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澡,真舒服。把所有的晦气秽气霉气全给我他妈的洗去了。
爬进被窝里,我说道:“回到家的感觉真不错。”
“说说你以前被我开除出公司,是怎么样的心情啊?”魔女问道。
难得魔女自己想开,找话题转移注意力。我急忙说道:“那个时候,我可苦了,又被人骗钱。”
我说完后,魔女说道:“我把你害惨了。”
我说道:“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遇见了你,我不知道我这辈子浑浑噩噩的会做成什么事情出来。也不可能做了什么单子。更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给我父母,让我父亲扬眉吐气。以前,我曾经想过,如果能有一笔钱给我让我父亲扬眉吐气,让我两个妹妹读完大学。那我就是去死也成。”
“你别乱说话。你啊就这样,你的命为别人而生的。自己也没珍惜过自己。”
她叹了一口气:“孩子没了。”
“别太担心了,等明年,我们再要一个。”
“我好累。我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很难受。抱着我睡觉。”
“我一定陪着你的。“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午。
我醒来,问魔女道:“啊。我睡了那么久了,那两个护士给你检查了没有啊?”
“今早就做了检查了。”
“我怎么不知道?”
“我自己走出去的。”
我说:“干嘛走出去啊。你还不能。”
“没事的。”
“对了。子寒昨晚来这儿睡吗?”
魔女说:“她回来报告了工作。有子寒和李靖在,我们才能放心的。”
门铃响了,我和魔女对视了一眼。魔女说道:“可能是王华山。”
一个*在门口指着手上王华山照片对魔女说道:“是这个人。”
魔女用粉在脸上淡淡抹了一层,然后在嘴唇上也抹了一点,看上去像个失血很多的重伤病人。
她躺了下来说:“说我病得很重,在梦里老喊着回家。”
接着她把点滴瓶开了,针头拉到手臂下面,看上去像是在打点滴。然后用氧气罩戴在嘴上。
我穿上衣服,示意*开门。王华山进来,后面跟着四个强壮的家伙。他是不可能来这里杀人的,整个小区放满了摄像头,他要来杀人不会亲自来。这四个家伙,一定是他的保镖了。
我点头致敬:“王总。”
他摆摆手说:“客气。林夕呢?”
“在房间里面。”
他快速走进魔女房间里,走上去抓住林夕的手叫道:“林夕。怎么样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走过去一脚踢在他手上踢飞他的手,他怒道:“你想做什么。”
几个保镖上来,我说道:“能不能让她好好休息。”
王华山对几个保镖摇摇头:“干什么。她怎么成了这样子。”
我说:“车祸。”
“医生怎么说。”王华山急道。
“医生本来让我们在医院待久一点,但是。她昨晚发高烧喊着回家回家,就带她回家了。回到家后就不叫了。但是她的意识还是很模糊,大小便失禁。”我说道。
王华山竟然想如释重负一样的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暗暗道:王华山王华山,老子一定要把你搞死。
王华山问:“肇事者呢?”
“今早去找他们了,他们说是林总抢了他们的生意,一定要杀了林总。我带着几百号人扫了他们的窝。”我瞪着王华山,挑衅地坐在他旁边。
王华山移开视线说:“你去哪里着几百人端了他们的窝?”
我说:“没什么。有个兄弟混道上的。好像那个家伙说有主谋让他们干。给我知道是谁主谋,我几百个兄弟冲进他家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王华山哦了一声,不自然地转过身子。说道:“林夕自从来了我身边,帮我把一个小小的亿万带到现在的湖平市一企独大的规模。我对不她啊。她现在这样子,市场部怎么办?医生说她什么时候能好。”
我说:“医生说,她的脑子受到了不小的震荡,恢复要半年左右。”
“什么。这不行。我要给她请来最好的医生。”
我说:“王总,有劳您费心了,我们请的已经是湖平最好的医生了。”
王华山来回踱步着,说道:“把被抓来的那帮人全都弄死。太可恶了。”
“这事情我也去办了。”
“殷然。虽然我很讨厌你,说真的,你玩弄了我一次。当然我也很不喜欢林夕。不过在生死面前,一切的东西都显得那么的不眼。你们都帮过我,尽管我们有过摩擦,不过都是小事了。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提。对了,你伤得重不重啊?”
