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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记和忘记的邂逅39
    空房 作者:胡杨三生

    铭记和忘记的邂逅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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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天敖看着子心被陆振东抱走,他很想追上去,想要从陆振东的怀里把她抢下来,可护士一个劲的在后面喊他,告诉他江雪雁醒了。

    江雪雁醒了关他什么事?真是的,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江雪雁怀孕流产都和他有关呢?

    他觉得累,想必是以前他和江雪雁的关系太过张扬了一点点,以至于仁和医院的医生护士就会很自然的把他和江雪雁拉扯到一起去。

    停车场里很多的车,陆振东的车显然没有停到门口这个方向,估计是在后面去了,反正他看不见了。

    想着刚才子心和他的争辩,对他的反感和恶劣的态度,又想着她依偎在陆振东的怀里那温顺的样子,他就觉得心有种被撕裂了的痛。

    “龙先生,江小姐醒过来了,正嚷着要你见您呢。”护士见他还站在那里,怕他没有听见,忍不住又走过来几步提醒他。

    龙天敖是顶级帅哥,又是滨海首屈一指的大公司隆盛集团的总裁,今年才27岁,真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也是任何年轻女子爱慕的对象。

    不过仁和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倒都有自知之明的,龙天敖是出了名的情痴,他和江雪雁的爱情整个滨海几乎是人尽皆知,两年前,为了江雪雁,他甚至和家里的市长千金都离了婚。

    所以,面对这样的青年才俊,护士也只能是远观了,同时也不去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想。

    龙天敖烦躁的转身,刚好陈子男打电话过来,他不等陈子男开口就率先开口了:“找到江雪雁的父母没有?怎么还没有看到有人来医院呢?”

    “龙总,我正要报告这个消息给您,”陈子男的声音传来:“江雪雁的父亲和弟弟失踪了,她的母亲回了镇江,给她母亲打电话,她母亲冷冷的说江雪雁不是她的女儿,她离得远,也无法过来。”

    “我知道了。”龙天敖迅速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朝江雪雁的病房走去。

    眉头皱紧了一下,江雪雁的弟弟他知道是参与到开车撞他母亲和开那辆婚车的,可江雪雁的父亲,其实是她的舅舅也有参与吗?

    是不是他现在调查江雪雁的身世,让他们着了忙?于是趁他还没有来得及找上他们,他们就提前开溜了?

    江雪雁已经被推回了病房,龙天敖眉头皱了一下,其实不想走进去的,不过门虚掩着,他见里面还有医生和护士,于是又推开车门走进去了。

    医生见他进来了,即刻知趣转身,看见他时又小心翼翼的解释了一下:“江小姐这一次乱用药,导致情况太糟糕,为了保住她的生命,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她的子的确是没有办法保住了,所以,不得已切除,还请龙生见谅。”

    “没事,病患到了你们医院,就全权交给了你们医生,原本就应该听医生的,她自己私乱用药是她活该,该切除什么就切除什么好了,不用跟我解释。”龙天敖淡淡的说,完全没有医生想像中的愤怒,这倒出乎医生和护士的意外。

    “那好,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医生大大的松了口气,龙天敖可是仁和医院的大股东,也是幕后大老板,其实仁和医院的医护人员都有些怕他。

    “江小姐所做掉的孩子不是我的,所以,她的费用不用挂我的账上,”龙天敖看着走到门口的医生和护士,又淡淡的开口:“从今以后,江雪雁小姐再到医院来看病住院什么的,她的费用都让她自己买单,她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知道了。”医生和护士紧张的应了一声,暗地里吓得冒冷汗子,这龙天敖和江雪雁是怎么的了?

