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献的,嘉奖升级制度和之前御世国的一样。若是愿意离开的,给足俸银,发放盘缠,若有顽抗者,杀无赦!”
“是!”景言赶紧点头。
“还有。”宛若卿道,“你先要驻守在这里一段时间,防止有残余旧部反扑,我会让高勋和韩琦尽快拟定一份官员名单,将那些离开或被杀的官员职位补上。”
景言有些佩服,宛若卿所有的策略恩威并施,有张有弛,确实是治国的良方。
“还有,记得告诉御世国的百姓,他们的生活并不会因为统治者的改变而改变,一切还和他们以前一样,只要安分守己,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君为轻,民为重,自古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
宛若卿很清楚这些,老百姓最怕的就是流离失所,他们喜欢平平安安稳定的生活,谁可以给他们带来安定的生活,他们就会喜欢谁。
他们才不会管龙椅上坐着的人,到底是姓裴还是姓赫连。
所以,不管到了任何地方,安抚民心都是最重要的,也是首先要做的大事。
景言立刻明白了宛若卿的意思,再看看那边,几名士兵已经押着常家父女走了过来。
“他们怎么处置?”景言看着宛若卿。
“统统押回白水吧。”宛若卿想了想,“一路上得有重兵保护,防止小股御世国残余势力来救驾,你知道,御世国本来是个江湖组织,江湖中,有的是有本事的人,裴澧夜和她老娘的江湖朋友怕是不少。”
都已经打到这儿了,就万万没有让他们逃走的道理。
虽然她不知道裴澧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也看的出来,他并不想逃走。
不过,裴老夫人和常家父女就很难说了,凡是还是小心些的好。
景言忙去办了,准备了囚车,让常家父女坐一辆,裴家母子坐一辆。
“宛若卿,你这个贱人,我不要坐这个东西,我不要坐!”刚要上路,就听着那边喧闹了起来,宛若卿忙上前看:“怎么回事?”
拉囚车的小兵道:“太后娘娘,这个女人不肯上车。”
宛若卿一看,是常非晚,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高贵的常夫人这么会坐木头做的囚车呢,去,砍些竹子来。”
“是!”那些小兵应了一声,不一会儿,砍了一大捆竹子来。
“把这些木头缝里都给我塞上竹子,记得,要塞得密不透风!”宛若卿笑吟吟地看着常非晚,一字一顿地吩咐。
“宛若卿,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是想闷死我吗?”常非晚大叫起来。
宛若卿回头看着她,早先那所谓才女的架势早就不见了,就剩下泼妇骂街的样子了,可惜啊。
“常夫人,我只是知道你酷爱竹子,想满足你小小的愿望,难道不行吗?”宛若卿笑盈盈地道,“我们西凉一向都是优待俘虏的,就算是个疯婆子,我们也会善待她。”
“谁是疯子,你才是疯子,你这个疯子,连自己丈夫也抓,皇上可是你的丈夫,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
宛若卿大笑起来,忽地上前,一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我的丈夫,如今葬在西凉皇陵之中。常夫人读惯了圣贤书,我想肯定知道一个成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夫人好之为之!”
说罢,她转头看着那几个小兵:“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些缝隙堵上?”
“是!”
“还有,常夫人是竹仙子,以后三餐都不需要做饭菜,可以做竹叶汤,炒竹叶,蒸竹叶之类给她,我想,她会很高兴的。”
“你会遭报应的,一定会遭报应的!”常非晚跺脚。
宛若卿不理她,只对拉囚车的士兵道:“要是她再吵,就割了她的舌头,如果她不肯上车,就给我打昏了扔进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提头来见!”
“是,太后娘娘!”那几个小兵吓了一跳,囚车也塞得差不多,两三个小兵架起常非晚就往里面塞。
常非晚听了宛若卿的话,倒也不敢再大吼大叫了,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所以也就乖乖让那些士兵拉她上了囚车。
再看那一边,裴家母子倒是安安分分,十分配合的样子,看来都是聪明人,知道顺从了就能少受罪。
宛若卿满意地点点头,看到他们两个做在囚车之中,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居然有些来气。
杀了她的阿图,为什么,他竟然可以如此坦然?
“这个男人,每天日出和日落的时候给我抽他一鞭子,不许打死!”宛若卿伸手一指裴澧夜,“每天都要打,打到白水为止!”
“是!”拉囚车的小兵赶紧点头。
裴老夫人抓着囚车的栏杆拍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是想存心折磨澧儿,你会后悔的,毒是我下的,不是他下的……唔!”
她没说完,嘴已经被裴澧夜捂住。
“一丘之貉!”宛若卿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帮你儿子认罪,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每天也会让他们一样对待你的,放心,我很公平的!”
