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不就是只有你们富人才开心了吗?我们穷人不就很惨了?界上大部门都是穷人,那么我们这些穷人就只能是陪着你们这些富人活在上了?我们穷人不用玩了,死光算了,你说对吧?”
她笑了笑:“实际上,很多人的开心都和金钱有关联的,就说现在吧,金融危机这场风暴光临后,是不是多了很多愁眉苦脸的人呢?”
她说的这倒也是啊,我整日的愁眉苦脸不就是和金钱挣扎而产生的吗?社会的就业形势原本就不容乐观,金融危机下的就业形势更加的艰难。想我堂堂大学毕业生,搬运工洗车工。
“你说的很对。一打开报纸,经济版就不说了,娱乐版就老是写明星的收入有多少有多少,体育版就写球星转会费多少多少,周薪多高排名第几,我们看个球嘛,谁去管你转会费多少?如果哪里塌个房子或者出个车祸什么的,又是保险公司赔多少多少。”
“没办法,这个就是社会现实。我们来酒吧娱乐,就是为了忘掉间一切的烦恼,忘却生老病死钱权财势。别谈这些令人费解且又伤神的事情,谈些别的。――啊呀,我好久没有和智商那么高的男人谈过话了。”她显得很开心,淡淡的开心。
赞美别人是一门艺术,这位美女用得炉火纯青,却不知她来赞美我做什么,我除了这副身体,没有什么可以让人骗的了。
“依我看,要让这全界的人都开心来,有一个办法,让一部分人先富来,再消灭所有富不来的,最终实现共同富裕。”
她笑了,一如春风的桃花,又象黑夜里的精灵。我看得有些痴了。看到我的痴像,她竟偏过头来,和我面对面的对视来,好象在研究什么。
我很快就意识到了我的窘态,连忙将眼光移开。
“你真是一个很帅的男孩。”她的研究终于有了答案。
“你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我心里一直在掂量,是该说女人,还是女孩。但我还是用了女孩。
她听到女孩,哼了一声:“女孩?我比你可要大。”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真的很年轻呵。你的躯壳妩媚妖艳,却带着少女淡淡的青春气息,你的眉宇间,若隐若现少女的忧郁。”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桃花又盛开了――我的心花也开了。
“我叫莎织。”
“傻子?”
“草字头的莎,织布的织。”
“你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美,我叫殷然。”
人与人的相识就这样简单。
那天夜里,她和我一直坐到凌晨两点。酒喝了许多,烟也抽了许多,话也聊了许多。当然,她真的给我钱了,不过我没要。我们的话题一直就局限于大学的生活和趣事。关于她的身,我一无所知。
以后,她每隔一两天就要来‘天堂之门’一次,依然是‘雅典娜’,而聊天的对象总是我。
小姐们一直在拿这事调侃我,都说我傍了一个富婆,而那群小鴨子们对我的怨气越来越大。
从小姐们的口,我渐渐知道了有关她的一些身。有时候甚至幻想她能做我的姐姐,而至于男女之间的另一种关系,我做梦都没有想过。
从那以后,每一天上班,我都是兴致勃勃的,男人都是无法拒绝美丽的女子,俗话说,试金用火,试女人用金,试男人用女人。莎织甚至成了我的幻想对象,每一天都期望着她的到来。但我知道,和她是不现实的,我们做做朋友也好,能与她聊聊天,我也满足了
人都是虚荣的,何况我是一个涉未深的漂亮男人,而且是一个没有钱但有雄心的男人。和莎织在包厢里聊天,我会忘了间的一切愁苦,抛弃一切不快。
莎织三年前,艺术系毕业后就直接嫁给了一个富商。六十多岁的富商老公可能由于太不爱惜身体,莎织嫁给他后,没有一年就一命呜呼,甩下娇妻和几个亿。从此,都市夜里霓虹灯下多了一辆红色的奔驰跑车,许多高级酒吧夜总会多了一位买醉的少妇,鴨子们又多了一个生意上的目标。而她却看了我,一个不眼的小保安。
因为莎织,其他的保安同僚和鴨子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和别人这么格格不入。保安队长走过我跟前故意撞了我一下:“站直点。”
我这不是站直了吗?为什么其他保安同僚可以到处乱晃,而我就不能?更可气的是,接着路过的一位保安同僚故意踩了我的脚,我嘟囔着退后一步,他马上咄咄逼人指着我:“你骂我?”
