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跟我走 作者:或许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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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着,依旧一张冷峻的脸,但晶亮有神的眸子中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担忧。
楚湛匆匆而过,遇见的宫人纷纷行礼,但这位向来温和有礼的皇子殿下进入却一点儿想要搭理的意思也没有。满心烦躁的她也真心没那个心情去处理楚皇吩咐的那些无关紧要的政务了,干脆就回了自己的景宸宫,然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寝宫中。
离歌之前等在门外帮楚湛把风,却是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的。他并不知道楚湛现在这是怎么了,可是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楚湛很焦躁,比起昨日一夜未眠然后去找皇后之前更加的焦躁,只是他除了知道这份焦躁八成和皇后有关之外,却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所以也不好做些什么,只能带着点儿担忧的守在了楚湛的门外。
离歌是个尽职的侍卫,帮楚湛将所有人都打发走了,但把自己关在殿内的楚湛仍然烦躁得想将房间内的东西都砸了。
说实在的,楚湛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这样焦躁起来了,难道就因为叶思羽的一句“嫁人生子”?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楚湛知道,从小便被母妃为了争宠当做皇子来养的她,早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女子了。她不会女子该会的厨艺女孩,没有读过女训女戒,更没有男子所欣赏喜爱的温柔晓意。从小到大,她学文习武,读的是经史子集,练的是骑射刀枪,她已经有了不依靠任何人在这皇宫朝堂中生存下来的本领,却全然不是一个女子该学的。
嫁人生子吗?楚湛从来不以为那是她该过的生活。既然作为一个女子,这本就该是属于她的生活,但她却从来不能想象,也不认为自己将会有过上那样生活的一天。可是今天,叶思羽却将这话亲口说了出来。
楚湛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心情,但混乱是必定的,而真正让她焦躁的原因却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心痛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可当她从叶思羽口中听到那四个字时,真真切切的心伤心痛感却是不容置疑的。
这些年来第一次无助的卷缩在了床脚,楚湛烦躁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那四个字而有这样异样的心痛感,还是仅仅因为这四个字是从叶思羽的口中吐出。
作者有话要说:楚湛各种纠结了
留下的各位冒个泡呗,第四更要等晚上了
☆、探病
那日楚湛从凤仪宫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寝宫里,谁也没见,对外更是称了病。楚湛是烦躁混乱,理不清自己的思绪。离歌不明所以之下也全部照办了,将来探望的人都拦在了门外。
其实当天晚上楚湛就已经想明白了,她这辈子无论是不是能恢复身份,恐怕都不会嫁人生子了。已经习惯了和男人称兄道弟的她,几乎不能想象如果要自己嫁人会是个什么场面,而且她对任何男人都没有过别样的感情。
之后称病的两日里,楚湛想得却更多了。她已经想明白了自己将来是无论如何不会嫁人的了,而且这个决定下得非常快,想法也很坚定,不用有丝毫怀疑。那么她之前那边烦躁的乱了心绪又是为了什么呢?
楚湛并不笨,很快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叶思羽。其实离歌也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可是若是那句话是由离歌说出口的话,她大概会一笑置之吧。可是这说话的人变成了叶思羽,她的反应却是全然不同了,甚至能因为她这四个字而乱了心神。
叶思羽是什么人?叶思羽是镇国公、大将军叶成久的女儿,是楚国的皇后。不过这两个身份和她无关,对于楚湛来说,叶思羽就只是她的母后而已。既然是母亲一样的存在,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向来对叶思羽惟命是从的楚湛这次接受不能还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呢?
她当时为什么会有那样大的反应?楚湛想了两天没能想明白的是这个问题。
两天之后,楚湛终于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些什么,但下意识的又开始逃避起来,整日里思虑过重的她到底还是病倒了。
景宸宫请了太医来,还是那个楚湛的专属太医王太医。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楚湛已经死去的母妃为她做得很到位了,不仅身边留了贴身的奶娘帮她遮掩,连这太医院里也有她的人,否则楚湛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她也不必担心赐婚或者嫁人什么的问题了。
王太医只说是心思过重又有邪风入体,但楚湛的病并不严重,开了两副药吃一吃,不要再想太多有的没的,应该就不会有大碍了。
离歌是个十项全能的侍卫,和景宸宫的宫女一起将楚湛照顾得很好。常年不出凤仪宫的叶思羽也来看过楚湛一次,却因为楚湛心思烦乱不知如何面对,所以装睡躲过去了。
第二日,因为宣了太医去景宸宫,宫里的人便都知道楚湛病了。楚皇是没那个闲心真去关心儿子的,便只赏了不少珍惜药材,人却是没有来看过一眼。倒是宫里的其他几个皇子公主都凑热闹似地往她这儿来了一轮,各个表现得一副兄友弟恭,只是他们私心里究竟如何想却是很难说了。
三个公主是最先结伴过来探望楚湛的,倒是几个皇子因为还要去上书房,所以来得晚些,而且是分开来的。其中楚润来得最早,表现却是最冷淡的,只问了几句病情表示关心,然后又陪着楚湛坐了会儿,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楚浚一直等到天擦黑的时候才来了景宸宫,依旧是一副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样,只是那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容都不像是来探病的了。楚湛倒是不在意,只随意的招呼他坐下,又让人上了茶。
楚浚来时,楚湛正在书房里看书,知道他来了就将人引去了大殿里坐着。也不知道是这几天楚湛真是思虑过度病了,还是因为这晚间灯光的映照,楚浚看到她时还真觉得她脸色苍白,一脸病容,连人都感觉消瘦了些,让她那本就看着单薄的小身板显得更加单薄了。
楚湛也不在意楚浚各种打量的眼神,也平日一般无二的跟他相处。这兄弟几个的关系其实都算不上如何亲近,今日来的这些人大多也只是礼仪上的正常往来,楚湛没想过要拉拢谁来做帮手抢皇位,所以也都一视同仁的以礼待之。
楚浚和其他人一样先是关心了一下楚湛的病情,然后又随意的和她聊了会儿天。楚湛这一天都是这么过的,虽然已经有些不耐了,但到底还是忍着性子和他说些闲话。
东拉西扯了一会儿,楚浚突然道:“皇兄,再过十七天,就是弟弟的生日了呢。”
楚湛这几天脑子有些乱,闻言稍微愣了一下。当然,别说脑子乱,就是脑子坏掉了她也不会以为楚浚这是在找她要生日礼物呢。稍稍转动了一下她那稍微卡壳的脑袋,楚湛便想明白了关键,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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