎,他的父母妻儿同时被控制,只是没上械具罢了,黄家一家老小声嘶力竭的求饶,听得里屋的黄大虎额头上青筋直冒。
“你们tmd的不讲究,祸不及妻儿,大家都是军中兄弟,我黄大虎做了错事我认,可这跟老人孩子没有关系,放点放开他们,不然老子做鬼都放不过你们这帮王巴蛋。”
古琦挑开门帘走了进来,讽刺道:“哟,这不是黄大虎黄营长嘛,听听这说的多me慷慨激昂,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位好汉呢,可你去特工总部点了那么多人就讲究了?”
黄大虎梗着脖子向后看去,发现来抓他的人似乎很眼生,好像不是军中之人,可对方口中说的明明白白,他们就是为了那事来的。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瞬间心如死灰,军火案的除了军中还有一个人,特务处的宋明浩,怕不是这个苦主找上门了。
特务处不是善女信女,这两年杀人杀的血流成河,东亚俱乐部便是被对方破获,据说现场光是尸体就有几十具,都是标准的杀星。
要不是对方杀性这么重,他也不会选择跟一处合作,可都说一处是陈局长的心腹,特务处怎么敢翻脸,他们就不怕陈局长发飙吗。
下一刻他大喊道:“我知道了,你们是特务处的人,我是一处的证人,你们不能动我,动了我,你们就是违反了军法,是要被枪毙的。”
此话一出,一个特务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脑勺,将黄大虎的脑袋压了下去,另一人拿出布条准备将他臭嘴堵上,竟然敢威胁特务处。
“慢着,放开他。”
古琦让人先松开黄大虎,自己走到一脸不服的黄大虎身边,笑着说道:“不要这么着急,我们此次来是按照规定做事,理由嘛,一会会宣布的,我保证你会心服口服。”
“你们这是打击报复,报复!”
黄大虎听完继续挣扎,他现在是一处的证人,没人可以抓他,这是徐处长保证的,特务们可不惯着他,立刻几个重拳砸向他腹部。
这几下,正好打中黄大虎的胃部,他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差点闭过气去,再也没力气抵抗了,被架着走出卧室,也算是一家团聚。
古琦见事情办完,率先向外走去,身后是押着黄家一老家小的特务们,等走出黄家门口,他停下脚步,环顾了一下四周露出微笑。
他无视那些鬼鬼祟祟的注视者们,高声宣布:“黄大虎,你勾结日本间谍的事发了,对方对此供认不讳,你背叛领袖,出卖党国,罪大恶极!今天我代表特务处逮捕你。
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清白,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毕竟你是一处军火走私案的证人,指证了众多军中贪腐份子,一处需要你的证词,但如果没有证据,那就乖乖等死吧。”
古琦冲着满院子的军属们喊了这几句,才带着晕头转向的黄大虎离开了23师军官家属区,很快,各种小道消息纷纷流出,版本众多。
特务处前几日抓了很多日本间谍,很多人是知道这件事的,既然有了日谍的供认,此事怕是真的,那军火走私案会不会借刀杀人呢。
阴险狡诈的日谍和军中败类黄大虎配合,编造了一个所谓的军火走私网,为的是谋害那些一心为公的忠臣良将,多么卑鄙的计划。
这个推测有理有据,并且符合某些人的利益,于是小道消息立刻变成了事实,据说黄大虎供认出的人员越来越多,军衔越来越高。
反正当刘桂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有人说黄大虎的证词涉及到了军委会某某大员,说的有鼻子有眼还有人证,要不是黄大虎的口供就在身边,刘桂都会觉得这事是真的。
左重在内部施压之后,终于亮出了利剑,并且一剑封喉—质疑证人黄大虎的可靠性,一个日谍嫌疑人指控情报机关成员,这件事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是标准的诬陷。
只这一招,特务处就化被动为主动,问题丢回给了一处,就算有陈局长在背后施加压力,相关各方面的异议也绝对不会少,这种显而易见的栽赃,一处为什么会相信。
特工总部是真的在查案,还是在趁机打击报复,更重要的是,宋明浩的案子是这样,那一次以前的案子有没有疑问?他们抓了那么多的地下党,这里面是不是有冤案。
要知道,被一处抓捕的地下党,除了潜伏者,也有很多党军政官员,这些人的家属不是吃素的,一旦看到一处出纰漏,他们肯定会狠狠扑上来,将所有人撕成碎片。
刘桂头上冒着了冷汗,这是一个连锁反应,处理不好的话,说不定会成为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推到特工总部这座大楼,而他作为局中之人,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他赶紧转动电话摇柄,焦急的等待着电话接通,可那边一直是无人接听,刘桂连试了几次,干脆直接走出办公室,向着楼上走去。
一路上,他的表情镇定,跟所有人打着招呼,就像往常去汇报工作一样,路过的特务们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到了徐恩增办公室的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的秘书室,他眼中满是疑问,随后轻轻敲响房门:“处长您在吗?我是刘桂呐,有重要事情汇报,刚刚没有人接电话,我就....”
