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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圣母妓女”心理情结
    晏秋心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不受控制的去复盘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最开始的开始,是母亲杨成壁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少喝点,有助于睡眠。”
    杨成壁从厨房里端出两杯酒,红到发黑的葡萄酒,微微摇晃,酒香四溢,酒杯内壁上留下一道道的“酒泪”。
    晏秋心和晏文琢都没什么防备的喝下了。
    晏秋心并不能完整记得喝下那杯酒之后的每一个细节。
    但她可以确认,在她冲完冷水澡之后身体还是发热难耐的时候,母亲扶着迷迷糊糊的她,把她送到了父亲的床上。
    杨成壁知道晏文琢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事业有成,温柔体贴,生活作风极其老干部,简直可以挂墙上当一个范本。
    可他越好,自己就越自卑,尤其是自己没工作做家庭主妇,还在拿家里的钱补贴娘家的时候。
    原以为自己可以生个孩子,可是一直怀不上,杨成壁就更加的自卑,晏文琢见她压力太大,提议了领养一个。
    刚好当时有朋友介绍说有一家人穷的饭都吃不上了,想要卖女儿,夫妻俩给了叶家一笔钱,把叶秋心领回了家。
    领回了晏秋心没几年,杨成壁就怀孕了,生下了晏倾亦。
    夫妻俩都觉得晏秋心是家里的小福星,也没把她送回去,当亲生女儿一样极其宠爱。
    儿女双全,一家人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可自从杨成壁生孩子之后,夫妻两个人就过上了“无性婚姻”。
    晏文琢承认过有自己的原因,他一想到产房里妻子血淋淋的下体,想到他是自己孩子的母亲,就没办法把她和性联系在一起,觉得是亵渎。
    奥地利伟大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在他的经典作品《爱情心理学》一书中,就非常详尽地分析了男人这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圣母妓女情结”:
    凡是那种纯洁善良的女性,他们不会动心,情爱的诱惑力永远来自那些贞操可疑、性生活不太检点的女性。
    杨成壁知道丈夫是有性欲的,可他就是不愿意碰自己。
    而自己也在庆幸他没碰自己,照顾孩子已经耗光了她的精力,再应付丈夫的性欲,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吃的消。
    可又因此生出了愧疚,自己没有履行妻子的义务。
    也暗示过他可以在外面找人,可晏文琢的道德标准极高,而且他身居高位,一旦爆出性丑闻,对学校的影响是致命的,一直都是手动解决。
    杨成壁能看出晏文琢对女儿的上心,晏秋心像是一块璞玉,在晏文琢一刀一刀的雕刻下,成了他最完美的作品。
    杨成壁并没有什么不顺心,想要报复什么。
    甚至是善意的,她只是想对自己的丈夫好一些,也不介意把自己最好的丈夫分享给自己的养女。
    所以,她是心甘情愿的促成了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女儿。
    晏秋心又想起了顾曼璐,最近半个月她快把床头的那本《十八春》翻烂了,一字一句的去抠细节。
    「曼桢说:“姐姐从前供我读书......”
    她母亲道:“老实说,我用你姊姊的钱,我心里真不是味儿。”
    曼桢说:“姊姊要是走了,佣人也可以用不着了,家里的房子也用不着这么许多了......”」
    顾曼桢十四岁那年,父亲过世,一大家子人靠姐姐顾曼璐做交际花出卖肉体换的钱养着,供妹妹读完书直到毕业,弟弟还能撒娇闹着吃点心。
    她的母亲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的心里真不是味儿。”
    对,晏秋心就是觉得那位母亲的悲伤太过肤浅。
    顾曼璐的母亲作为一个大人,若是提早遣散了佣人,若是提早把房子分租出去,若是她主动省吃俭用扛起生活的重担......
    好好的顾曼璐又怎么会小小年纪中学都没念完就去做舞女呢?
    连和祝鸿才结婚的时候,都要他许诺要养着顾家叁代人才会嫁给他。
    顾曼桢都知道姐姐中学没念完出去做事找不到什么养家的工作,她的母亲却眼睁睁看着女儿退学做了交际花。
    晏秋心第一遍看的时候心疼顾曼桢,把书都翻烂的时候,她心疼的是顾曼璐。
    连带着看顾曼桢都觉得她活该,吸姐姐的血长大,怎么到了自己被吸血的时候就委屈了呢?
    那顾曼璐又有谁来心疼呢?
    晏秋心没办法不去心疼顾曼璐,只有在一遍遍告诉自己顾曼璐无比可怜的时候,她才会压下对养母杨成壁的恨意。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杨成壁也是个可怜人,家道中落,又没什么立身之术,嫁给晏文琢后只能做全职太太,还要拿晏家的钱补贴自己娘家。
    晏秋心知道往昔十多年她对自己的照料也是真心的,所以,不能恨她......
    可那晚真的太难以启齿了......
    与晏秋心一起回忆那晚,还有晏文琢,他也不受控制的去想那晚的事情,以及努力压制着对女儿的欲望。
    记忆里的那晚,晏文琢喝了酒后,浑身发热,欲望在身体里流窜。
    他躺在床上,性器胀得发痛,在难耐的生理欲望里,他要翻身去搂自己的妻子的时候,身边的人起床开门出去了。
    晏文琢的手在被子里褪下了自己的内裤,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弄着,呼吸逐渐急促。
    房间里响起脚步声,门也被合上了,身边的床垫又陷了下去。
    无法疏解的性欲里,晏文琢已经来不得多想“圣母妓女”的那个心理情结了,
    黑暗里,晏文琢一翻身,把身边的人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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