我说道:“我没什么,可我就是。就是不知道林总什么时候能好。”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象。”他安慰我道。
“谢谢王总。”
王华山走出客厅,又走了进来。
王华山看到了两个*,说道:“就这两个小姑娘能治好?”
我说:“主治医生一天来两次。”
“好,很不错。”
“什么不错?”
“嗯。没什么。对了,你找的什么人拉那些伤害林夕的人进了里面?”王华山打探口风呐。
我说:“不知道啊?那些人进了里面?仓库里面?”
“不是。是警察局。”
我说:“这我不知道。”
王华山转身坐在床沿边,手摸着林夕的手说道:“林夕,你一定好好养伤。亿万没你不行。”
我刚开始没注意,*从另一侧过来推了推我,*指了指王华山的手,我伸头过去,王华山那王八蛋。为了试魔女真昏迷还是假昏迷,用身体挡住我们的视线,两只手指用力狠狠捏魔女的手臂。
我对着王华山的后脑勺直接一脚。王华山翻倒在地上,我飞快拿床头柜上的小镜子敲破在他头上。
几个保镖从客厅冲进来,我捡地上的一片尖尖的镜子玻璃碎片,架在了王华山的脖子上。保镖冲到我跟前,我拿着玻璃碎片用力在王华山的侧脖子边一割下去。血就冒了出来。
“退后。不然我割了他气管。”我怒道。
王华山喊着疼,叫道:“退后。退后。殷然,你这是犯法的。”
“王华山。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打我?”王华山忍着疼叫道。
他伸手上来想要摸脖子,我吼道:“他妈的别动。”
他没敢在动。
我怒道:“为什么要掐林夕?”
“我没有。”
“你自己看。不承认是吧。”我又要切下去。
他急道:“我看林夕是不是会醒过来。我是出自好心。别冲动别冲动。”
“让这四个家伙退出门外去。快。”我叫道。
他愣了一下,想跟几个保镖使眼色玩我。我怒了,大笑了两声:“王华山,你实在太好玩了。”手握着玻璃碎片继续在刚才那条伤口边又割了一下。
“啊。”他大叫道。
我把玻璃碎片放在他喉结那里:“他妈的最好别动。想耍花样是吧?继续使眼色啊。继续啊。那我继续割。”
“我马上让他们撤走。血。血。”
我说:“才流那么一点,医生说,一个人人体的百分之七十都是液体,才流那么一点死得了你吗?”
“我这就让他们走。出去。出门口去。”王华山挥挥手叫几个保镖出去。
我说:“你这几声柔柔弱弱的,敢鸡鴨回笼呐?走不走。一。二。三。我去你妈。”玻璃碎片又在他两道伤痕的旁边要开出一条路。
他吼道:“出去啊。”
四个保镖急忙转身出去,出了大门后。我叫道:“护士把门反锁。”
护士把门反锁了。
王华山冷汗直冒:“殷然。别开玩笑了,他们都已经走了,可以把这个拿开了吧。你看我的血流了这么多。”
“大哥。大姐晕过去了。”护士叫道。
一下子我鸡皮疙瘩全来,头皮发麻:“救人。快。”
拖王华山站来,我一拳打在他脸上。所有的仇恨,我此刻都想报了。我突然想把他扔出窗口去。
王华山体格毕竟高大威猛,力气也出奇的打,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退了两步脚绊在凳子上摔倒。
王华山立刻转身往外面逃。
我马上爬了来追了出去,*很细心,把门锁里面用钥匙扭了一下。除非用钥匙打开,否则根本开不了。
我笑了,走进厨房拿出两把菜刀,一把丢给了他,菜刀哐当丢在他脚下。我说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殷然。你至于吗?我不就是。就是拧了她一下。我就是就是希望她快点醒来。你这是做什么?这样子就要打打杀杀了。”
王华山眼的我,已经疯了。
“你拧她一下?她本来还有知觉的。现在晕了。”
“殷然。我真的没有。”
我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警告自己道:再逼下去,可能今天真的要在这里杀了他。那我也完了。
“王华山。滚。”我喊道。“护士。钥匙打开门。”
王华山捂着脖子逃了。
只是割破了点皮,吓得魂都没了。我的手掌全是血,从魔女的房间滴到了厨房,从厨房滴出了客厅。我跑进房间里:“她怎么样了。”
“她很虚弱。刚才那个男的用力拧她的手,直接就晕过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
“没事的,让她休息休息也好。你的手。”
护士用酒精消毒给我洗手,然后包扎。她问道:“干嘛那个人要这样对付大姐啊。”
我说:“他们是生意上的死对头,那个人想要大姐和我死。”
“啊?”