“要打打我吧,我娘年事已高,身子本来就不好,受不起这样的鞭刑!”裴澧夜缓缓抬头,看着宛若卿,一双眼,美若天上的星子,语气平缓,好似在讲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宛若卿笑起来,妩媚动人,今日的她,脱下戎装,换了轻便的女装,女子妩媚之态尽显。
“要当孝子是吗?”她笑着看他,“我成全你!”
回头,看着身边的小兵们:“以后,早晚两鞭,打到进皇陵为止!”
“是!”
转身,上了马,宛若卿一扬手,叫:“启程!”
阿图,我为你报仇了呢,你高兴吗?
为什么,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宛若卿看着早晨初升的太阳,微微眯起了眼睛。
裴老夫人下的毒吗?
也是,如果裴澧夜真的要替一个人顶罪的话,那个人,恐怕就只有他娘,裴老夫人了吧?
可裴老夫人,杀阿图做什么?
算起来,实在没什么动机。
虽然上次一战,御世国帮东陵打了西凉,而西凉的反.攻,让东陵伤了元气,可御世国的伤亡其实并不厉害,不然,在没有裴澧夜的指挥下带领下,又如何能抵挡百万西凉军近二月之久?
裴老夫人不至于恨得要非杀了赫连图以泄愤。
而且,她似乎知道西凉皇后就是当年她并不待见的儿媳妇,这一点,从她第一面见到自己一点都不惊讶就可以看得出来。
在西凉,她身边精卫的情报,想必这位裴老夫人知道的不少。
只是不知道,御儿的事情,她知道吗?
难道,隐瞒御儿的出生,是他自己一个人所为?
说白了,白璱不过是外臣,虽然讨厌她,这种事情,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而隐瞒住吗?
可若是裴老夫人知道了,以她想孙子想疯了的性格,会不立刻派人来把御儿抓回去吗?
这几年,宛若卿在御世国也没少安插眼线,他们都说,裴澧夜不肯纳妃,常非晚又一直没有身孕,老太太快急疯了,几次三番联络大臣们上书选秀,都被裴澧夜一次一次地退了回去。
最近一次,就在几个月前,老太太急得都归在朝堂外的阶梯上,跪了足足半天,裴澧夜还是没有答应。
最后,以裴老太太晕倒在朝堂外才算结束。
宛若卿想到这里,叹口气,想当初,因为这件事,她的心,还为之振动了一下。
正文 劫囚
“啪!”清晨的皮鞭响过过一声,再紧接着一声,“啪!”紧接着传来裴老夫人的哭声:“澧儿,那个女人这样待你,你就服个软,跟她说几句好话哄哄她罢,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宛若卿冷笑一声,这老太婆居然还在白日做梦,以为她是普通的小女人,男人哄哄就能回心转意的吗?
慢说她不是小女人,就算是,裴澧夜,如今也不是她的丈夫了。
别的男人哄她,她为什么要回心转意?
队伍已经行了五日,因为带着囚车,行走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五日的时间,才算走到御世国和西凉的边界处。
“娘娘,明日日落之前我们就要进入西凉地界了。”有先锋来报。
宛若卿点点头:“以后,没有西凉和御世国地界之分了,都是属于西凉的了!”
“多谢娘娘教诲!”那先锋兵赶紧点头,重新道:“明日日落之前,我们就要离开西陲,进入大漠了!”
“嗯!”宛若卿很高兴地点点头,孺子可教啊!
“你叫什么名字?”宛若卿低头看着他。
那小兵道:“小的万荣。”
“多大了,当兵几年了?”
“回娘娘的话,小的几年二十了,当兵三年!”
宛若卿挥挥手:“是个聪明的孩子,等到了白水,就到我身边吧。”
万荣大喜:“多谢娘娘!”
“下去吧!”
天色已晚,宛若卿传令大伙扎营休息。
她这次出来,带了两万亲兵,剩下的交个景言治理御世国。为的是树立西凉完美的正面形象,她要求景言带着他们多多帮助百姓,维持治安,还有一些剩余的城镇要收复,也需要大量的兵力。
两万士兵,看押四名囚犯,其实已经绰绰有余。
这四人之中,裴澧夜的武功最高,他要是想逃,别说两万,估计二十万也未必能挡得住他。
不过,他不想逃,而其他三个,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足为患。
将士们安营扎寨,篝火烧了起来,开始搭灶台煮饭。
“太后娘娘,开饭了!”送饭的是万荣,刚才那个小兵。
“怎么是你?”宛若卿笑起来,这次让鹦哥留在京城,是怕不想她经历劳燕分飞之苦,身边倒是少了个使唤人了。
万荣笑道:“是小的跟火头兵抢来的活,小的想太后娘娘人好,将来如果能去您身边,应该提前练习一下。”
宛若卿忍不住也笑起来,看看菜色道:“今天的饭菜似乎不错,坐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