一句话没说完,徐恩增办公室被人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摩登女郎,刘桂敲门的手差点砸到对方漂亮精致的脑门。
“哼,没眼力的东西。”
女郎白了他一眼,挎着坤包扭着腰肢走了,看得刘桂口干舌燥,他明白秘书为什么不在了,这是给徐处长一个与美人共处的机会啊。
他暗暗叫苦,怎么什么事都让自己碰上了,可事关特工总部的未来,他只能强稳精神,等了好一会,再次轻轻敲响徐恩增的房门。
“噔噔。”
“咳,进来吧。”
这次徐恩增终于回应了,就是语气有点奇怪,刘桂小心翼翼缩着高大的身体,像一阵悄无声息的风遛进了办公室,然后低头站立。
“出什么事了,你不去调查军火走私案,跑到我这做什么。”徐恩增脸色很不好,好不容易培养的兴致被打断,这个刘桂真是不长眼。
刘桂忽略掉后面两句话,将事情从头到尾汇报了一遍,特别是关于此事的推测,他认为这是左重和特务处的阴谋,必须加以重视。
最后他更是总结道:“处长,这件事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宋明浩有没有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处存在的合法性,和以往案件处置的合理性,否则悔之晚矣啊!”
刘桂越说越激动,可徐恩增却有点不屑一顾:“刘桂,我说你是不是想多了,二处说黄大虎是日谍就是日谍了?就算他们有日本人的口供也没用,你现在立刻去二处,告诉他们,我们要求共同审理此案。
日本人肯定是迫于刑讯才这么说,不可能为二处死扛,你要全力保护他的生命安全,我会请陈局长去一趟特务处,我要当面戳穿戴春峰和左重的真面目,不但宋明浩跑不了,这两个王巴蛋一样要倒霉!”
徐恩增说到这拍案而起,浓密的眉毛立了起来,他这次要毕全功与一役,彻底打败特务处,戴春峰终于使了一个昏招,左重也不过如此,竟想用这么愚蠢的办法救人。
“哈哈哈,这次,我赢定了。”
他一边想,一边猖狂大笑,好像看见了陈局长义正辞严的痛骂戴春峰和左重,然后这二人一脸憋屈的向自己道歉,如果真能看到这一幕,被打断....那也不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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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说:“剩下在(作者的话)里,就在文章结尾处,白天更换,字数一样,不会多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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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从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读来几乎是像一首诗。它有其自己的韵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长和腐坏的内在周期。
它的开始就是天真烂漫的童年时候,接着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粗拙地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具有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后来达到一个活动很剧烈的成年时期,由经验获得利益,又由社会及人类天性上得到更多的经验;
到中年的时候,紧张才稍微减轻,性格圆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那样地圆熟了,对于人生渐渐抱了一种较宽容,较玩世,同时也较慈和的态度;
以后便到了衰老的时候,内分泌腺减少它们的活动,如果我们对老年有着一种真正的哲学观念,而照这种观念去调整我们的生活方式。
那么,这个时期在我们心目中便是和平、稳定、闲逸和满足的时期;
我们应该能够体验出这种人生韵律之美,应该能够像欣赏大交响曲那样,欣赏人生的主要题旨,欣赏它的冲突的旋律,以及最后的决定。
最后生命火光闪灭了。
有的幸福来源于别人给予你的,如别人对你的尊敬和信任;有的幸福是你给予自己的,如你对自己的肯定、认同和接纳;有的幸福来源于你给予别人的,如你给予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