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市场部回到总部向有关領导汇报了这个情况后,上级很是恼火,说要开除了这个家伙。他们说在客户那里打杂,做勤杂工,用那么委屈的方式,卖大白菜的没有技术含量的销售办法销售我们的产品,简直对我们高贵的产品是一个耻辱。这和公司的远大抱负和经营理念是非常矛盾的。靠农民式卖大白菜的方式推销我们的高级产品,这是公司領导们看不的。严禁采用的手段。
这事情在高层掀哗然大bo,公司高层认为,高端产品的销售一定是要高级销售办法为前提。如果我们的产品拼价格战,拼委曲求全,那么我们的品牌将会迅速堕落!简直是不可理解。
公司最后下了决定,开除闫宁,办事处经理去公司总部学习半个月企业化。闫宁进来会议室,对我说他感到相当的委屈,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企业的决策过程。在那么困难无缝可钻的情况下,费尽心机费劲精力费劲全力拼到一个订单,这应该是值得表扬和鼓励的,可是他现在出了单,公司却要将他开除?
我自己也感到大为恼火,闫宁哀戚戚看着我:“经理,有什么办法?”
许美美张薇也帮忙求:“经理想个办法啊。”
我叹气说道:“其实,你的销售是很值得提倡的,又不是杀人放火。可是。我们企业,追求的是质量,是满足,是价值。品牌的价值。他们不允许自己的销售员委曲求全,不允许自己的销售员低人一等。这对企业品牌是个伤害,在同行也被当成笑话。以后不要这样做,人的身段可以软,但是立场不能软。”
“不说以后,我只希望他们现在不要开除我啊。”闫宁急道。
我想了想,说:“我带你去见总监,跟总监谈谈,看看有什么办法没有。”
“谢谢经理。”
我带着闫宁去见了宫心总监,求总监跟上面说一说放过闫宁一条生路。总监为难道:“主要是。上面的高级領导亲自批示,我也很难办啊。”
“我要求跟他们见一个面。”我不高兴道。
宫总监说:“这怎么行?”
我怒道:“这怎么不行?我们城南办事处为公司做了多大功劳?建了多少功,你们裁人也不问问我,也不看看闫宁个人的成绩。”
“上面的領导说反正就是个办事处小主任。”
我说:“那好,把我也开除了吧。既然这么说。”
“这。那行吧,我跟領导们说一声。”
十分钟后,几个高层領导过来,我不卑不亢的坐好。妈的,敢逼我。逼我我大不了跳槽。
“如果我们不收回命令,那又如何?”那个領导问我道。
我说:“那我也申请辞职。我们分公司的成绩有目共睹,他们都是我最强悍的兵,走了一个,全部军心都动摇了,那你还不如直接裁掉我们这帮人,换了新的一帮人。”
“你这是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吗?”他怒道。
我说:“我不是威胁,我只是想给你们看看闫宁的成绩。”
我拿着闫宁的成绩单给他们过目。
宫心总监附在領导耳边说道:“他不是开玩笑,他要是走了,那下面的团队一定跟着他跳过去永恩。最要紧的有两点,一个是我们的客户跟着他过去了永恩,另一个就是以后我们少了一个能为我们赚大钱的团队,多了一帮强悍的敌人。”
“那又如何?敢威胁我?”他也不妥协。
另外一个領导说道:“看了看你们城南办事处的成绩单,似乎真的有点水平啊。要不这样,找个台阶大家一下。宫心,你安排两个棘手的业务给他们去做,两个都失败的话,由我们说了算。如果成功一个失败一个,那我们要求开除了闫宁,其他的不追究。如果都成功了,除了该得到的佣金,我们给予你们团队一百万的奖励。”
我想了想,说道:“行。”
那个反对最猛的人说道:“行。单子我来定。”
心烦意乱,他们几个領导名字我也不刻意去记。他们走了之后,闫宁恭恭敬敬来点头哈腰送走他们,我说道:“闫宁。别搞得像个哈巴狗似的。他们就是恨你去这么做生意才要开除你。”
闫宁老老实实坐回来。
我点一根烟,吧嗒吧嗒吹着。宫总监说:“看样子,你也吃软不吃硬啊。”
我说道:“他们给了台阶下,那行,就按他们说的做。不过如果他们现在坚持要开除了闫宁,那我没办法。”
“跳槽,去对手那里,是吧?”
