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酱油进行时 作者:然心
37、覆雨翻云 （一）
37、覆雨翻云（一）
如果没有早上的惊讶叫声，石兰觉得自己不会在老妈的诡异眼神下出门；如果没有发生睡衣扣子解开事件，石兰觉得自己一定是带着好心情来上班；如果没有男鬼光着上身下床，石兰觉得自己现在不会满脑子不纯洁画面出现。
此时坐在电脑前发呆的石兰一想到早上的画面，她就忍不住想将男鬼揍一顿，什么叫睡觉时不喜欢穿上衣，什么叫没床睡不着，做鬼还有这样的怪僻，她算是头一次遇见。许是这意外事件的发生，石兰算是把昨晚的梦给忘了，从进公司到现在，她一直纠结于自己和男鬼小受的床上事件。
这时，隔壁同事林佳佳的声音响起：“石兰，石兰。”
石兰的思绪被叫声从纠结中拉回，猛地侧身望向另一头探出头的林佳佳，疑惑地问：“林美女，有何事需要代劳？”
林佳佳听石兰这般打趣，不禁白了她一眼，说：“听说秦哥设的方案香港公司不满意，刘经理把我们提交的几个方案全发过去，那家公司觉得你的方案不错，我看这次你的薪水会有提高。”
石兰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我那方案可是被谢老大一顿臭骂，这要是真的岂不是打他的脸。林美女，大清早的别开这种玩笑，小心被谢老大听见。”
“谁骗你，我这可是第一手消息！”林佳佳轻哼一声，瞥了眼四周后，小声道：“我早看那倚老卖老的家伙不顺眼了。想起那次开会他说的话，我真佩服你，你怎么就能忍过去？要是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我可没你这胆量！我还在试用期，要是辞职了，一时间我去哪找这份又轻松又高薪的工作，能忍就忍吧！”石兰知道林佳佳指的是那次组长谢云升开会时点名批评她的事，其实石兰也不满他说自己没能力待在公司，但有点谢云升说对了，那个设计方案确实是她临时改的。
林佳佳一脸不信地说：“你就装吧！我看你对java软件编程挺熟的，能临时改成那样不错了。”
听林佳佳这么说，石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能说那是她老爸在翻她大学书本时改的一个设计，而她只是添了点新思路提交上去吗？石兰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以免被谢老大听见又冷讽她没真本事。
就在石兰将目光转向电脑的那刻，刘经理的声音传来：“石兰，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石兰忐忑的跟着刘经理走进办公室，她可不敢轻信了林佳佳，以免空欢喜一场。可是事实是林佳佳说的一点也没错，她的方案被点名了，但需要更详细的设计，更改的时间只有三天，三天后必须提交，再全组进行编程测试。
石兰听到规定的时间，微微皱眉道：“经理，会不会太赶了？”
刘经理将石兰的设计方案递给她，说：“我还嫌长了！上次他们说来却推迟到本周星期五，你说给你三天是不是最大期限了，星期四你们这个组还得加班。”
石兰接过方案书，苦着脸道：“是。”
“加把劲，这次公司要是拿到开发权，你的试用期会提前结束，公司还会有奖励……”刘经理含笑道。
在这里只要出试用期，薪水全跟能力挂钩，听到这话，谁还会和钱过不去。石兰立刻笑道：“多谢经理，三天后提交详细设计方案。”
下午回家后，石兰并没有将这好事告诉石妈妈，毕竟在没办好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但石兰因这事心情愉快，提前结束小受的蹲墙角责罚。到了夜里，石兰洗完澡回到卧室，发现小受正聚会神的望着她的笔记本电脑，且手指在键盘上轻按。想到那里有她刚才设好的编程还没保存，石兰登时脸色一变，冲到了他身侧。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小受倒没有被石兰的出现被吓，其双目仍盯着显示器，开口道：“兰兰，你有个地方设的不好，你看看这样会不会更好？”说完他把电脑本抬到石兰眼前。
