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常清脸色不好,但没有忍着脾气没有发作。她瞥了一眼荀庭,想说什么却又吞下去,最后变成公事公办的语气:“车准备好了,走不走?”
荀庭把易渺揽在怀里,低头看着夏常清扔下的烟头:“走。”
他没放开易渺的手,反而拉着她向前走。夏常清没想到荀庭要带易渺去,急急地跟上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等等,她也去?”夏常清语气一顿,“你不是说怕人多了会有危险?”
“她的东西,当然要亲手拿回来,”荀庭语气很淡,十指紧扣易渺的手指,低头看她的眼睛,“我会看着她拿回来。”
易渺心里一震,她一开始没清楚荀庭的意思。他好像有一个什么计划,是不想让她参与的,可是却在这种关头让她参与了进来。他不是第一天瞒着她那些事情,现在突然这样坦诚,她反而不习惯。
荀庭说的话夏常清自然不敢反驳,她压下心里的情绪,带着他们向停车场走去。司机已经等了很久,他为夏常清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她坐上去,从后视镜种看到荀庭坐到后座上。
他把易渺揽到怀里,披上了一件外套。她脸好像还微红着,有些不情愿地靠在他怀里,清丽的脸上带着一点疲倦。
女演员是好看啊,从面容到身材,在荧屏上看的时候已经觉得很瘦很美了,现实中却更好看。所以说怪不得荀庭会喜欢她吗?夏常清一时被这个问题给困住了,她从认识他以来,就知道他是一个我行我素从来不讲道理的人。
你把理说得再清楚明白,到他那里什么也不是。
这样的人,在某一天给她打电话,问她现在的女人喜欢什么样款式的内衣。她知道荀庭没把她当朋友,所以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打这样的电话。后来想想,也是,荀庭身边根本没有其他关系好的女人。
她算是因为荀义,幸运的能和荀庭相识。可是有人更幸运,能成为他眼中心中的人。
易渺其实有点困了,但事情到这一步,她要是再说什么“那东西不要也行”这种违心的话就没意思了。赵煊堂拿走的东西始终是她的心事,没敢对任何人讲。
她脸上的困意明显,荀庭伸手轻轻揉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怀里来。
“睡一会儿?”
易渺没应声,也没推开他,只是侧头避开了他要摸她的手。
“还撑着?”荀庭揉了一把她的脸,拉紧了一点,侧脸挨上她的脖颈。
易渺的头发盘起来,所以能露出纤长的脖颈。她用鲨鱼夹随意夹起的头发,有一点凌乱却还是让人觉得好看。他在她身后看到她小小的耳垂,上面缀着一颗翡翠耳钉,衬得耳朵更加秀气可爱。
他看了几秒,忽然就低头将脸埋向她的脖颈。易渺猝不及防,腰被他揽着,逃也逃不开,只能伸手抓了他一把。车上还有别人,她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她身上温暖,肌肤细腻光滑。他摩挲着她的手腕,吻就落到她脖颈上,带着笑意的呼吸落到她耳边的肌肤上:“老婆,你好香。”
他声线是低沉清冷的,与这种字眼好像一点都不适合,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时候却又好像很迷人。
易渺一怔,差点掉一身鸡皮疙瘩,更因为他的称呼而红了脸。荀庭以前上来一阵是挺喜欢闻她揉她胸,但当时都是一脸很欠揍的表情,而且弄完以后这样叫她是确确实实的第一次。
甜蜜到她甚至觉得有点瘆人。
夏常清面无表情地开了一瓶矿泉水。荀庭真有本事,把那些人踩在脚下用枪抵着头的时候比谁都狠,到了易渺面前,一边亲着人家一边一脸无辜的叫老婆。
什么东西。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易渺忍了忍,顾忌着前面还有其他人,不好意思发出太大的声音让人看笑话,“谁是你老婆了?”
他现在称呼换的越来越自觉,易渺,渺渺,老婆。好像是根据他的心情随时切换,又好像是看她的心情,让她一点防备没有,只想一脚把他蹬出去。
荀庭按下她乱打的手,额头抵在她肩膀上,抱着她的手越发用力。她身上的味道好像有格外安神的作用,他闭紧眼靠上去,就能得到片刻宁静。
夏常清给蔺以发着微信,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后座。没见荀庭示过弱,他从少年时期就是那副拽得要死的样子,现在却靠在女人的纤弱的肩头,呼吸安静绵长。
十六岁的夏天她第一次看到从山上回家短暂休息的荀庭,她站在长辈身边,看他穿着一身道袍踏进门里,神情冷淡,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比起故事里那些桀骜不驯的少年,他多了很多沉稳和安静,看人的眼神也始终是那样冷淡而疏离。
蔺以说自己的女神也就是易溯的妹妹在追荀庭,离了他就不行的样子。她当时也就是笑笑,可后来才知道,是谁离了谁就不行还真不好说。
他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离不开谁的那一天。
“你起来,”易渺压低了声音骂他一句,“我喘不过气来了。”
荀庭的手稍微松了一点,却还是在蹭她的脸。易渺身上香香的,他从很早起就想这样抱着她。
“渺渺,这段时间很想你,”荀庭声音有点模糊,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朵,“比你之前想我要多一点。”
这话把易渺给逗笑了,她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害羞,哼笑一声:“你又知道了?”
荀庭没睁眼,贪恋着她身上的温暖,语气却平淡:“知道,因为你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想你。”
你不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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