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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在下[重生] 作者:一颗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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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胜两手插着袖口,慢吞吞道:“殷神医放心,不是因为柳姑娘的事要找少爷去。不过是问问些旁的事罢了。”

    “旁的事?”殷书欢低声念道,本欲张口再继续问上几句。

    却不料屋内的时何弱已经穿戴好了,急匆匆地跨出门,衣袖一挥:“崔叔,还请带路。”

    管是甚么事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而且现在自己能开口说话了,做起事来方便了许多。二哥的事最关键的地方自然还是在自家老爷子身上。现在老爷子叫自己过去,无论是甚么事,自己都能旁敲侧击问问二哥的事。

    时何弱如此想着,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

    崔胜看了眼已不管自己,走了七八步远的时何弱一眼,转过身对着殷书欢道:“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殷书欢不得已也只好回了个礼回去:“崔叔好走。

    时何弱的身影走在前面—赶急赶忙。崔胜的背影在后头—不紧不慢。

    殷书欢看着,轻轻叹了口气。

    但愿自家小老虎被叫去不是甚么坏事。

    时何弱推开书房门进去的时候,时启章正手捧着吕尚的《太公六韬》在看,听到时何弱进来的动静,也只抬头看了眼时何弱并不言语。

    “爹,你在看《六韬》啊?”时父久经沙场,按理来说《六韬》作为十大兵书之一,时启章不可能没看过。现在拿出来捧在手里细读,不由地让时何弱有些好奇。

    时启章闻言,从书中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时何弱一眼:“你叫我甚么?”

    “爹啊!”时何弱仍不觉得有甚么奇怪的,这一声爹还叫得颇为干脆响亮。

    “你以前并不是这么称呼我的。”时启章看着时何弱道。

    “我以前哪里不是……”时何弱正欲辩解,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了甚么。

    不对!

    老爷子说的是自家二哥?

    可是自家二哥不叫老爷子叫爹叫甚么?

    叫父亲?

    不对!更不对了!自家二哥以前不会说话啊……

    老爷子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莫非他发现甚么了?

    时何弱一时急得额头有些冒汗,右手一会握紧一会松开。

    “《太公六韬》是哪六韬?”时启章看着眼前人低着的脑袋,突然冷不丁地发问。

    时何弱一愣,却又很快抬头,张口答道:“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

    时启章略点了点头,继续道:“始计第一。”

    时何弱的脑子迅速反应过来,这是考问《孙子兵法》名目。

    “作战第二。”时何弱答道。

    “继续。”时启章做了个手势示意时何弱接着往下背。

    “谋攻第三,军形第四,兵势第五……行军第九。”时何弱吃不准时启章到底是甚么意思,只好顺着自家老子的意思晃着脑袋,背道。

    《孙子兵法》共有十三篇,接下来还有地形第十、九地第十一、火攻第十二、用间第十三。

    时启章却不等时何弱把行军第九背下去就打断了:“将有五危。”

    时何弱微怔。

    这是考《孙子兵法》文中内容。

    老爷子这是搞什么?兵书突袭抽背?时何弱心中大为困惑,但又不能不答,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时何弱背完,时启章放下了手中的书,人向着身后的椅背靠去,目光牢牢地锁住时何弱。

    时何弱觉得有些自己头皮发麻,心里暗自思忖道:“莫非自己背错了?”

    没道理啊,《孙子兵法》自己从六岁就开始读了,粗粗算来,读过看过的次数不下上百次,该是早就烂熟于心的。现在不过问的是其名目和文章内的几个句子,自己怎么可能会说错了?

    可是……

    现在自己分明答完了,老爷子却半天坐着,话也不说?

    时何弱心里七上八下的,悄悄抬头看了时启章一眼。

    只见时启章慢慢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头饮了一口。

    “看来前段时间要你熟读兵书,你倒是做得认真。”语气平淡,喜怒难辨。

    时何弱这下学乖了,低下身子做出一副恭顺的样子:“父亲的教诲,儿子不敢不从。”

    “嗯。”时启章颔了颔首,将手中的茶盏放回木桌上:“你刚刚不是叫我爹么?”

    “我……”时何弱一时有些语塞。

    时启章却似好像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多大兴趣,又接着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昔日汉高祖刘邦与韩信闲谈,高祖问之曰‘如我能将几何’。韩信曰高祖带兵不过十万,然其自身则‘多多益善耳’。后有人难之,言兵贵在明其道,壮其气,利其器。军心士心第一,粮草战马盔甲则二,仅赖于人之寡众实为肤浅!驳斥韩信大将大能之说,你以为如何?”

    居然问的是韩信!

    这可是他心中的最仰慕的古代名将!

    时何弱有些激动,这般谬论以前他在书上也不是没有看到过,只恨不能把那些个不懂门道而乱说的人给好好骂一顿,而眼下正是给自己心中所钦佩之人正名的好时机!

    时何弱大声反驳道:“自是不对的!信者,将中之龙,人中豪杰!这样说的人只能说他们并非良将,或是资质平庸之辈或是根本不懂的草包门外汉一个!”

    “哦?”时启章的眼里多了点兴趣:“那你说说你的理由罢。”

    “一者对一,胜由力定。一者对二,常人多者胜。但此非带兵出征之战。战场敌我士兵人数少则有千,多者有万。假设我方士卒十万,彼方亦十万。”

    “十万人也,粮草何从,此一难也。盔甲武器,其二难也。人尽不同,性亦有异,心也可变,问凭何以定军心,立军威,军令立行,其三难也。所谓天时地利,又要综之以十万人,其四难也。再者,若我方为主动出击者,我明敌暗。敌或可埋伏或可潜藏,如何寻敌者破之,其五难也……层层细究又能从这五难分出九九八十一难来,譬如军到而粮未到,当如何?兵越多,麻烦也越多。”时何弱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了,拍着自己的胸口好会才缓了过来。【1】

    可是,自己还没有讲完呢!

    时何弱重新吸了口气,又觉得口舌因方才的一通大论说得自己有些发干,便想也没想地一把端过时启章刚刚放回桌上喝过的茶盏,端起来一口喝了个尽。

    喝完了,时何弱又抬手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水迹,一下子坐上时启章的木桌:“所以信者带兵多多益善那是因为对于他来说,不管士兵多少他都能指挥操控得好!因为在他的麾下就只有一个士兵,一个绝对听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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