我说:“没这么想,我就是不愿意给他们这么压。真是不讲道理,只看表面。我们城南做了那么多成绩。靠谁?众人拾柴火焰高,难道就靠我一个人?”
总监说:“殷然,你也别气了,回去等等他们安排什么任何给你们,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的。”
“那我们先回去,再见,总监。”
“再见。
出来外面后,闫宁说道:“经理,对不,这下连累你了。”
我说道:“没事,我就看不惯这帮人,我们在战场拼搏,他们坐在办公室享受。颐指气使,说什么就让我们做什么。恼火了,我们一块走。”
“走?能去哪儿?”闫宁哭丧着脸。
我说:“别这副脸。去哪里不行,有我呐。”
“经理,还好,宫总监向着我们。”闫宁说。
我说:“向我们个屁。他也是看在利益上,你以为人家真的那么好?你说他愿意和那些更高的領导好还是跟我们好?当然是領导。可是他要做的,是希望我们都不闹矛盾,好好相处,为他创造更大的利益。都是白眼狼。”
“经理。”
“什么也别说了。走,回去公司再说。”我说道。
回到办公室后,李珂打了我的手机,告诉我她们内部议标,我们LIJ获得的这个合同的一部分。一百多万的订单,本来这个单子应该很大,可是采购包被拆开了,由之前的一个标,变成了3个标。我们LIJ的是其附加值最高的标。
其他的包没,我已经很高兴了。这是我们新公司LIJ的第一个单子。李珂她们权衡利弊之后,在三个主要的商家,选择各不得罪,都分了一人一份。我知道我们的,是李珂努力帮我们拿的。我在电话里真诚感谢了她,她笑道:“有时间请我吃饭就行了。”
“嗯,好。要不今晚吧?”
“今晚,我没空。”她说道。
“那改天。”
“行。”
我让闫宁不要紧张,让他自己坐计程车回去公司。我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一定保住你的。”
“谢谢经理。”
我开心的驱车去了LIJ,跟臻总说拿下来第一个单子,一百多万的订单。臻总很开心,当晚就说要出来开庆功宴。我笑着说好。
他们去摆下了庆功宴,我去等魔女想带着魔女一块过去。魔女出来的时候我笑盈盈迎上去,谁知道该死的林霸天又从后面出现了,不高兴问道:“你每天怎么那么多时间?有时间努力点,上进点不好吗?天天像个小学生一样来等妈妈下班啊?没出息的。”
“爸。”魔女怒道。
“我是长辈,我教训他怎么了?”林霸天也不高兴道,然后说:“殷然你看你,你每次出现,都会让我们父女两关系不好。”
我扭头便走,我以为。我走出来外面走向我的车子,我以为魔女会追上来。可等我上了车子,她还是没追出来,她发个短信过来告诉我她要去她妈妈那里吃饭,让我自己在外面吃。我很不高兴,狠狠甩了方向盘一拳。他妈的。到底是为什么?不喜欢我也不需要这么侮辱我吧?冥思苦想后,我想得到的就是,林霸天整个家族给魔女洗nao,说我配不上她之类的。难道,魔女渐渐的,接受了家人的洗nao?
抽了几支烟,我开车去了臻总摆好酒宴的饭店。当晚喝了很多酒,因为是第一单,庆祝宴会臻总搞得有点隆重,心情又不好,喝了没到平时酒量的一半,就醉了。回家睡下了的时候,迷迷糊糊掏出手机给魔女打电话了,已经十点多了,她还不回来。
我打过去问道:“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没吃完饭么?”
“没,我还在办公室上班。”
“嗯?为什么吃了饭还要回去办公室?公司有什么事情?”我奇怪道。
“加班处理一些件,你喝醉了吧。”
我把手机好好看了一下,惊道:“对不。李部长,我打错了。”
“呵呵,我就觉得你应该打错了。”
“那先这样,不好意思。”
挂断后,我打了魔女的手机,魔女没接,我躺了回去,没几分钟就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早,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镜忽闪忽闪看着我:“醒了啊?”
我狠狠的,用尽力气抓她过来死抱住她。魔女喊疼道:“做什么啊?疼啊。”
我说:“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的。”
魔女说:“你放开我,我慢慢跟你说。”
“为什么为什么?”
