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余看了眼手表,下午1:30。
难以置信,她竟然折腾了这么久才摆脱掉容初那只粘人精,此刻她万分庆幸是定了今日回尚海的机票,否则,啧啧,想想就头痛…
而这事儿最后的结果呢,是双方各退一步,短时间他不能再逼她,她也不能说断就断。
舒余叹了口气,能说什么好呢?怪就怪她当初色欲熏心,没看出来他是个不要脸的粘人精,闹到最后,这小疯批都开窗嚷嚷她夺了他的处男身不负责了,她能怎么办?
心好累,舒余有些丧气地揉了揉太阳穴,手机忽然在这时响了起来,她懒得看是谁,随手接起。
听筒内,清晰地传出了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七七,我回国了。”
像触电似的颤了下,舒余连电话都没挂就按了关机,然而那个声音,还是瞬间把她拉回了叁个月前。
那天是3月9日,舒绎的生日,她想给他一个惊喜便偷偷飞去了减利福尼亚。
舒绎住的公寓是她之前在减州时租的,手里多备了份钥匙,正巧方便了她这次的“生日惊喜计划”。
拎着礼物,舒余做贼心虚似的四周看了看,才悄悄用钥匙开了门,开门时还特意小声清了清喉咙,预备大喊一声吓吓自家蠢弟弟。
然而,舒绎没在客厅。
舒余撇撇嘴,又悄悄挪步进卧室,可惜,也没在里面。
这大清早的,总不至于生日趴喝高了没回家吧?
这猜想放在舒余她自己身上倒有可能,但舒绎,啧,她太了解她弟弟了,别看平日里一副元气活泼的样儿,实际可是个社恐,属于聚会应酬能逃就逃的主儿。这么多年了,他连生日都没让哥们知道过,别人的生日趴他也能不去就不去……
也就她的生日趴这小子没落下过,呵~谅他也不敢不去。
正胡思乱想着,舒余隐约听到了些奇怪的声音,有点像是…呻吟?好像还有些淋浴的水声?
她没多想,下意识就放轻脚步走向了浴室,从虚掩的浴室门缝中,舒余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浴室里的那个人、也就是她的亲弟弟,正一只手抓着内裤捂嘴上狂舔,一只手握着胸罩裹屌上狂撸。
那内衣的颜色款式她再熟悉不过,呻吟声这次也能听清了——
“姐姐…唔…七七…好舒服,插烂七七的骚逼…啊……哦…姐姐、是我的…是我的了!”
“唔…哦…姐姐舒服吗?是不是弟弟插的你最爽?嗯…弟弟这里这么大,姐姐肯定是喜欢的…对吧?啊…啊……我也…好喜欢、好喜欢姐姐……嗯…喜欢的…要死掉了…唔…七七!哦…姐姐…好爽……我爱你…我爱你!好想肏死姐姐!干死你!让你离不开我!啊!啊…弟弟的精液永远都射给姐姐!”
……
说起来,舒绎的身高有一米八以上,这清瘦挺拔的身材,低哑磁性的声音,刚过24岁的年纪,更别说还长了一副好相貌,再配上这骚浪入骨的呻吟,估计是个女人看了都会心生欲念。
但舒余只感到恶心。
她万万没想到,从小到大都很乖巧懂事又守礼的弟弟也是个乱伦的变态,喜欢的对象还是她自己!!
好恶心…好恶心…
她一只手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呕出来,一只手死死攥着给他买的生日礼物,浑身止不住地颤,在门口进退两难。
为什么?怎么会?什么时候开始的…
情绪翻江倒海,让她有点不知所措。也不是没想过直接冲进去辱骂他,打醒这个混蛋,可…现实是,在片刻的惊惶后,舒余选择逃离现场,装作无事发生。
当有些人事物不想去想起,也不想去面对时,那就先不去面对,或许还能在逃避中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是舒余常用的应对策略之一。
简言之,就是装瞎。
于是,这一装便是叁个多月。
用的理由也很简单,发短信说自己在某某国旅游、信号不好、网速太慢、临时有事、改天再聊…总之是变着法儿地找借口,反正她短时间内不想再听到那小子的声音,她怕一听到,脑子就开始循环播放他放浪的呻吟。
而且舒余也不担心这些谎言被发觉——他如今人在减州读研,6月底即将毕业,这期间要忙的事儿可多得很。况且,就算他久而久之察觉到了她在故意躲避,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她正好可以用这种躲避的方式隐晦传达她的态度,说不定能让他知难而退。
舒余想的是挺好,但她低估了舒绎对她在意的程度,她的敷衍很快就让舒绎有所发觉。
通过查到的她近期行踪记录,舒绎很快搞清楚了缘由。
甫一领到毕业证,他就飞到了光州市,刚才那个电话,不过是想定位她的位置。只是舒绎没想到她关机关的那么快,眼下只能定位到关机前的位置,算聊胜于无了。
而对舒余来说,这通电话就是道惊雷,还是在她毫无准备地情况下接起,让她措手不及。
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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