看着被改动的数据，石兰没有了刚才的怒意，心觉这里一改确实比之前的好。抬手接过本本，走到床边坐下，石兰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说：“你不傻嘛！以前学过这些？”
“不知道。”小受走到石兰身边坐下。
石兰微微一愣，侧头道：“那你怎么动我的东西？”
小受嘴角一扬，答：“看着好玩。”
得到这样的回答，石兰不禁瞪了他一眼道：“好玩？你当我是傻子，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对了，你以后待在我这，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哪三章？”小受捏了捏耳道。
“不许动我东西，不许占我便宜，不许进洗手间。”石兰想了想道。
小受边听边动手指数着数，当他重复一遍石兰的话后，心有不解道：“什么叫占便宜？”
石兰头也不抬的答道：“和我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压我、吻我、抱我都算。”
小受点了点头道：“这就叫占便宜。那早上不就是你占我便宜？为什么反罚我？”
石兰一听，脑海中闪过白天那羞人的一幕，顿时脸红起来，压低声道：“那……那是个意外……”
“意外？为什么你占我便宜就是意外？我干什么都不许？我那也是意外。”小受不满地说，但见石兰注意力全在电脑上，他眼珠子微微一转，轻笑道：“兰兰。”说着小受不知从何处掏出个录音笔，在按钮上轻轻一按。
“嗯？”
“你提出三章，我可不可以提点事？”
“嗯。”
“我不占你便宜，你让我睡床好不好？”
“嗯。”石兰依旧看着笔记本电脑，在没细听的情况下应了他的要求，等到石兰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条件后，她立刻反驳道：“我不答应，你想都别想！”
“兰兰，太说的没错！和你说话得录音，不然你会耍赖。”小受一手握著录音笔，一手撑着下巴点头说道。
见小受一脸贼笑的样，石兰气得磨牙，但想薪水和同床条件比，石兰更偏向前者。于是石兰在瞪了小受一眼后，心思全放在了软件设计上，留小受一人在床上舒服的打滚。
午夜时分，石兰再也顶不住周公的呼唤，打了哈欠后，趴在桌边睡着。可就在石兰闭目的半个小时后，躺在床上的小受揉着眼来到她身边，他先是推了推石兰，见石兰无反应后才动手将她移到床上。接着小受一脸兴奋地抱着笔记本电脑回到床上，改趴在石兰身侧，双手按起键盘来。
睡下的石兰并不知道小受的举动，只觉耳边不时响起的“答答”声，如催眠曲般将她带入梦香。可让石兰没想到的事，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个觉醒来，睁眼却是一片黑。
忆起自己睡前看到的月光，石兰本能的抬手捂眼道：“我的眼睛怎么了？”
就在石兰说这话时，开门声响起，且门声中伴着位老婆婆的沙哑声音：“栩栩，哪不舒服？”
闻言，石兰急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
石兰答完，老婆婆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道：“栩栩，没用，你的眼睛怕是治不好了。”
当略显糙的手滑过脸颊，石兰思绪一转，这才觉不对劲，和她说话的不是自家老妈，更不是那个男鬼，而是一个叫她栩栩的老婆婆。想到这里，石兰欲否认自己是栩栩，却未料张口之际头疼难忍，使得她双手抱头倒回床上昏了过去。
待到石兰苏醒，她已从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得知，她真成了老婆婆所叫的栩栩小姑娘，其全名为徐栩，约十五六岁年纪，所居之地乃是成都城外凤凰山尾的幽林山谷内。再说到这徐栩的双目，只因她在崖壁间练轻功时脚滑跌入山谷所致，徐栩的凭着高超医术救回其命，惜小姑娘眼部血聚淤结以致失明无医。
想到自己成了瞎眼的栩栩，承受其不能视物的痛苦，石兰左手握拳重敲了下枕头，暗忖自己倒霉的可以了，现实中工作未完成不说，还得在梦里做个瞎子！这次不知要在梦里做多久的瞎子？