她说道:“公司出了点状况,有个管理者泄露了我们的机密,几个大生意都做砸了。我和我父亲一直在查着。心情不是很好。再加上我爸爸跟你老是敌对的状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安抚好我父母家人,然后再过来安抚你。我也很累的。”
我怒道:“那你跟我好好说不行么?为什么冷冷淡淡,我看着你这样,我难受。”
“好好好。我们有什么,都说出来,好吧?”
“嗯。”
魔女调皮问道:“不生气了?”
我说:“当然生气。要不就不喝那么多酒了。我也不希望能让你父亲喜欢我了,可我总要自己闯出一点名堂,我在外面多苦多累我都不在乎。见到你,我所有的苦累都值得了。但是你那么对我,不闻不问,我难过。”
“昨天是例外。昨天大家的情绪都不好,对不。”
“其实你只要发个短信告诉我,或者跟我打电话说一声。我都可以理解的。我也知道你除了要管理鑫皇,还要周旋在你父母家族跟我之间,你压力比我还要大。可你不能对我那么冷淡。”我说道。
魔女说:“那我热情一点,好吧。”
说完她的烈焰红唇贴上我的嘴唇,一番纠缠后,我的身体火热来,要翻她下来。她说道:“我那个来。不行。”
“唉。”我叹气道。
她轻轻一笑,没说话,从我唇上一路吻到下面,扯下我内裤,轻轻含住。
送魔女去了鑫皇,一大早,宫心总监就打电话过来了。我问道:“下达任务了,对吧?”
他说道:“是,很难做的一个任务。”
我说:“详细说吧,再难也要做,已经发誓要赌了。”
有个客户,银色矿业。有大需要。我们大通某个部门的人已经去跑了,他们还请了人家吃饭喝酒唱歌,谁知道吃完饭之后,人家却翻脸不认人了。这某个部门的人去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总监说这帮家伙可能得罪了银色矿业的人。可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单子就要放弃了。现在刚好我撞到了枪口,領导们决定用这个来考考我,反正也是要放弃的,还不如让我去试试。
我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周。”总监说道,“殷然,我感觉这单子很难啊。你想想看,请他们客户吃饭,出来吃了,吃了回去就翻脸不认人,这说明什么?人家根本不买我们的帐。領导们为了考你,可谓找了最难的给你做。”
我说:“确实难,你们做烂了的单子,让我去重新收拾一遍。比我自己重新出发要难很多。”
“有把握么?”宫总监问道。
我说:“有没有把握,也要做啊。”
“那我把银色矿业的详细资料从网上打过去给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找我。”总监说。
我说:“行。”
除了银色矿业的一些资料,总监口所说的什么矛盾,就不得而知了。我又打了电话问他,他不耐烦来:“他们矿长找了银色矿业的采购部部长出来,跟我们大通的人一去喝酒,回来后大家都反目成仇似的。”
我说:“会不会喝醉了,打了来,或者说没有付账?故意找茬的吧?”
宫心说道:“人家采购部部长次日早发短信给我们大通的销售员说我们的销售员素质低下,不值得交往。”
“我靠,那到底干了些什么坏事啊?”我奇怪道。
“我哪知道?就连当事人都不知道。”
“那当事人我们大通的呢?去哪儿了?”我问道。
宫总监说道:“我问过了,他什么也不明白,本来那采购部部长对他挺好挺友善,大家出来商务吃饭喝酒原本是件好事,能够更加深层的交流各自的想法。没想到吃饭居然吃出了事,到底什么事情,他差了好多天也查不出来。”
“会不会已经被对手搞定?”
“哎呀也有可能了,你别问我了,我也就知道那么多。我建议你直接搞下了银色矿业的采购部部长,一切都真相大白。他一提我们的那几个销售员,就恨得牙痒痒的。就这样了,我要忙了。領导召见我。你记得这个仗打得漂亮些,本来領导对你的印象一直都不错,谁知道你和他们干了一架,他们正不爽呢。你要让他们看得到你的价值,像我看到了你的价值,不舍得抛弃你。知道吗?这一切并不是我安排给你的,而是他们两个領导亲自过来我们销售这边,亲自找到一些已经宣布死刑的单子出来,你努力。”
我说:“好。谢谢总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