    江雪雁这孩子是龙天敖失踪后说有的,当然,谁也没有怀疑这孩子不是龙天敖的,可是,现在龙天敖却说孩子不是他的,不过从江雪雁主动堕胎乱用药的情况来看,她怀的孩子显然不是龙天敖的了。

    江雪雁靠在床头一直咬紧牙齿忍着,等医生和护士走出病房,门刚刚关上,她就一个枕头朝龙天敖砸了过去,眼泪也就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龙天敖身体稍微的朝旁边闪了一下,枕头落在地上,不过还是砸了一下他的脚背,他冷冷的看着那不停流泪的女人,不知怎的,突然间就觉得特别的反胃,非常的不舒服。

    子心很少哭的,以前和她谈恋爱那会儿,她也总是笑的,她属于阳光型的美少女,不刻意减肥,不刻意追求骨感美,喜欢运动,脸上总是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

    “龙天敖,你还有没有一丝良心?”江雪瑶愤怒的吼了起来,顾不得自己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声音于愤怒中带着哽咽:“我陪伴了你六年之久,你今天居然绝情到连我的医药费都不付了?”

    “我没有良心,”龙天敖直截了当的回答,并不走近她的病床,隔着她的病床一米远的距离,也不看她那泪流满面的脸,只是盯着窗外,淡淡的说:“你真说对我,我没有一点点良心。”

    江雪雁明显的一愣,她万万没有想到龙天敖会这么直接的承认自己没有良心,而且承认的这么快,这和她心里设想的他的回答相差太远。

    龙天敖并不等她回答,接着又开口说了:“我如果稍微有一点良心,我就不会设计子心遭遇艳照门,我如果稍微有一点良心,我就不会在和子心结婚那天带你去羞辱她,我如果稍微有一点良心,就不会打她一巴掌让她流产而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我如果稍微有一点良心,我就不会让子心的眼角膜在你的眼睛上让她的血在你的血管里流淌……”

    “够了!”江雪雁大声的抢断龙天傲的话,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她不要听再也不要听,原来龙天敖说的他没有良心居然就是说的这个,原来他所谓的没有良心是说他对秦子心,而不是他对江雪雁。

    龙天敖看着那情绪激动的江雪雁,就那么淡淡的看着,那挂着的点滴瓶因为她动作激烈而摇晃着,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会把她搂紧怀里好好的安慰她再宠溺的责备她。

    然而,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滑稽好笑,尤其想到以往对她的那些关心和爱好,心疼和心怜,他都觉得滑稽好笑。

    江雪雁终于停止了下来,看着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龙天敖,她愤怒的责问着:“龙天敖,你忘记了吗?六年前那个夜晚,我们遭遇了什么?又是怎么样……”

    “我没有忘记,”龙天敖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我没有忘记你跪在地上求那些面具男放过我,说怎么样你都可以,我也没有忘记,在美国,你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尽量的讨好我,时不时的穿着感暴露的衣服在我的面前晃动,我更没有忘记,我们一起去拉斯维加斯,你因为去赌场玩被人下了春药而不提前告诉我,在我们开车回来的路上,因为国外的城镇距离遥远,找不到医院,所以,我为了救你,不得不用自己的身体,我也没有忘记,在美国,我给子心发了那么多的邮件石沉大海,我更没有忘记,我们回国来,你故意跪在子心的面前让记者拍到你……”

    说到这里,龙天敖忍不住笑了起来,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才淡淡的说:“雪雁,我们之间经历了六年,其实,准确的说是五年,因为去年我们订婚那天子心坠崖后,我们之间就完全的结束了,而那五年……”

    “你该不会说,那五年我们之间可以一笔勾销吧?”江雪雁愤愤的问,“仅仅因为我怀了一个不是你的孩子又说是你的,你就认为我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怎么可能一笔勾销?”龙天敖深深的叹了一声,并不看她,依然淡淡的说:“就算你想一笔勾销,我也不会答应的,六年前,我和子心订婚的那个夜晚,那群面具男里有一个人是你的弟弟吧?当时我是去了美国,但是我也是报警了的,为什么案子查不出来?因为秦有为是你的父亲,因为他觉得亏欠了你的,所以,你要求他把这案子压下去,他就只能压下去,你让他怎么跟我说,他就怎么跟我说……”

    “你都知道了?”江雪瑶的眼睛瞪大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几乎不敢相信的,颤抖着声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恨我知道得太晚了,”龙天敖苦笑了一下,然后冷冷的看着她:“真正亏欠你们母女的是秦有为,可是,你为什么要对子心下手?六年前,她不过是一个刚满17岁的女孩子,下年才18岁,她从小在外公外婆家长大,什么时候亏欠过你,你要如此的用心机对付她?”