我说:“啊什么啊?”
“好危险哦。”
我说道:“是不是太狠了。”
“谁太狠了?”*问道。
我说:“我啊。他拧了大姐一下,我给他后脑勺狠狠一脚。还割了他脖子。”
*说道:“只是割破了皮。虽然你踢他于法不合,但是于理我是支持的。”
我问:“为什么呢?其实我也知道直接踢他不合适,不过。真的很生气。”其实,在没有找到王华山就是害魔女的指使者之前,我是不能这样对他的。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过,趁着魔女最虚弱的时候给魔女打击。这样的人,不踢实在不爽。
*说道:“我们部门经常收治打架受伤的病人。由于我国法律的滞后性,现在往往表现为法律对恶人的约束力不大,样样都要说讲证据、重程序,这往往导致了恶人逍遥法外的结果。刚才那一腿踢得好。对于坏人坏事就是要给予现场的暴力威慑,这样才会让后来者有所警醒和震慑。难不成,你还要用手机拍下来,慢慢地去告他啊。”
我说:“哟。你倒是懂得挺多。”听到魔女均匀的睡着呼吸声,我的心宽了不少。
*又说:“农村的土办法在一定条件下还是最实际的,一个小偷进村,村民围来给打断腿,从此十年之内没人再敢进村作案,这就是威慑。”
我说道:“我是支持对现行暴力犯罪者实施致命打击的,尤其是对杀人放火、飞车抢夺的暴力犯罪,现场见一个打死一个,其威慑力比召开十个宣判大会还好。在国民素质普遍不高,先进国家法律理念尚未适用的时候,最码法律要赋予执法者当场击毙暴力犯罪者的权利。我是重打现场派,现时的事后取证抓人恕我不敢苟同。这样既浪费本来就已经不足的警力,对恶徒的震慑效果也差,得不偿失。像刚才那家伙这样干,是在害死大姐啊。我打死他他都是活该。”
我在宣泄着自己长久以来受到枣瑟等人伤害的不满,我经常被打得遍体鳞伤,除了我自己,有谁会来救?像枣瑟派来的这帮人,为什么人家胆子那么大?他们都身经百战而且法律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很能钻法律空子。我绝对不同意说要抓来然后送到警察局去等着判刑。直接砍死他们,到对枣瑟这帮人的震慑作用。他们也就不可能这么大胆了。
我看了魔女的手,王华山为了试探她是真昏迷不醒还是在假装,竟然那么狠掐她。手臂有块淤青。
我问*道:“她晕过去是不是和刚才那王八蛋掐她有关系?”
*说:“身体虚弱,失去孩子对她打击很大。”
这可怜的孩子。
魔女醒来后,握了握我的手,我安慰的摸了摸她的头:“魔女。别怕,他们都走了。”
“王华山。”魔女咬牙怒斥。
“别激动了,没事的。生活不需要留恋,结束了就过去了,要勇敢的去面对未来。下一站会更美好。”
真正的战斗拉开了序幕,冲锋的号角吹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魔女,我现在可能还真的是个小搬运工,没人看得我。我的生命,因为魔女宠着才珍贵。
让我更心寒的是,魔女竟然比第一次清醒过来时变得迷糊了许多。我说:“你想看电视吗?国际米兰夺了意甲冠军哦。”
她说道:“怎么办?如果以后没有孩子。”
“怎么可能呢?医生都说了。”
“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