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的像小狐狸。
荀庭俯身下去,唇停在她的唇边,却迟迟没有吻下去。她在躁动。
她看着荀庭的眸子,喉咙干哑。喝过的酒明明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他的目光却像催情剂,让她忍不住意乱情迷。
“你……“易渺叹了口气,等不及抬头想去吻他的唇,却被他一根手指挡住了唇。他目光不再悠闲散漫,反而十分认真。
易渺不解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被她开了静音扔在一旁的手机屏幕正锲而不舍地一次次熄灭又亮起。
不会吧,这种时候……易渺翻了个白眼,咬着牙摸起手机。她正欲打电话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色,却看见屏幕上的未接来电都来自于秦誉。
她在出神间,他的电话又打过来。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接时,她上方人已经拿过她的手机,接起了电话。
荀庭将她翻身抱到怀里,一只手接着电话,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胸。易渺一惊,乳尖被他的手指夹住抚弄。他应了一声电话那头的询问,大手揉了揉她饱满的胸:“说。”
易渺想贴近去听秦誉说什么,被荀庭拨开,他用目光警告了怀里不安分的人。下一秒,易渺就摸向了他的裤裆。
他皱着眉看过去,易渺笑得坦坦荡荡,手里套弄了一下他高涨的欲望。荀庭能捉弄她,她自然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毕竟易渺的原则是从不吃亏。
“我带她过去。”
易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电话已经挂了。荀庭看了一眼她的神情,将手机放到一旁。
天底下光着身子还能笑得这么灿烂的女人,他估计很难找出第二个来。
“什么事?我们继续吧。”易渺腿夹住他的腰蹭了蹭,腿心擦着他的勃发的巨物,刚要有所动作时,被荀庭抱着腰提起来。
“周熠燃出了车祸,现在在中心医院。”荀庭看向她,“贺敏也在那辆车上。”
易渺一愣,好像全身的血被冻住。她脑中空白一片,愣了几秒,慌乱地向床下跑,被荀庭拉住了手臂。
他打开衣柜,将易渺放在底部抽屉的内衣和内裤拿出来:“我给你穿?”
易渺唇颤了颤,从他手中接过来穿到身上。她手指颤抖,内衣的扣子扣了几次也没扣上。荀庭上前,拿开她的手指,将她内衣的扣子扣好。
一同拿出来的还有别的衣物,易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抬眼,荀庭已经按着她的肩将一件薄卫衣套到她的身上,她后知后觉地穿裤子,踩上鞋就向外跑。
荀庭拿起她的手机,跟在她身后出了公寓的门。
“到底什么情况?”易渺坐到副驾驶上,将窗子完全打开。荀庭发动车子,将车窗升上去一些,沉毅的目光看向前方。
“连环车祸,周熠燃腹部出血,刚做完手术正在昏迷。。”
他没说贺敏的情况,易渺咬住唇,泪水不受控制的蓄满眼眶,她尽力想保持冷静,看到易溯打过来的电话。
“喂,哥,”易渺刚说两个字,泪水就止不住了,“敏姐到底怎么样?”
“没有外伤,但伤到头部了,脑部有出血的状况,正在手术室里。”易溯坐在手术室外,抬眼看了一眼手术室外亮着的灯,“渺渺,我一会儿有必须离开的事情要做,所以有句话要交代你。”
易渺想问,什么事还比目前贺敏躺在手术室里更重要,可她知道易溯不会在大事上开玩笑。他说必须要离开的事,一定是大事。
“你说。”易渺抬起手擦了一把眼泪。
“直到贺敏的手术做完之前,你要一直待在医院里,待在荀庭的身边。”易溯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回来之前,他是唯一可以无条件支撑你的人。”
电话挂断之后,易渺的心跳仍在加快。
易溯的话太奇怪了,他一直不喜欢她太靠近荀庭。可是……她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事发生了,却又不敢猜测。她去看荀庭的脸,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也看不出异样。
中心医院的急诊今天人很少,易渺走进医院大厅,跟着荀庭上了电梯。叁楼的手术室里里外外都明亮无比,她看着走廊尽头的“手术中”叁个字,眼前好像有无数黑影在飘,踉跄了一下。
荀庭一把扶住她,拉着她的手臂让她坐到椅子上。
易渺有些低血糖,因为最近要拍新戏,也一直在减重。她本身纤瘦,但剧本里女主角贫苦出身,瘦的不成样子。所以她这几天都几乎没吃主食,加上情绪波动,现在只觉得头晕和恶心。
荀庭坐到她身侧,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什么东西放到她眼前。
易渺睁开眼,见他掌心里躺着两块巧克力糖。
“我喂你?”荀庭见她不动,语气依旧冷淡。
易渺还是挺佩服他能把关心的话也说的丝毫没有人情味,她拿过来剥开糖纸,塞了一块糖在嘴里,疲倦地闭上眼睛。
“谢谢。”
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很浓,她脑中全是构想出的车祸时的场景。她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也一直理所应当地享受着贺敏的照顾。
还有叁个问题,她没法回避。冷静下来想想,第一个问题就是贺敏为什么会在周熠燃的车上,第二个问题是车祸是怎么发生的,第叁个是……易溯的反应。
她不由得开始害怕,有些事情并不像人想的那样简单。贺敏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她不好说,可贺敏为了她,这些年的确和许多垃圾东西打过交道。
“只是单纯的车祸吗?”易渺捂住自己的眼睛,“还是打算冲着我来的?”
她知道,以荀庭的手段,现在估计已经知道车祸的详细内容和起因了。路上曾有人给他打过电话,他只是听着,什么都没说就挂掉了。
“冲着我来的,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要找贺敏的麻烦。”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鞋子散开的鞋带,“明明我更好下手。贺敏做完手术以后,我要去看看是谁撞了他们的车,哪怕今后不能拍戏了,我也要想办法让那个杂种后悔。”
她自言自语,没指望荀庭会回答她,却意外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易渺,在这种时候,你可以依靠我的力量。“荀庭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她卫衣的帽子,语气很平淡,“所以别轻易说不拍戏这种话,你喜欢的东西,不能因为杂碎放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