    “我恨她,她有父爱我没有,要不是她妈妈,我爸就不可能不要我妈和我,是她妈妈夺了属于我们的幸福……”

    “你恨秦子心也好,恨刘红梅也好,那是你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要拉扯上我?”说到这里,龙天敖原本淡漠的脸也忍不住愤怒起来。

    “天敖,我是爱你的,”江雪瑶慌张了起来,然后又迫不及待的张口:“天敖,我是真正喜欢你的,秦子心第一次带我见过你后,我就无法克制的爱上了你,每次我见到你,都那样暗示着你,可是,你不理我,你爱子心,爱得那么死心塌地,我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如果我不出狠招,你会不要秦子心吗?就算是我那么狠的招,你到了美国不照样想着她念着她吗?还不停的给她发邮件,追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那些邮件,却一封都没有发到子心的邮箱里,”龙天敖迅速的切断了江雪雁的话,然后冷笑了起来:“我是多么的可笑,一直单纯的以为是子心不回我的邮箱,是她拒绝给我解释,后来就不给她发了,我从来就没有想到,在我的身边,一直住在一只蝎子,一只毒蝎子,她居然把我的邮件给拦截了,我的邮件从来都发不到子心的邮箱里去。”

    “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你忘了她,”江雪雁恬不知耻的说:“天敖,不管我做了什么,但是,你不能否认,我是爱你的,我全心全意的爱着你,在美国,开始两年你都不碰我,我没有办法,我抓不住你的心,又怕抓不住你的人,所以,那次假期我们去拉斯维加斯玩,我才喝了那有春药的水,天敖,其实,我只是爱你,想要把自己全身心的都交给你……”

    “够了!”龙天敖迅速的切断江雪雁的话,然后淡淡的看着她,后退了两步,这才又再次开口:“雪雁,过去的那几年,我是太过相信一个人了,因为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居然会狠毒到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我承认我一直心软,但是,现在,我要对你说,别动什么歪脑筋了,我不会心软,至少,对你,我不会再心软,别说你子切除了,就是你瘫痪在床上了,我也一样不会再同情你,当然更加不会娶你——”

    说到这里,龙天敖停顿了一下,然后忍不住苦笑起来,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吊顶,然后慢慢的说:“至于爱你吗?我承认,在四年前和你发生了关系后,我是慢慢的在接受你,慢慢的在喜欢你,你把自己的本掩饰得很好,也把可怜和可爱,温柔和乖巧演绎到了极致,所以,在那三年,我的确被蒙蔽了双眼,也被满天的乌云遮住了眼睛,错把死鱼珠子当成了珍珠,错爱了那么几年,现在才终于发现,自己把真正的珍珠丢了,所以——”

    “所以你不要我了?你要去寻回你真正的珍珠?”江雪雁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的那颗珍珠还会要你?当你把她踩在泥泞里,当你把她害的家破人亡,当你把她害的只有一只眼睛,你以为她还会要你?”

    “你在告诉我,当初我要买眼角膜的事情是你找人安排透露给秦子心的?那秦有为的死是不是也是你找人联系的,然后去卖给子心?你够本事,自己的父亲也照样不手软。”

    “我没有想到那肾会和他的身体相互排斥,我的目的还是要救他。”江雪雁急急忙忙的辩白着,她怎么会向自己的父亲下手呢?不管怎么说,没有父亲在一边帮忙,她也得不得龙天敖,她还想着自己的父亲出狱后能咸鱼翻身呢。

    “我走了,以后不会再来看你。”龙天敖已经没有心情和她说话了,转身走向门口,走到门边,又冷冷的留下一句:“江雪雁,从今以后,我和你之间从未认识过,但是,我依然要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子心怎么样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刚关上,他就听见病房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估计她把床头柜上的水杯给砸了。