就在石兰郁闷之际，老婆婆缓步走进屋里，端着盛药的碗儿来到她身侧道：“栩栩，该喝药了。”
按石兰的想法，这些药喝了足足三个月，她是再也不想喝这药。但每次听到徐轻语，石兰都不忍违了徐***意，所以她又一次伸手接过药碗，喝下苦涩难进的药。等到药喝完，石兰终在递碗时道：“，这些药已喝了三个月，我实在不想喝了。看不见就看不见吧！让栩栩留在这陪你一辈子，不好吗？”
徐一听，双目大瞪道：“傻丫头，胡说什么！即便你看不见，也要你嫁人。”边说边抬左手，以中指轻点石兰额心，续道：“你休想一人在此待一辈子！”
石兰淡淡一笑道：“可别忘了我从未出过谷，不留这儿又该往哪儿去？”
见孙女露三个月来第一个笑，徐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本想告诉石兰此事不需担心，但林子里传来的衣袂飘响声打断了她的话。徐慢慢转身，有神的双目透过大开的窗望向树林深处。
屋里突然的静谧，令石兰微微皱眉，也不知是不是女孩习过武的原因，即便看不见，但石兰可从徐身上散出的气息中感应到怒意四袭。
这时，屋外响起一道轻柔婉转的女声：“慈航静斋弟子言静庵前来拜访，望与徐老夫人一见。”
冷眸凝望林口处一袭青衣男装的言静庵，徐冷笑道：“拜访？我看是不请自来。”
听到女子自报姓名，石兰脸色微变，如果她记得没错，这言静庵是《覆雨翻云》里的人物。原来她又一次成了故事里的人，可这部小说里有徐栩这个人么？石兰心底顿生疑惑，但很快徐***话给她合理的答案。
见言静庵沉默，徐缓步走出屋，哼道：“老婆子在幽林小筑待了四十年，还没见过有哪个静斋弟子敢来打扰。你师傅死时没嘱咐过你，不可来此吗？”
幽林小筑、徐姓，看来这徐栩的身世不简单，为双龙之一的徐子陵后人。此想法一出，石兰禁不住掀起薄被，索着身旁物来到窗侧。
此时，林边的言静庵因徐之语脸上煞白，可就在徐双目直勾勾望着她时，她的玉容又恢复静止不波的神情，颔首道：“徐老夫人教训的是，但静庵不请自来只为一命，当今天下唯有徐老夫人出手可救，还望……”
未等言静庵说完，徐打断她话道：“你来晚了，三个月前老婆子便决定不再救人，我看你还是令请高明吧！”说完徐并未给言静庵再言的机会，转身便往屋子里走。
显然言静庵未料到来此会是这般情景，一双秀眸只能眼睁睁看着徐***身影消失在门里，停留原地半晌，言静庵轻轻叹息道：“烈兄，终究是天意。”叹完此语，言静庵转身欲离开山谷，目光似不经意的瞥过小筑竹窗处，其步赫然止在原地。言静庵慢慢回眸再望，她的目光定在站于窗边的石兰脸上。
此时石兰正抬头对天，她并不知此幕的发生，等她感觉到那道眸光，时已过半会，石兰不解言静庵为何还不走，故在颔首淡笑以示招呼后回身离去。
言静庵收回视线，转身时嘴角微微一扬，身影渐渐消失在绿林间。
回到屋里，石兰被徐拉至床沿坐下，石兰愣愣地“望”着徐，在沉默片刻后，耳边响起徐和蔼的声音：“那些话，你可听见？”
石兰点点头道：“听到了。，有何不妥？”
望着石兰平静地脸，徐伸手轻抚向石兰的发，笑道：“本想等到百岁终老时将此事告诉你，现看来得早告之予你了……”
经徐一说，证实石兰的推测没错，徐栩是徐子陵的后代。然近百年来徐氏后人因不悦被慈航静斋以先辈之情打扰，便向慈航静斋提出拒绝相见之言，因此才有了徐冷言冷语的一幕。
良久，石兰在了解完徐家家事后，微微一笑道：“这么说讨厌慈航静斋，是因为她们的圣女迷惑爷爷的心？”
“你爷爷才不会喜欢那种满口假义的女人！栩栩，记住***话，凡是慈航静斋的人，你都不必给好脸色看，她们如见你没让道儿，便杀了她们。”徐严声道。
听到这打打杀杀的话，石兰眉头轻皱了下，紧接着笑道：“，我这一摔再也不敢动武，再说我看不见她们，这要是打起来还不得被她们抓住。”
徐却不以为然道：“胡说，你纵使看不见也能赢。《长生诀》可不是靠看才可领悟，需你与万物感应，所以你不必怕她们。若你真不愿动武，等再过个两三年，给你找个好夫君，凭幽林小筑里保存的绝学，我还不信出不了个武林第一人。”
石兰哭笑不得地唤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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