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教坏他妹妹呀。
鹦哥倒是比她先红了脸,好似别别人听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地。
唯独锦绣最了解自家小姐的脾气,倒也没大惊小怪。
宛若卿见气氛有些僵,赶紧笑道:“你们从哪里来啊,怎么才见了面,又过来了?”
缨络忙拉了她哥哥过来,笑道:“九哥不放心四哥的病,所以就想着来看看,不过四哥一切平安,想着在东宫也没事干,我就拽着四哥找姐姐来了。”
“这倒好了,明明是雪困住你们的,倒好像是我强留了你们似地。”宛若卿笑起来,“闲着无聊都来找我,我这孕妇不是没法休息了?”
“姐姐要休息吗?”缨络有些后知后觉地看到宛若卿躺在床上,“对哦,孕妇要多休息,才能生个健康宝宝给我玩。”
玩……
“你想怎么玩?”宛若卿0
“我还没见过刚生下来的小婴儿的,一定很好玩对不对?”缨络有些兴奋起来。
宛若卿顿时一头黑线。
这家伙,是找到新玩具了吗?
“去,要玩找别人的玩去,我的孩子可不许来玩。”忍不住笑骂,宛若卿拍了一下缨络的手背,“你要是喜欢,过两年自己生个玩玩。”
“才不要。”缨络嘟嘴,“听说生孩子可疼了,我才不要生。”
呃……
“你上战场不受伤吗?”
缨络想了想:“受过,不过还好啦,一般表舅舅和九哥在,都不用我上阵的,我一般就待在医疗队帮忙而已,照顾那些伤员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公主,真正的战场想来肯定很少上。
这段插曲就这样在谈笑中淡去,过不几日,赫连图的病情也好了起来,而卿一楼送来情报,耶律西的军队,被困在大风雪中,行军速度好比蜗牛。
毕竟是二十万大军,庞大的军队,在这种天气下,实在太难行走。
还不如小分队来得快呢。
目前西陲守军只留了四十万,另有各二十万,分别镇守西南西北两处重要城市,并非聚在一处,若是以重兵各个歼灭,也未必不可能。
不过宛若卿想,穆帝肯定还有其他办法,来分散耶律西的力量。
她和穆帝当初的设想是,将耶律西的力量分到最散,然后各个击破。
穆帝是正统,很多士兵在没有将领的情况下,收编应该不是问题,一张圣旨就成。
加上穆帝实力不弱,这么多年,从弱势,到现在的平衡,说不定还有王牌没有亮出来呢。
先就是耶律西的主力部队,那可是真的是骁勇善战的,比较难以对付,正面冲突的话,想必是一场恶战,最好想个办法解决了。
皇后身边还有一支专门的精卫,大约几万人,也是精英,这个她已经想到了办法对付,尽量做到兵不血刃。
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少见点血腥场面的好。
虽然他在进入她肚子的第一天开始,就见到了一场厮杀。
目前西陲此起彼伏的***乱让耶律西分心,不过这些只是小打小闹,拖延他在西陲的时间而已,现在主力如何解决是个麻烦事。
不知道穆帝作何打算。
过了几日,雪停了,宛若卿见赫连图已经能下地走动,便要进宫参见穆帝,于是赶紧跟在后面去了。
她不是单独见穆帝太久,免得引起皇后那边的怀疑。
赫连图是孝子,她去当当孝媳也是不错的。
两个人坐了暖轿进宫,穆帝见到他们的时候愣了一下:“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宛若卿笑道:“以后臣媳来见父皇,都和景王一起来吧。”
穆帝想了想,知道她的担忧,点点头:“如此也好,只是,这不明白的人,还以为你是景王妃呢,怎么总是两个一起来。”
赫连图赶紧道:“我与公主相识于微时,儿时伙伴,感情好些总是正常的,再说了,我是小叔子,不怕闲话。”
宛若卿忍不住在心中摇头叹息,这古代的人真奇怪,妻子和大伯在一起是要招闲话的,可小叔子却是正常的,真是奇怪的心理。
都说长嫂为母,可有十七岁的妈和二十四的儿子吗?
正文 叔嫂奸.情
这样想着,宛若卿却看到穆帝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说孩子并非拓儿的,是谁的?”
宛若卿一愣,这个时候,怎么问起这个话题来了?
“这个问题,父皇一定要知道吗?”宛若卿并不照实回答。
“朕只想知道,你会不会一直叫朕父皇。”穆帝意有所指。
宛若卿再次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她刚才还笑话古人呢,没想到就忽然冒出一个质疑她的人来。
“父皇想让无尘一直叫您父皇吗?”宛若卿心中轻笑,反正她又不是端木无尘。
这次换穆帝愣住,随即他哈哈大笑起来:“若是能跟无尘真正成为一家人,是朕之荣幸啊。”
宛若卿说着模棱两可的话:“那无尘希望父皇的愿望成真!”