    他没有回头,也不需要回头,浑浑噩噩这么多年,今天终于擦亮了眼睛,原来死鱼珠子就是涂多少层珠光粉,也还是无法变成珍珠。

    死鱼珠是认清了,可他的珍珠呢?那原本属于他的珍珠,他丢了这么多年,现在即将在别人的手里,成为别人的珍珠。

    不行,那珍珠是他的,是他最早就发现的,而且一直珍藏着,现在,他必须要去把珍珠抢回来,一定要抢回来。

    子心不是第一晚睡沙发了,准确的说是第五晚了,前面四晚都还睡得好好的,可今晚她却失眠了。

    原本陆振东要让她进卧室去睡的,可她坚持要睡沙发,坚称自己睡了几晚的沙发睡出感情来了,谁和她抢沙发她跟谁急。

    也不知道是白天抽了600cc血睡不着还是沙发太软睡不着。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实在是倒霉到家丢脸到家了,或许也是因为腹部绞痛的缘故,总之,所以的原因加起来,就一个结果,她睡不着,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她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最终还是爬起来,拖拉着一双小狗熊的毛拖鞋,然后蹑手蹑脚的去了餐厅,拿了纸杯,在饮水机上给自己放了杯温水喝。

    腹部痛,来月事前她不能吃生冷的东西,一吃就会绞痛,跟死一道一样,两年前那次吃了草莓,那晚害死她了,躺在床上差点死过去,当时龙天敖还帮她冲了红糖水和熬了姜汤,不过好似她没有喝。

    今天她又吃了冰激凌,偏偏在超市没有买红糖,她有些烦躁,按开餐厅的灯制,左看又看,餐桌上那瓶红酒的空瓶子安静的站在那里,里面还有丝丝的红酒透着酒香,软木塞就放在一旁。

    她记得收拾餐桌的时候,这红酒瓶和木塞都应该能丢到厨房的垃圾桶里去的,什么时候又跑到餐桌上来了?还连木塞都在?

    因为腹部疼痛而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起来,她逐步的走进餐桌,手慢慢的伸过去抓住了那瓶子,房间里寂静无声,她把这只红酒瓶拿了过来,然后放到饮水机的开水出口处,按下了开水的开关。

    终于把酒瓶灌满热水,塞上了木塞子,回到沙发上,蚕丝被轻揉,她把这满满的一瓶热水抱在怀里,整个人好似一下子缓过劲来,怀里的温暖紧紧的贴着那冰凉的小腹,腹部的绞痛终于逐渐的消退了去,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

    睡的很香,睡梦里好似又回到了北川,那个风景优美的山区,外婆带着一群孩子去搞野炊,大家都系上红领巾,手里拿着锅碗瓢盆,一路上大家唱着:“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新少年的先锋……”

    有调皮的孩子用锅铲或者汤勺敲打锅底,发出清脆的声音,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歌声也就越发的响亮……

    的确是有声音,不停的的叮咚叮咚的响着,子心以为是山间的泉水,可仔细再听,却猛然间从梦里惊醒,那声音还在响着。

    她迷迷糊糊的从沙发上爬起来,怀里的酒瓶顺着滑落下去,幸亏有被子拦住,这才幸免了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她浑浑噩噩的朝那门铃响着地方走去,刚要走到门口时,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家里,而且,来的人也不可能是找自己。

    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睡衣,猛地反应过来,她现在住在陆振东家里,于是即刻转身跑到卧室门口去用力的拍门。

    “陆振东!快起来!陆振东快起来!有人按门铃!”子心一边拍门一边急急火火的喊着。

    陆振东拉开门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身灰白格子的睡衣,见她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即刻笑了一下,用手指了一下沙发上的被子和枕头又指了一下自己的房间,然后就朝大门口的玄关处走去。

    子心慌了神,顾不得多想,迅速的跑到沙发边,将被子和枕头胡乱的卷起来,然后全部抱起,统统的塞到卧室里去,然后身子一缩,自己也躲在了卧室里。

    她紧张的站在房间里,屏住呼吸,隐隐约约的听见客厅里好像有人在走动在说话,可她听不清楚,怀里死死的抱着枕头,紧张得心咚咚的跳,好似要跳出口了一般。

    其实心里也觉得自己这瞎紧张有些好笑,她和东子之间清清白白的,而且也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搞得跟偷偷似的。

