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横肉的男人从屋子里走出,脸上的怒气让他的面容变得更丑陋了。
更多的打手跑进了院子,在他的命令下跑出去把全部的仆人带进了院子,其也包括那个给他下药的丫鬟。
院门落锁,灯笼重新亮,所有的仆人们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有打手在清点人数。
我身边这个家丁脸色惨白,浑身都开始哆嗦。
我瞟了一眼他手里的箱子,心想这个时候从他手里抢过箱子,能否突破打手的包围,回到走廊里?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胡乱动手,毕竟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被这个奇怪界的人打死,多不值当!
满脸横肉的男人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显得很急躁。
打手轻点好人数以后,走到他身边说了几句。
“敢给老子下药?!”满脸横肉的男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把那个死丫头给我拉出来!幸好老子有解药,不然就栽在这条阴沟里了。”
接着,就有两个打手把那个给他端茶的丫鬟拖出来扔在地上。
“小翠,你好大的胆子啊!”男人一脚踢在丫鬟的身上,凶恶的骂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老子的东西也敢动,把箱子交出来,还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老爷,我不知道啊。”丫鬟摔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
“不知道?给我在参茶里下药的人不是你?”男人又是一脚踢了过去,“如果你没有,那你今晚端茶的时候,手在抖什么?说,箱子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老爷,你饶了我吧。”丫鬟被踢的满脸鲜血,扑在地上哭着哀求。
站在我身边的家丁紧紧的握住的拳头,他眼泪花弥漫,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受罪,他心显然也是极为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我闻到他身上有股奇怪的油味。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箱子在哪里?”男人从一个打手那里拿过一根长棍,指着丫鬟的脸,凶恶的问道。
丫鬟身子一抖,眼神惊恐,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她最终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找死!”
男人暴怒至极,他呯的一棍子打在丫鬟的头上。
丫鬟顿时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藏在大树后的家丁再也忍不住了,提着箱子走了出去。
“箱子在我这里!”
院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我有些懊悔,早知道刚才就抢了箱子先跑了。
“你?你是谁?”满脸横肉的男人眼神有些疑惑,家丁蒙着脸,他一时没有认出对方是谁。
“你不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箱子现在在我的手里!”家丁提高音调,竭力的不让自己露出怯懦之色。
“也对,你是谁都不重要,反正很快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了。”男人冷哼一声,根本不把家丁放在眼里,对两边的打手挥了挥手。
打手们拿着棍子凶神恶煞的朝家丁快步走来。
“站住!”家丁后退一步,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火折子,将其吹燃,放在箱子下面:“你们要是敢乱动,我就一把火把这箱子烧了!”
打手们停下脚步,看向满脸横肉的男人。
“哈哈哈!”男人却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轻蔑的哈哈大笑来,“一个火折子就想点燃一口箱子,你是被吓傻了吗......”
“你以为我毫无准备?”家丁也不示弱,他冷声道:“这箱子上别我涂了火油,只要一遇到火,立刻就会燃来,不消片刻就会烧个干净!”
男人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极为难看。
“不信?你自己闻一闻!”这回轮到家丁笑了。
“你......”男人的额头青筋暴露,虽然暴怒的无以复加,那箱子里的东西显然对他十分重要,让他一时间也不敢让人动手。
我暗暗为家丁捏了把汗,想不到他还挺聪明的。
这个老爷暴躁无比草芥人命,固然可恨,但我也不希望家丁把箱子烧了,好歹先让我看一眼是不是红色箱子啊。
我躲在大树后面暗自着急,但那边满脸横肉的男人比我更着急,他胸膛剧烈伏,看家丁的目光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但家丁只是把火折子放在箱子下面,冷静的与他对视。
“你想怎么样?”过了一会,男人终于妥协了。
“放了小翠。”
“那个死丫头?绝对不行,她......”男人想都不想就拒绝。
家丁提高了音调:“放还是不放?”拿着火折子的手往箱子移了移。
“放!我放!”男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他极为不情愿的指挥两个打手,把昏死过去的丫鬟拖出了院子。
“现在可以把箱子还给我了吧?”
家丁却是冷笑了一下:“还不行。”
“你还想怎么样?”男人脸色一变,满脸的横肉都跟着抖了抖。
“我要你死,你能做到吗?”家丁一字一句,语气里含着浓烈的恨意。
男人身体震了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家丁,怒道:“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其他的打手和仆人们也是跟着脸色一变,看家丁的眼色变得复杂来,甚至有些仆人的眼生出了几分期盼。
“我说只要你死了,我就把箱子还给你!”家丁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大声的喊道。
“你,你!”男人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对大手们挥手,“给我上!谁第一个把他打死,我重重有赏!”
打手们得令,拿着长棍凶恶的围了上来。
“谁把他打死,我就把这个箱子给谁!”家丁却面不改色,似乎铁了心要和男人拼到底,“这箱子里是他所有的钱财,谁打死他,箱子就是谁的!”
此话一出,打手们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脚步,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家丁们也抬了头。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男人身上。
“干什么?你们还想造反啊,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男人一愣,愤怒的吼道,“上啊,你们都是傻的吗?打死他,我有赏!”
但打手们却没有动手,仆人们的目光也越发不善来。
我有些幸灾乐祸,这个脾气暴躁的男人就是被这些仆人打死,也是他活该的。