穆帝沉吟一阵,笑起来:“如此,朕心中有数了。”
宛若卿也不去纠正他心中的想法究竟是错是对,只是微笑,好似默认。
随便他怎么理解,反正此事她不想解释,届时功成她便身退。
只是宛若卿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可以退,有些事情,却未必能如她所愿退得了。
——【分界线】——
神殿又造成两殿,宛若卿找沈青青谈话,翌日,她下令停工改图纸。
赫连图的病情好转得很快,宛若卿觉得也许他的病,没有之前看上去那般可怖。
她这几天找了很多关于蛊类的书,又让人去查耶律皇后和南越北齐的关系,只是最近大漠正值隆冬,卿一楼虽然有特殊的消息传播渠道,但是也因为天气和地理的关系,相对滞后。
雪蚕蛊,据说世上除蛊王外并无解药。
不过也许赫连图七岁那年有奇遇呢,宛若卿忽地想起,那家伙好像还欠自己一个故事呢。
那家伙,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忘”了?
宛若卿嘴角勾起笑意,看着眼前来告辞的如花男子。
“既然已经康复,我想回景王府去,也好整顿一番,来年开春,或者还有一场硬仗呢。”他的斗志昂扬,除却面容苍白,身子羸弱一些,确实是精神抖擞。
宛若卿懒洋洋地斜靠在睡塌之上,看着赫连图:“你是个习惯欠债的人吗?”
赫连图一愣:“什么?”
“装傻。”宛若卿抬眸瞥他一眼,“如果是真的,一个记性这么差的人,我想我不会与之合作。”
赫连图大叫起来:“我确实不记得欠你钱!”
“债不一定是钱!”宛若卿笑道,“也可以是……过去的事。”
赫连图沉默,良久以后才开言:“你还记得?”
“我又没健忘症!”
“确实想知道吗?”
宛若卿点头:“不然我现在是在多此一举吗?”
赫连图抿了一下嘴,叹了口气:“好吧,对你,其实我并不想有所隐瞒,但是这个故事,要说给别人听,是第一次,所以有些艰难。”
宛若卿见他神色沉重,不由叹道:“我不瞒你,我确实非常想知道,但是我不想逼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说,你可以不说,等你准备好了再告诉我。但是我有个要求,不管什么时候告诉我,我都希望,我是第一个听到这个故事的人。”
赫连图摇摇头:“这不是故事,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你不会明白,一个七岁的孩子,在遇到那些事情的时候,那种惊惶和无措。”
宛若卿起身,慢慢拉住他的手:“我希望,我能给你力量,支持你把整件事说完。”
赫连图点点头,目光坚定,开始回忆当年的事情。
当年穆帝到西山狩猎,带了萧皇后,也就是赫连图的母亲,七岁的赫连图,一同前去。
萧皇后是穆帝最喜欢的女子,连带着,子凭母贵,赫连图也是穆帝最喜欢的儿子,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不管什么大型活动都不会丢下他。
萧皇后是萧莫生之妹,武将世家出来的女子,自然也是善齐射的。
赫连图在穆帝和萧皇后的带领下,从小喜欢舞刀弄枪。七岁时,已经长得比别的孩子魁梧,更是比同年龄的孩子要高出许多。
这种身高和身形,在西凉是十分吃相的,加上赫连图虽然身形往“巨塔”方向发展,但是脸蛋却不差,完全继承了他的母亲萧皇后的倾国倾城,自然跟得父亲穆帝的喜爱。
年幼赫连图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只知道在宫里,人人都很喜欢他,唯独耶律皇后对他不冷不热,还有他那个要称之为大哥的赫连拓,对他不理不睬。
不过这些跟他无关,那些是大人的事,是小孩,跟二哥三哥玩就好了,还有小他四岁的珏,是萧姑姑的儿子,他们两个一起吃,一起住,感情极好。
他是个不缺朋友的孩子,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不理睬他的,并不会影响他童年整体的快乐。
印象中很小很小的时候,模糊觉得母亲是个身体十分健康的女子,只是后来不知怎么慢慢变得爱咳嗽,动不动就躺在病榻上,无法下床。
宫里的人说,母后生他的时候身体没有调息好,落了病根,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复发得厉害了。
所以从小他都是个特别乖的孩子,他觉得因为他的出生,害得母后落了病,经常不能动,小小年纪的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内疚”,不过他还是会觉得,听母后的话,让母后开心,他心里会舒服一些。
从小他就是个乖孩子,努力学习,努力练武,努力为母后在各种场合争面子。
虽然他不知道做那些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比如,在父皇面前背首诗,狩猎的时候射一只小兔子什么的,但是母后会喜笑颜开,他就一一照做。
那一次狩猎也是,他高兴地跟在父皇母后身边,举着父皇特意命人给他打造的小弓箭,欢快的射杀他看到的生物。
很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