    外边的人还在和陆振东说话,她心里越发的焦急,只盼着那人快点走了,偏那人一直都不走,这时房间门咔的一声,她惊得差点跳起来,却发现走进来的是陆振东。

    “你在这里不要动,我进来换衣服,换了衣服就和他一起走。”陆振东说话时人已经去了衣柜边拿衣服,想着要快一点换衣服出去。

    子心即刻点点头,冲陆振东一笑,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办法好,他把那人带走了,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再说了,她腹部痛,只想躺着休息哪里也不想去,陆振东走了好,她一个人在家里睡个清静。

    陆振东望着她的那笑脸,单纯得像个孩子,短短的头发直立着,完全就是一个和他预谋做坏事的小男孩,偏穿了件浅紫色的女式睡衣,看上去却一点都不滑稽,反而给人一种另类的美。

    她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还没有梳洗,可她身上依然是那种淡雅的白玉兰的味道,清香淡雅,比香水的味道要好闻很多,让他本能的错神。

    看就在在一瞬间,那虚掩着的门却突然被风吹开了,子心本能的啊了一声,客厅里的人迅速的窜到门口,然后愣愣的看着她。

    子心就站在那里,身上的睡衣衣衫不整,一头碎发凌乱着,怀里抱着一颗白色的大枕头,一脸紧张的站在陆振东硕大无比睡床前。

    床上的两床被褥凌乱,还有一床被子一直榭丽的拖到地毯上,另外一只枕头在床沿边上摇摇欲坠,这一幕,几乎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已经让人一眼就完全的明白了昨晚这里发生的一切。

    龙天敖的脸比包公还有黑,看着眼前这凌乱的房间,看着那怀里抱着大白枕的女人,看着她那紧张局促的样子,他恨不得冲上前直接把她从房间利里拖出来,然后打包扛回自己家里去。

    他昨晚并没有来东部海岸,因为从仁和医院出来后又接到母亲的电话让他回去,他想着这清明节刚过了,母亲找他免不了谈父亲的事情。

    昨晚和母亲谈了些父亲交代的遗言和姑***交代的事情,又不可避免的谈到了龙天娇,听母亲的意思是想把龙天娇赶紧嫁出去。

    最后,母亲才给他说到她在商场遇到秦子心和一个男人的事情,当然,他一听就明白那个男人是陆振东。

    母亲说他们买了很多的东西,都是些锅碗瓢盆油盐材米酱醋茶什么的,他心里就非常的难受和难过,因为那些东西,应该属于他和她才能拥有的。

    曾经在北川,他和她一起去买过菜,而几个月前在g市,她和他在一起,他们几乎是白手起家,什么都去买,他喜欢和她在一起过那种虽然苦却觉得无比的甜的日子,那时的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现在,听到母亲说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过那种属于她和他曾经拥有的日子,他就觉得异常的难受,恨不得飞过来把她抢走。

    所以今天早晨一早,他就开车来了东部海岸,直接上了这栋楼,他要找她,他有很多的话要对她说……

    可是,开门的是陆振东,他说子心没有在这里,他明显的闻到房间里有她的味道,可他偏说没有在这里,还说要跟他一起出去找她。

    然而,现在……

    子心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站在门口的龙天敖,原本紧张到手足无措的她倒是慢慢的冷静了下来,无需解释,何况,也无所谓。

    反正她在他的心目中也就是‘残花败柳’,现在,只不过是印证了这个成语而已。

    她镇静的抬起头来,然后迎着龙天敖的目光,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龙先生,这是我们的卧室,我们还没有换衣服,麻烦你先在客厅里等一下好吗?”

    话落,即刻又转身对正拿了衣服要进浴室的陆振东喊了一声:“东子,我先刷牙去了,你的刮胡刀和刮胡水已经给你放到浴室里了。”

    “好,知道了。”陆振东配合的应了一声。

    子心迅速的走出卧室,然后朝洗手间走去。

    只是,刚到门口,手臂却被龙天敖给抓住了,她用力的甩了一下,没有甩掉,随即一脸愤怒的低吼了一声:“龙先生,请你放尊重些。”

    “尊重?”龙天敖的声音沙哑着:“什么叫尊重?我对你还不够尊重?在g市……”

    “龙先生,”陆振东靠在卧室的门口,冷冷的看着龙天敖,然后用犀利的眼光看着他:“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秦子心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妻子,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行为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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