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的正妻,那就是一品命妇,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个福气的。
他们家阿韵,历经劫难,日后必有大福。
担心卫韵在家中憋坏了,更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说是卫韵如今只能躲在家中不敢见人。故此,卫家父子没有拒绝。
卫广轩道:“也好,为父给你安排几个人,一路护着你……”
他话音未落,卫韵当即道:“不用了,我……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随便走走。”
卫广轩和卫璟皆知道卫韵经受了太多。
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也正常,但他们如今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卫韵涉险,虽然表面上同意,背地里还是命人悄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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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青莲很快就去见了贺子初。
男人一袭绛紫色锦缎长袍,如清风朗月般丰神俊朗。
好像从前几日开始,自家主子就不穿白衣了,青莲虽然纳罕,但也不敢过问,“主子,如您所料,卫小娘子今日一大早的确派人去了药铺,不过属下提前打点过了,卫小娘子带回去的是大补药,而非……避子药。”
青莲挑眉,偷看了贺子初一眼。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辨不出情绪。
她猜,估计主子年纪大了,是想当爹了……
主子昨天晚上又去了卫府,然后今晨卫小娘子就出来买避子药,那主子昨天晚上……
青莲不敢继续想下去。
主子在她心目中“冰清玉洁”的禁欲佛子形象不能丢了!
默了默,贺子初方道:“嗯,知道了。”
卫韵不想要他们的孩子。
贺子初不再是当初的毛头小伙,他阴沉着一张脸时,神色甚是可怖。
青莲突然听见“啪嗒”一声,是贺子初单手折断了手中的一双筷子。
青莲,“……”
“主子,卫大人派人暗中盯着卫小娘子,还向郎中打听了小娘子抓了什么药,不过郎中并未说实话,只道是大补药。”青莲又说。
贺子初似乎并没有听见,看着院中的石榴树,也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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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韵回到府上,立刻就命秋蝉煎药。
她不曾服用过避子汤,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待用完汤药,悬着的心才放了下去。
秋蝉嘟着嘴,十分不理解,自家娘子已经是侯爷的人了,可……反正是要成婚的,没有必要服用寒性极重的避子汤。
“婢子听前院的管事说,老爷他……已经打算同意您和侯爷的婚事,您又何必……”秋蝉刚要说,就被卫韵瞪了一眼。
其实,秋蝉更想说,侯爷容貌俊美,与娘子生出来的孩子,必定好看啊。
卫韵胸口堵着一股闷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放不下贺子初,但又不想当替身,而更让她难为情的是,昨夜贺子初那样对待她时,她起初的确难受,可到了后面竟然还忍不住嘤咛出声了。
她这是“被.色.所迷”了么?
卫韵叹了口气,突然很想知道贺子初的早亡妻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时,小丫鬟疾步走来,她十三四岁的光景,是卫府新添置的下人,瞧着有些眼生,“娘子,燕王殿下也登门提亲了,眼下老爷和公子正在堂屋见他,老爷他……让婢子过来问问,娘子与燕王有何牵扯?”
卫韵一呆。
燕王提亲?
那个大火的晚上,他一开始明明要杀了自己。
卫韵不可置信,而这时,前院的卫家父子二人也是一脸懵。
姬响今日稍作捯饬,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和锋芒,笑着说,“卫大人,卫公子,本王是真心求娶卫韵,本王虽已而立,但并无妻妾,更是没有前妻。”
卫家父子,“……”
贺子初曾经娶过妻,这件事众人皆知。
可见,燕王是故意要“踩踏”贺子初。
卫璟唇角一抽,不明白妹妹怎就那么容易招惹三十岁左右的老男人。
不过,有燕王在,贺子初必然会有压力,有了压力,自然会对妹妹更好。
卫璟没有立刻表态。
卫广轩神色凝重,很显然,他对惦记自己女儿的男子都不太欢迎!
就在这时,管事从外面走来,瞄了一眼燕王,这才行至卫广轩面前,道:“老爷,武安侯来了。”
燕王,“……”
卫璟神情微妙,饮了口茶,突然很想看到贺子初和燕王大打出手。
卫广轩沉着脸,“让他进来吧。”
虽然已经知道卫韵出门是去抓“大补药”,可卫广轩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好好的吃什么补药?!这事一定与贺子初脱不了干系。
不多时,贺子初被管事领着,大步走来。
他站立后,抱拳作揖,“伯父,大哥。”
卫广轩,“……”不!不要喊我伯父!我就比你年长十岁!
卫璟神情微妙极了,“大哥”出自贺子初的口,怎会那么好听呢。他面上忍不住和善了起来,吩咐了下人,“还不快给侯爷看茶!”
卫广轩斜睨了一眼儿子,“……”就这点出息!
姬响,“!!!”嘴巴甜了不起?!
贺子初撩袍落座,姬响瞄了他一眼,发现这人如沐春风、神情爽朗,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
难道……他也知道卫韵就是楚韵?!否则以贺子初的秉性,不可能招摇过市的提亲,更是不可能让卫韵当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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