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听说了吗?杂役峰的弟子要跟外门弟子决斗,而且是生死斗,在断头台呢?”
“不会吧,不知道啊,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个消息是从杂役峰的那些杂役弟子传出来的,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去断头台了。”
“那还不快点走,去晚了,恐怕那杂役弟子就被弄死了,那好戏可就看不到了。”
“劲爆新闻,劲爆新闻,浩然剑宗史上第一例杂役弟子挑战外门弟子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快过来看看啊。”
“杂役弟子?断头台?区区杂役弟子,蝼蚁一般的东西,也敢挑衅外门潜龙,简直是不知死活,走,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嚣张,顺便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浩然剑宗,外门峰,弟子云集,大多数外门弟子听到这个消息都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蛮荒界修行是一门苦功夫,有的人天资低下,往往需要修炼数月,数年,甚至是数十年才能突破一个境界,而浩然剑宗的外门弟子自然不在此列,但是,仍然需要勤学苦练,慢慢打磨,严重缺乏娱乐,枯燥无比,可以称为古代的死宅。
一旦发生什么大事,有趣的事情,自然弄得满城风云,好不热闹。
不过杂役峰的弟子,具是垂头丧气,烦闷不已。
杂役峰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有骨气的武者,却要遭到外门弟子的打压,如何能够轻松?
纵然如此,仍然有许多的杂役峰弟子前来给江风助阵,为他摇旗呐喊,虽然,在他们心觉得江风并无一丝胜算....
提出挑战的第三天,断头台上空,烈日骄阳,浓浓的火气灼烧天地,点燃着观众心的烦闷之火。
此刻,断头台台阶之下,数千名杂役弟子以及数百名外门弟子分成两个阵营,站在两边,忍耐着酷热,窃窃私语,等待着江风的到来。
“江风莫不是怕了,都到这个点了,人还没来。”
“估计是的,杂役弟子终究只配当一个杂役的分,还想与潜龙争雄,简直是不自量力。”
“嘘,不要这么说,话说那江风以前也是外门弟子,只是天赋实在不行,迟迟无法突破道藏不说,还特爱装逼,被南宫轩宇一招废了丹田,贬入外门。估计又是装逼劲头上来了,作死而已。”
断头台下,众多的外门弟子在杂役弟子面前毫不掩饰的贬低着江风,诋毁着杂役弟子的颜面,让一众杂役弟子恼火不已,紧咬牙关,却又不敢动作,当真是憋屈不已。
蛮荒自古流传着一句古话,尊严不是别人给的,是打出来的。
断头台上,一名身穿仙鹤图案长袍的老人眉头紧皱,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默然不语,旋即,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褚天,露出一抹诧异,此子气机内敛,明显已经达到道藏巅峰之境,可以踏入外门榜上,却不知道为何隐忍至今,没有多少名头,恐怕那江风这次要栽了。
以往上断头台的都是同阶的弟子,很少有这样越阶挑战的存在,甚至在整个浩然剑宗的历史上都是屈指可数的,如今另外一个正主还未到来,他作为此次主持断头台的刑法长老王建,却会多做点评,不过心还是对于江风的迟到,有了一丝不满。
所有人都继续等待着,死死的注视着断头台的山路。
又过了一个小时,已经快要到下午二点钟了,江风还未出现,距离规定的时间,还有一炷香,顿时,众人沸腾来了,都言道江风卑鄙小人,没有武者气节,言而无信。
就连一直支持者江风的杂役峰弟子心都有点动摇,却又有种释然,默默不语。
“看来江风今天是不会来了,你们还是都散了吧。”
看着还是没有人烟的断头台小路,刑法长老王建露出了一丝不满,大手一挥,就打算离去。
却不料,一直未曾开口的褚天心对于江风的举动虽然不屑,但是还是劝说道:“不急,在等等。我相信他会来的。”
话语一落,断头台的小路上一道白衣人影,由远及近,缓缓的迈着台阶走了上来,引得众人侧目。
“终于来了,等的外门黄花菜都凉了。”
众人皆是这样的表情,对于的江风的傲慢和无礼,多了一分认知。
江风面色恬淡,看不出喜怒,就这样慢慢悠悠的走着。
所过之处,众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道路,让江风登上了断头台,
此刻,直播间却是热闹非凡。
“这些土包子懂什么?主角往往都是最后出场的。”
“我怎么感觉主播是故意晚到的?”
“套路,这都是套路。”
“装逼,打脸,最后到,主播这波套路,我服。”
“...................”
欢快是今天的直播间,杀伐却是今日的断头台。
断头台上,刑法长老王建看到两人就位,也不多说,道:“断头台上,有死无生!要下这断头台非得有一人陨落,你们懂了吗?”说完,老人身形一动,飘到了一旁。
“你来晚了,我本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褚天看着杨叶,淡声道。
“修为上偶有突破,来晚了,抱歉。”
江风听到褚天的话语也不吃惊,反而有种宠辱不惊的感觉。
“你会死!而且会死的很惨!”
褚天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江风说道。
“额,我说我不会死,你信吗?”
江风的回答,依旧不咸不淡,好似决斗的不是他一般。
“哼,你晚到,无非是想消磨我的斗志,以及战意罢了。这样的伎俩永远都上不得台面,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褚天也不动怒,好似朋友一般,一双犹若雄鹰一般的眼眸,仿若洞穿了一切,看穿了江风的谋划一般。
“你说的对,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浮云。”
江风白衣****,宛若翩翩佳公子,淡然一笑,伸出右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