“我没骂。我只是问候你家人。”
“好。你很有种,你等着瞧。下班后见。”说完他邪恶的笑了笑走开了。
妈的。这群王八蛋。每天晚上莎织来的时候,虽然我还是在上班,但领班知道因为我,莎织来的次数明显地多了,所以也就没什么意见,‘雅典娜’可是‘天堂之门’最贵的包厢之一了――相反还极力地鼓励我去‘好好玩’。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婬亵的笑。
同事们,尤其是小姐们常拿我开玩笑,说我傍了一个富婆,而且是一个美丽的富婆
我很有福气。比她们有福气,其实聪明的女人,当小姐也能当到很高的境界的,有些小姐利用自己的脑袋和口才,加上身材,把一些来‘天堂之门’的老板弄得心花怒放喜气洋洋,这样的小姐很快就会升级为二乃和情妇了。
但其他的保安却有些不平衡――“她一次给你多少啊?小心肾亏。”然后是一阵讥笑。我从心眼里就瞧不他们,对此一笑了之――因为我知道,让他们讨些嘴上优势可以让我少很多的麻烦――那群鴨子们才是对我恨之入骨,就象小姐们看到比自己有魅力的竞争对手一样。我甚至听闻,他们要找人阉了我――我倒是没有一点怕的意思。这个保安队长,估计收了鴨子们的钱吧?
我愤愤的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我跟前站了一位美女,提着包斜着头,仔细的端详着我,她美丽的长发诡异的随着劲爆的音乐震动而飘舞,异常的漂亮,娇丽无限秀若芝兰。正是那位我要抢劫的对象,芝兰。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急忙压低帽舌,钻到人海,然后到另一角落的柱子边站着。芝兰在人群挤着四处张望找我,我绕着她转,利用柱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那么急于找我,不会是要报警抓我吧?她一报警,我的麻烦就大了。她应该还没有认出我来,不然她应该拉住我了,只是在怀疑是不是我。
我继续和芝兰玩着捉迷藏,可就是死死盯住她时,却又见到她的长发在人群飞舞,我一震,竟然木立原地,不知所想。
“喂。”跟前的女人吓了我一大跳。
“芝。芝兰。我不是不是。”我颤抖着。
“那位美女,可是你的什么人?”眼前的人不是芝兰,是莎织。
“她。她是我的。同学。”
“同学?”莎织一副信不过的样子。
“是的,是同学,我怕同学们见到我这副保安的模样,丢不这人。”我撒谎道。
芝兰绕过来,我慌忙拉着莎织走往包厢,进了‘雅典娜’。进去后我透着门上的小玻璃窗往外看,还好,她没找到我,不然她报警了的话,麻烦缠身了。
“干嘛这么紧张?”莎织笑道。“我看,八成是你以前的女友吧。”
“不是,真的不是。因为,我好怕大学的同学知道我在夜总会做保安,我怕人家看不我。在人家前面,我总会从心底产生一种自卑的感觉,蔓延到全身,要吞噬掉我整个人。”说芝兰是我的同学当然是骗她,但是自卑感觉这段话的确是我心所想。
“哼。我给你一百万,瞧你同学还敢看不你?”莎织说道。
我愕然,接着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开张支票给你。”
“别。我虽然需要钱,但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假如我收了你的钱,我们还是朋友吗?我和那些一心傍富婆的鴨子又有什么区别。你也忒瞧不我了。”其实站在她面前,已经让我感受到无比的自卑。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我见你老是一副木然而且仇深似海的样子。其实,你笑来很阳光很健康,为什么不多笑一些?用笑容去面对人生,你的人生总会为你的笑容而改变的。”她朝我点了点头。
“笑容?咱们立场换一下,你是我的话,不哭已经很坚强了。”
“你还是说到了有关金钱的话题。”
“我也奇怪,你老是这么乱花钱,就算你有金山银山,迟早会被你搬空的。”我对莎织说道。
莎织站来走向门口:“你随我来。我要教你一些东西。”我跟她出去了,她边走边打电话,约了好多人。
出了‘天堂之门’,她说道:“知道哪里有賭场吗?”
我回答道:“这里每家酒店,夜总会,夜店,全部都开设有賭场。”
“你们‘天堂之门’的賭场,已经把我拉入黑名单,不给我进去赌了。所以,咱去别的地方。”
我惊讶了:“你还沉迷赌博啊?那么,賭场为什么拉黑你?”
“老是赢钱,所以他们就把我拉黑了。”
我摇着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